这绝对不能算乱!!
会有谁说垃圾堆乱的吗?!是的,对于眼前的这间屋子,恕他词穷,他能想到的只有‘垃圾堆’三个字!
这三字用来形容这间屋子,绝对不算过分!
屋子并不大,进门就能看到一张靠着窗户的床,床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袜子、内衣裤、书、甚至零食的包装袋。床上仅仅挤出了一小块空白的地方,大概用来睡觉的。
屋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则是颠三倒四地堆着各样的生活用品;地上的是撒落的垃圾,已是堆得没处落脚了;门边更甚,还堆着几大袋已有点发臭的垃圾。
请原谅他用‘堆’这个字来形容,因为对于垃圾,他也只想到了这个词。
“这叫做有点乱??”木白傻眼了,这绝对是他见过最乱的房间了!这眼下,这居然还是一个女生的房间!
太让人大跌眼镜了。
念芩回头,有点惊诧地看着他,“难道这还能算是干净的?”
你妹!!
木白持续傻眼,回过神后,有点哭笑不得。难道苏姑娘,你对‘乱’这个字,没有一定的理解?
老天,请赐他一块板砖,他一砖头怕死自己算了,这屋子就是收拾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啊!
他有预感,今天晚上他不用睡了。
“在这种环境下,你晚上睡觉能睡得着?”木白不忍地问。以他的想象力,还真联想不出,苏念芩这么一个娇小的女生,在这种环境中生活、睡觉,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为什么会睡不着?两眼一闭,一觉就到天亮了。”念芩淡淡地说,表情甚至还有点认真。
木白抖了抖。
她说罢,走向了一堆衣物前,翻出了一套校服,而后,又是一顿死命地翻找。
这时,旁边的一堆垃圾突然轻轻的动了一下,只是这小动静,并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
念芩好一会儿才从衣物堆里,扯出了一套小巧的浅色内衣裤,“这是唯一干净的了,等下你就换这套吧!”
木白又抖了抖,“你就甘心这般活在这世上?”
这可不是一般的邋遢了呀,能将住的地方弄成这样,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只不过是一间屋子罢了。”念芩不耐烦地捧着衣服,将他往厕所里推,“哎呀!你话真多,别浪费时间了,帮你洗洗后,还要你送我去你家呢!”
果然,厕所里面也很脏,算得上干净的,也只有唯一的那条惨兮兮的毛巾了。
“咦,对了!”念芩将他推进厕所李后,突然喊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噌噌’地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上已抓了一个眼罩。
“为了防止你偷看,你得戴上这个。”说罢,念芩还亲自地为他戴了上去。
木白服了,这姑娘还真是傻得可爱,他要是真想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阻止得了?她又没法整天都监视着他!
被戴上眼罩后,视野一片漆黑,这片黑仿佛将他和这个世界隔离开了。
然后,两只手在他身上摆弄。
木白终于有点害怕了,这种任人摆布的感觉很不好,让他感到了丝丝的不安。
“把手抬起来,里衣脱不下来。”念芩脱掉他的外套后,开始扯他的里衣。
木白乖乖地抬起了手。
里衣被念芩向上一扯,脱下来,接下来是裤子、内衣、内裤。
木白的呼吸随着念芩的动作急促起来了,心跳也在逐渐地加速,血气早已都涌上了脑门。他现在可是被蒙住了眼睛、脱完了衣服,任是他的脸皮再厚,也无法淡然处之了。
“你别乱动哦。”念芩轻声说,从语调里平静得听不出她的任何情绪。
接着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念芩将毛巾用热水浸湿,属于热水的那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木白绷紧了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早已严阵以待。
等待着身体被抚摸的那一刻到来。
她将披肩的长发掀起,湿热的毛巾抵在了那酮体之上,温柔地来回擦拭,手劲轻盈。
念芩擦拭着娇体上的每一寸肌肤,就像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眼里全是认真的神色。
这就是她的身体,换以别人的视线来看,果然有些不一样。
木白整张脸憋得通红,紧张得差点连意识都没了。脑子里像蜂窝一样嗡嗡地响,思绪则像翻滚的麻线,乱成了一团。
他觉得现在自己就像一个布满瑕疵的人,暴露在了阳光之下,任人看遍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任人观透身上的每一处地方。
就像自己的内心世界,正在一点点地遭人窥视。
这一刻,他甚至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忘了时间的流动,忘了整一个世界。
“嗯,好了。”念芩满意地点点头,淡淡地说:“接下来,是穿衣服。”
木白身上又被一阵摸索,内衣被念芩帮着穿上。
“来,伸出手。”
木白傀儡般动起了身体。
“脚,抬起来。”
木白照做。
“好的,脚张开。”
。。
。。
过了一会儿,一套校服才磕磕碰碰地穿在了木白的身上。
等眼罩被摘下,双目见光,木白仿佛在一瞬间,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
自内心封闭之处,回到了这个真实的世界。
“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乖,动都不敢动,半点反抗都没有耶。只不该脸居然那么红,这是享受呢?还是害羞?”念芩随便一说,但话语间,却藏着调戏的成分。
“呵呵。”木白讪讪地笑,“当然是害羞了。蒙着眼睛,被人脱光,任人玩弄,换你,你不害羞?我脸皮还不够厚,所以这种情况一时间还是淡定不下来的。”
“这样呀,那你心里素质可真差,就是被摸,也是被你自己的身体摸,怕什么?而且。”念芩喜滋滋地掐了一下他的脸蛋,“以后天天都是我帮你洗哦,太害羞可不行呀!”
走出窄小的厕所,却见外面的整个屋子橙黄一片,落日余光自面西的大窗落入,在屋内的垃圾堆上洒下了一层光辉。
阳光还真的不会嫌弃任何东西,在黄昏西下前,还会在这垃圾堆般的屋子,洒下这片片金光。
要是收拾收拾,这屋子应该还是挺不错的一处地。木白想。
“这屋内有什么用的东西,我也忘了,反正没啥需要注意的,你自个摸索摸索吧,没准还会有所发现。”
念芩仍是那一如既往的冷漠表情。
木白有时候觉得她挺多变的,上一秒还是嘴角微翘的欣喜表情,下一秒就能变身冰山女王,语气冷如冰霜。
“不如和我说下你家人的情况吧!别告诉我你没家人。”木白认真地问。
“唔,好吧。”念芩摆摆手,明显有考虑了一番,“我从没见过我爸,也不知道我爸是谁,他也许早就死了,也许还活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反正我妈没说过,我也不想问,最后也就全当没这个人。我妈,便是和我相依为命多年的人,她是一位画师,梦想是将整个世界收于笔下,现于纸中,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周游世界,大多都是时隔半年回来几天,如今是暂时不会回来的。”想了想,“嗯,所以,你也不用担心,目前我就一个人住,也没有亲戚什么的。”
木白沉默了。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听到她的回答后,他却感到丝丝的负罪感。
这算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吗?
“走了,别太晚了,带我去你家!”
念芩和他走出了小屋,她把门‘砰’一声地关上,然后将那把系满了钥匙环的银色钥匙递给了木白。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