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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恺撒——贵族出身的无冕之王(1)

恺撒公元前100年7月13日(另一说法为:公元前102年7月12日)出生于罗马,尊号 “独裁官”。他在父系和母系两个方面都出身于纯粹的贵族家庭环境中,由此获得了很好庇护。

恺撒早年的情况,特别是他接受教育的情况,由于缺少资料,一直不甚清楚。我们知道,和他那个时代任何一个年轻的罗马贵族一样,直到7岁为止,恺撒一直受其母亲的影响。此外按照传统,在学习完字母和数字以及拉丁文的入门知识之后(另外,我们也知道,恺撒精通希腊文),恺撒应当师从雄辩术教师,学习演讲辩论;此外,他还要学习哲学和法律等基础知识;最后,如同所有贵族子弟,接受军事技术方面的教育,包括阅读各种历史、攻城术和战术等方面的着作,参加各种各样军事体育训练。

7岁时,恺撒被送进了专门培养贵族子弟的学校。在学校里,恺撒的文学、历史、地理等科目总是得到老师的夸奖。他活泼开朗,脑子灵敏,而且令老师惊奇的是他有问不完的问题,而且总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恺撒小时候最崇拜的就是他的姑父——马略,他常常缠着姑父给他讲他在外出征打仗的故事。恺撒的母亲相信自己的儿子不是凡夫俗子,便加强了对他的教育。恺撒也不辜负母亲的期望,博览群书,学业日益长进,文章写得非常好,十几岁就发表了《赫库力斯的功勋》和悲剧《俄狄浦斯》。他酷爱古希腊文化,特别是希腊的古典文学。除文学外,恺撒还喜欢体育运动,他精通骑马、剑术等,肌肉发达,体魄非常强健。

苏拉在执政之初,需要处决的政敌为数众多,国务繁忙,所以无暇理会凯撒。可是当时还是孩童的凯撒,不知道避祸养晦,竟然以祭司候选人凯撒在17岁那年与康苏夏解除婚约,虽然对方的家庭出过执政官而且极为富有,基于马留的关系和政治的要求,与辛纳的女儿高乃莉娅结婚。等到他要选大燃火祭司或朱庇特祭司,苏拉这时在罗马掌握生死大权,要他与高乃莉娅离婚,遭到拒绝以后,就剥夺他担任这个职位的权利。的身份出现在人民的面前。苏拉没有公开表示反对,却在暗中采取措施,凯撒的登记受到拒绝,等到商议是否要将他处死的时候,有人认为对幼童进行图谋有点小题大作,苏拉的回答是他们毫无先见之明,未能从这个小孩身上看出一个比马留更厉害的角色。

凯撒听到这些话以后就隐匿起来,很长时期住在萨宾人的区域,经常更换藏身的地点。有天晚上因为便于休养起见,从一所房屋迁移到另一所房屋,为苏拉的士兵捕获,当时那些士兵正在那些地区搜查逋逃人员。凯撒用2泰伦向他们的队长高乃留斯行贿,获得释放以后马上登船出海,驶往俾西尼亚避难。他在奈科米德王的宫廷稍作停留,返回罗马的途中,法玛库萨附近为海盗所掳凯撒在81离开罗马到东方,先去马其顿总督米努修斯·色穆斯的麾下服务,这段期间他奉派到俾西尼亚,负责征召一支舰队,前去增援对迈蒂勒尼的围攻作战,后来留在奈科米德的宫廷,直到175年的冬天赴罗得岛求学,途中被海盗所掳。据说凯撒与奈科米德有不正常的关系,受到君王的宠爱,这件事流传甚广,蒲鲁塔克讳而不提。那个时候他们拥有实力强大的舰队和无数小船,横行海上杀人越货无所不为。

这些海盗起初对他只订出20泰伦的赎金,凯撒笑他们狗眼看人低竟然不明了他的身价,主动答应要给他们50泰伦。他立即派遣随行人员分别到几个地方去筹措所需款项,最后只有一个朋友和两名待从,陪着他留在全世界最凶恶残暴的西里西亚人中间。然而他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每当他想要睡觉,便派人去吩咐他们不要大声喧哗。在以后这38天当中,他如同全世界最自由的人,可以任意参加他们的运动和游戏,好像他们不是看管肉票的禁卒,而是他的卫士。他写作诗歌和演说词,把他们当成听众,那些不能极口赞誉的人,被他当面斥为大字不识的蛮族,时常用开玩笑的口吻,威胁要将他们全都吊死。海盗都很欣赏他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把毫无顾忌的信口开河,视为直爽的淳朴天性和童稚的调皮心理。

当时的罗马有两派人马,一个是权高势大的苏拉派,另外就是散漫无力的马留派,凯撒想要恢复后面一派的声势,能为他所用那时的罗马并没有这样的党派,只能说是个人的感情作用和政治立场,倾向于元老院或市民大会,所以用上和两个名词,要是区分为“元老院派”和“平民派”也没有大错,这两派人马各以苏拉和马留为代表人物……就在他担任市政官期间,因为大手笔的表演在人民心中声望正隆之际,下令制作马留的画像和胜利女神的雕像,两位的手里都执着战利品,在夜间偷偷放在卡庇多的神殿。第二天早晨人们看到那些金光闪闪和制作精美的画像,上面还刻着文字,叙述马留战胜辛布里人的丰功伟绩特别是指色克蒂留斯泉和维西立的两次大捷,使得马留成为共和国的救星,称他是继罗慕拉斯和卡米拉斯之后,罗马第三位奠基者。大家对于放置者的大胆感到惊奇,当然不难猜出是谁的主意。等到事情传播开来,很多人从各处赶来。有些人高声责难,指出凯撒公开反对现有的政府,企图恢复被元老院的法律和敕令所抹杀的荣誉,并且强调他这种做法,用来探测人民的动向;并且说他在这方面已经下了很大的功夫,如果民众非常驯服愿意接受他的摆布,就会毫无反抗屈从他的改革。

在另一方面,马留派的人马士气大振,无数拥护者突然出现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发出欢呼的声音走进卡庇多的神殿。许多人看到马留画像的时候,都喜极而泣,他们对凯撒大加赞扬,认为在马留的亲属当中,只有他没有辜负那位伟大人物的厚望。元老院为此召开会议,当时罗马最显赫的人物之一的卡图拉斯·卢塔久斯卢塔久斯·卡图拉斯是78的执政官,元老院派的领导人物。凯撒早期支持盖比纽斯的提案,把海盗战争的军事指挥权授予庞培,所以与元老院派唱反调。起立发言,对于凯撒大肆抨击,用这样的警语结束他的讲话,说凯撒不是在暗中破坏体制,而是公开装设投射武器开始推翻政府。凯撒为自己辩解一番以后,元老院听了相当满意,那些拥护他的人都非常高兴,劝他不要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主张。自从他获得人民的爱戴以后,不久就胜过所有的对手,成为共和国的头号人物。

凯撒的女儿名叫茱丽亚,原来已经与塞维留斯·昔庇阿订了亲,现在为了牢牢掌握庞培起见,又把茱丽亚许配给庞培;告诉塞维留斯可以娶庞培的女儿为妻,然而庞培的女儿也不是没有订过亲,早就答应过苏拉的儿子福斯都斯。不久以后,凯撒与毕索的女儿卡普妮亚结婚,使得皮索成为下一年度的执政官。

逼得小加图高声反对,用慷慨激昂的言辞提出抗议,说这班人用婚姻将政府的职位当成人尽可夫的娼妓,代着女人相互包庇,都能掌握军权、瓜分行省、据有重要的位置,真是让人感到是可忍孰不可忍。凯撒的同僚比布卢斯发现,为了反对凯撒的法案,即使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没有效果,而且像小加图一样随时有在罗马广场被杀的危险,只有蹲在家中闭门不出,直到执政官的任期届满。庞培在结婚以后,立刻在广场满布士兵,市民在他们的协助之下通过新的法律,使得凯撒能够统治高卢,包括阿尔卑斯山两边地区连同伊里利孔在内,统率四个军团,任期5年。

小加图采取措施反对这些立法的程序,遭到凯撒逮捕送往监狱。凯撒以为小加图会向护民官提出申诉,小加图不发一言走进去,不仅贵族感到愤愤不平,就是平民也尊敬小加图的德行,默默跟随在他的后面,流露出沮丧的面容,凯撒看到这种情形知道难以善了,便私下要求护民官出面解救小加图。元老院的议员当中只有少数人士还去开会,其余的成员讨厌凯撒的行为,借故拒不出席。

有天一位年高德劭的议员坎西狄斯告诉凯撒,说是议员不来开会是畏惧他的士兵,凯撒问道:“那么为什么你没有留在家中,一点都不害怕呢?”坎西狄斯说他的年纪就是保障,能够一无所惧,有限的余生使他不必顾虑会产生什么后果。凯撒在担任执政官期间最可耻的事,乃是帮助克洛狄斯取得护民官的职位,这个人曾经侵犯到他妻子的贞操,扰乱神秘的守夜仪式。所以要让这个人当选是为了打击西塞罗,凯撒取得他的合作,两人联手将西塞罗驱出意大利以后,才离开罗马统军去作战根据元老院的敕令,凯撒在执政官的任期完毕以后,赶赴高卢就任新职,为了确保后方的安全不会遭人暗算,必须安排控制政局的人马,所以他和庞培支持克洛狄斯出任护民官来对付元老院,这是一种以毒攻毒的高招。接着就出现加图到塞浦路斯赴任和西塞罗逃往希腊。

有一次在阿非利加的时候,西庇阿掳获凯撒一艘运输船,新近任命为财务官的格拉纽斯·佩特罗是乘客之一,西庇阿将其他人员交由士兵处置,单单放过这位财务官,格拉纽斯说凯撒的士兵只是饶恕别人,自己从不求饶,于是拔剑自刎而亡格拉纽斯·佩特罗是否真有其事好像无人知晓;《阿非利加战记》第45~46节,提到十五军团有位百失长,被俘不降被西庇阿处死的故事,情节有点大同小异。

凯撒对于他的部下无论是金钱或名位,赏赐的时候毫不吝惜,这种作为能够在他们的心灵之中,激励并且培养出爱好荣誉的精神和高尚的志节。同时他借着事实向他们表明,在战争中积聚的财富,不是为了供应自己的奢华生活,满足个人的淫逸享乐。他把所有的收入当成公共基金,作为奖赏和鼓舞英勇行为之用。他认为把酬庸分给有功的士兵,等于增加自己的财富。特别是他本人对于任何危险都乐于面对,对于任何辛劳都绝不规避。他的士兵知道他对荣誉始终保持所在必得的勇气,才会对危险视若无睹,他们见惯以后不会感到惊奇。他能忍受各种艰辛,显然已经超过天赋的体能,这方面倒是使大家无法置信。他的体型瘦削、皮肤白皙,患有脑疾和癫痫,偶尔会发作,据说第一次受到这种疾病的侵袭是在哥多华除了前面曾经提及凯撒病发抽搐外,苏脱纽斯和阿皮安的着作都记载他患有癫痫,49年9月他在西班牙作战曾经到过哥多华;过去他在西班牙担任财务官和总督,当然也会到过那里,所以他第一次发病究竟在什么时候,已经无法断定。

他从未拿身体的孱弱用为寻求安逸的借口,反而把战争的艰苦当做医疗体质的处方。他用不知倦怠的行军、粗粝不堪的食物、风尘仆仆的露宿和永无间断的劳累,克服病魔增强体力,抗拒外感的侵袭。他通常在车辆或肩舆上面睡觉,使得休息的时间也不致白白浪费。白天他乘车前往城堡、驻地和军营,一名奴仆坐在他的身边把他在行进中口述的话笔录下来,另外还有一名士兵持剑站在他的身后。他的行进非常快速,第一次离开罗马前往高卢,不到8天的功夫就抵达隆河。他从童年时代起就精于骑术,上马以后通常会用两手紧握马背,使得坐骑得以全力向前奔驰,由于经常练习,他在高卢战争中竟能乘坐马背口授信函。他同时使用两位秘书忙于记录,要是根据欧庇斯该犹斯·欧庇斯不仅是凯撒的亲信,还为他写出一本传记,很多地方为蒲鲁塔克引用。的说法,数量还不止两位而已。

据说他是第一位设计密码与朋友通讯的人根据苏脱纽斯的说法,他发明的密码是用字母取代的方式,譬如说用取代,用取代,以下类推。他的事务繁忙加上帝国的幅员辽阔,在有紧急事情需要迅速处理的时候,来不及与朋友当面商议,因而想出这种办法。

他对于饮食从不讲究,从下面这个例子可以看出来。有一次,华勒流斯·李奥在米兰用晚餐款待他,有一道菜是芦笋,上面没有浇橄榄油而是用一种甜汁,凯撒食用毫无嫌恶之感,听到他的幕僚加以挑剔,他说道:“对那些不喜欢的菜,自己不吃也就算了,要是像这样的指责别人没有见过世面,正足以证明自己毫无教养。”

有一次在赶路的途中,正好遇到一场暴风雨,逼得要到一个贫苦人家的茅舍里去躲避,发现只有一个房间,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于是他对同伴说道,荣誉的位置应该让给地位较高的人士,有需要的住所要留给身体虚弱的朋友,因此他吩咐健康状况很差的欧庇斯住在屋里,他和其余人员睡在门口一个棚子下面。

他在高卢的战事,第一次作战对象是赫尔维提人和泰古瑞尼人赫尔维提人和泰古瑞尼人的迁移和败退。这两个部族已经焚毁自己的12个市镇和400个村庄,准备通过罗马的行省在内的部分高卢领地,向他们要迁移的地区前进,这种做法与辛布里人和条顿人过去的行径完全雷同;就是人数方面也都概等,他们总共有30万人,其中战斗人员有19万人。凯撒没有参加与泰古瑞尼人的作战,在拉频努斯的指挥下在阿拉尔河附近将他们击败。赫尔维提人对凯撒发起奇袭,当他率领军队前往一个结盟城市的途中,遭到蛮族出其不意的进攻。他还是非常成功地退到一个坚强的阵地,将人员集结起来排出迎战的队形以后,他的马也牵到前面,这时他说道:“当我在会战获胜以后,要骑着这匹马去追击敌人,现在让我们前去迎战吧!”

于是他率领大家徒步进袭,经过一场漫长而惨烈的战斗以后,终于把敌人的主力驱出战场,后来却在他们的车阵和防壁之间遭到坚强的阻绝,因为到达这个地点,不仅男子奋勇抵抗到底,就连妇女和儿童也都拼命自卫到被杀为止;这场战斗一直继续到午夜,才告一段落。整个作战行动已经赢得莫大的光荣,凯撒还要加添更为辉煌的成就,他把能够侥幸逃得性命的人集合起来,总数超过10万以上,强迫他们重返已经放弃的地区和被焚毁的城市。他之所以采行这项措施,如果任凭那片土地空在那里无人居住,日耳曼人就会趁虚而入,将其据为已有,直接威胁到高卢的安全赫尔维提人居住的地方就是今天的瑞士,这个名字到现在还用来称呼瑞士人;他们所以想迁移到靠近大西洋的不列塔尼亚地方,就是受到东边日耳曼人的压迫,经过凯撒的阻止和战斗,从开始行动的36万8000人,到最后只有11万人返回原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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