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受到惊吓的晋淑晴看你这身旁这个正在认认真真穿针引线的人,觉得这么不切实际,毕竟她感觉柳如惜这个人一直是不喜这类事物的。
柳如惜一手捏着针,一手捏着线,线从针眼中穿出,很利索。如果就截止到这的话,晋淑晴也许还会认为她的女红比自己好。但是,穿针引线后就一脸迷茫的看着晋淑晴给的绣布和绣绷,从自己仅存的现代电视剧里学到的一丝丝东西,笨手笨脚的折腾出个样子来。
晋淑晴拿了一张图纸来,教她绣柳如惜认为最简单的样式,一条柳枝。柳枝弱而垂流,意境偏高。纵是晋淑晴不停的指导,最后却还是一塌糊涂。
“多练习就好了,谁不是慢慢练出来的,这又不是生下来就会的。”晋淑晴说道。
柳如惜一言不发。手里死死盯着图纸和绣布,恨不得要盯出一个窟窿来。
直到太阳公公已经下山,街上的摊位一个个撤离,城门都要关了。这个时候柳如惜才注意到时辰不早了,收拾收拾东西便回家去了。留下晋淑晴和小小两人无可奈何的笑,这人来了两手空空也就算了,走的时候恨不得拉一车走。
之后的这些天,柳如惜整天天的练习着。每日三点一线,画铺吃饭,去晋府问消息,回家绣荷包。
冷星回来了,没有带回来任何消息,他也无能为力。
这晚,她又点上烛台,搓捻着针线,对着图纸再一次的学习。困意来袭也不管不问,结果就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梦里。柳如惜见到一男子的背影一袭白衣,墨发如波,手中拿着一把剑。柳如惜走进一看,是情缠。便叫道:“小桐?”那人不语。
跑过去拍上那人肩头,“上官桐!”那人缓缓转身,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可不就是上官桐,只不过上官桐面色清冷,嘴唇抿的发白。
柳如惜上前揉了揉他的脸,说道:“你怎么了?说话呀。”上官桐依旧不语。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胸前竟是一大片的血,伤口极深,竟见白骨。
“喂!你别吓我啊,你说话啊。我……我带你回家,去……去医馆。”柳如惜拉起上官桐就往回走,只不过身后一重,那人倒下了。
“腾”得一下,柳如惜惊得差点蹦起来,如果有人在她身边的话,可能会吓个半死。
只不过下一秒,换做是柳如惜吓个半死,因为……自己!躺在!!床上!!!大脑已经来不及运转了,行动已经展开了。下床,穿鞋,出房门。
“你醒了?”语气很淡然,不起一丝波澜。
一句话,柳如惜像是分不清梦境现实一般,冲上去抱住这人,死活不撒手。上官桐……回来了。
“怎……怎么了?”上官桐感受到怀中的人的发抖,手掌拂过她的后背,轻轻的拍着。
反应过来时现实的柳如惜,下一步的动作让上官桐像是糟了雷劈。“你……你干嘛。”因为,柳如惜再解他的腰带,扒开衣襟,结实的胸膛上一条狰狞的疤痕肆意的躺着。
愣了的上官桐随即把疤痕遮住,看到柳如惜已经红了的双眼,摸摸她的头说:“没事的,别哭了。”
“我……我刚刚就梦见……你受伤了,就是这。”柳如惜抽抽噎噎的说道,换上官桐惊讶了。怎么会呢。
“现在不没事了吗,只不过是一道疤而已,不碍事的。”上官桐轻声安抚道。这人哭的像是自己挨了这一刀一样,看到她哭自己心里竟是有些许的窃喜,这是在担心吗。
柳如惜抬头对上他的眼眸,两人竟是相对无言,明明分离这么长时间应是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完的话,偏偏两人没人先开口这一句。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看够了吗?”上官桐语气中带有一丝戏虐。
“没有”上官桐傻眼了,按照常理来说听到这句话的女子不应该是娇羞的笑着,哪像这位坦荡荡的说着我没看够!
“哈哈哈,不碍事,以后慢慢看。”他家的柳如惜本就不是寻常女子,怎可与寻常女子相提并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要给我说清楚了,我这个人其实是特别的八卦的。对了,赵叔慧姨知不知道你回来了?晴晴冷星知道吗?这么晚了城门都关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你饿不饿啊?困不困啊?你……”
上官桐头疼的拍了拍脑袋,示意她到屋里说话。两人坐下之后,上官桐回答道:
“我才回来没多久,就见你在睡觉,把你放在床上就去告知了赵叔和冷星。只要我想回来城门能拦得住我吗?“挑眉看向柳如惜,“这回答你可还满意?“
上官桐白天便回来了,在城门口的时候见到了凌云天,两人见面那可就是“相谈甚欢“。他们两人找了一家茶馆,全程几乎都在喝茶,硬生生坐了一下午,因着凌云天出手大方,店里便没人敢去打扰他们。两人一阵阵的眼神交战,连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
可最终两人同时放下手中的茶杯,相视一笑,离去。然后就导致上官桐回来之后就看尽某人趴在桌子上睡觉。
“不满意,饿了去做饭。“柳如惜故意摆出不开心的样子。
上官桐起身去厨房端了一碗粥来,说道:“就知道你会饿,我回来的时候这粥都在熬了,一直都在锅里。晚上不宜吃多,会积食,还是喝些粥好。“
一句话说的柳如惜又想掉眼泪。把粥抢来不顾形象的就吃起来,粥入口的那一瞬间柳如惜终于相信了这不是梦,小桐终于回来了,实实在在的回来了。
一天天的担心思念,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一天天的不满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管以后会怎样,这个人此时此刻在自己的身边便可以什么就不用担心了。尽管以后他可能会离开,但是现在他就在这里,很真实的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