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衣服拿到这里洗。”
见我不解,苹果接着说:“我想一直看着你,不然我害怕。”
我点了下头,从卫生间将洗具一并准备好拿到苹果的床头,苹果也刚好将我的衬衫穿好。
“你的衣服好大,看这袖子还有好长一段。”
苹果坐起身子,甩着两个袖子,我的眼睛仅在那袖子上停留了一秒,之后不受控制地看向苹果的胸部看去。
不是我故意去看,而是苹果在甩袖子时,那没带乳罩的胸部,在纽扣与纽扣的间隔中隐隐若现。
深吸一口气,将头扭开,说:“迅速躺下,要是让高烧严重了,我可赔不起。”
“你想看便看呗,我也没不让你看。”
苹果说话间,欲将纽扣扭开。
我立刻阻止她,重新扶她躺下,盖好被子后,呼了口气,说:“好好休息!”
“等我高烧退了,你还能控制吗?”
苹果此时是有意在挑逗我,我自然不能上当,重复并加重语气说:“好好休息!”
见她老实了,我便开始洗衣服。衣服不多,估计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能洗好。
洗得时候我偏头看了一下她,发现她没有睡觉而是把头歪在床边看我洗衣服。
我问:“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是不是我洗衣服声音太大了,我还是拿出去洗吧。”
“不是,我给你拍张照片吧。”
说着苹果就从她钱包中,拿出手机给我拍了一张照片。
“拍什么照啊!?”
我眉头微微皱起,考虑到她现在正生病,便不发作。
“我觉得你这个时候很可爱,所以我就拍下来留着。”
话毕,苹果又拍了一张。
“随你吧。”我继续手上的衣服,忽想起忙到现在都没时间问的,就问道:“你来的时候怎么没打伞或者穿雨衣?再或者让你姐送你来?而且你到我门口,也没打我电话。”
“我姐不在家,她去了日本,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我是趁家里人都睡着时,偷偷跑出来的。雨具本都放在门口的柜子中,当我去找时发现都不见了,我想应当是被我爸收了起来。
我也会开车,但是我怕开车的声音惊动我爸,便只能冒雨跑出来。还好我随身带的钱包里有些现钱,出了小区后,我拦到一辆出租车就直接过来了,站到你门外时,打你手机是关机的。”
洗着手中的衣服,回想着苹果站到门外时全身都湿透的样子,不敢想象她在雨中跑了多久。最后又因为我手机在睡前关了,又不知道她敲了多久的门,想到这些心中酸痛,难过,自责,交杂不已。
“你姐今天来找过我。”
“她都对你说了什么?”
“她把你们家住址告诉我了。”
“你中午去了,并且你看到我和他在一起了!所以才跟我打电话说了那些……”
“他叫宋梓路是吧?!”
苹果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我也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洗衣服。
“你愿意听吗?”
“我只在乎现在的你。”
“谢谢你。”苹果顿了一下说:“我和他在一起有六年了,我和他从初一开始直到上大学前才分手。因为他喜欢了另一个女孩,并追随她去了国外。我用了近一年的时间也未能完全抹去心中与他有关的记忆。直到你的出现……”
“那么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时,你电话中与我说的那些是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
苹果没有解释那半真是哪些,半假又是哪些,转而说:“就在我认为我心里已经完全忘了他,心里装的都是你时。他打电话给我,说他回国了,想和我重新在一起。我听到这样的话,心里竟有些异动,我才知道我心中竟然还有他。对不起。”
“六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断的,你心中还有他,我能理解,但是你之后为什么离我而去?”我试图安慰她,但是说话的语气还是不受控制的加重。
“因他电话而心中产生的异动,我自认为我还能控制。但是,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发现我是真的没能忘记他。我觉得对不起你,也觉得此时我的心理没办法和你说清楚这些,所以选择暂时离开。”
我不是苹果,不知道她说的都是否是真实的,但我想不出存在问题的地方,唯独让我在意的就是为什么苹果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回家后,我就被我爸‘软禁’了,他将我的手机银行卡等全都收去。我想找姐姐求助,姐姐又被我爸派去日本了。
熬过一夜,我终于看清自己的内心,我对宋梓路只是因为六年的感情纠葛无法完全斩断,也仅仅是因为这样,我见到他时才会出现哪些不正常反应,而我心里真正爱的是你。你不知道那一夜,我是有多想见你,多想和你说明一切,我真的害怕我会就此失去你。”
说到这,她从床上爬起,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四目相对,她是想让我通过眼睛看到她的真心。
我轻轻说道:“那一晚我也很难过,我也一样很想你,害怕失去你。”
良久,直到心中平复一些,她才继续说:“我爸为了他的生意,让我甩掉所有的思想怨系和宋梓路重新走到一起,那时我才知道宋梓路为了让我和他重新走到一起,利用起家族的生意关系。
而我爸一定都知道这些,他同意这样做,我也知道为什么,假如我和宋梓路重新走到一起,那么我们两家的生意往来就会更顺利,可以说是强强联合。为了能重新拿回手机,我只能听我爸的话,答应第二天和宋梓路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