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果然大方,能娶到夫人,真是本王三生的荣幸!”他笑的如沐春风,得意又得逞。
舒清鸾恨恨的在他的后背处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用过午膳后进宫看看母妃吧。这段日子,母妃替我们受了不少的罪。”一想到臻妃这段日子来受的罪,舒清鸾只觉的心疼。
南宫樾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沉,同样也闪过一丝心疼。
就算没有亲眼所见臻妃这段日子来所受的罪,却也能够切身的体会到臻妃受的苦的罪,还有鸾儿与夙宁揪的这份心。
深吸一口气,如炬般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进宫陪母妃用膳可好?”
舒清鸾嫣然一笑点头:“好!”
“王爷,夏芝方便进来吗?”舒清鸾的声音刚落,门外便是传来了韩夏芝怯弱的声音。
两人对视,舒清鸾有些无奈的一耸肩:“看来,无法进宫陪母妃用膳了。”从他的大腿上站起,整了整自己略显的有些皱的衣摆,然后又理了理南宫樾的衣襟,朝着屋门处走去。
打开屋门,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站在屋外的韩夏芝。
韩夏芝在看到舒清鸾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微微沉了一下,整个身子亦是僵了僵。似乎就是下意识的,更是往站退了一步,似乎是很惧怕于舒清鸾似的。那又原本变怯弱的眼睛更是不敢与舒清鸾直视,似乎是在逃避又似乎是在惧怕。
“夏芝见过王妃。”对着舒清鸾很是恭敬的鞠身一行礼,然后就这么一直鞠身着子在舒清鸾没有出声之际,是一点都不敢直身站起。就好似如果一个不听话,就会被舒清鸾这个恶毒的王妃给驱赶出府一般。
“韩姑娘找王爷吗?”舒清鸾依旧笑容满面的看着她。
已经换下了那一身脏乱的衣裳的韩夏芝,再一次的恢复到了之前初见时的那般清纯,同样带着一股怯意,只是少了那一份让舒清鸾对她的好感。
一袭嫩绿色的锦裙,外面罩着一层同样嫩绿色的锦纱,脸上施了薄薄的胭脂,腰间系了一条月白色的锦涤,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更加衬的有风摇欲坠。再加之她那一脸楚楚生愄,我见犹怜的样子,更是给人一种捧上心头疼上肉的感觉。
“我……”韩夏芝有些愄怯的望着舒清鸾,微微的晃摇了她那纤弱的身子。
寒风吹过,几片泛黄的梧桐树叶随风飘落。那宽大的裙摆亦是随风舞动,更是让她看起来是那般的摇摇欲坠,不堪一击,就好似一阵风便是能将她给吹走了一般。
很是怯懦的看着舒清鸾,双手紧紧的拽着那一方白色的绣绢。欲言又止,盈盈的双眸水灵灵的望着舒清鸾,却是又知该说什么。
“奴婢见过安逸王妃。”韩夏芝身后的文嬷嬷赶紧对着舒清鸾一个鞠身行礼,然后走至那还躬着身子的韩夏芝身边,一脸心疼的扶起她,对着舒清鸾一脸歉意的说道,“回安逸王妃,这一切都不关小姐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奴婢的主意,王妃若是要责怪,请责怪奴婢吧,还请王妃莫怪小姐。小姐向来胆怯,请还王妃开恩,莫阻了小姐见王爷。奴婢求您了,王妃若有什么不满,请冲着奴婢发火吧。莫要责怪小姐!”边说边是“扑通”一声朝着舒清鸾重重的跪下,好生一副的心忠护主,却又将舒清鸾这个恶毒的王妃再一次的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不是,王妃,不管嬷嬷的事,都是夏芝的错,是夏芝的错。还请王妃莫怪嬷嬷,夏芝但凭王妃处置!”见着文嬷嬷跪地,韩夏芝亦是双膝一弯,往地上一跪,替文嬷嬷求着情,“一切都是夏芝的错。是夏芝不听嬷嬷的劝告,执意要这么做的。还请王妃莫怪嬷嬷。嬷嬷年纪大了,轻不起杖责了,夏芝愿意替嬷嬷挨了这一责。”
好生的一副主仆情深,又好一个先下手为强。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也没什么都没做。却是经得这主仆二人如此一番说道,硬生生的将她欲杖责她主仆二人的意思给说的淋漓尽致了。若是不明所以的人见着了,个个都会觉的是她仗着自己是王妃的身份,在这里欺负着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
很好!
韩夏芝!你果然很有心机。而且将这心机耍的很是时候。就现在这般我见犹怜的样子,是个正常的男人,那都会为之心动又心疼的。
“呀,这是发生何事了?嫂嫂,你怎么成恶心妇了?”身后传来南宫夙宁略显诧异中还带着隐隐娱戏的声音,“母妃,您看,我嫂嫂这像不像是欺负小妾的无良正室?”
韩夏芝跪在地上的身子浑然一僵,眼眸里划过一抹隐隐的微愤,然后化作沉沉的隐忍。
舒清鸾弯唇浅然一笑,夙宁这话说的那可叫一个毒了。
越过韩夏芝朝着臻妃和南宫夙宁走去,“母妃怎么来了?王爷正与儿臣说着,打算一会进宫陪母妃用午膳。您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呢,来,快屋里坐。”边说边与南宫夙宁一道扶着臻妃朝屋内走去。
“儿臣见过母妃。”南宫樾已经疾步的从屋内走了来,迈着大步朝着臻妃而来,脸上除了喜悦之色外更多的则是担心着臻妃的身子情况以及还有一抹淡淡的自责与歉意。
臻妃抿唇一笑,朝着南宫樾与舒清鸾露出一抹会心的浅笑,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南宫樾的手背,慈爱的说道:“母妃这么久未见着你,想你了。便是让夙宁和计嬷嬷陪着我过来了。”很清楚的看到了南宫樾眼眸里的那一抹自责与歉意,又是会心一笑,语重心长的宽慰道,“母妃没事,别往心里去。已经都好了,就是这段日子辛苦了鸾儿,难为了她宫里和王府两头跑的。”
舒清鸾安然一笑:“不辛苦,臣媳也未做什么,都是九九和夙宁的功劳。”
“倒是连累了卿姑娘了。”臻妃一脸歉意的说道。
南宫樾抿唇一笑:“无碍,母妃不用自责,儿臣会有办法的。”
臻妃点头,以示她相信他们。
似乎所有的人都很一致的选择将那还跪于地上的韩夏芝给遗忘了一般,竟是谁都没有去理会她。就那么由着她继续跪于地上,而他们则自顾自在的在那里话着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