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
舒清鸾带着写意到尚书府时,靳破天还未从宫里回来,年伯也有事出府了,府里只有卿九九一人。
此刻,卿九九已经自己处理了手腕上的剑伤,上了药也缠了锦纱,又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因为伤口不是很深,也不是伤在了很致命的地方,且卿九九本就自己懂得该如何处理,是以倒也看不出她受过伤。
“九九见过王妃!”卿九九对着舒清鸾行礼。
“写意见过九姑娘。”写意同时对着卿九九行礼。
舒清鸾抬眸四下扫望了一圈,扶起卿九九:“九九无须这般见外,还与之前一般,唤我清鸾便行。怎么没见靳大人?”
卿九九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然后定定的看着舒清鸾:“你都知道了?”
舒清鸾点头:“嗯,我正好进宫探望母妃,相诗打听到了。靳大人是否进宫了?还有,南宫楀是否已经来过了?”
卿九九一脸沉色的对着舒清鸾说道:“安陵王爷觉的是我在药中做的手脚,因为榆妃和臻妃娘娘中的毒一样,可是现在臻妃相安无事,榆妃却是暴毙,且那药除了我与写意之外,无经过第三人的手。所以,他觉的除了我之外,无第二人会这么做。”
舒清鸾拧眉:“是否来的时候,杀气冲冲。”
卿九九点头:“是!破天与他对架了一场。”
“可是他有伤到你?”
卿九九再次点头,指了指手臂处:“被剑划了下,不过无大碍。”
舒清鸾没再说话,而是双眸沉沉的看着卿九九受伤的手臂处,虽然此刻卿九九已经换过衣裳,且那伤也并看不出来。但是,舒清鸾却是体会到,南宫楀伤到卿九九时,靳破天的怒意。只怕,若非看在南宫楀皇子的身份上,靳破天会毫不犹豫的废了他。
“我很抱歉,九九。”舒清鸾一脸自责又内疚的望着卿九九,“这事本与你无关的,但是却因为我与王爷,而让你也牵涉其中。”
卿九九浅笑,摇头,“怎么会与我无关呢?就算我不插手,就凭我与破天的关系,清鸾觉的,他们会不将这心思打到我头上?所以,与其受制与人,倒不如先发制人。”卿九九倒是说的一脸的轻松自在,就好似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一脸安然的看着舒清鸾,接着道,“既然他们有心这般做,那么我们是不是该给他们一个机会?”
舒清鸾定定的看着卿九九,双眸一眨不眨,“你的意思是?”
卿九九点头,笑的心领神会:“正是,你觉的呢?”
“不行!”舒清鸾毫不犹豫的否决,“我不会同意的,靳大人也不会同意的。相诗已在宫里找着那个关键的人物了,只要找出这段日子,是哪位太医给榆妃诊治的,便能想到对应的法子。”
“那又怎样?”卿九九失笑摇头,看着舒清鸾的眼神里透着一抹坚定,“估计相诗还未查出来,他们便已经杀人灭口了。其实,清鸾又何偿没有想到呢?他们怎么可能会留下活口?所以,就算真的查出来,那又如何?不过只是死对对证而已,所以,这是最好的方法。”
“不行!”舒清鸾依旧坚持着自己的主意,亦是一脸坚定的看着卿九九,“你和靳大人对我和王爷做已经够多了,我决不会再让你涉这个险的。别说靳大人不会同意,就算靳大人点头,我也不会让你这般做的。如果我们的安危要用你的一生,以及靳大人的幸福来换取,不管是我还是王爷,又或者是母妃和夙宁,都是不会同意的。所以,九九,此事做罢。我今日过来,并不是为了听你说这话的,而是与你商量对策。一定能有别的办法的。”
“九姑娘,写意也赞同王妃。”站于舒清鸾身后的写意,也是一脸坚定的对着卿九九说道,“说不定王爷那边已经有对策了。王爷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还有,靳大人也一定会有法子的。所以,九姑娘,莫须再提这个法子。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赞同的。”
舒清鸾重重的一点头,看着卿九九的眼神里透着一抹不认输的坚定与深沉。
卿九九沉视着舒清鸾,没再说话。但也是赞同了舒清鸾的说法。
安陵王府
南宫楀一脸阴森的站于书房的案桌前,那一撮被靳破天砍断的黑发,就那么参差不齐的凌散于他的耳际,右手抚一下那撮断发。
“呯”一拳重重的击在了案桌上,桌子随之微微的晃动了几下。
浑身上下透着一抹凌肃,眼眸里更是浮起一抹狠戾的杀气。
卿九九,你胆敢害本王母妃!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靳破天,你胆敢如此羞辱于本王,本王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们给本王走着瞧!
“呯!”书房的门被人重重的踢开。
南宫楀转身,在看到那踢开他房门的人时,阴沉的眸子里再度划过一抹恐怖的冷森。双手紧握成拳,牙齿直咬的“咯咯”作响,“靳破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到本王府上!”
站于门坎处的靳破天同样浑身上下透着一抹凌人的怒气,那盯着南宫楀的眼眸里,亦是散发着一抹阴鸷的肃杀,一步一步朝着南宫楀走去,“怎么,安陵王伤了九儿,就打算这么不了了之了?本官说过,没有人可以伤害九儿一分!本官到你府上又如何?现在就让你双倍的偿还了九儿的伤!”
靳破天并没有进宫,而是来到了南宫楀的安陵王府。南宫楀从尚书府出来,也并没有去榆妃的永陵宫,而是回了自己的安陵王府。
然后,南宫楀与靳破天,安陵王爷与兵部尚书,就这么在安陵王爷的府邸大打出手。且,两人谁也没有让着谁,每一招每一式都欲置对方于死地。
几招下来,南宫楀和靳破天身上均是挂了彩。然而,谁都是没有要停下收手的意思,依旧那么用着狠戾的招式对打着。从书房到院子,一凌乱一片。
下人们谁也不敢上前劝架。
一个是自家主子,现在更是替皇上坐朝理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