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鸾抿唇一笑:“有劳姨娘关心了,这也得亏了三妹妹的帮忙了,不然鸾儿受的罪何止这般。妹妹有心了。”
舒映月嫣然一笑:“不过却还是害的姐姐受了这么一遭罪。”
舒清鸾无谓的一耸肩:“受罪也不是头一遭了,只要不是白受就行了。姨娘,绛绫阁那边什么情况了?”
“季姨娘正在那边照顾着曲姨娘,放心吧,大小姐,她那边搞不出什么花样的。老太太现在对她也很是不满。莫说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月份不靠谱,老太太原本也就对她不怎么待见。”云姨娘一脸认真的说道,“大小姐现在就什么不用管,只需要好好的调养身子。若有什么需在,吩咐月儿去做便可。”
舒映月亦是笑意盈盈的挽着舒清鸾的手臂:“姐姐有什么事需要映月做的,尽管吩咐。妹妹自不会让姐姐失望。”
“鸾儿需在月儿做些什么事?不如告之本相,也好让本相知知情?”舒清鸾还未来得及说话,舒赫那愤然大怒的声音传来,愤然之中竟是还参着丝丝的阴森,脸上满满的尽是愤意,双眸更是凌厉的扫视着云姨娘与舒映月母女。他的身后跟着舒紫鸢,舒紫鸢同样愤然的扫视一眼舒映月,而后将吃人一般的眼神直直的盯向舒清鸾。
“奴婢见过相爷,见过二小姐。”
“映月见过父亲,见过二姐姐。”
云姨娘与舒映月以及初雨对着舒赫与舒紫鸢行礼。
“女儿见过父亲。”舒清鸾不卑不亢的对着舒赫侧了侧身,“二妹妹回来了?没事就好,曲姨娘与祖母可是担心的要紧。”一脸喜悦中带着释然的看着舒紫鸢说道,然后上前两步,伸手去拉舒紫鸢的手臂,“妹妹,可有哪不舒服……”
“舒清鸾,你少给我在这里假惺惺!”话还没说完,便是舒紫鸢重重的拍甩掉,甚至还能听到那拍打在舒清鸾手背上那清脆的响起,随即便是见着舒清鸾那如玉般白皙的手背瞬间的红了一片。
“妹妹,这是要做何?”舒清鸾低眸看一眼自己那泛红的手背,而后一脸不解的看着舒紫鸢,“何故一见着姐姐便是怒意相向,暴力相对?父亲还在此,你便对嫡妻出手拍打,可知自己这是以下犯上?”转眸略显恭敬的对着舒赫欠了欠身,“父亲,女儿自知本本份份的做着自己,既尽到了一个女儿的孝心,也做了了一个姐姐的关心。何故妹妹这一来便是这般的对待女儿?难道父亲不该有所严示吗?”
舒赫双唇紧拧,不苟言笑的盯着舒清鸾,突然之间却是对着她露出了一抹森森然的阴笑:“鸾儿不该有话要对为父说吗?”
舒清鸾一脸茫然望着舒赫:“那么父亲想听女儿说什么?不是二妹妹都已经向父亲说过了,父亲不也信了二妹妹所说,那么还有女儿说话的份吗?”
“鸾儿不说,何以知晓为父不信?还是说鸾儿自知根本就不能说服了为父?”舒赫凌厉的双眸剐视着舒清鸾。
舒清鸾抿唇一笑,双眸与他对视:“不是女儿自知说服不了父亲,而是父亲此刻不管是表情还是眼神,亦或是语气,都明明白白的告诉女儿,不管女儿再说什么,都只不过是多说无益。父亲,自女儿昨儿落水回府到现在,父亲可曾担心过女儿一下?可曾说过一句关心女儿的话?女儿若是没猜错,父亲定是派了不少人去寻了二妹妹。若是那会,落水下落不明的是女儿,父亲也会那般的心急如焚吗?”
“二妹妹将女儿推落下河,父亲不止没有责怪二妹妹,反而一下朝寻回二妹妹,便是直朝女儿的兰心院兴师问罪。女儿敢问父亲,父亲手中的那碗水可曾有端平了?同样的您的女儿,何以,如此的区别对待?前些时日,女儿遭人陷害,那人直指是曲姨娘与二妹妹是元凶,父亲又可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一句死无对证便是了事!若是这事放于二妹妹身上,父亲可还会这般息事宁人?现在,父亲再次不问原由,直指是女儿害了二妹妹。父亲,难道画舫上那么多双眼睛还不足以证明一切?女儿敢问父亲,到底怎么样才算是真凭实据!”舒清鸾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毫无愄惧的直视着舒赫那阴森凌厉的双眸,直言以对。
舒赫被她逼问的竟然一时之间无言以对。用着一脸错愕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舒清鸾。
这个真是他的女儿舒清鸾?那个一直以来都温柔婉言,从不会大声出言的舒清鸾?何时,竟是成了这般言语犀利,咄咄逼人?
“舒清鸾,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舒紫鸢一脸愤怒的瞪着舒清鸾,“我根本就没有推你,是你利用我快落河之利,重重的甩了我一把,然后你才落水,而我也跟着你落水。你在水下都对我做了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拼命的往上挣扎,可是你却死死的拽着我的脚,不让我有出水求救的机会。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你脸上露出的那一抹阴狠,你就是非得要把我往死里整!这一切都是你事先设计好的。你故意让我陪你出府去状元楼,你故意让百里飘絮邀我们一道去宁国公府,你故意让他们邀我们上画舫游河。你故意设计了梦潆表姐与百里云睿,你知道我一定会找你,所以你故意在舫舱外等着我,等着我的自投罗网。然后你再设计将我推下河,又不动声色的将我带至太子的画舫上,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爬上了太子的床。舒清鸾,你真是太可恶了,你竟然城府这么的深,竟然一步一步的设计好了,让我往你的陷阱里跳!舒清鸾,知不知道,你毁了我的一生!”说到最后,舒紫鸢几乎是用吼的,那眼眸里透露出来的锐利大有一副欲将舒清鸾碎尸万断的意思。
舒清鸾却是一脸波澜不惊的盯着她,她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因为舒紫鸢的指责而有所惊讶与错愕甚至于说内疚,反而是一脸好整以暇中又带着似笑非笑的看着舒紫鸢:“妹妹一连用了五个故意,我就算是想为自己辩解,那了是心有余力不足了。那么,依照妹妹这么所言,是我与表哥表姐窜通好了,一起设计于你?那么,妹妹,表哥与曲小姐一事又当如何解释?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是曲小姐为了要攀上宁国公府这棵大树,所以才不惜以身犯险?还是说,这是妹妹一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