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左义的话,左良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罢休。若是没有叔叔撑腰,他一个人就是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去惹苏三以及苏家。
雅间,银家。
“紫芙,据说那白家的人在你的酒楼对面也开了一家酒楼?”
说话的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妇人,一头发丝被梳理得程亮程亮的,一张面容上满是皱纹,薄薄的唇角紧紧抿着,弧度显得极为刻薄。
“是的。”银紫芙乖乖的坐在老妇人腿边的小凳子上,正乖顺的给老妇人捶腿。
“唔,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然以为我们银家的人好欺负呢。”老妇人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一副懒懒的样子。
雅间,苏家。
苏老太太嫌弃人太多烦躁,就让其他人不要来了,只自己带着一堆的小孩子过来。有苏二爷的两个孩子,还有白家的四个孩子,孩子多了就是闹腾。这不,外面大戏还没开演,里面已经闹得不成样子了。
“姑姑,什么时候开始啊?”胖丫抱着安言的腿,眼巴巴的望着。
萌萌也是跑过来,站在胖丫身边,很是期待的样子。
“就素……就素……想看……想看。”
小青哥也不甘示弱的问着,此刻正赖在苏老太太的怀里,白嫩白嫩的,逗得老太太合不拢嘴。
楼上各大家族或观望,或冷笑,不一而足。
而楼下则是已经闹翻天了,吵吵嚷嚷的,极为闹腾。
“这怎么还不开始?”
“哪里能那么快开始,当然是要吊足我们的胃口了。”
“不会吧,那小妇人真的以为自己的戏曲是惊世之作不成?就算是宁老的戏曲,也没有让人等这么久的先例。这个小妇人倒好,戏曲没看到好不好,名堂倒是不少。”
“我劝你还是少说两句,那个小妇人可不是一般的人,那可是苏白的妻子?你说苏家三爷的妻子,耍点名堂怎么了?”
“也不知道苏三爷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妻子……”
各种声音嘈嘈杂杂的,几乎都是谴责安言的,一个个面上皆是不耐烦的神色。反正他们也不是真的为了来看什么绝世戏曲的,他们纯粹是来看热闹的。一个个都在等着,想看苏家三夫人输了之后,会如何收场。
安言站到窗口处,往下看去,看着时候也差不多了。安言眸光转动,在楼梯处搜寻着,很快就看到了白平的身影。只见白平此刻正睁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这里,生怕错过自己的任何一个动作一般。看到白平这么紧张认真的模样,安言无奈的笑笑。她这个表情就是心眼实,有的时候交代他的事情,他真的是能够照着一字不漏的坐下来,倒是让她不大好意思了。
白平看到安言终于是看到了自己这边,顿时舒了一口气。他此刻是既紧张又兴奋,瞧着外面的动静,他的面色都有些发红了,给激动的。
等会白蛇传上演会如何?
安言看着他激动得模样,就将手举起来,利落的往下一切。
终于是等到了这个手势,白平瞬间转身,抬腿就往后院跑去。那速度,快得可谓就是眨眼之间的功夫了。
安言只不过是眨了一下眼睛,再去看白平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那一角白色衣角在转角处闪过。
在大家等得即将不耐烦的时候,一阵旋律缓缓传来,带着说不出的韵味,令人不自觉的安静下来,想要听得更清晰一些。
众人循着旋律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群身着戏服的人来到了台下。
“她们身上的衣服都好漂亮,满满的都是惊艳。”不得不说,清新脱俗的戏服一出场,无论是白素贞的白衣还是小青的青衣,都是极为美丽的,瞬间让众人眼前一亮。
“莫名的,我很是有些期待了。”
“虽然不知道戏演得如何,但是这歌曲却是极为动听。”
“不过可惜,有曲无词,有些不够完美。”
伴随着千年等一回的优美旋律,扮演白素贞的小婵缓缓上台,而负责奏乐的其它成员也是各就各位,做好了所有准备。
小婵一步一步的往戏台上走,姿态优雅,步步生莲。
一瞬间,所有人几乎都看痴了去。
那女子,白衣如雪,明眸皓齿,容貌虽不倾城,却也在此刻展现出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来。
当那白衣女子的脚登上戏台的一刹那,曲乐声起,不再是简单的旋律,而是有了优美的歌词附和。
“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只为这一句,啊哈断肠也无怨。……”
这乐曲的演奏方式和秦国南下的演奏有些不同,安言采取了多重奏的形式,让一首乐曲显得更加层次分明,却又回音袅袅。
这一刻,众人心中的轻视之心收起了几分。虽然戏还未开演,但是这一曲千年等一回,却是有着几分先声夺人的气魄来。
伴随着那取悦,小婵在戏台上翩翩起舞。戏还未开演,却是已经先让人醉上三分。
雅间,宁家。
宁老头猛然站起身来,双手扣在窗沿上,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戏台上的女子身上,更是忍不住低低说道:“不论如何,只这一开场就让我先服上三分。”
宁枫依然安坐,眸光也是落在戏台之上,目光之中满是溢彩。这首歌曲,很得他的心,让他从灵魂深处生出一种动容的触觉来。
雅间,银家。
“倒是有几分手段。”在那千年等一回响起来的时候,银老夫人就已经睁开了眼睛,此刻一双浑浊的眼中满是精芒。
“祖母?”银紫芙看着老夫人难得表露在面上的神色,关切的喊了一句。
“紫芙,这个苏家三夫人果然不简单,还真有几分门道。果然能够让你这般狼狈的女子,岂非是一般人。”银老夫人有些感慨的说着,但眼底深处却是闪烁着满满的冷酷。
听到这话,银紫芙瞬间低下了头去,对于这件事情她心头始终是有着疙瘩的。一出生,她的人生就顺遂无比,谁知道却是在安言的手上栽了一个大跟头。要她服气,如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