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关,这里是京城到澜江的一条必经之路,也是洛河与梦雅决战的地方,张默默默的坐在酒楼中,等待决战的到来。同样的在这附近能站立坐下的地方都被抢占完了,因为这是凤与凰的对决,虽然他们不愿见到凤与凰的残杀,但是凤与凰的事不是他们能管的。
凤与凰约定的时间是午时,这个太阳最炙热的时候,他们终将用自己的血成就对方的神路,“哎,大夏国内有凤剑断清明,国外有凰羽斩蛮夷,有他们在我大夏何愁不兴?奈何奈何啊”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感慨。
只可惜这是一场一开弓就没有回头箭的对决,洛河早已经站在了望月关的最高处望月阁上,那里依稀可以看见澜江水,可以看见京师旗,可以看见一骑绝尘而来,带着她绝世的容颜,带着世人无法言明无法道出的悲伤而来。
终于,他们两都站在了望月阁上,没有言语,眼神相交,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们的眼神相碰的时候看见了什么,只见下一刻洛河抱住了梦雅,下一刻梦雅的剑穿过洛河的心也刺进了自己的心。
观看的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决,只有他们知道,洛家和梦家,他们本无仇怨,唯一的仇怨便是洛家家主洛王他是权倾朝野的左宰,梦家家主梦原他是决策千里的右辅,在他们的中间也是上方的位置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叫他们对立,那么他们就只有对立,只有对拼,只有这样他们的家族才能平安,他们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他和她的对决其实很简单,他和她的声望太高,功高盖主罢了。张默知道,这一切张默都知道,当他望向洛河的时候,他就从洛河的身躯中看到了他和梦雅相知相交的情景,望向梦雅的时候,他看见的是那一封封的鸿雁传书。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不知道谁这样叹息了一句,望月关中传来的是一种对世间最美好事物向往却遗失后的怒吼,他们确实该怒吼,大夏暮暮何时落!而京师中传来的太平盛世中的大笑,他们确实该笑,以后再也没有那个仗剑直言,一剑一酒斩尽天下不平事的凤,再也没有以女子之躯率兵驱敌,当笑男儿不如君的凰来让他们难堪了。
唯有张默在这里转身离开,因为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看着一场决斗,虽然沉重,但是这家国天下不是他的家国天下,他的家国天下在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他一如身旁的黎民一样平凡,一样为权势倾倒。
在看见决斗的最后一幕的时候,他便是知道老人让他来这里,只是为了看这一场决斗,决斗看完了,那么他便该回去了,回去当他的护卫,护卫着老人去穿过那条死亡率最高的沙漠。
又用了两个月他回到了飞将城,这里也是一片哀伤,仿佛随着凤与凰的凋零,他们的希望也一样的凋零了。
果不其然,这里老人在等着他,“看见了吗?”“看见了。”“那走吧。”简简单单的对话过后,张默跟着老人走进黄沙,他隐隐有种感觉,进去之后就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了。仿佛随着他的离去,这里的戏份就落寞了,就再也不会上演了。
这一次要花多久才能回到沙漠城?张默绝望的想着,他和老人在黄沙中走了快一两个月了吧,虽然饿不死,但是烈日灼灼,他感觉自己身体中的水分都快被蒸发完了,他感觉自己快走不动了,而老人,还是在他的前面,不远不近,不紧不慢。
“悟性真差”张默昏迷之前只听得这么一句,而他醒来之后发现他还是回到了沙漠城,回到了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这里只有赤裸裸强者规则,没有太多的其他的规则,这一点从张默第一次到他就知道了,而现在他则是在一次锦衣玉食处醒来的,他不知道主人是谁,他也不敢乱动。
因为他记得以前有个护卫倒在城外被商人好心救回来带到商会中修养,结果那护卫醒来之后居然打碎了商人最爱的琉璃盏,所以那个护卫没活过明天。他就这样呆呆的躺在床上,等待着有人发现他的醒来。
至于要多久才会有人发现他已经醒了这回事,他不在乎,这时间刚好用来给他发呆。不知道那对男女他们的灵魂会到地府吗?肯定会的了,那么按弥勒他们的分类,他们应该算是清气吧?
可惜了地府不是以前的地府了,他们终将被地府给吞噬,带着他们彼此爱的记忆一起从三千世界里彻底的消失。这样的话,那不是说这么美好的事物会越来越少?凄惨的死会越来越多?比他们更惨?张默不知道,但如果他有能力的话,他想试试去改变,因为他也有他最爱的人和爱他的人。
“醒了就起来吧,还躺着干嘛?”老人带着沙哑的嗓音走到张默的床前,“是您救了我?”是疑问句,也是肯定句,因为他知道那时候只有这个神秘的老人能救他。“醒了就别废话了,小小年纪身体还没我一个老人家好,真是废物,从今天起后院里的柴交给你劈了,每天80斤。”
张默很奇怪为什么不是100斤?800斤?他知道自己做不完,但是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啊,主角受到体罚力量觉醒啊之类,可是80斤又算什么呢?他很想问,但是他看见了老人的眼神,他又不敢问了。
起床之后便开始了劈材,这是多么简单的事?80斤,其实一点事情都没有的,张默一边想着一边劈着柴,柴不断的变多,张默的手不断的变酸变麻,他终于知道了,就算他是主角也是那种一碰就死的娇弱主角,因为他才劈了20斤左右,他的手就再也举不起来了。这一点,还真是弱啊。
老人说了一天80斤,那就是一天80斤,张默完不成就得不到休息,只得没日没夜的劈,一天的柴压着一天的柴,没有完结的时候,一个月过后,张默终于是能每天劈完80斤了,他也是感觉到了自己体内有着那么一点的力气了,只有老人看着他轻蔑的一笑,把80斤调成了200斤。
这一次,张默花掉了半年的时间,老人又调到了500斤,这一次张默用了两个月,两个月之后老人却是没有再叫他劈柴了,只告诉他,准备一下,明天会带他去做点生意,顺便带他去看看其他地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