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走到王二狗的跟前。手上垫着一张纸巾,把他口中的四角裤扔了出来。
王二狗望着这个如撒旦般邪恶的男人,心里一震恐惧。狂咳嗽了几声,一直不停地摇头,“不是我,咳咳……这些都跟我没关系啊……这个三八……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咳咳……”
“跟你没关系?”沈凉清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没有为她出主意?就凭她,能想出这个迅速得到钱的办法?”
“真的跟我没关系啊……”王二狗欲哭无泪。
沈凉清揪着他的头发,“说,实,话!”
冯丽红狠狠瞪了王二狗一眼。
“我是真的不知道,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王二狗绝望地说。
“行,嘴够硬的。”沈凉清说,“据说,你们还有一个儿子,是么?”
“你要做什么?”冯丽红问道。
“怎么?心疼了?将小枫送上死路的时候,你怎么不心疼?”沈凉清揪着她的衣领。
冯丽红的嘴边已经流出了鲜血,她笑了一下,“他是叶尚城的儿子,那个男人每次喝完酒后,就打我,我为什么要心疼他的儿子和女儿,他打我多少下,我就要还到他的孩子身上!”
“怎么会有你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
“沈凉清,我告诉你,你爸是让别人陷害而死的,叶南枫也是我弄死的,但是,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还有,叶小溪是跟我一伙儿的,是我答应她,将钱放到你家后,给她分一大笔钱的!呵呵……你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已经晚了!”
听了冯丽红的话,他的拳头攥得很紧,脖颈上的青筋跳了起来,“你在陷害叶小溪!”
“我为什么要陷害她?”冯丽红冷笑,“不信你去查她的账户啊。”
沈凉清站起身,今天来到这里,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寻找一个让自己可以相信叶小溪的理由。
虽然,她说的话,也并不可信。
但是,由心而生出一种失望,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今天从这里搬出去,不然,我不介意把你们赶出去。”沈凉清说完,迈出了房间。助手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去。
“把我松开啊!”王二狗在他们身后大声吼叫着。
“别叫了!混蛋!”冯丽红瞥了他一眼,就让他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吧,永远都怨恨着对方。
走出了小区,沈凉清点燃了一支烟,靠在车上,默默地抽着,脑海里全是冯丽红的那番话。
是我答应她,将钱放到你家后,给她分一大笔钱的!
你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已经晚了!已经晚了!
他烦躁地将烟扔到地上,用脚压灭。上了车,加大马力,开了出去。
次日。
B市。
沈凉清得到了冯丽红全家被杀害的消息,就在昨晚,一家三口,悄无声息地被人杀死,尸体躺在床上,锋利的刀割破了他们的喉咙。棉被上斑斑点点,全是已经干涸的血液。
死者脸上一点痛苦都没有,并且,全部都是一刀毙命。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柏油路上车水马龙,眉头皱到一起,狠心下的毒手的那个人,这么凶残,连孩子都不肯放过。
是不是因为昨天冯丽红告诉他的真相,被背后的那个人所得知,怕她走漏了风声,才赶尽杀绝。
“总裁!”助理走进门,向他举了个躬。
“消息打探的怎么样?”
他摇了摇头,“现场并未留下什么证据,连个指纹都没有。”
“看来作案凶手是很有经验的了,能请起这么有水准的人,非富即贵。”难道父亲生前得罪过什么人么?还是自己不经意间得罪了谁?
“只不过,我问了问冯丽红小区的邻居,有一个小孩说,在昨晚11点多,他刚要拉上窗帘睡觉的时候,看到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汽车,是B市的牌子。”
“车牌号看清了吗?”
助理摇了摇头,“灯光太暗,并没有看清。”
他想了想,说,“三年前,车祸的司机,务必要找到,我要他活着站在我的面前。”
“是!”
“去吧!”他说,眯了眯眼睛,暗暗握了握拳头。
另一边。
创新科技大厦。
安然坐在椅子上,愤怒地望着对面的男子,用手指点着桌子,“谁让你把他们全家都杀死的!”
李淼抬眸,淡淡地说,“他们不死,我们就得死。”
“李淼,你太狠心了!为什么总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呢?这件事要是暴露了,我们谁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这你尽管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李淼轻笑。
这一刻,安然后悔与他的合作,在这个心狠手辣的男子的一手操作下,以至于,将自己渐渐脱离了正经的生活轨道,在罪恶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多年前,他从黑暗里走向自己,就应该发现他不是什么善茬。当时不该让意识的仇恨占据了自己的思想。
现在自己的身上已经背负了好几条人命,如果被老爷子知道了,他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送到监狱。
他并不想。
“就此住手吧。”安然希望能劝住这个内心阴霾的男子。
李淼冷笑一声,“住手?沈凉清死了吗?你得到叶小溪了吗?现在沈凉清是艾曦的总裁,只要他动一动手指,就能让创新科技震三震。现在不除掉他,以后就更难以控制了。”
“他是天才,你也是吗?三年前,那么艰难的环境,他都走出来了,像这样的人,还会恐惧什么?”
李淼嘲笑道,“你怕他了?”
“我不是怕他,是不想再杀人了!李淼,你够了!”
“你不是想得到叶小溪吗?你得到了吗?连她的毛都还没碰到,你不觉得你太没出息了吗?”李淼指着安然说道。
安然瞪着李淼,“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是他安然,将李淼在创新科技安排了一个主管的工作,现在他竟敢拿着鸡毛当令箭,真当自己是块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