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柯说完,顶着满头令人迷醉的紫色金色灯光,在那领班战战兢兢的带领下,搂着苏琴一手插兜迅速穿过走廊,进入到为他们准备的大包厢里。
很快酒水就被端上来了,在这种高档场所,对于熟客喜欢的口味,多少是清楚几分的。因此,颜柯没有点单,那值班经理也先给他们上了些基本款的酒水。
然后,那精明的值班经理揣度着颜公子的意思,觉得点个带钢管的包厢大概就是要看钢管的意思。可是这次来的客人不仅有男人,还有女人,而且来的女人还不是陪酒小姐或者******,不少是港城数得上名号的名媛。这些大小姐们虽然不常来,但是港城这种半公开的人物,作为一家娱乐沙龙的经理,他自然是都认识的。
这到底是要看男人跳钢管舞还是看女人跳钢管舞?值班经理想了半天没没办法肯定,决定还是去问清楚,不然没合他老人家的意思就不好了。
颜公子的性格对同类人都没好到哪里去,就更别说对其他人了,在他心里,这位大少爷生活品味太高精致挑剔,真心不好伺候。
其实认真说起来,颜柯也没认真难为过谁,但是,一有什么不合他意思的,被那双眼睛凌厉的一扫,全身都感觉发凉。
值班经理颠颠的敲门进了包厢,这时候包厢里头的气氛已经慢慢热烈起来了,几人正在玩基本款的骰子,谁输了谁喝酒。颜柯陪他们玩了几盘,放下酒杯,一边休息去了。
苏琴正在跟一个今天刚认识的女子聊天,那人家里正好做的是建材,和苏氏地产完全就是对口产业,主要业务范围就是在沿海。苏琴倒是知道苏氏最近正在向沿海地区扩张,也答应会C城之后跟家里说说建材的事情。
这时候颜柯坐过来,那女子很懂眼色的挪了下身体,跟另外一边的朋友聊起了今年巴黎冬季展览新出的服饰。
“颜二少怎么有时间过来理我了?不是玩得很高兴吗?”苏琴脸上带着点不怀好意的淡笑看着颜柯。
颜柯心念一转倒是知道苏琴为什么笑得这么奇怪了,对此,他无能为力,如果一定要怪的话,就只能怪两个人相遇得还不够早了。不过,虽然时间不可逆转,但是该有的解释和交代还是有必要的。颜柯忍不住凑近了一点,靠在苏琴耳朵边上,低声对她说:“我前些年,确实玩得比较厉害,这种地方,来得确实不算少。”
“你还有理了!”苏琴也不是不知道他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像颜柯这种出身,他要是连夜总会都没来过,那才反倒让人奇怪呢!只是,要不要这么理直气壮啊!
“我又没碰过她们,那时候不是还没认识你么,在外头和朋友喝酒的时候,难免会叫几个人助助兴。”颜柯解释得挺不好意思的,他之前带苏琴过来的时候,压根没想到会被揭黑历史。
苏琴怀疑的看着他,说起来,以颜公子跟她在一起之后想要“办事儿”的频率,完全不像个性冷淡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颜柯简直要炸毛了:“真没碰过!我嫌她们脏!”
“那你的意思就是,干净的就可以了?”苏琴不依不饶,其实她心里并不觉得多生气。更多的,吃吃小醋,算是男女之间的情趣。
话说到这份上,颜柯要是还没明白苏琴在无理取闹,大概也就白跟她相处这么久了。被人耍了的颜二少决定要报复!
见他半天没吭声,苏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难道这是默认。
见到苏琴鼓着眼睛的样子,颜柯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傻瓜,心里有人,鸟也就认识人了。没事别瞎想,我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人,你可不能吃完了不负责,那天烦了就甩了我。”
“要真有那天怎么办?”
颜柯低垂着眼睫,在黯淡的灯光下,苏琴看不清他眼神深沉的墨色,只觉得他的话里透着一股凉气:“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就把你抓回来,绑在床上,绑一辈子。”
他这么说,并且,心里也真是这么想的。
他喜欢这个女人,喜欢到宁死也不放手!
听到颜柯的话,一瞬间,苏琴甚至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他就是这么想的。可是,这样的想法不仅没让苏琴觉得甜蜜,反而让她觉得不寒而栗。话说,没哪个脑子正常的女人会觉得恋人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吧?
如果有个男人在热恋时期对你说这样的情话,听起来还挺不错。但是如果真的发生在现实生活中,除了恐怖和困扰,那个被他看上的女人,完全不会有别的想法。不过……苏琴斜撇了颜柯一眼,他的话大概不是真的吧?男人哄人时说的话,哪里能够信呢?
于是,苏琴继续淡定的坐在一旁吃零食,时不时跟旁边的人搭话,看上去十分轻松自在。
而这句很快就被苏琴抛到脑后的话的真假,就只有颜柯自己心里知道了。
就在苏琴正聊得尽兴的时候,值班经理轻手轻脚的进门,在颜柯耳边说了几句话。
颜柯真心觉得两年没过来,经理脑子都变得不好使了。他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那人,低声说:“不是说了不要人其他人进来么?”
“那钢管舞?”
“这个就不牢你操心了,要是没什么事,不要让人来打搅我们。”颜柯这般吩咐着,撞了一鼻子灰的经理连忙三两不从包厢里走了出去。
两年多没见,颜公子还真是越来越不好伺候了。你不点人跳钢管,你专门说要个能跳钢管的房间干什么?难不成你自己跳啊?这不是穷折腾吗?
苏琴和人正聊到还是大马士革的玫瑰更好的时候,包厢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苏琴下意识伸手摸到旁边,正好按在颜柯大腿上。颜柯长臂一伸把她捞进自己怀里,在她耳朵边说:“现在你可以欣赏我的胜利果实了。”
颜柯话音刚落,几束蓝色的灯光亮起,洒在那架着钢管的小舞台上。被浅淡的蓝色灯光照射的人,穿着一身紧身皮衣,踩着长筒靴,身形十分妖娆。因为灯光十分黯淡,所以看不见那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