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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小雨同沈平共去海南的事还是被刘会扬知道了。过程极为简单:在路上遇到了李晓,李晓顺嘴问了一句:“小雨出差回来了没有?”本不过为是打个招呼,没话找点话说说,是在会扬一愣之际,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大忌,连忙改口。“噢,啊……她、她回来了没有?”但是,晚了。

会扬盯着问:“她去哪了?”

李晓打哈哈:“咦,她去哪了得问你啊她是你老婆!”跨上车子就要走。走不动。车子被会扬从后面按住了。她回头,看到了会扬阴沉沉的脸。

“她去哪了?”

小雨从海南回到家里时已是晚上,进门前,先把箱子上飞机的行李标牌全部撕掉,又周身检查一番,确定不会穿帮之后,才按了门铃。一想到又要对无条件信任着她的会扬撒谎,心里就一阵烦躁,一阵难过,却没办法。没人开门。想是会扬还在公司上班,她掏钥匙开了门。进门先打了会扬的传呼,然后收拾箱子,脱衣服换衣服,一切都停当了,差不多十分钟过去了,不见会扬回话。她又呼了他,又等,仍是杳无音信。她忽然地就不安起来,忽然地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想了想,拨了陶然的手机。手机开着,却没有人接;她越发的不安,想也不想地,又拨了典典家的电话。

肖正不在家。典典同几个人在家里打麻将,都是女人,有钱有闲的女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一块做“以色列死海泥全身护理”的徐女士徐姐。女人们手边都搁着红酒,徐姐还会抽烟。桌上还搁着些散钱,她们玩的是带“血”的,因而都玩得很认真,屋里只听到麻将牌清脆的哗啦声,和“二饼”“六筒”的吆喝声。

突然典典一声叫:“胡啦!”

“典典的运气就是好!”

徐姐说:“不光是运气。”

典典说:“就是运气。我还没完全会呢,不知道该怎么出的时候,就瞎出!”

徐姐说:“瞎出都赢,你要真认真出了,别人都别活了。”

带头抽钱扔给典典,其余人跟着。典典:“算啦算啦,不就是玩嘛,谁又不是真就为了这几个钱。……”

“玩,也要玩好。输了不心疼,赢了不激动,那就失去了玩的意义了。” 典典一口喝下了杯中剩下的酒:“既然几位大姐都这么说,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免得扫了大家的兴。……再说了,有赢的时候,就有输的时候,对不对?”

“典典,你从跟我们学打牌起好象就没怎么输过。”

典典想了想:“还真是的啊。……傻人有傻福。”

“你呀,典典,天生就是为享福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不会打牌不会打牌一打就赢。不会喝酒不会喝酒数你能喝。……”

典典捧着自己发烧的脸:“能喝什么呀,头都晕了!脸是不是也红了?”

“有点儿。不过可以说红得恰到好处,更漂亮了。可惜你老公不在,看不到。……他去哪出差了?”

典典说:“不知道。”

“他没有告诉你?”

“告诉了。可你知道是真是假呢?”

徐姐笑了:“典典也变聪明了。”抽出自己的烟来:“来一支。”典典接过,叼嘴上,徐姐为她点了烟。典典吸了一口,赶紧吐出,被烟熏得眯细了眼睛。就在这里,电话响了。一听是小雨典典非常高兴:“小雨!你回来啦?”

小雨一愣:“你找我啦?……那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

典典醉意朦胧地:“我还知道你去了海南了呢!怎么样啊玩的?”

小雨不安紧张地:“挺好的。我是去出差。你听谁说我去海南了?”

典典摆手,笑,压低着嗓门道:“我还听说了呢——”不说了。

小雨几乎窒息:“听说什么了?典典!”

典典半醉地道:“听说,听说你也傍上了个大款,这下子、咱、咱俩的情况一样了。……”这时女人们在身后高声叫了起来,催。典典说:“不说了不说了,我这有客!”就放了电话。

小雨机械地放了电话,完全傻了。这时电话铃突起,她一把抓了起来。是陶然。她正在上小夜,刚才去病房了,没带手机。陶然上来说说: “小雨你回来啦,好多事要跟你说,你马上过来!……见面说吧。”

科里病人们都睡了,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等小雨的工夫,陶然去了医生值班室。今天徐亮值班。徐亮开了门,态度依然冷淡。为谭小雨的事他们俩始终无法达成共识。或者说,徐亮始终不肯原谅陶然。本来陶然是来跟徐亮和解的,不料说着说着,两人又戗戗了起来。戗戗着戗戗着,陶然又想起了来找徐亮的初衷,又放软了态度,说:“嗨,你呀,为别人的事破坏了我们俩的关系,值得吗,可笑不可笑啊你!”

谭小雨就是在这个时候赶到的。她的出现使屋里二人同时一愣,一时间都忘记了跟她打个起码的招呼。

小雨先道:“徐医生值班啊。”

徐亮点头:“啊。”神情中有一些尴尬,停停才想起来问,“你,回来啦?”

小雨一震,下意识轻声问了一句:“‘回来啦’——我去哪了?”

徐亮干笑着:“啊?噢,出差嘛。我也是听说啊。”

小雨问:“你还听说什么了?”

徐亮说:“没有啊,没听说什么啊。”

一边的陶然不耐烦了:“什么‘没听说什么’!你要是真的关心她,真觉着你有理,当面说给她听啊!”

徐亮愤怒地看陶然一眼,不说话。陶然也不说话。小雨感觉到了什么,没话找话。小雨:“对了,徐医生,你借给我们的两万块钱,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还,我想——”

徐亮说:“噢,那个呀,什么时候还都行,看你方便,我无所谓。”

小雨强撑着开玩笑:“哪能无所谓呀?我都听说了,你们都快结婚了,正是要用钱的时候……”

陶然摆摆手:“你听说的那都是‘过去时’了,‘现在进行时’是,他改变主意了。”

小雨看徐亮:“是吗徐医生,为什么?”

陶然道:“为你。”

小雨不明白:“为我?”

陶然点头,然后言简意赅地道:“他不赞成你的……做法,我替你辨护,就这么着——”耸耸肩,做了个“完了”的表情。

小雨轻声地:“替我辨护?——什么事儿?”

陶然不满了:“行了小雨!”

小雨提高声音:“什么事嘛!”

陶然说:“咦,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倒要我来说?”

小雨定定地:“你说!”

“你是不是去海南了?……和沈平一块?……这不就得了!”

“那又能说明什么!”

陶然躲开小雨的眼睛,嘟囔着:“小雨,就我个人来说,非常非常地理解你,也不觉着你这样做有什么不妥,绝对实话。那天就是为这个我和他吵了一大架,不信你问他。……但是你不可能要求人人都跟我似的,应该说,实事求是的说,大部分的人,对你的这种做法,是持反对意见的——”

小雨生气了:“我到底做什么啦!”

陶然更生气:“小雨你这就没劲了!”

小雨说:“我什么都没做!事情根本就不是你们所想像的那样!”

陶然冷笑一下:“是吗?那我就不明白了,沈平那样的一个人,护士长说话,一个典型的商人,凭着什么付你一个月八千块钱的工资!”

小雨盯着陶然,眼里像要冒火,她想说什么,什么都说不出,说什么都是徒劳,猛地,她伸出双手狠狠地一推陶然,把陶然推得一屁股跌坐在夜班医生的床上,然后头也不回走了。徐亮愣住。陶然也愣住,坐那半天没动。“我怎么总碰上这么些事,两头不是人,猪八戒!”这时徐亮冷冷地:“没事你请出去吧。我要休息了。”陶然慢慢起身,向外走,全身一阵冰凉。

小雨回到家里,用钥匙开门,门自开,她一惊,叫:“会扬?”没听到回答。家里一片漆黑。她开了灯,吓一跳,会扬赫然坐在客厅沙发的正中央。

“怎么不开灯?……刚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去哪了?”

“等你你不回来,就去了医院看了看陶然。”

“我不是问刚才,我是问这一段时间,你去哪了。”

“不是告诉你了吗?”

会扬冷冷地笑了。小雨紧张地看他。极静。这期间起风了,风刮起了窗帘,窗帘飞舞,沉默的会扬突然叹了口气,转身去关窗子,外面下雨了,他凝神看着越来越大的漆黑的雨幕,动作极慢地关好上窗子。再回过头来时,脸上的愤怒已变成了深深的忧伤。

“……去睡吧。”他说,“这段日子你辛苦了。”

小雨满怀希望:“一块睡吧。时间不早了。”

“你去睡,我还不想睡。”

小雨撒娇地抱着他的胳膊:“一块嘛!”

会扬抽回胳膊:“你去睡。”

小雨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你相信那些话,是不是?……这样吧,我问最后一遍,你如果还是不回答,就说明你相信。……你相信,是不是?”会扬沉默。小雨睁大眼睛看他,突然转身冲出了家门。这时候,外面大雨如注。会扬愣了愣,追了出去。

雨夜,小雨打车走。会扬打上了其后的一辆车走,对司机:“跟上前面那辆车!”司机是个乐天派:“追前面打车那女的?……老婆还是女朋友?……兄弟,我还告诉你说,这女人啊,像影子,你追她就跑,你跑她就追……”会扬对所有问题所有话一律不答。这个时候司机再多话也无话了,闷头开车追了上去。

小雨去公司找沈平。分手前沈平说他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他不在京期间的业务,大概需要干一个通宵。他是一个精力过人的人,他的精力来自于他的睡眠。他属于那种有“睡眠天赋”的人。需要的时候,几天不睡;同样,只要需要,一睡几天。天大的愁事,只要想睡,上床就着。脑袋里仿佛安了个开关,一按开,立刻就醒,一按关,马上就睡。

公司里阒无人声,正利于工作,沈平伏案全神贯注。突然,敲门声大起。他不无奇怪地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湿淋淋的小雨。

“小雨?!”小雨进去,沈平跟进,门都没顾得完全关上。“怎么回事?”小雨不说话。沈平从衣架上拿下挂在上面的他的一件T恤扔给小雨,“擦擦头发!”完了又拿起刚买的还没拆封的另一件扔过去,“完了换上这件。会感冒的。”小雨一直不说话,也不动。于是沈平走过去,拿起衣服试图亲自给她擦头发。小雨像被什么蛰了似地尖叫一声跳开:“别碰我!”她的激烈反应倒把沈平吓一大跳。

屋外,会扬赶到了,下意识避在门的一侧,静听。

屋内,沈平明白了,看着小雨。平静地:“告诉我,小雨,发生了什么事?”

小雨嘴唇哆嗦得说话十分困难:“您……为什么?”

沈平无辜地:“我怎么啦?”

“今天刚回北京,就发现……就发现全世界的人都在说我和您、和您……”她说不下去了。

“坐,小雨,坐。”小雨不坐,他坚持让她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去张罗着给她倒热水, “我明白了。在此我要纠正你两点。首先,你把问题过份夸大了,并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在说……”

小雨伤心地哭泣着:“对我来说就是!我的亲人我的朋友对我来说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门外,会扬屏息静气听。

沈平说:“好吧好吧就算是这样。我要纠正的第二点是,你对我的误解。…你三更半夜冒着大雨跑来,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你认为是我散布了些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逼你就范?那我还告诉你,这不是我的风格。我从不逼人做什么,尤其在男女的事情上,在这件事上,我追求的是心心相印两情相悦,我不是流氓不是嫖客。再者,我的为人你也应该清楚,光明磊落,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那他们根据什么要这样说?”

沈平沉默了一会:“根据……常识吧。”

“但是他们怎么可能一下子全都知道我去了哪里,跟谁一块去的?”

沈平提醒她:“别忘了,你们护士长李晓是我的前妻!”

小雨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不响了。片刻后两手托腮道:“怎么办呢,现在?这种事,解释是没有用的,只能是越描越黑。……”

门外,会扬脸上如释重负,也有愧疚。同时,也拿不定主意此刻该怎么办,走、留在此刻显然都不是很合适。这时,他听到沈平又开口了,索性由着惯性先听了下去。

屋内,沈平在小雨身边坐下了,怜爱地看她:“小雨,这件事情非常使你苦恼吗?”小雨“嗯”了一声。沈平:“为什么呢?”

“我明明没做……”

“你为什么不做!”

小雨惶惑了:“沈总……”

“究竟是什么束缚了你?……观念?家庭?还是什么别的?通过这些日子的交往,我可以断定你,至少是不讨厌我的,而我,你十分清楚,是喜欢你的。在我认为,有这些我们就足够了。可是,你对我所有的暗示,明示一概不理,使我十分的困惑。”小雨完全没有应付这场面的经验,怔怔地看沈平,无所作为,以致沈平把一只胳膊搭到了她的肩上,她竟木木地全无感觉。而在沈平,当然会认为这是一种默许,他越发地温柔。沈平耐心地:“小雨,我是喜欢你的,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然后,就开始了这漫长的追求和等待,等待着我的小修女的觉悟,等待着她回到人间。……”说着,他开始试图亲吻小雨。小雨使劲推开他。

“别!沈总!”

“为什么?”

小雨说不出别的话:“别……”

“回答我,为什么。”

“不知道。不喜欢。……”

“你以为你不喜欢!对于完全不了解的事物你不应当先就决定了喜欢还是不喜欢。你是被束缚的太久了,还是那句话,生命不应当为观念束缚。听我说小雨,你会喜欢的,我了解你比你自己还要深刻!……”试图推进一步。

小雨叫:“不!”要推沈平,但推不开了。

“听话,小雨,我保证你会得到一个崭新的世界……”

屋外会扬紧张到极点,正欲向里面冲时,听到小雨尖叫一声。

“不!!”同时她拼尽全力推开了沈平,站起,“对不起沈总,我走了。”

沈平原以为小雨的拒绝不过是害羞或是作态,现在看她当真如此,不由得愤怒了,大踏步走到小雨对面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到我这来?不要对我说你不知道没想到,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想到了,你甚至到李晓那里打听我,相信李晓绝没有在你面前美化我一个字!”

小雨底气不足了:“开始我是想不来的,记得也跟您说过。可是后来又想,我可以好好工作,全力以赴,来对得起你付给我的工资,因为,因为当时我们家实在太需要这笔钱了。……”

门外,会扬惭愧已极。

屋内,沈平冷笑一声:“全力以赴?你的‘全力’又有多少?就你们那个护校毕业的中专文凭,除了做护士,什么都做不了,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

“光对不起就行了吗?你这种行为,往好里说是欺骗,说严重点,就是欺诈!”

“那……我辞职。”闪过沈平,向门外走。被沈平一把拉了回来。

“辞职是以后的事,这之前的怎么算?我不说钱,我只说我的时间精力我的感情投入,那是你一个辞职就可以勾销得了的吗?……谭小雨,李晓跟你说过没有?我这人最讲游戏规则,从不坑人,同样,也绝不许人来坑我!”把小雨往沙发上一推,小雨跌倒上面,沈平伏在她的上方看着她:“小姑娘,记住这个教训,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要把男人当傻瓜耍!”

小雨惊恐万状地看着沈平被愤怒扭曲的脸,就在沈平要动手的时候,突然凌空而起。

—— 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脖领子,把他揪了起来。是会扬。

小雨一下子跳起躲在了会扬的身后。会扬和沈平四目相对,沈平立刻明白了这人是谁。

会扬挥起拳手,咬牙切齿地:“你这个——混蛋!”

沈平毫无惧色地干脆回道:“你这个——笨蛋!”

“笨蛋”二字深深触到了会扬的痛处,他的拳手垂了下了,松开了,片刻,一声不响转身出去,小雨紧跟着他走。

沈平目送他们走,冷冷地道:“刘先生,有本事自己挣钱,不要叫自己的老婆出去当骗子!”

会扬闻之面孔疼痛般痉挛了一下。夫妻二人沿着长廊走去,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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