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落
有意无意地打探，终于让小左太一查到了上由纪子的下落，原来这个女生竟然在地下乐团里小有名气呢，啧啧，真看不出。
站在新宿的一家小PUB门口，小左太一摸着下巴观察着出入的人，嗯，看起来都还算正经，这么说来，离开夜店后她没有再踏入那种地方了。晕了，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心底的小小欢腾又为了什么。
拉了拉连衣的帽子，小左太一低调地走进PUB，他突然觉得做一个名人也是件很累的事，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渴望成名呢？看着台上正在热力四放的上由纪子，同样的问题在小左太一脑海里转来转去，听说为了能签到公司出唱片，上由纪子一直在努力前进着。
一曲终了，上由纪子在沸腾的人群中看到唯一安静地小左太一，他亚麻色的流海几乎被帽子压得遮住了那双略长微挑的眼，他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望着她，微微侧挑的唇充满了邪气，一瞬间，上由纪子没来由的心跳加快，刻意避开他的眼光，上由纪子挂着虚应的笑将头转向另一个方向。
听着周围的欢呼声，小左太一可以肯定上由纪子的受欢迎程度，可惜啊，她的这支乐队明显跟不上她的实力，真不知道她在还留恋什么，再努力又有何用，这样下去她永远会被埋没。想到这，小左太一决定要以前辈的姿态好好找她谈谈。也许，他还可以在某些方面帮助她呢。看吧，他果然是天字一号大好人，多么善良啊，她把他和黑帮的人划上等号，明显就是不公平对待嘛。
出了PUB，小左太一咬着烟站在一条暗巷口，算算时间，她们应该演完一场了。就在向来没有耐心地小左太一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PUB的后门猛然被撞开了，一对男女拥吻着几乎的翻滚一般从门内冲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太激情了！小左太一扔掉烟，有些兴奋地举起手机准备当一次“狗仔”，偏偏激情还未达到高潮，后门又一次推开了。
短发的女生穿着短裙站在门口，双手环胸地望着慌乱分开的男女，慢慢走下台阶，女生开口道：“不想解释一下吗？”
这声音——小左太一向前移了两步，躲在阴暗处看着浅光下的短发女生，果然是上由纪子，她挑着眉冷眼的样子和面对自己时如出一辙，看来这个她的脾气不是很好呢，小左太一在心理下了定论后继续看戏。
“纪子姐，是，是……误会……”，刚刚还处于激情状态的长发女生突然结巴起来，她扑到上由纪子面前，慌乱地解释着。
“我要他说！”上由纪子抬起手指直直指向那个男人，小左太一觉得她更有黑道气势。
男人垂着头不语，上由纪子甩开长发女生的手，走到男人面前抬起他的脸，“告诉我，我要听实话。”
那个男人轻轻拨开上由纪子的手，回道：“如你所看到的一样，我们在一起了。对不起，纪子，你太要强了，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女生了。你的目标太高，我配不上你。”
咦？小左太一这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靠了！怎么让他碰上这么俗套的戏码，是不是男人都一个样啊？小左太一在替上由纪子抱不平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个男性。
这个时候，小左太一听到了上由纪子的笑声，她摇着头笑了半天，才转过身为长发女生，“你怎么说？”
“纪子姐，我——”女生声若蚊呐地慢慢靠近两人，男人突然抬起手将女生拉过怀里，终于以一种护卫的姿势拥住了她。
小左太一真想冲上前去狠狠凑那个男人一顿，可是他不能，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出现，上由纪子一定会更加难堪。她是那么讨厌自己啊……虽然他不愿意承认。
“好吧，我祝福你们！”上由纪子双手环胸长长出了口气，“以后，好好守着你的男人吧，我想，你已经不需要乐队了，去吧，把我的幸福那份一起享受了。”
好感动，好感动啊。小左太一就要为上由纪子鼓掌了。
“纪子姐——”
“纪子——”
上由纪子笑了笑，然后——突然抬起手狠狠地给了两个人各一巴掌，“这个是你们欠我的，以后，就当陌生人吧。”说完，上由纪子向巷口走了过来。
小左太了还来不及为上由纪子的最后一个动作喝彩，便狼狈地随便拉了旁边一个垃圾筐挡在了自己面前，他捂着鼻子蹲在垃圾筐后，终于在上由纪子经过自己的面前时，看到了她眼角晶莹的泪水。
出了巷口上由纪子开始奔跑，随后而来的小左太一在跟了三条街后才追上已经广场长椅前坐下的她。大口喘着粗气，小左太一双手撑在膝盖部，当他的气息调均了以后，才转头看向上由纪子。
上由纪子正双手环胸的瞪视着他，小左太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傻傻地举起左手说道：“哟，好久不见。”
白了他一眼，上由纪子哼道转开目光，不应。
“喂！”小左太一直起腰吼道：“你没事吧？”
“滚！”上由纪子终于出声了，只是这简单的一个字，咬牙切齿。
小左太一直起身子，眯着眼打量着上由纪子，半晌，才叹了口气，“喂，又不是我对不起你！好吧，看在你失恋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了。”说着，他走到她的面前蹲下，略长微挑的眼仰视着上由纪子，“要不要我派人去打他一顿给你解气？”
“我说滚！”这是上由纪子第二次开口，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
“喂，现在是怎样，我是好心哎，我在关心你哎。”小左太一气愤地站起身，双手叉腰的吼道：“就不明白你们这些女人了，恨啊怨啊，又哭又闹的。那我说帮你出气你还不愿意，到现在还心疼人家干嘛要放手。”
上由纪子还是沉默，眼泪一滴滴落下来，像猫一样的她并不是收起了利爪，只是伤口太深了，已经没有办法再反击了。
看她这样悲伤，小左太一在嘴里嘀咕了几句，才再次提高音量，“喂，要不要借你肩膀靠一下。话说，很多女生都说我的肩膀是最结实的哦。”边说着，小左太一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嗯，果然打鼓也是一种运动，完美！”
“扑哧！”上由纪子低低笑了出来，“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自恋。”
“你笑了，笑了是吧？”小左太一跳了起来，有点手舞足蹈的感觉。
“你这样好傻！”上由纪子抿着唇忍着笑说道。
“傻吗？不可能，绝对地不可能。想我玉树临风，走到哪都以一头如此有型的帅气发型迷倒一票女生，你竟然说我傻！”小左太一用食指指向自己的鼻子，表情夸张得仿佛可以吞下上由纪子。
终于忍不住了，他的表情太搞笑了，上由纪子笑了一阵后抬头看向小左太一，“喂，过来给我靠一下啦！”
大小姐哎！小左太一真想讽刺她两句，可是看着她红肿着双眼勉强扯着笑意的表情，他无意识地走到长椅边坐下。上由纪子粗鲁地一把拉住他的前襟，然后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吸着鼻子沉默着。
气氛很怪哎。小左太一实在是受不了两人之间这样安静的平和气氛，刚想开口说话，便听到了上由纪子低低哭泣的声音。
“我说，你别哭了，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好。”小左太一撇了撇唇，要是自己，绝对不会让她哭的。呃，想得有些多了，心虚地坐直了身子，小左太一目光直视前方，不敢垂眸。
“你知道吗？我和他是有过约定的，我所有的努力一直都是他在支持的，现在我的支柱没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那么努力，到底为了什么。到现在才问自己这个问题，真的很可笑是吧？”
小左太一僵着身子回道：“没有永远的感情啦，你看开点。”
“是呢。”上由纪子也认同，“当年我和他一起从乡下来到东京，那个时候我们只有十一岁，相互扶持着长大，互相鼓励着。他喜欢打篮球，我就鼓励他说一定要打进NBA。我喜欢唱歌，他就支持我拥有一支乐队，要出唱片，到时他用打球赚的钱帮我开演唱会，呵呵，年少真可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