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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勿失本我

道明站在天骄大厦的顶层,俯视着远处的大东湾,夕阳下的城市还是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可是道明的心思全然没有在眼前的景物上,对手的袭击和上一次的一样,声势一下子很大,然后又如潮水般退去,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一头狡猾猛兽,忽然从暗处暴起,捕猎到食物之后,又快速全身而退,把自己隐藏得无影无踪,等待着下一次机会的来临。

天骄利用所有掌握的明的和暗的势力,去调查这件事,现在只返回来一些只鳞片爪的消息。对手毫不掩饰进化狗的身份,反倒在人类内部引起了很大的怀疑。几乎所有国家都认为这些事件是带着狗面具的人类所为,他们的重点也围绕着他们所掌握的恐怖组织展开。只有道明自己知道,那是他们的进化狗同类,而且是很熟悉的同类。对手显然布了很大的一个局,在美国袭击了智王,调走了顾老大,然后再袭击天骄大厦。袭击其它的国际科技公司,也只是掩人耳目。如果智王在,他一定知道是谁干的,这是一伙对进化狗内部,甚至是对天骄都很熟悉的人干的。现在的首要问题,就是要找出他们是谁。道明暗暗发势,不管花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会找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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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大带领团队抵达纽约已经五天了,但他带来的医疗人员对智王的昏迷还是束手无策。智王各项生理指标虽然偏低,但全部都正常,可就是一直无法苏醒过来。射中智王的子弹上被查出涂抹了含有安非它命和左旋多巴两种多巴胺作用剂,这种作用剂对人类的作用是促进神经系统兴奋,可能的副作用是会加重精神分裂。实验证明对进化狗的作用并不明显,按道理会对智王毫无作用。但智王的反应有点超出所有研究人员的意料。

美国号称拥有全球最优秀的医疗设施,但智王却无法享用这一切。人类对进化狗仍是一无所知,他们的文明还没有宽容到平等地接受一只进化动物到人类的医院进行治疗。今天两只进化狗长老会的成员将会从英国赶来,为唤醒智王做最后的努力。

纽约肯尼迪机场,顾老大接上了两位国外的进化狗同类。他们也受了英国传统文化的影响,打扮得非常有绅士范儿,都是西服笔挺,皮鞋锃亮。年龄大一些的弗朗西斯叼着烟斗,却没有点着,嘴唇上的小胡子不停地抖动着,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年经一些的托马斯先生,显得很热情,不断地与顾老大交谈着,他说“顾先生,美国警察在暗杀智王方面有没有找到线索”。

顾老大摇摇头说:“没有,他们过来盘问了几次,到现在为止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怀疑暗杀智王的是我们进化狗同类。美国警察在沿着梳理国内有嫌疑的恐怖分子的方向走,方向都可能是错的。不过,他们倒是提供了一些信息。狙击阵地设在离智王中枪的地方有800米的一座小楼上。我们的人过去,早已人去楼空。他们用来吸引我们注意力的是一辆盗窃的车,那辆车很快逃离了我们监控的视线,最后在离案发现场100公里之外的地方被发现。我们检查附近的监控录像,全部在事先被抹去。”

“他们的计划真是十分严密,事先计算的可是分毫不差”,弗朗西斯忽然接话说。“非常像上次他们在伦敦劫走老乔恩一样。车就停在他的必经之路,然后一个人去吸引他的注意力。后面有人跟上就把可怜的乔恩打晕了。”他闭上眼睛,好像在回顾这个历程。

托马斯略显有点忧心地说:“事先也是查不到任何记录,所有的监控系统中的数据都被抹去了。他们的手法也非常专业,任何警用的鉴痕方法都找不到蛛丝马迹。”

顾老大也点点头,补充道“他们手里一定掌握了一支非常强的黑客团队。前天他们又从我们天骄集团以及G00GLE、四星等公司绑架了多名网络技术的牛人。”

弗朗西斯说:“上帝啊!他们还在扩大自己的力量。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顾老大说:“道明那个小伙子,你们也都认识。他在上次袭击时,被人关在办公室里洗了两个小时冷水澡。”

弗朗西斯说:“可怜的孩子。我见过他,那是个好小子。”

顾老大说:“道明感觉,袭击的团队一定也是我们进化的同类。他们对我们非常熟悉,一直在利用我们的弱点来向我们进攻,总是在我们脆弱的时候攻击我们最脆弱的位置。”

“是的,如果是人类对我们发起袭击。即使他们再隐藏,我们在近距离也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杀气。我们的六感都比人类强上十倍不止。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也在退化自己的本能。我们进化狗却一直保留着,所以只有我们同类的攻击,才会让我们提前觉察不到。”弗朗西斯补充道。

“我们开始以为敌人并不想以我们为敌。他们在华夏的第一次袭击,只为找到进化之源”,顾老大补充道。

“我们长老会的多数成员都不认为有那东西存在,也只有你们华夏的进化狗认为有那样的东西”托马斯有点搞不明白华夏的同类,竟然如此不相信科学的解释,反而像一些无知的人类一样,相信什么神迹。

“对进化之源是否存在,我们也只是半信半疑”顾老大说,“但我们认为潜在的敌人想要的,就是我们要保护的。”

车拐进了天骄在纽约郊外租住的别墅,停在了一栋两层的欧式小楼前。米黄色的外墙上嵌入了一些欧式的浮雕,显得低调的奢华。几棵棕榈树散落在门前的游泳池边,让恬静的院落平添了几分生机。几名佩式耳机的保安散落在院子里,尽忠职守地保卫着他们的进化狗之王。

弗朗西斯与托马斯也没有休息,直接到了智王的病房里。令顾老大没有想到的是,弗郎西斯的职业竟然是医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行医执照的。他直接拿出来设备开始给智王做检查。

“老伙计,我来了”虽然智王还在昏迷,但是弗朗西斯还是好像是在跟他说话一样。精心地检查一遍以后,他摇摇头说,“一切指标正常,除了子弹上的药物之外,智王你不该有任何问题。可你为什么醒不来呢?”弗朗西斯若有所思,又像是在对智王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忽然道:“老顾,你把那粒子弹拿来”。

子弹被拿了过来,弗朗西斯医生嗅了嗅说:“是安非它命和左旋多巴?”顾老大点点头称是。

“那就不对了,这是一种人类治疗精神分裂的药物。”弗朗西斯还以为是什么剧毒的药物,现在看来完全不是。“不过,等等……我记得以前我们曾研究过,我们的进化过程其实会导致我们会有精神分裂的倾向,尤其是进化的过程越长,这种分裂的倾向会越明显。如果在这种药物的刺激下,可能会导致我们原来均衡的精神世界失衡。”

“如果失衡会怎么样?你说智王会得上精神分裂?”顾老大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推断。

“我想他精神分裂未必会,但是他需要时间重新建立他的精神世界的平衡。他会在过去和现在挣扎,没有理清之前,他自己不想让自己醒来”旁边的托马斯补充说。

“在平衡重建之前,他只会呆在自己意识里,不然他就会精神分裂了。现在他的状态,按你们中国的人类的说法叫龟吸。只可以用他熟悉的环境或者人才可以唤醒他,并指导他恢复精神世界”弗朗西斯有点忧郁地说。

送完弗朗西斯和托马斯两位长老去休息。顾老大有点失望地从病房里出来,点上一支烟,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猛吸了两口。他现在只能筹划把智王送回国内了。对顾老大来说,他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被人打的满脑袋包,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认识我,认识道明,熟悉智王,一定是与我们一起共过事的进化狗。天骄近几年来,也在利用公司的扩张,向外派遣了不少具有智慧的进化狗。希望在地球上的其它地区能够培育更多的同类,毕竟当前他们对于族群的命运还是十分不满的。

他一直怀疑公司内部有内奸。天骄大厦事件暴露出来的古麦克,就是原天骄的智能家居产品部的总监,他也是进化狗的一员。这个混蛋帮助敌人入侵了天骄大厦的中控系统,下狠手坑自己以前的同事。然后与敌人一起消失了。半年前,古麦克唯一的兄弟被杀了,他消沉了很多天。现在的反常说明,他加入了我们的敌对方。但什么时间,怎么操作的,我们竟然一无所知……

进化狗内部对人类的政策一直存在激烈的争论,像智王是主张“渐进”的温和派,他想像人类的“圣难”甘地一样,通过渐变的手段先昭示进化狗族群的存在,然后逐步争取进化动物的权利;而主张“武装斗争”的激进派,则主张快速扩展军事力量,通过威慑手段胁迫自私的人类,如果人类不同意分享权利,则通过恐怖和战争手段争取自己该有的权利。两派的斗争一直没有停息过。为了观点的争论,甚至爆发过流血的冲突。从野蛮的角度来看,人类与动物的选择其实都很相似。

顾老大同意智王的作法,通过渐进的方式改变狗类的命运。当自己不够强大的时候,如果贸然行事,只会把进化狗刚刚建立的族群全部毁灭。彻底毁掉近百年很不容易开创的大好时机。前两年的进化狗长老会,“渐进派”与“激进派”进行了激烈的辩论。最后,以两名主张激进的长老因斗殴被开除出长老会作为了终止。其中的细节涉及到长老会的秘密,所以顾老大并没有告诉他其中的细节。只是,后来一些非常优秀的进化狗兄弟从天骄的离开,让他多少知道点端倪。难道是他们策划了这些行动吗?所有的一切还是要等到智总醒来才能知晓。

三天后,天骄专门准备了专机来接智王回国。美国警察的行动一向不像他们标榜的那么快,案件一直没有任何进展。但是,对智王一行的出入境检查做的是一丝不苛,好在顾老大早有准备,只要智王可以顺利过关,其它可以随便他们查。美国出入境管理局,关注得更多的反是他们随行的行李,好像生怕他们窃取了美国什么机密似的,对于从担架上抬下的智王,他们只是简单看了看,一句话都没说。顾老大的心放到了肚里,变形器还是成功地欺骗了他们。

飞机已经升空了,顾老大透过舷窗看着渐渐变小的纽约时,心情一直不能平静。袭击智王的事件还没有结束,以他的第六感,他总感觉近来总会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未来的进化狗族群和天骄集团都是危机重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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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天骄遭袭击后唐冰上班的第一天。唐冰忙得脚不沾地,与策划团队讨论平台的构思,与技术团队成员探讨宠物平台的架构,与人事部门讨论招聘计划……。他觉得从来没有忙得这么充实过。

泰格被唐冰带来上班。他原想自己可以放松地休息一下,可是那位前台叫谢小薇美女忽然来看他。谢小薇是天骄集团的“培优生”,这些天在天骄各部门做轮训,她下一个要训练的部门就是产品部。不知为什么,泰格看小薇的时候总觉得脸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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