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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唐冰一家

泰格在下午4点进了家门,监控摄像早被道格拉斯做了手脚,不会有人看到他出去又回来。还没等泰可靠喘过气来,门打开了。泰格原本认为是女主人丁岚回来了,摇着尾巴走了上去。开门一看,却发现是垂头丧气的唐冰。泰格没有表现出惊奇,很热情地凑了过去,用脑袋拱着唐冰撒欢,他喜欢用这样的形式表达他一天里对主人们归来的期待。

唐冰双眼有点呆滞,头发乱蓬蓬地,一幅宽边眼镜上全是蒸汽。他的笔记本电脑包斜挎在身上,双手还捧着个纸箱,皱巴巴的体恤衫汗湿了一半,味道很差。看到泰格,唐冰伸手按了一下他的头,门都不关就往里走。

“泰格,我失业了”唐冰的声音有点颤抖,然后宣布了一个让人非常沮丧的消息。泰格很通人性地把门关上,摇着尾巴跟着唐冰朝家里走。

唐冰最近可以说是流年不利,昨天警察登门问一些莫须有的事;今天一上班又被告知他被公司开了。他自己在这家叫MS的二流软件外包公司工作了十多年,一直干的都是程序员,毕业、结婚、生子全都打上了这家公司的烙印。自己除了编程,可以说什么都不会,典型的“**丝”程序员。现在就这么要离开了,在感情上是那么地让人受不了。到手的补偿也没有多少,律师就在旁边等着他签字。想到明天自己和这个公司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却让唐冰失落的厉害。公司总在教育员工要忠诚,可公司对员工可曾有过忠诚。MS虽早就放出来消息要进行人员调整,唐冰也为此也担忧了半个月。直到上个月与部门老大喝酒,老大向他保证他们部门绝对不会有事,他才把心放下。不过,今天老大却与自己一起走人,哭得像个孩子似的。这有点让人搞笑,更觉得有些凄凉。MS公司的移动软件业务从今天将被整体干掉。在移动互联网的时代,这怎么看都是一个跟不上时代的傻X决策,但竟然能通过董事会的决议。只要是那些掌控公司大权的人想做,总可以找到业务要“专一”或“多元化”等各种理由,支持他们并不高明的所谓战略的决策。“他们做秀可以,做决策就不在行了。”想起好友老熊的话,唐冰也是非常地赞同。

“难道他们的脑袋都被门夹了?或者我们只是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唐冰自言自语了半天。泰格能感到他内心的苦闷,但却只能趴在一边,装作傻傻的样子,扮演忠实的听众。

唐冰是80后,孩子出生前刚在S市买了一幢70平的两居室。房贷、车贷、双胞胎孩子上学,各项压力常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现在又该怎么办?他的人生中,也算经历过不少困难。但这次的危机有点让他措手不及。

正在唐冰沮丧万分时,响起了钥匙开门声。门又被打开了,这次真的是女主人丁岚回来了。泰格又站起来摇尾迎接,得到了亲吻额头的嘉奖。丁岚很兴奋地对唐冰说“你怎么现在在家,我出差一周还好吧?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泰格也有啊。”女人一兴奋就是这样,基本上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

唐冰强作欢笑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怎么了,病了?”丁岚扔下行李箱,走过来摸了摸唐冰的头说“一点都不热,还有点发凉”。

“我今天失业了。”唐冰沮丧地地低下头说,等着被老婆批评。唐家一向是女主人说的算,这一点泰格2个月大的时候就看得出来。丁岚也有点吃惊,说“怎么回事,MS公司竟然会开你这样十几年的老员工。”

“整个移动软件部被连窝端了,一个不剩。”唐冰双手揉着太阳穴说。“MS看来真要壮士断腕了,只是不知道断了还能不能长回来”丁岚面带讥讽地说,他对于MS这样的二流公司早就看不顺眼了。唐冰伸手掏出怀里的工资卡“N+1,一次付清,扣了30%的税”。丁岚伸手接过“这也没有多少啊?”。

丁岚把卡放好,过去抱了抱唐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谁从毕业不换几个工作。哪像你,从毕业一直在MS干到现在,几次有跳槽的机会也懒得动地方。”

唐冰摇摇头说:“当年MS可是软件外包企业的标杆。哪想到这两年就成了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新人不愿意来,我们这些呆得长的,想干还不给干了。”

“从来没有长盛不衰的王朝,也从来没有只赚不赔的生意。”丁岚有点萧索地说道,“像我们TX公司,当年都快被破产收购了。现在待遇可比你们还高。”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吧”唐冰略带感慨地说。“那就全当放长假吧,歇上几天,慢慢找工作。凭你刚三十岁,有经验有能力,还会没人要?”丁岚是学文科的,毕业后做过文员,现在做HR,对于这种开人招人的事早就麻木到没心没肺了。

“别想了,我们现在去接孩子,晚上到外面吃”丁岚直接下达了任务,唐冰也把事情放下,收拾收拾跟老婆出去。

一家人很晚都没有回来,泰格也终于有时间思考自己的问题,不过还是什么答案都没有。今天他所知道的一切,诡异的让他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

晚上睡觉前,叫唐娜的小女孩漫不经心地踱步到了狗窝前。“泰格”唐娜叫了一声门廊下的金毛犬。泰格无精打采地抬起头,回应了一声“呜”。今天他觉得有点累了,被各种信息填满了,实在不情愿起来应付小主人。

“嗨,我知道你的秘密。你真的会说话,还真的能两条腿行走。”唐娜小声说,不过听在泰格耳朵里,却有点像晴天霹雳。“唔”,泰格忽然就抬起头,这句话太让他突然了。不过马上发现,其中或许有诈,又耷拉下眼皮。

“我也记起来被狗绑架了,然后被枪的白光射晕了。我原来也当作是梦。但阳台玻璃上我贴的甜心标签不见了。如果那天晚上玻璃没有碎,那些玻璃怎么全部会换成新的。”唐娜一幅小大人的样子,与泰格斗智斗勇。泰格暗地里吐血啊,那天受了伤,事后做事不那么仔细,还是被发现了BUG。不过泰格准备来个死不认账,还是装出一幅憨憨的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唐娜的手,接着又趴下了。

唐娜眼里充满了失望,如果泰格真的会说话,她能有一条会说话的狗,那该有多酷。“知道你不会承认,我会发现你的马脚,不狗脚的。”小孩子转身走了,让泰格的心落回到了原地。这一家老小真是古灵精怪啊。

自从唐冰失业以后,泰格发现自己一下子忙碌起来,白天也没有时间出去接受训练。以前,他总觉得唐冰很懒。下班回来,呆在家里基本上能不动就不动。到了周末,也经常会被老婆揪着耳朵叫起来干活或者运动。现在发现,唐冰消沉了几天以后,还真不是一般的勤快。早上起来做早饭,送孩子上学,送老婆上班,到超市买菜,起来打扫房间,就像一台机器简单是不会闲着。在一周的白天里,唐冰都会开着音乐,听着一些略显悲怆的歌曲,在客厅里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只有在停下来抽烟的时候,泰格才可以看到唐冰略显忧郁的眼神。原来这是一个闲不住的男人。以前的懒,也是因为平时太忙太累了。

晚上,与老婆孩子一起看电视,在他们的欢笑声中,也会看到唐冰强颜欢笑地陪着傻乐,只是表情总让人觉得不是太自然。

“工作找得怎么样?”丁岚轻声问道,对孩子们只说唐冰放了大假,还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老爸失业了。

“我这几天都在投简历,结果不是太顺利。现在是七月份。不是招聘的好时机。有一些机会吧,太差的企业我不想去,好的企业又对我挑三拣四的。”唐冰无奈地说。

“不行去我们那里吧。TX在招研发,不过没有移动方向的高级的职位。”丁岚说道。“还是算了。我不太想和你一个单位,那样我会有压力。”唐冰摇摇头说。“反正还不着急,你再找找看看。”丁岚虽然在家里很强势,但一般会尊重老公的决定。

忙了一周家务,搞得家里实在没什么可打扫后,唐冰又喜欢了遛弯,送完孩子总要出去逛一逛,有时一逛还是一天。为了更好保护他,泰格只好施出一些撒娇的手段,让唐冰出去也带上自己。唐冰一向对泰格很好,实在无法忍受泰格扒着门缝的可怜相,出门也只好带上他。只是带上泰格,唐冰除了公园之外基本上没其它地方可去。唐冰躺在公园的躺椅上一躺就是半天,看着泰格在草地里撒欢,嘴里哼着一首不知名歌:

“今年我三十五,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个老婆,把我当依靠;今年我三十五,我不敢生病,我不敢请假,我拼命地操劳;房贷车贷信用卡,就像解不开的套,使着劲把你套牢;大城市虽美,但我总觉得是个监牢。我已不再青春年少,……”

歌词有点悲怆。听着,听着,泰格觉得自己也有点忧伤了,有点很想帮帮唐冰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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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次的大规模袭击以后,超级狗们发现对手一下子突然消失了。他们绑架了人质,但是没有任何勒索的消息回来。

“对手要干什么?内奸会是谁?”顾老大坐在办公室里愁眉不展,他感觉对手是他非常熟悉的人,但却一直把握不到。“为此,他把超级狗内部熟知国外同类消息的人员都进行了筛选,也没有发现任何可能的泄密机会。现在只剩下智总那边的人还没有来得级筛选”。

刚刚念及如此,“叮呤呤”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喂,我顾旺财。你好,冬生。”顾老大答道。“什么,什么,智总在美国遭袭击”他猛然站起来。“有没有受伤?好,我马上过去。”扔下手话,顾老大马上又拨了桌上的另一部电话,急匆匆地说:“道明,准备机票,我们立即飞往美国。智总在那里刚遇到枪手的袭击,生死未卜。”说完,电话从顾老大手里滑落,他的心真的乱了。

顾老大的一个电话像是投入湖水里的一颗石子,整个天骄大厦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人喊犬叫之后,迅速准备了一支保安团队、医疗团队,准备由顾老大带领着快速赴美。

“道明,家里就交给你了。注意保护好研发中心,也要留神对进化之源的保护”顾老大上车前,反复叮嘱道明,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事已至此,容不得他把所有的事情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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