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沉沦
朝鲜走私软性毒品，在国外早已是名闻遐迩的事。前二年，酒井法子吸毒被抓获时，媒体一度认为这些毒品来自朝鲜，后来发现是在日本的伊朗人在贩卖。实际上，长期以来，日本社会的软性毒品，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朝鲜，因为朝日间一直有“在日朝侨”经营的定期班轮，而且日本有大量朝鲜侨民，便于掩护，所以往往夹带“物美价廉”的“朝鲜产”毒品上岸，由于有价格优势，一度占据了日本软性毒品地下黑市的很大市场，许多日本艺人吸毒，往往通过黑社会联系地下交易市场。
中国2010年没收了朝鲜流入中国的大量毒品，总值达6000万美元。韩国的东亚日报说，这些被中国所没收的毒品纯度极高，显示这些毒品是在****政府所经营的工厂里制造。近年来中国官方媒体不断有报道说，朝鲜毒品大量流入中国，是中国四大毒品来源之一，已经形成对中国境内安全的一种威胁。虽然中国官媒常称这些毒品是“朝鲜地下加工厂生产的”，但在朝鲜这样一个独裁统治极为严厉的国家，人们很难想象如果没有政府或军方的背景这些加工厂能存在下去。美国政府最新发布的报告显示，****毒品经营呈现私营化的倾向，政府参与似乎有所下降，但****对中国的毒品走私显著上升。美国国务院发布的2011年国际毒品控制战略报告(2011InternationalNarcoticsControlStrategyReport)说，****对中国的毒品走私近年显著上升。报告引用中国与韩国的新闻报道说，****向中国走私的毒品以(甲基苯丙胺，Methamphetamine)为主，由****毒贩在中国东北境内的丹东、延吉和长春等地同中国犯罪组织进行毒品交易。报告援引中国官方电台的报道说，吉林省2009年上半年收缴的高达6。1公吨，比2008年同期翻了一番，居全国之首，大部分来自****。相比之下，****对日本与台湾的或海luo因的大规模走私持续下降，2010年没有任何报道。美国布鲁金斯学会中国中心高级研究员波拉克(JonathanPollack)分析，这显示东北亚地区加强了针对****的贸易制裁，传统走私线路受阻，只剩下中国东北和俄罗斯远东的两条通道。他说：“过去几年，中国通道对****毒品走私至关重要，原因就是****对外的商业交往有限。****经济地位日趋艰难，过去对日本与韩国的贸易受到限制。因此，向中国并通过中国输送各类物资就成为****的经济生命线。毒品以外，报告发现****继续伪造香烟和货币，并非法走私。这都显示，****政府针对犯罪团伙的执法行动相当松散。评论认为，****官员贪污受贿非常严重，警察对经济犯罪活动经常网开一面。报告同时发现，****政府对毒品生产和走私过程的参与程度有所下降，国营机构似乎没有涉及大规模的毒品走私。亚洲时报援引****消息人士的话说，****毒品生产和走私正呈现私营化趋势，最显著的例子，就是****毒品加工实验室现在大多数是私人经营。亚洲时报因此认为，这是****的毒品产业正在发生的新变化，可能会对国际社会带来严重后果。波拉克认为，现在就说****政府对毒品走私的参与程度有所下降还为时过早，因为国际社会对****的制裁日趋严厉，****经济陷入困境，当局就更离不开毒品经营这个渠道去获取急需的外汇。他说：“****多年从事非法商务活动，这包括加工假冒香烟，伪造货币，并参与毒品走私。所有这些都创造收入。所以，有了政府的鼓励，很多此类非法活动都获得官方或半官方的认可，很难区分。坦率地说，当局需要钱。他们因此不是纵容，或是视而不见，并在相当大的程度上直接参与。”****30多年前就开始直接参与毒品走私。1976年，一名****外交官因携带880磅大麻在埃及被捕，以后又有20多个国家发现****外交官涉及毒品走私，由此引发的逮捕和缉毒行动不下50起。陈浩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被卷入了这场毒烟的纷争里，这个中年人外号叫‘幽灵’，人称张三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姓什么，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对方的真名，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在楼下吃了饭，孙炎子看着自己连皮的小拇指，神情有些错乱：“哥，这命算是报住了。你说我这手指让他怎么掉下来，这样也不是个事。”陈浩气得直咬牙：“现在这样的结局你满意了吧，你把自己害了不算，还连累家里人，还把我也拖进来。你小子有本事，自己咬断那层连着的肉，看你那怂样。”陈浩只是说气话，没想到孙炎子那小子，真一口把自己的手指给咬了下来，强忍着痛疼，可眼泪一个劲的之掉：“哥，你看。”，陈浩顺势又给了孙炎子一记耳光：“操，叫你****，你还真吃啊。赶紧让他们拿点布来止血。”
包扎完，两人都没有说话，坐在一楼的沙发上，陈浩想着自己先一步该怎么办，孙炎子以为陈浩还是生气也不敢开口，本来自己的事把陈浩牵扯进来，愧疚的要死，哪敢说话，陈浩看见屋里站着两人刚才门口的小伙，也不知道，人家聊的什么，好像是当地的朝鲜语，瞅了瞅，假装闭上眼睛，闭了一会，迷糊着了。一会一个小伙下来：“张哥，叫你们上来，安排任务。”
上楼，张三疯端坐在沙发上：“过来坐，你们俩这几天和楼下的小屠先熟悉一下环境，过几天给你们安排任务。”，陈浩和孙炎子没有做声，只是点了点头。张三疯说了一些基本的规矩，陈浩和孙炎子上交了身上所有的东西下楼了。
下午被一个叫小屠的带到外面转了转，熟悉了一下周边的环境，第二天在小别墅和三四个同伴呆了一天，明显是考验两个人的耐力，连续过了一个星期后，张三疯找他们谈过一次话，就让小屠带他们去了一趟市区的一家废弃仓库的赌场，孙炎子又一次看到自己从小一块玩大的孙剑，在赌场做安保工作，陈浩第一眼看到孙剑，感觉孙剑就像一个从朝鲜偷渡过来的难民，奇瘦的身板，套着一个不合身的衣服，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眼神中除了贪婪和欲望再也找不到其它的东西。
孙炎子看了看孙剑，抹了一下脸，走了过去直视着对方，孙剑在值班，不好意思打搅，小屠把两人带上了二楼的放哨室，大家心里明白，来这种地方赌钱的都是有来历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看到的，包括小屠也没有资格站在人家赌钱的地方观看，孙炎子那晚被带去玩赌的地方也是一般的大众场合，三人在放哨室转了转，熟悉了一下面孔，又被带回来到另一个地方。
宽甸市区的最西面的居民区里的休闲广场里三人看到了张三疯，坐在长条椅上喝啤酒，明显之前和别人一起坐过，旁边还放着半瓶啤酒，在外人看来张三疯就是小区里的普通居民，像是休闲喝酒聊天，陈浩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们身边每时每刻见到的路过的某个人，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张三疯，只是我们没有介入人家的圈子，一直来以一种单纯的眼睛看世界，陈浩恨自己还不如人家小姐用第三只眼里看世界，这个太平盛世下到处都布满着社会的蛀虫，不断的侵蚀着社会的墙角，金钱的作祟，使得人们根本就无视法律的存在，良心在一次次炼狱中变得毫无人性，对欲望的追求几乎疯狂，命运和贪念在生死线上一次次侥幸的徘徊，没有明天的日子让他们更加的在乎今天活着的价值。同时比侦探智商都要高明一些，因为拿命在极力的绞尽脑汁，不像侦探拿工资和奖金换命绞尽脑汁，前者怕死，后者更怕死，如果两队是在博弈，显然后者会吃亏一些，同时押注，第一个刹车的永远是输家，所以它会存在，没有买卖就没有交易，只要有买家，前者就敢豁出去赌一把，亡命之徒最可怕。
期间所谈的一些行业密语，在此不一一细表，两人在正式录用后，交代了第一项任务：交货。俗称接线。
两人给办了一张当地的电话卡，期间再也没见过张三疯，偶尔小屠会出现，那个叫孙剑的不知道去哪里了，从宽甸蒸发了，小屠给陈浩和孙炎子找好住处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陈浩能感觉到，张三疯只是这个组织里的一个小头目，第一把交易是谁？陈浩知道，这个老大从朝鲜接货，接货后分配给像张三疯一样的几个下属，然后几个下属张罗些铁杆粉丝（抓住要挟的把柄），和全国的代理商进行秘密的交易，当然像陈浩和孙炎子这样的人物只是这场游戏中一个小小的棋子，遇事了就成了唯一的替死鬼，大点的客户还是像张三疯一样的人说了算，陈浩和孙炎子没有参与的资格。
日子过得飞快，陈浩来宽甸都一个多月了，期间给车红红打过电话，陈浩的短期消失，让车红红完全破溃，陈浩怕自己的事会伤害威胁到车红红，没敢多说，说多了怕露出点蛛丝马迹，陈浩只想着早点赶完安排的几趟活，带着孙炎子逃离苦海。车红红发来短信说自己最近身体不适，检查发现怀孕了，让陈浩过来做决定，陈浩知道自己要走，孙炎子和他家人又得面临一次生死考验，到现在都不知道孙炎子老爸是死是活，一件件棘手的事让陈浩消瘦的不成人样，前几天陈浩的卡又给吊销了，通话记录单里的电话号码被核查过，警告了一次，小屠找过陈浩，把上面的规矩又传达了一边，陈浩不敢再和车红红联系，车红红最后等不急了，一个姑娘家不好意思自己打胎，就把彭飞叫上，去医院堕了胎，彭飞看在以前和陈浩的面子上照顾了几天车红红，没事给车红红带点补品过去，陈浩在自己的手机qq里看到了很多彭飞的留言：车红红说了，你要再不来，就和你分手/车红红问你到底回来不不会来/你死了吗？不管她了呀/车红红今天哭了一天，回来睡在我家/我明天陪她去医院检查去了/……。陈浩矛盾的心乱如麻：给她说一声，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是我对不起她，但我依然爱他，再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陈浩和车红红在一起两人没有加过对方的qq，每天在一起基本上打电话，过了两天陈浩又看到彭飞转发车红红的留言：“耗子我想你了，可我们真的有缘无分，我不能再和你一起了，我们走到尽头了，我现在和彭飞在一起了，彭飞对我挺好，我们已经有过了。”，陈浩的脑子都快炸裂了，完全失去知觉，一拳打在墙上，鲜红的鲜血染红了墙面，接着晕倒在地上。
孙炎子的电话唤醒了地上的陈浩，爬起来简单包裹了一下伤口，出了门，晚上十一点多，路上行人不是很多，到宽甸外环路的时候，时候似乎感觉后面有双眼睛盯着自己，陈浩回头，没看见什么，脑子里只有车红红堕胎时痛苦的画面，其它的不敢再多想，没有了车红红陈浩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约定的地点，来的是湖北的客户，简单的说了一下，孙炎子说话有些语无伦次，陈浩已经麻木了，给小屠打了个电话，说客户到了约定的地点，上面把货什么时候送过来，顺便说了一句，今晚我感觉很差，小屠告诉陈浩让孙炎子拿个空包给对方，让他们提着空包到另一个地点等我，我一会把货转交给孙炎子。
孙炎子回去取了一个空包回来，陈浩说明了今晚交易的流程，那湖南客户不是很高兴提起空包想要离开，孙炎子在后面突然大喊一声：“有老爹。”，做这行的，大家把警察叫老爹，慌不择乱，那湖北的几个人上车就跑了，把空包丢在地上，陈浩还是很冷静，跑什么那，我们做什么了，孙炎子又大声喊起：“哥，赶紧跑。抓着没好果子吃。”，陈浩看见几个人都跑了，自己站在那里就算什么也没干，也会脱不了干系，就像以前上学的时候捣蛋的学生砸了正在上课的教室窗户后逃跑，站在外面的学生没办法也跟着一起逃跑，站着就等着吃好果子一样。
陈浩至今都忘不了那个夜晚，一个叫邹晴的女孩。还有那夜血染的风采，陈浩在一个错误中走向另一个错误，沉沦中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良心和道义到底是谁在作祟，为孙炎子付出的一切到底值不值，良心再一次放到天平上始终无法原谅自己，车红红是陈浩一生的至爱，过去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你姓什么啊？”，“我嘛姓车。
“这大晚上的灯光也看不见，我怎么帮你看啊”，“对了，我打火机上有灯，你帮我看看。难受死了”
“你耍我，你个死耗子，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菜都点了这么多，你还在乎几个酒钱啊，不要以男人之酒量度女人之海量。”
“哎，酒是个好东西，咱们也喝一个。
“丫头，你能让我一辈子陪你看星星好吗？”，“那要三个月的试用期哦，不合格就没资格看星星，就看动物园的大猩猩去吧。”
“让我这样抱着你死了吧，死了，我在阴曹地府里想起感觉在世的时候抱了你一辈子。”
“答应我，一辈子对我好。”
“耗子郎君。嫦娥要是和你在一起，那猪八戒会不会吃醋啊，吴刚和后羿会不会跟你拼了。”
“嫦娥妹妹，那要不扎在我手上吧，这样你就不痛了。”
“这是个好办法，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我虽然给不了你全世界，但可以给你我的全部，因为你是我生命里的全部，你在经受病魔肉体的折磨时，可我在经受情魔灵魂的摧残，你不能有事，你有事了我就得放生了，嫦娥妹妹，车红红记住我们还没开始。”
“我答应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我要是背叛你，我第一个就下十八层地狱。”
“你要是去找小姐，我就和你分手，我当小姐去，我现在和小姐没什么两样，工资卡没给你上交之外，每天免费陪你睡，还要受你的气，耗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现在就结婚。”
“耗子，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宝宝，想我了啊，我后天回来，亲一个呗。”
“外面要小心点啊，照顾好自己，回来让你亲个够。”
“耗子我想你了，可我们真的有缘无分，我不能再和你一起了，我们走到尽头了，我现在和彭飞在一起了，彭飞对我挺好，我们已经有过了。”
谁也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样，车红红堕胎的时候陈浩不在，车红红最伤心的时候陈浩不在，一趟出差陈浩的人都消失了，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在最需要的时候连一个最基本的电话都没有，这是所谓的爱情吗？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流氓，陈浩岂止是流氓，在同居两年多来从来就没有从车红红的角度考虑过问题，还没有真真意义上给车红红给过一束花，没有真真意义上给车红红买过一件衣服，都是车红红给陈浩买衣服，对于车红红提出的建议，陈浩一拖再拖，车红红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陈浩，因为陈浩在车红红眼里是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车红红在乎的不多，只是最简单的一点安全感，可这次陈浩完全伤透了车红红的心，车红红在极度失落和悲伤的时候，彭飞细心的照顾，再一次让车红红对生活有了新的希望，陈浩几乎不理不睬的联系方式，再次让车红红下定决心离开了陈浩。一个女孩在乎的不是很多，在乎的只是一个关心和呵护她的男孩，这次是完全悄无声息的决裂。
陈浩恨透了自己，当时糊涂的决定，真想杀了孙炎子还有孙剑，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不怕猪一样的朋友，就怕狗一样的兄弟，在贪欲和利益面前一个个全部脱节，六亲不认，就连彭飞也会落井下石、夺人所爱，陈浩拿脚丫子都能像到车红红是怎样投到他的怀抱里，全他妈是畜生，陈浩突然有个极端的想法，找到孙剑先杀了他，他是把孙炎子第一个出卖的人，然后杀了孙炎子，是孙炎子出老千惹上张三疯，把自己卷进了这场漩涡里，然后在杀了彭飞，是他乘人之危、落尽下石夺走了自己一生的最爱。
陈浩在艰难的思想斗争中最终放弃了所有的想法，性格决定命运，不是自己优柔寡断、兄弟情长，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吗？第一步悬崖勒马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吗？理智稍微约束一下自己不清醒的头脑，会出现现在的结局吗？就算杀了所有的人，你自己的良心会好受一些吗？真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一直以来不就是怕张三疯会报复孙炎子全家吗？就算她真的杀了孙炎子和孙阿姨对自己又有什么损失呢？全世界每天都有人死，你陈浩不知道的多着呢？更何况现在要是找警察说明事情的原委，说不定会挽回孙炎子的一条小命，孙炎子再这样执迷下去，有天还是会落得一样的下场，逃不出命运的安排和死神的索取。陈浩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哪怕就是一天，像一个耗子每天躲开所有人的视线，成为一颗别人摆布的棋子，随时都有被供上案板剁成肉酱的可能。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车红红离开了，陈浩活着还有多大的意义，还不如去牢里度过自己的余生，实在不想活了，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陈浩在第二天早上，拖着失血过多、麻木不堪的腿敲开了孙炎子的房间，陈浩劝孙炎子，和自己一起到警局认错，一来可以保护好孙炎子的家人，二来可以留住孙炎子的小命，钱的事就别提了，到现在为止差点都死了好几次了，上面给的钱根本就不够花，每次都是等下一票干好了，给你们多少多少。到现在也没兑现什么，毕竟都是刚来不久，可陈浩已经厌烦了这里的一切，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一点。
孙炎子刚开始反对陈浩的意见，后面就说让我考虑一下，孙炎子还是担心对方报复，还是舍不得金钱的诱惑，陈浩看出孙炎子开始对自己有所防备，就一个小小的动作，一只手有点发抖，死扣着裤兜里手机，陈浩心里有点慌，故意到阳台说起孙炎子家里的事情，说你爸是不是已经不在了，你ma是不是在我们出去的那天已经报警了，陈浩在窗户里看见几个急匆匆进楼里的人，陈浩虽然在这个圈子待了没多久，但直觉告诉他，孙炎子给小屠报信了，在街上陈浩能看出这个圈子里的人，有时候走在大街上猛然间发现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虽然都不认识，但眼神和走路的样子中能看出一些端倪来，陈浩急忙转身想从门口溜走，还没走到门口，孙炎子过来一把抱住了陈浩的腿：“哥，是我报的信，我还是怕他们报复，你能不能先不走，等赶完了下一票，拿到钱，我们一起走。”，陈浩根本就没听孙炎子说什么，他已经对孙炎子这种求饶式的麻痹方式高度过敏：“我他妈这是救你，你拉着干啥，不放开，我就先杀了你。”，陈浩顺势把门从里面反锁，又拉上了安全栓，孙炎子没有放手的意思，死拽着不放，陈浩估计下面的人快冲到门口了，如果上来后果到底会怎样，道上的规矩很清楚，对于一个中途变节的人，没有第二次选择，陈浩握起拳头，狠狠的砸在孙炎子的脑门上，又在太阳穴下方补了一拳，孙炎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倒下了，陈浩急忙跑到阳台前，拉开窗户直接跳了下去，闭着眼睛，砰一声，掉在地上，陈浩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断了，也许是陈浩命不该绝，没有被摔死，陈浩艰难的爬起来，不顾路人惊讶、质疑的眼光，撒腿跑到马路对面，侥幸没有被车撞死，在拐弯的地方陈浩看见窗户里小屠和几个男的在阳台到处巡视，陈浩拉住了一辆出租车，跳了上去：“师傅，最近的警察局。”，那师傅看了看：“我不知道，最近的在哪里。”，陈浩怒火攻心：“我cao你ma，你出来****的吗?找不到警察局你他妈今天就死到鸭绿江去。明年这个时候是你ma的一周年祭日，老子给你上香。”，司机慌不择乱一脚油门出租车飞了起来，不到十分钟把陈浩送到了宽甸M派出所，陈浩下车对着司机说了一声：“你他ma还不滚蛋，还想要钱啊，明年老子给你些纸钱。”，司机惊魂未定，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我这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