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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远离狼主

站在房间里的镜子前,宥远瞳的两颗眼珠快要凸出来了。这身火辣的睡袍不管怎么看,穿在她身上能有多扎眼就多扎眼。透明的黑纱披在身上如同虚设,她是绝不敢穿上这种羞死人的衣服,但是,整个房间除了这一件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即使要她勾引男人,也不需要让她穿成这个样子啊!

斜瞥了一眼床上的被单,她脑中形成了一个念头。找遍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把小刀。将被单对折,用力地划开,然后把小刀放到一边的床柜上,双手用尽力地将被单撕开。在她快要撕成两半的时候,门却突然打开了。

她转过头,一个男人正带着错愕的眼神望着她。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穿着的所谓睡袍时,她惊叫着猛然转身并拉过正被撕成两片的被单盖在自己的身上。被单飘然而下,无力地轻轻覆在她身上,见未能完全遮盖自己,她便从里面费力将被单紧紧围裹着身体,连原本露在外面的白足也抽退进去。

霜月将这一切看在眼内,觉得好笑。她就像一只紧张的小鹿般到处寻找着藏身之处,却发现根本无处可逃。

他定眼打量着眼前坐在地上的女孩,她只露出了一张惊恐的小脸,脸下的身体全被她紧紧地包裹在被单里了。横看竖看,都没有做情妇的料。钟天龙到底给他送来了什么?

在霜月打量自己的同时,宥远瞳也在望他。出乎她的意料,她原本以为紫凌门的堂主应该是个虎彪大汉,没想到却是英俊煞人。那标准的模特身材很难让人想象他是混黑道的人。

见他向前迈步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她不禁紧张起来。不管怎么逃,最终她还是难逃被甩上床的宿命。天!

霜月在远瞳跟前蹲下,伸手便把她横抱起来。

好轻!从未抱过人的他没想到女人的体重会是如此轻。

他将远瞳放到床上,见她仍旧紧张万分,他不禁轻叹一声。他有这么恐怖吗?向来招蜂引蝶的他,莫非在她眼内魅力大减?他轻拍她的头,“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

听到他的这句话她明显放松不少。她的双眼随着霜月的身影转动,他先去倒了杯温开水,然后递到她跟前,“喝下去定定惊。”

远瞳左手仍抓住被单,抽出右手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便咕噜咕噜喝下肚里。

“不必那么紧张。”他坐到她身旁,温暖的笑溢上嘴角。

他的笑,有点像尧。黑道的人,怎能有这么好看的笑容?

尧……她轻轻甩了甩头,“好热。”身上莫名的燃起了一股燥热,心里痒痒的。她想将身上的被单扯开。

热?霜月一愣,望着她渐染酡红的脸颊。该不会是……****?钟飞龙那孬种!

热得难耐,令她不得不忽略身上那件仿若虚无的睡袍,扯开身上的被单,却仍旧无法将身上的热量散去。无意之间碰触到霜月的手,她伸过左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乍见她指上的那一抹紫,一阵战栗流窜他全身,面部的肌肉全都僵硬成块。

这女孩……怎么会有紫玉戒?!

该死!钟飞龙那家伙还真会挑人。这个女人,就算拿枪顶着他的脑袋瓜加以强迫他也不敢碰!偏那不知死的老家伙对她下药了。

霜月一刻也不敢怠慢,忙扯过被单裹住远瞳,飞快往外奔去。

“热……”她紧皱起眉头。

“拜托,你再忍耐一会。”以百米赛跑的速度跑到自己的车上,启动引擎,像支箭般驶出。

不知道,待会让门主见到这女人穿成这样被他抱在手里,他会不会马上与这个花花世界说再见?

但愿,不要……

果不其然,当紫尧望见他怀内的裹成一个小蛹般的宥远瞳时,他眼内升起的怒火令霜月不禁心里起毛。关门声的巨响似乎向他宣示紫尧有多愤怒,他傻傻地站在门前,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要监视门主大人的正事吗?”绮夜端出了两杯咖啡,放到茶几上。

当然了,这房子隔音系统一流,房内即使发出多大的声响,外面也绝听不到。她只是让他清醒过来,别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门外。

“你说,我是不是该逃?”有多远,逃多远。

“嗯,我赞成,逃得开的话。”她往嘴里送入一小块蛋糕,“需要我借你火箭吗?月球不错。”

霜月极为不满地望着正幸灾乐祸的绮夜,这就是所谓出生入死的伙伴?

“别说我不提醒你。”她当然不会没看到霜月的不满,好心地建议,“准备好遗言。”

看着霜月先是脸上升起了一小丝的希望,紧接着在她的一句话之下马上哭丧着脸。

实在是太有趣了!

初冬的清晨总是蒙胧,雾气薄薄地洒下一层,窗台上的盆栽精神抖擞,翠叶绿得可爱,紫花艳得骄人。

紫尧半躺在床上,正翻阅着报纸。看他的模样是铁定了心将早餐移师到房间内享用,又是营养师的绮夜便把餐盘放到阳台的圆桌上,往杯内倒满清水,把玻璃水壶放到桌上,然后捧着那杯清水走到床边,放在床头柜上。她双眼快速掠过他的腰间,宥远瞳正舒服地靠着他沉睡。

见他已经穿上了睡袍,想必是梳洗完毕。但在她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起床后会再往床上躺的习惯。

转身走出房间,便瞧见霜月正襟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禁失笑,“今天有国宝表演?”

他黑着一张俊脸,严重失眠的他没有了平时的好脾气,更别说开玩笑的心情了。“门主醒了吗?”

绮夜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盒牛奶,放到茶几上。“在看报纸。”她坐到他身旁,望了他好一会,再拍拍他的肩。“我同情你。”

若不是门主自制力够好,耐下心来听他的解释,昨晚早就甩了他几个耳光了。

“这根本就不是我的错嘛。”

“所以门主才没有赐你死罪。”

“她穿成这样也不是我要求的。”

“还好你替她裹了张被单。”

“要怪也该怪把她硬塞给我的人。”

“所以你要做点什么,将功补过。”

“喂喂,什么补过,我哪来的过了?”

“你的过就是,看了不该看的,抱了不该抱的。”

绮夜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回答他。

“你的意思是,我不应看也不应抱才对?”

“那会让你死得更快。”

霜月耷拉着头,双肩垂下。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怎么越是安慰你越低落?”

“你在安慰我?”他双目置疑地望着她。这算哪门子的安慰?

但绮夜却一脸认真地点着头。

“以后不需要你的好心安慰。”他越听越想跳楼。

但愿准门主夫人待会替他说两句好话。

阿门。

将手中的报纸对折起,紫尧端起身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清水。他把头倚靠在墙壁上,手指梳进宥远瞳的柔发里。

如果那个人不是霜月,而是别的男人……

如果他没有将紫玉戒戴在她的指上……

如果霜月不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如果……

他不敢想。

但是,她到底是怎么变成了飞龙帮送给霜月的礼物了?

天杀的!竟敢将他的女人当成一件物品!

宥远瞳在他的腰间蹭了蹭,睡梦里满足地呻吟了一声。

今天睡得特舒服。

紫尧低头看了她一眼,大掌在她的脸上轻轻拍了拍,“该起床了,我们要算算账。”

她摇了摇头,磨挲着他的掌心。脸上传来的肌肤相互扫擦的触感让她清醒过来。

身旁怎么会有人?

昨晚明明……昨晚……

她倏地睁开双眼,瞥见紫尧的脸时,更是讶异。

怎么会是他?昨晚明明是霜月……后来事情发展得昏昏沉沉的,但记忆里她望见的是他的脸没错。

昨晚她好像特别……****……

赫……羞死人了……

玩味的笑浮上了唇角,看着她的脸唰地晕上了苹果红,又看着她把头给埋进被单内。“药效还未过吗?”他笑着问。

“药效?”她的两只眼睛露出被窝外,眨了一眨。

“你被下药了。”他揉了揉她的头发,“****。”

整颗头伸了出来,小嘴惊讶得忘了合上,“春春春、****?”她,被下药了?什么时候的事?“那,我是怎么在这里的?”

“先告诉我,你怎么会在飞龙帮内?”他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散失得无影无踪。

宥远瞳坐起身来,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内。“我必须这么做。”

就让她再呼吸着他的气息,就那一点点就好。现在,她不想想任何事,只想静静留在他身边。

“必须?”

“我舅舅曾帮过我。”虽然是有意图的,“现在他需要我,我就该尽我所能。”这倒是真的。他曾要她承诺,只要他需要她帮忙,她必要尽己所能。

更重要的,她不得不做。

她不要让他知道凌娴也参与其中;她也不要他成为飞龙帮的箭靶。她只要他平平安安地快乐生活着,即使他的身边不是她也没关系。

“所以成为霜月的女人?”他口若含冰。

没有得到她亲口说出的答案,他用手钳起她的脸,强迫她直视他,“你又想离开我?”

宥远瞳望着他的一双怒目,脸上肌肉紧绷。她不想离开,不想不想。她把头摇得像只拨浪鼓。

“那就留在我身边,乖乖等着做紫夫人。”他松开了手,抚上她的脸颊。

“不……我,我必须帮助我舅舅。”她离开他温暖的怀抱,跪坐在床边,“对不起。”

所以,还是要做霜月的女人?他深锁起眉头,“你愿意去做一个勾引男人的女人?”

如果那样可以保护他的话,她愿意。远瞳咬着下唇,费力地点了点头。

“我以为昨晚的你是被迫才会穿上那件该死的衣服。”天知道在他看到她身上那件黑纱时,差点便把霜月杀了解恨。

“我是……”

“见鬼的被迫!”他的长臂向后一划,抡拳击向墙壁,将怒火生生压进墙内。“刚刚表示你自己愿意,你告诉我这是哪门子的被迫?”他向她吼着。

她舅舅就如此重要?重要得她宁愿为了帮助那该死的舅舅而离开他去讨好霜月?

远瞳惊慌失措地望着他击落到墙上的拳头,那一瞬间她感觉整个房间都震动起来。那一定很痛,她连忙伸过手去想查看他是否受伤,但是被他推开了。

“你舅舅要什么?”

他翻身下床,挺腰站定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她摇了摇头。“你不要管。”

“不要管?那你是要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去勾引别的男人吗?”他冷着声音说。“告诉我,你舅舅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远瞳沉默下来。

“他想要的,我给他便是,你给我回到我身边来。”紫尧冷着声音。他从未如此折服于人前,紫家的长辈宠他顺着他,想要什么便有什么;紫凌门内,他是主,他的话便是圣旨。

他并不真的那么大方,只是想让她向他坦白。他是她的男人,她应该向他索求保护。他有足够力量保护她,他的紫凌门也正是因此而诞生。

但她就是喜欢逞强!

“你给不了。”飞龙帮要的,不只是钱。原来自己的命,真的那么苦。痛恨黑道,却不得不身入黑道。爱的人是他,却要她远离他。

他给不了的东西?飞龙帮想要什么,他清楚。他们想要的,只有他能给,但绝不会给。尤其是在他们将她扯进这个旋涡后,他要他们付出代价。

“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听你舅舅的话,很好。”既然如此,他不妨换个方式,反正她就是逃不掉。

将宥远瞳送回去后,绮夜便回到他们暂住的公寓。打开门便看到霜月,紫尧则坐在背对着门口的那张沙发上。

霜月飞快瞥了她一眼,不像求救,也不像警告。

“绮夜,你认为我该怎么对付钟帮主和舅舅?”紫凌门内,绮夜堂主讨厌男人是出了名。目前为止在她的生命里面,能让她微笑以待的男人只有门主以及四位堂主。大伙都纷纷猜测她是百合族。

她放下车匙,径自坐在霜月身旁。“他对远瞳小姐下药?”说完,她的两弯月牙对着霜月微笑。

霜月瞪她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紫尧扬眉,说起作弄男人,他的这个部下绝属精英。“是有这回事。”

呵呵呵!绮夜在心内笑起来。“门主大人,将他们两个关进地牢,每隔一段时间让他们共处一室……”

“自己有百合之好就算了,还想让人发展蔷薇恋。”还未等绮夜说完,霜月便小声地咕哝着。“而且还要是两位恶心的大叔……”

绮夜的笑马上揉进了一丝阴险,“或者可以把霜月也关进去,这样更有看头。”

“你你你……门主才没有你那样的恶趣味。”他马上大声抗议,打碎她的这个计划。

“霜月。”

紫尧沉声低喝马上让霜月低下头来。该死的大叔!最好你们被绮夜玩弄得惨兮兮的!

“共处一室又怎样?”紫尧问道。

想到这里,绮夜唇边的笑忍不住扩展开来,“喂他们其中一人吃****。至于多久一次,随门主喜欢。”不知道到时会不会上演饿狼扑羊的戏码?

两个男人同时皆是一愣。

这个女人……亏她想得出来。

****于女人有效果,于男人,更是百倍千倍的效果。

“为什么要两个人关在一起?”霜月狐疑地问道。

“好玩。”

好玩?霜月听后冒了一额的冷汗,心中祈祷往后的日子千万不要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这么短时间里便想出这个玩死人的方法,若让她细心思考,不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事。

“你也想进去?”她转过头认真地问他。

他是疯了才会想进去!“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玩的。”她真有点变态。

绮夜挑了挑柳眉,“如果被喂****的人忍受不住,自然会扑到另一人身上解决。而清醒的那个人,想必是一阵抗拒。当然了,除非他有此癖好。若然制得住自己,或对男人没兴趣,那就一个人憋着罢。药效过了,再对另一个人下药。被人看着自己欲火自焚的模样,会是怎样一种感觉呢?”回来后就讲了一大堆话,口有点干了,先喝口水解解渴。

两人又是一愣。

“你很淘气。”紫尧含笑说道。

“多谢门主大人称赞。绮夜只是想为门主报仇。”一想到即将开场的大戏,她就心痒难耐。谁让那两人得罪了她最尊敬的门主?

“谢谢。那两人就交给你了。至于霜月……”他眯起危险的双眼望着霜月,后者连忙摇头求饶,“若你想抓他进去,随你。”

霜月听到这句话马上便垮下了双肩,“门主……”

绮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该求的是我。”

霜月马上向她投射来两柱充满杀气的眼光,但绮夜显然待他如空气。

“霜月,将飞龙帮给我连根拔起!”紫尧不顾两人之间的暗战,径自向他发出命令。

接下来,就随绮夜慢慢去玩吧。

宥远瞳有气无力地走回了公寓里,再如幽灵般飘进自己的房内。就连她自己也想不到,这么快便能回到自己的地方。

全身瘫软倒在床上,她呼出一口气。紫尧的那句“很好”让她不禁担心,他说的很好,到底是什么很好?

“远瞳。”路晴岚打开她的房门,“是飞龙帮吗?”

听到师姐的声音,她翻转过身,呈大字仰卧在床上。她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了,但没想到紫尧会突然出现。

对了,她还未知道为什么昨晚在她身边的会是他,而不是霜月?

她只是望着路晴岚,没有作声。

“远瞳!”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不如我们……”

“又逃吗?”当年,她就是不喜欢这个地方,跟着她漂洋过日本;因为不想自己陷得太深而最终受伤害,自己躲回了这个小镇;现在,又要她再次逃离吗?逃去哪里?紫尧在这里,她不知道飞龙帮会干出些什么事来。“我不能自私地只想到自己,他说过了,如果我不照做,尧……”她望了晴岚神采黯淡的双眼,“你不需要担心我,没什么事情。”她笑了。灿烂如斯。

如果这样能够保护到尧,足够了。

“紫家财大势大,他会没事。”

“这里是飞龙帮的地盘!”她双眼变得锐利,是晴岚从未见过的神情。但很快,便隐没在她的微笑之下。“没人能保证,所以我要去完成这个保证。”

她就是讨厌远瞳这种故作轻松的性格。路晴岚瞪着她,但是她脸上的微笑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僵硬。双手举起了白旗,“那让紫……”

话还未完,宥远瞳的手机便伴着震动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后,便传来了另一头急切的声音,“远瞳,你马上到飞龙帮来。”

轻皱起眉头,对方却不给她反问的机会,说完便挂线。

从床上坐起身来,她用指梳了梳一头短发,“我要出去了,是我舅舅。”她回答了晴岚的第一个问题。

舅舅……为什么上天总不肯给予远瞳亲情?昊岚那混蛋!在这种时候他不知滚哪去了。

路晴岚连忙抓起了车匙,冲出了门外。走到楼下,却与紫尧撞个正着。他正坐在车内,不知道到底有何来意。

见他向自己点了点头,晴岚迟疑一会,但紫尧却已把车开到她跟前来了。

“远瞳出去了。”

紫尧听后一愣,她不是刚回来不久吗?“去哪里?”

看来,路昊岚根本就不适合她师妹,她又何必再继续撮合他们两人?昊岚软弱,这样的男人保护不了远瞳。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路晴岚径自坐上他的车,为他指路。半个小时后,他的车停靠在一幢二层民居前。样式简单,毫无美感。似乎四周的都是这种类型的房子,街道上行人稀疏,偶尔会有一两只狗奔跑而过。

“这幢房子,远瞳以前就住在这里,也是她的父母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了。”她向紫尧解释说,“毕业后,她便将它卖了。即使以前有再多的美好回忆,如果最后的一件是那么不堪回首的话,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所以她想也没想便将它卖掉了,随我一起到日本去。”她的心到底有多痛?“家人突然消失后,她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是值钱的,她的价值相当于一件物品,甚至可笑的是父母还为她签了所谓的卖身契。所以她不相信人,也不愿意去接触人,一直以来她的身边只有我。对,我爱她,但从未让她知道。远瞳迟钝,我并不打算让这份感情成为她的烦恼。我以为她与昊岚可以在一起,我想这样我也可以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了,但是我发现自己错了,昊岚不适合她,没有办法保护她。”

一丝微风吹过,带起了细细的尘沙。

那个蠢女人!将自己所受的苦只用了随便两句话就把他给含糊过去了。他不想调查自己的女人,但是照这样看来,她永远也不会将完整的事情告诉他。所以,今天他来对了。

“看来你放弃了?”

路晴岚无奈地点了点头,“是啊!”她望向远方,“我不知道她舅舅让她做些什么,但是她会这样做,是因为你。”

紫尧听后扬眉,“我?”

“她舅舅似乎拿你来威胁她。所以,你尽快离开这里。离开飞龙帮的地盘,我再想办法。”

他一笑置之。“这么多年来,瞳有见过她的父母吗?”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忍心地丢下她一人?他的心揪紧,为她的过去。

“没有。”晴岚苦笑着慢慢摇头,“他们躲得无影无踪的,远瞳更没有那个时间,她要忙学习,也要忙兼职。”

他拢起双眉,仿佛见到了宥远瞳昔日的那抹匆忙的身影。

接下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放她自由,就在今晚。

“交叠双腿,双眼微垂,暗送秋波……”四个字四个字的,信手拈来。这位性感尤物看来并不是胸大无脑的人啊。

宥远瞳不停地打着哈欠,看来没脑的是那两个大男人。

让这个帮主情妇教她怎么勾引男人,只有他们能想得出来。先不说她能否学会,就算真学会了,以她的模样也产生不出什么效果。

“远瞳,你好好学!”姚时政大声向她喝了一声。

宥远瞳对他的吼声置若未闻,倒是盯着高台上坐没坐姿的中年男人。即使没有介绍,她也料想得到他便是飞龙帮的帮主。若然自己的身材如眼前的女人一样,那她早就是这位帮主的情妇之一了。

她抬眼打量着高台上的那个高大男人,黝黑皮肤在黑色皮衣的映衬下给人留下一个肮脏的印象。她知道他也在盯着自己看,但她还是那么无畏地迎视他的双眼。

“昨晚,你表现怎样?”钟飞龙非常直接地问她。

她就知道这种粗人不懂得体谅女人,“不怎么样。”她把头瞥向一边,错开了自己的视线。

不怎么样?钟飞龙与姚时政对望了一下,那可是顶级****,怎么会不怎么样?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向她学习。今晚使出你的浑身解数,不然,我不知道自己哪天高兴请紫少爷来聚聚旧。”说完便与姚时政一起消失在大堂后方。

卑鄙小人!宥远瞳紧咬起下唇,瞪着他们消失的那个方向。剩下她与一旁风情万种的尤物在干瞪眼。

端坐在同一间酒店的沙发上,宥远瞳不断地回想着昨晚见着霜月后的事情。今天她穿着还算正常些,虽然仍是暴露,但比昨晚的那件透明纱质的睡衣要好太多了,她是否该感谢她的舅舅或者是钟飞龙的突然好心?

看来霜月并没有对他们两人说出昨晚的事情,否则他们不会绝口不提。她望了一眼桌上的水杯,莫非药就在那杯水里?只有这么一个可能,她正是喝水后才全身燥热。蒙胧之间,她记得是霜月将她抱了出去,难道是霜月主动去找紫尧吗?但,他们两人认识吗?

“你在想什么?”他进房已久,她却毫无反应。

“霜月……”不对,那是……她还未来得及唤出他的名字,紫尧便以唇封上她的口。

“为什么是你?”轻喘着气,她望着已坐到自己身旁的男人。昨晚是他,今晚也是他?

“失望?”他早知她会在这里,但自己仍旧希望今晚打开的这个房间是空的。她为何要这么傻?傻傻地以为这样就能保护他?

失望?没有。高兴?也没有。她的内心很矛盾。

她想见他,但见他越多,是否意味着他会更危险?

“霜月今晚不会来,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她愕然抬头,望着他的脸。不会来?自由?但是,“明明是他……”是他要舅舅将她送到这里来的啊!

“那是我下的命令。”他抬起她的脸,“现在,他正在执行他的任务。”

被逼着与他对望,“命令?”她有不祥的预感。

“对,因为我是紫凌门门主。”

紫凌门门主……门主?大脑似乎瞬间变成了一个空空如也的盒子,什么也没有。是没有力气去吸收这一句话,还是没有勇气?“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是黑道的人?!

“为什么?”她重复着自己的问题。

他的眸内闪过一丝疑惑,她的这个反应不在他的料想当中。“瞳?”

“我恨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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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世风月

    我飘浮在死海之上,永不得沉寂。我哭泣在迷茫战场,血染透白裳。若我没有睁开双眼,世界的大门会不会不向我敞开。若我不再披甲执锐,安宁的秋日是否会再次安慰我。不行的话,那便为你们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