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蛮知道自己这师傅向来说一套做一套,也没有将她的话放到心里,只是没想到的是,她的病刚刚好了没几天,鱼机子真就将她扔水里去了,由头自然是说教她游泳!
在安小蛮喝了第N次水后,她终于学会了狗刨,不至于一进水里就沉底了!
鱼机子这才稍微满意的道:“以后为师就不用每天抓你来练习了,但是等荷花开的时候,你要下这湖里给为师采集荷花上的露水做药引,要是完不成,你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听说不用再每天下水的安小蛮绽放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打开,便被师傅的后话骇的的僵在了脸上,她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是谁生了病,居然要采集荷花上的水做药引,吃个药多这么稀奇古怪的,看来得的病也请不了,活着就是受罪,不如死了算了!”
鱼机子本来已经走出门口,却忽然又转身回来,不轻不重的对安小蛮道:“是丞相大人说近来失眠健忘,我便开了一方药,为他调养一下身子,不过,如你所愿也好,我就不用那么伤神费心了!”
安小蛮被鱼机子的话堵的半天没有言语,等鱼机子走远了,安小蛮才跳着脚赶出来大声喊道:“师傅,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医治的人都洪福齐天,长命百岁啊!”
“小姐,那丫头又来了,要不要打发她走?”
忽然,身后传来绮月的声音,安小蛮回头看去,绮月正面带为难的看着她。
安小蛮听了绮月的话,不由一阵头疼,见过难缠的人,没想到这丫头更难缠!
绮月口里的丫头正是安小蛮让人送点心给她吃的小姑娘,那日绮月回来禀告,那讨馒头的小姑娘住在一处破旧的院子里,和她母亲相依为命,她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不过数者天数过日子罢了!
安小蛮听了想到自己逝去的母亲,心生怜悯,便让绮月隔三差五送些吃食和衣物给那对母女,还为小姑娘的母亲找了大夫诊治。
只是因为病情拖延的时间太长,小姑娘的母亲还是在前几天便撒手人寰,撇下小姑娘一个人独自去了!
安小蛮又让绮月帮着小姑娘将她母亲安葬了,本来要送小姑娘去外地投她的远亲的,可是小姑娘却说什么也不走,非要进府来伺候安小蛮。
安小蛮没想到小姑娘居然有这样的心思,知道知恩图报,因此对她有了几分喜欢,本来做这样的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那里还想过让小姑娘来报恩,所以,安小蛮说什么也不答应让小姑娘进府。
只是那小姑娘居然是个倔强的,一直呆在相府的大门口就是不走,非要安小蛮收下她不可。
安小蛮让人威逼利诱用了好几种办法,无奈那丫头吃了秤砣铁了心了,还就是赖上她们相府了!
现在听绮月这么一说,安小蛮终于认命的叹了口气,对绮月道:“既然她非要跟着我,那给她讲讲府里的规矩,再去相爷那里说一声,到水姑娘那里报个信,把她安排进来吧!”
绮月答应一声,转身要走,安小蛮又道:“那小姑娘清丽如莲,身世又可怜,就换名怜心吧!”
绮月忙应了,按安小蛮说的去办,那边绮绣又匆匆而来,见到安小蛮,垂了头轻声道:“小姐,今天奴婢在云国质子府磨了一上午,那位四皇子一直没有露面,那天送你银钱买芙蓉酥的女子是他的贴身侍女,名叫燕依,奴婢还她银票,她说什么也不收,还说她家公子说了,那天在皇宫无意间救了小姐不过是举手之劳,不用如此客气的送礼感谢。最后,没有办法,奴婢只好又将东西带回相府了!”
安小蛮听了,秀美一挑,抬头看了看质子府方向,忽然微微一笑道:“很好,云昭不想见,我偏要见,绮绣你去跟管家说一声,我要去一趟质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