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战术上的胜利一两次不足以改变大局,战略上的胜利才是长胜之道,刚才通过回忆毛主席让我产生了战略收缩的想法,只有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根据地才能如臂使指,才能把我心中的想法付诸实施。
有了战略收缩的念头我把目光落到地图上,看着地图我能真正控制的区域一目了然,我的选择只能是力保荆州捎带吴郡掌控建业下辖会稽和豫章。
荆州现在处於战乱,建安郡基本是山越人的,有了这些的局限我对南海郡和交趾的控制根本就不可能现实,而我手中现有的兵力足以让我能确保在上述的范围内进行整顿,要真能把这么大的一片地域实际的掌握在手里,起码保住我这条小命绰绰有余,而这一切都是萨迪那两万水师给我的信心。
我眼前的地图非常粗糙,描绘的地域和我记忆中的中国疆域出入很大,相信我凭记忆画出的地图轮廓要比眼前这张清晰许多,当我的手指落到地图上的某一点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我手指落在的地方正是后世的云南和贵州附近,这让我想起南蛮人早在东汉末年就世居此地,随即我的思绪无限开阔起来。
凡顺把信送走回到凡霆身边,发现凡霆对着地图在傻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看着进来的凡顺,兴奋的大笑,“凡顺,你马上传本督的将令,命萨迪即刻来见本督。”
我刚才之所以这样兴奋是想到了一个击退蜀兵的渠道,甚至是一个可以灭蜀的渠道,一个对我眼下帮助最大的创意。
当萨迪火烧火燎的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早就抑制住了心头的喜悦,“萨迪,你身边的就是凡顺,凡顺,本督任命你为倍戍校尉,从今天起协助萨迪的职责,不要让本督失望。”
凡顺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凡霆居然任命他为陪戍校尉,对他来说等於是莫大的恩典,简直是平步青云啊!“奴才惶恐,奴才惶恐,请都督收回成命。”凡顺才十几岁,猛地被任命为校尉让他有些害怕。
我看出凡顺心中的怯懦,他虽然小但却值得我信任,慢慢的锻炼一定能成长起来,几年后一定会成为我的得力助手,“凡顺,本督相信你,更多的是相信你的忠心,你好好的跟着张参军学习,萨迪,本督看凡顺和你子嗣的年纪相若,不妨让他拜你为义父,你意下如何?”我希望萨迪手把手的教田荣,如果他们有了干亲,相信萨迪也更能放开手脚,不会害怕以后被一脚踢开。
萨迪闻听凡霆之言心中大喜,今次凡霆开口证下这门干亲,对他来说求之不得!“末将惶恐,末将能收凡顺大人为义子实乃幸事,谢都督厚恩。”凡顺刚被任命为陪戍校尉,况且凡顺又是凡霆身边的红人,这个义子花多少钱托多大的关系都找不到,就是反过来他给凡顺当儿子他都愿意,其中包含的利益无曹言讲。
在我的主持下,凡顺给萨迪行过大礼就算结下了干亲,“张参军,本督此次叫你来是有件大事要你去办,你来看。”我让萨迪来到地图前,指着南中的位置,“你带领三百名亲信士兵直入南中,要找的是当地的大豪强期函谷并策反他,这件事做的一定要隐秘,不得让外人知晓,如若此事办成荆州这里就可以松一口气了,此乃本督的心腹之事,张参军莫要误了本督的大事。”
萨迪觉得这件事办起来非常容易,“都督放心,末将必定办的神不知鬼不觉,期函谷末将见过,当年胜东徐大人和期函谷曾有深交,末将当时也与期函谷有过一面之缘。此事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第二天,有人向我报告说萨迪叛逃,还带走了300人,望西而去。我得知后,为了掩人耳目,指西大骂萨迪无义。萨迪带了300亲兵来至益州郡去谒见期函谷,门人报知期函谷后,期函谷亲自相迎。两人来在内堂,开始了交谈。萨迪首先说道:“久闻贵公大名,昔日曾有幸一见,萨迪万分荣幸。”期函谷道:“将军光临南中,有何贵干?”萨迪道:“在下今日特为南中气运,贵公之利害而来。”期函谷说:“在下恭听将军高见。”萨迪说:“请贵公屏退左右。”期函谷於是令从者退下。萨迪道:“今蜀主刘群率众攻讨我国,某本吴人,本当助吴。然某于孙吴不过一参军之职,心实不忿也。某夜观天象见南中之分,将有命世之主。某素知贵公乃南中豪门,又见分野应于贵公,故来归顺。若贵公不弃,某愿为贵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望贵公奋神武之威,招募南蛮夷兵,尽占南中四郡之地,而正九五之位。”期函谷高兴地说道:“将军所言,吾早有是心,若吾果登大宝,汝当不失为丞相也。”萨迪:“臣有一计,尚容禀于陛下。”
萨迪继续说道:“以陛下之力,虽可立定四郡之地,立万世之业。然仅以此立国,恐人心不服,臣有一策可使陛下国祚万年,四境宾服。”期函谷道:“卿有何妙策,快快说来。”萨迪又说:“臣当暗遣人寅夜书‘郡尉当为天子’于官民家大门之上。则蜀之益州太守张裔定信谣言而罢郡都尉高定之职。以陛下之人望,南蛮夷兵之威势。陛下略出钱帛,以赂张裔,则可得郡都尉之职也。待时机成熟,臣当于是时率心腹少数亲兵,将御制龙袍加於陛下圣躬之上。而后我等以传言之事扶郡都尉为天子,向陛下山呼万岁,则众人自宾服也。”期函谷表示同意。於是,萨迪当晚便依计而行。第二天,满城的官府民家的大门之上,全是“郡尉当为天子”的字样。各种各样的谣言在街头巷尾不胫而走,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张裔的耳中。张裔起初是不相信,但随着谣言的日益深入人心。张裔怕真闹出什么事来,便申奏太子刘辉和丞相陈宏,将郡都尉高定给撤了,任命期函谷为郡尉(在此之前期函谷已给张裔府里送了2000两黄金,当然这一系列的计画都是主角凡霆想出来的)。
两天后的一个中午,张裔命期函谷率领他的南蛮夷兵出城操练。当期函谷带兵走到离城六里地的一个地方,驻扎下来。这时,正巧天上出现了奇怪的景象。军中有期函谷的弟弟雍训,精通天文,与萨迪一齐观察天象,发现红日之下又有一日,两日共悬天上,四周黑光隐隐闪烁,经久不退。这夜五更天左右,军中将士汇集于大帐边,声言要册立郡都尉作天子。有人出面阻止,但众人不听。快到天明将士们围住期函谷的大帐,让期函谷的弟弟雍训进账告知此事。期函谷惊醒,急忙出账查看。只见许多将佐手持刀枪围在帐前,纷纷大喊:“现在南中无主,我们要郡都尉作天子。”还不等期函谷回答,就有人将一件黄衣龙袍披在他身上,众兵将一起跪下山呼万岁,并将期函谷拉上坐骑,期函谷在马上大声说:“我的号令,你们能不能服从?”众将一齐下马回答:“愿听从指挥!”於是期函谷发令:“我本来是蜀国的臣下,你们入城之后切不可乱杀民众。太守张裔,原是我的上司,你们也不能凌辱。朝廷的府库、百姓的家,你们也不得骚扰侵犯。遵令者有赏,谁若违反,格杀勿论。”众将允诺,期函谷立即整顿兵马,回转益州郡城。驻守益州郡的太守张裔还想抵抗,结果被王平之兄王升诛杀在家中。
期函谷进城后,登上南城楼,命令将士们各回营房,自己仍回原来的府邸。不一会儿,诸将拥着郡丞范质等前来。见面后,期函谷流着泪说:“我违心从事,实在愧对天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范质还来不及答话,萨迪就按剑大叫:“南中无主,郡尉当为天子。”范质等人相顾无言,迫於无奈,於是跪伏朝拜称臣。
於是期函谷于郡府衙中即皇帝位,期函谷大赦领内,改年号永隆,国号称“楚”。这样在蜀汉的南中四郡建立了一个大楚国。
期函谷登基为帝后,大封众官。封其弟雍训为永昌王,领兵驻守永昌郡。封萨迪为丞相、孟获为大将军、高定为大司马、王升为镇南将军、范质为平北中郎将。但期函谷还是担心北面蜀国的大军,毕竟大楚现在还不是蜀汉的对手。
於是,当晚急招丞相萨迪计议。萨迪见期函谷有些疑惑,於是对他说道:“朕承众卿拥立,丞相辅佐乃忝居大位。朕思我大楚初兴,国祚不稳。若蜀国兴兵来犯如之奈何?请丞相为朕一决。”萨迪暗想此时期函谷已于南中独立,这消息有个十天半个月便可传至刘群军中。刘群闻之也必定会回师讨伐,所以都督那里应该没什么大事,反倒是我这里有些危险了。况且,战后我军也要吞并南中之地。如果能将永昌、越嶲、祥柯三郡的兵马,全部调出开到泸水南岸,凭泸水之险与蜀军相持。或许能解燃眉之急,我军从交州出兵攻打四郡,也可少去三个郡的抵抗:“张爱卿,张丞相,你怎么不说话呢?”期函谷焦急地问道。萨迪这时才回过神来,对期函谷说道:“咳,臣启我主万岁,此事易尔。可令永昌王尽率永昌、越嶲、祥柯三郡兵马,屯于泸水之南,凭藉泸水天险守之,又尽收渡水船筏于南岸。勿与战,止与蜀军相持,不出旬日彼军必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