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起诸葛家怎么跑到河南来,诸葛瞻说是三年前从四川来到河南的,本来想去南阳返回诸葛故里,但路过河南府看到这里民丰物阜,生活安定祥和,而且看来我凡霆也十分强大,有能力经营河南,便在这里定居下来。
当时天下很多知识分子都万里迢迢慕名来到华夏大学“瞻仰”求学,诸葛瞻也是好学问的,自然也不例外。他谋了一个小职务,在华夏大学里面担当了一个相当于高级文书的工作,生活倒还一般,不如在蜀汉的官大,但主要好处就是能够浸淫在这里浓厚的学术氛围中,还能常常看到大师级学者们思想的碰撞,常常可以聆听大师们的教诲。
回到陆家堡,我依然唏嘘良久。造化弄人,竟然能够让凡黄和诸葛尚变成了同窗,所谓沧海桑田,也不过如此了吧。曹从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关心诸葛尚,拉着我的手气嘟嘟的跟我睡在一起,不肯离开,连睡觉都说梦话要跟诸葛尚坐气球。我抚摸着他嫩嫩的脸,一阵阵骄傲和温馨的感觉从心底浮了上来,很快就睡着了。
凡霆微笑着把刚到达的情报递于金诚与凡厉两人,道:“卡弗干得不错,不仅让大宛军元气大伤,这十天半月还得到了不少战马之类的战利品,延儿,你注意一下,卡弗信上说这几天就会遣几千骑兵把战利品运回来!”
凡厉迅速把情报看完,呵呵笑道:“父亲这招示敌以弱又保存兵力的策略看来也取得初步成果!”
凡霆呵呵笑着,突然看到殿中的金诚情绪不是很高,顿时明白这个战争狂人又在郁闷了,不由问道:“金诚,这十天来你兵练得怎么样了?”
金诚道:“殿下,都熟悉了点阵形排列了,就差实战而已!”
“不要急!”凡霆笑道。“仗会有你打的,就怕你打不过来!”
这时传令兵进来说齐王府有人来送急信。
凡霆闻言心里咯噔一声,生怕出了什么事,连忙让传令兵引那人进来,一看发现果然是小赵子手下听令的小太监。
小太监一脸憔悴,眼皮发黑,想来是赶路赶得极其辛苦,一见凡霆,立刻哭着摔倒在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呜咽着道:“殿下,小赵子总管急报,出……出大事了!”
凡霆一把将那信夺过来,展开一看,不一会儿脸色煞白,手也开始抖了起来,喃喃不知在说着什么。
凡厉见状大惊,忙问:“父亲,出了什么事了?”
凡霆惊醒过来,大是苦笑:“齐王殿下有危险了,太子要提前逼迫皇帝陛下退位!”
“什么!”凡厉与金诚满脸不敢置信。
太子造反了!
“守住!守住!给朕守住!”黄昏的时候,在皇宫的一个大殿上,皇帝金义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也怪不得他惊惶生气,他最疼爱的皇子,太子金洪,竟然丝毫不年父子之情君臣直礼,毅然于半个月前公然造反。
他都明白了,太子竟然与城外他最看重的大臣顾庸的孙子厌高费一起造了反,这厌高费深得信任,掌管了城外十五万的禁军,如今骗开外城门,杀进北京城来。金义的心更凉了,勒令死守,又让人借机逃出城去让外地兵将回京勤王!但派出去的人都说外城门于关,没有太子的命令,谁也出不去,她开始死心了,好在这会儿他的郡主庆卿说在混乱的那天已经遣人去通知凡霆了,这又让他生起了一丁点希望,坚持要守得凡霆回京那天!
如今半个月过去了,凡霆还是没有到,而内城本来不是很高大,要不是仗着有十万军马,月早就失守了,也好在城不是很大,十万军马一下子就把城内给守了起来,而太子那天又派了一半人马守外城,这才堪堪守了半个月,可管后勤的人又来报说城内粮食不多了,就两三天的口粮而已,若再想不出办法,可就真的要守不住了。
金义看着殿中的几位大臣,都是太子造反那天急忙进城的,最大的有张远、金宇、金晃等人,小的方面有军械司司长童放与副司长甸文,另外还有一些不大不小的臣子,都是一帮忠良之士呀!金义不由得有点感动了,不过看到西科与御使台的张布竟然不在,他不由得愤怒了,特别是张远在这会儿说西科也跟着太子反了,更是让他摔破了几个名贵的花瓶!这些人,亏他那么信任他们呀!
“燕儿,您真的派人通知复严了么?”金义不放心地又问一下旁边的庆卿。
“是的,皇上,一定是出去了,臣妾能肯定,夫君之所以现在都还不到,应该是要招集人马回京,皇上想想,大军从河南而来,怎么也要些时日!”庆卿平静地回答,三月十五那天,她本在国公府养着身子,一边缝补着小儿衣物,一边又想念着远在外地的凡霆,正幻想着,小赵子惊慌地闯了进来,说他布在城中的探子跟着太子出了城,发现对方与厌高费发动大军,造反了。在证实了消息之后,她不敢怠慢,直接进了皇宫,禀告皇帝。
“可快要守不住了,粮食也快没了!”金义闻言不耐烦了,来回走了几步,转头放柔了声音。“燕儿,你先回去休息吧,不要太过劳累。”
“是。”庆卿退了几步,回头又道。“皇上你放心吧,臣妾对夫君有信心,他一定会赶回来的!”
金义轻了一声,待庆卿走后,人也有点瘫了,他知道,这个天下,经此一事,若没有超人手段,要败坏了,而他又是一个非常英武的天子!看着眼前的这些大臣,他也开始明白了,此刻说他们忠心,那是看得起他们,因为这些人以前都是与西科或太子不和的,看着太子的造反口号就知道了:“清君侧,诛凡霆!”如今凡霆要来勤王,抱着避难的的念头更多吧,看看他们连家室都弄了进来就知道了,什么时候自己的皇宫成为收容所了?当然,也不能说其中没有忠良之人!
再次把死守的命令吩咐下去,金义回头自己的皇椅上,有点颓靡,他心如明镜,这个椅子,他坐到头了。先说太子吧,若是造反成功,岂有留下一个前皇帝威胁他帝位的道理!
罢了,罢了!金义叹了口气,反正这皇帝也做烦了,还不如做他的太上皇去!只要能留下一条小命就成!凡霆,你快点回来吧!
就在金义烦恼的当儿,他的太子金洪也在外面咆哮着:“进攻,进攻!一定要尽快攻下来!”
此时他的帐有此次与他有道举事的几大臣子,先是他的军师西科,接着是主力大将厌高费与黑宫,再就是后来加入进来的欧亲一系了!对于这个欧亲,金洪心里也明白着,他开始是不肯反的,奈何自己一下子就把他控制起来,待得内城门关闭后,他也只能顺从了,因为他知道,纵使他没有造反,就是皇帝金义赢了这次,也不会放过他了,谁叫他一开始没有像张远一样跑进城去,有张远此人在皇帝身边挑拨,龙颜大怒的皇帝再也不会放过他了!
金洪冷冷地看着眼前诸人,冷冷地道:“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孤知道,你们之中也有后悔之人,但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跟着造反了,赢了就是功勋,败了就只有死亡,如果你们都不怕死的话,就藏着力气不使吧!”
诸人沉默,只有西科道:“各位,我们这次不是什么造反,而是清君侧,陛下身边多年被凡霆一流蒙蔽着,凡霆此贼,祸乱朝政,使得民不聊生,天下乱民四起!如今我等上承天命,为天下百姓除此贼,难道大家都不愿意吗?”
大家都知道他说得好听,但民众与麾下士兵需要的就是这个借口!
西科又道:“起事到今日也有半个月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宫进去,不然勤王军一到,就什么都完了,只要攻进去,太子爷一登基,号令天下,那时就什么都不怕了!”
金洪也有点郁闷,这小内城,半个月都还没攻下,不由问道:“景兴,你怕消息外露?当时我们策划了两个多月,第一时间控制了城门,苍蝇也飞不出去一个,不会有什么吧?”
西科苦笑道:“殿下,话是这么说,但谁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再说了,京城紧守城门半个月,许进不许出,时间一长,外地之人不难猜想出什么,若是哪个大胆的将领带兵一过来,到时内外交攻,大势就去了!再说了,太子爷难道忘了,南边还有个凡霆呢,虽说远在千里,但如果耽误太久的话,就不好办了!”
金洪点点头道:“看来是要尽快攻进去了!”
西科又道:“殿下,就在这两天攻进去吧,免得夜长梦多!朗知道您怕毁坏了皇城,没有下令尽死力攻城,可眼看如今内城守得有模有样,再这样下去,恐怕有变呀!”
金洪更郁闷了,本以为能一下攻入城去的,没想到对方竟然有善于守城之人,使得被挡在外边半个月之久,加上他认为自己总要入主皇宫的,若是坏了皇城,建起来也麻烦,更重要的是损了皇家的颜面!
“该死,到底是谁在守得城!”金洪不由得骂起对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