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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拜师

巨响……血光……一种坠落万丈深渊的感觉,呃……我是死了么?罗不凡看着天空,任凭身体向下坠落,在他眼里能看见的天空越来越小,四周却都是悬崖峭壁……

“啊!”罗不凡从梦中惊醒,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如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接近正午的阳光无情的热烈,罗不凡一时间竟无法适应这光亮,眯起眼睛。许是昨晚的一场大雨将大地洗礼得格外清新,一股芳草的气息传来,罗不凡吸人一口顿时感觉舒服许多,不知从哪飞来的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在一边热闹……

“你醒了?”一个虚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罗不凡坐在地上本能的转过身来……

“你是……老神仙。”罗不凡当然认得此人,那晚正是他救了自己。他被血魔打成重伤,神志不清,一命呜呼,但却依稀记得,有一位老神仙,把他救了起来,现下他恢复精神,看到身后的莫道聪,更坚信这一切并非做梦。

但只见此刻的莫道聪瘫在地上,似半个死人一般,罗不凡起身俯在莫道聪身边喊道:“老神仙,你怎么了?”

莫道聪虽然虚弱,但意识却是清楚的,他伸出右手示意罗不凡扶他起来,罗不凡抓住莫道聪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其扶到一旁的大树下,使其靠树而坐。

罗不凡见他无恙,当下总算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老神仙,你没事吧?”

莫道聪见眼前这小男孩神仙神仙的叫自己,当真是可爱无邪:“没事,我们现在安全了,那魔物已被我打跑了。”罗不凡还是胆怯的问道:“那他还会不会再来?”

“呵呵……咳咳咳,不会了,他元气大伤,再也练不成那害人魔功了……咳咳咳……”

罗不凡见其咳得厉害赶紧轻轻拍打莫道聪后背:“您还好吧,老神仙。”莫道聪却摆手道:“无妨无妨。”罗不凡环顾四周,这里四面环山,看去渺无人烟,“这是哪?”罗不凡问道。

莫道聪背靠在树上,微闭双目,有气无力的道:“猫耳山。”

罗不凡年纪尚小,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又怎会知道猫耳山是哪?当下不解,正欲追问,但眼光一转看到这位老神仙似是睡着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过了片刻,罗不凡悄悄哭了起来,尽管他强自忍住不发出声响,但伤心痛苦之下,却还是不禁哭出几声,莫道聪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罗不凡正蹲在前面背对着他,独自痛苦流涕,心知他定是想起父母惨死邪魔之手,心中悲伤难挨,终于还是哭了起来。

“孩子,你过来。”莫道聪用极其虚弱的声音叫道。罗不凡赶忙擦拭眼泪,止住哭声,转身走到莫道聪身前道:“老神仙,你叫我?”

莫道聪见他小小年纪竟是一副坚强模样,不让人看他流泪,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怜惜,正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但胸口一震剧痛涌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咳咳咳……咳咳……”莫道聪突然咳出一口黑血出来。罗不凡不禁吓了一跳,原本想着老神仙许是太过劳累,休息片刻或许就没事了,可才不到一会竟是咳出血来?当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唯有轻拍他后背道:“老神仙,您没事吧?”

莫道聪一口黑血吐完更显虚弱,前晚与血魔一场恶战,不说斗法之招式凶狠,便是真元消耗就已是筋疲力尽,若非不戒神僧——了凡大师及时出现,恐怕此刻,他们二人早已丧命于血魔之手,饶是如此莫道聪也已是遍体鳞伤,油尽灯枯,深知大限将至。

他看着罗不凡,只见眼前这男孩目光明亮,一脸无邪的叫他老神仙,又与他可谓共度了一场生死,想来也是有缘。但想到他威名盖世,一身顶级剑道就这么消失于世,实在觉得可惜,若是能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他,将来或许可使其弘扬正气,扬善除恶,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九华剑气若不相传,恐怕就要永绝于世间了,只是看这小子,不说愚钝,但也非聪颖之才,恐怕将来机缘不得,也难成气候。想到此处,莫道聪却也顾不了许多,微叹一声对罗不凡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罗不凡见其问话,正襟危坐答道:“我叫罗不凡,刚满十二岁。”

莫道聪勉强盘腿而坐:“不凡,好一个不凡之命,看来上天早有所安排,你与我经历生死浩劫,见过妖魔邪术,如今大难不死又岂是平凡之人!老朽且问你,你可愿意学习修真之法?”罗不凡这个少不经事的黄毛小子怎会知道修真之法是什么?当下虽疑惑不解,但心想,“他不仅救了自己,现下还要传授修真之法于他,想来必是好的,难道是神仙的仙家法术?”不多迟疑,罗不凡回道:“我愿意!”

莫道聪接着道:“你可想清楚了,修真之道即便天资聪颖者尚需历尽千辛万苦,有时甚至是生死劫难,机缘不得者即便是修炼百年也可能一无所成。”

罗不凡听罢也不想这么许多,当即回道:“若不是老神仙救我,不凡的命早就没了,又何必害怕什么千苦万难,即便是将来不幸死掉,也不过是早些去见爹娘罢了。”

莫道聪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能想到这份心思,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欣慰的点点头道:“好,好,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胸襟,我没有看错,虽说修真之道艰辛,但万事万物皆在人为,我看你资质虽平,但勤能补拙,你若能勤学苦练将来亦可成器。你跪下罢!”

说完,罗不凡听话的跪在莫道聪面前,莫道聪肃声道:“我并不是什么神仙,如你一样,我也只是一个凡人,一身真法道行皆出自仙云门,从现在起,我便收你为徒,授你修真之法,传你九华剑气之术,将来你必当降妖除魔,为维护世间正道!你可明白?”

罗不凡一深叩首大声答道:“弟子明白!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莫道聪满意的笑道:“好好好,但为师有一事要你必定答应。”

“师父之命,不凡不敢不从!”罗不凡回道。

“嗯,好,为师私自将此道法传授给你,乃是犯了大忌,但若不如此,也无法教你修炼九华剑气,将来你学有所成,在外千万不可将仙云门的法术相传,亦不要在仙云门的人面前显露出来,更不能与天下正道为敌!你可听明白?”莫道聪缓缓道。

青龙堂在江湖之中也算名门望族,堂主罗一霸也是侠义豪杰,罗不凡自小在那里长大,受父亲言传身教,也接触过不少江湖人士,听过不少武林故事,心中也明白莫道聪所言之意。当下连连点头,道:“弟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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