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自欺欺人（2）
众人从礼服店出来，余寒看了看表说道：“好了，衣服也试完了，你们也该回家了，我送你们。”
“是啊，可是我还有些东西要买耶，那这样吧，我让二哥和晓琉陪我去，天玥姐姐累了，你就先送她回去好了。”余思柳连忙向另外两个同伙大使眼色。
“我不累，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吧……”天玥知道她们的企图，但不想与余寒之间变得更为尴尬。
“不，小姐，你该回去休息一下了，来晓琉扶你上车。”刘晓琉说是扶，实则是连同余思柳一起将天玥硬塞入余寒的车里。
“……那好吧，那你们早些回去。”余寒也不再多言的上了车。
“啊，寒，我也去。”张颜娜逞余思柳没留意她，一溜烟就缩进了副驾驶座。
“……”天玥不爽的瞪着张颜娜的背影，摆着一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像妒妇的表情。看得余寒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她，感叹着她真是一个可爱又单纯到不行的女人。
余寒驾着车迅速的消失在了车外三人的眼前。余思柳很满意自己的成果，虽然杀出了张颜娜这个程咬金，但总的来说还是照计划进行，于是她心情大好的掉头就走。
“点点，你就这样走啦？”刘晓琉惊讶的问道。
“对啊，任务完成了，我也该找个地方睡个大懒觉了。”
“那我们怎么办？”刘晓琉慌张的追问道，因为她有不祥的预感。
“你们啊？自己看着办咯，反正别来烦我。”嘿嘿，晓琉，对不起啦，其实你们也是我计划的对象之一。
余思柳心情大好的哼着歌将两人留在原地，不一会就消失在了街的转角处。
车子急速而平稳的在车道上行驶着，余寒貌似专心的注视着前方的路况，其实随时都透过后视镜注视着天玥的一举一动。
“寒，你还记得我们两人以前单独去海边旅行时也是像这样开着车去的吗？那时好快乐呢。”张颜娜突来的说话声，引起了一直注意着窗外的天玥的注意力。
“对啊。”余寒不冷不热的回答着。
“你还记得那晚我们一起在海边看星星吗？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挺浪漫的，什么时候我们再去好不好？”张颜娜期待的看着余寒的侧脸。
余寒不被人发现的望了一眼天玥说道：“好啊，我也挺怀念那个时候呢。”
张颜娜一听到他的回答高兴的笑若春花，令旁人都能感觉出她此时的幸福甜蜜。天玥看着他们的甜蜜样子，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局外人，一个根本无法介入他们之中的多余人物。心底深处一把熊熊的烈火在她不自查时悄悄点燃，烧得她只有借助狠狠地抓住坐垫才能勉强的静坐下来，只是可怜了上好的真皮坐垫在她的手中变形，无声的破裂。
没过多久，车子就停靠在了余家大门口。天玥刚要下车，张颜娜就嗲声对余寒说，“寒，今天时间还早，我们单独去兜风好不好啊？”
“好啊，那天玥就先自己回家吧。”余寒想也没想就答应张颜娜的邀约。
听着他的逐客令，天玥十足愣了一分钟，随后又立刻回过神来，怒火中烧的开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最后还不忘重重的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往大门里走。
张颜娜没想到她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被突来的振动吓得不轻。
余寒见了天玥的反应，忍不住哈哈大笑，完全忽视了身旁一脸诧异的张颜娜。
“寒，你笑什么啊？”觉得他笑得莫名其妙，又看了看刚进入大门的天玥她忍不住抱怨道：“真不知道那天玥是什么怪物，竟有这么大的力气，真是吓死我了。”
“张颜娜，你不要给我太过分了。”余寒突然止住笑，一脸寒霜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结成冰块。
“寒，你说什么？”张颜娜有些胆怯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下车。”
“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叫你，下！车！”余寒再次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寒冷刺骨的声音仿佛从地底发出，此刻的余寒看起来完全变了一个人，吓得张颜娜不敢出声反驳，乖乖的下了车。
站在原地望着远处渐渐消失的车影，张颜娜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会惹得余寒瞬间变成了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
难道……张颜娜转过身看着余家大门，心底的猜想仿佛变得越来越清晰。
“咚！”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响起，余母从厨房里大声询问着，“是天玥你们吗？”
“咚！”余母没有等来回答，反倒是等来又一声重重的关门声，这就令她纳闷了。她走到玄关处查看到底是怎么一会事，一打开门就看见天玥正在园中练剑，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今日的剑招招都带有极强的破坏性，使得原本就已经破败不堪的花园更是体无完肤。余母意识到事情不对，决定躲在门后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随后赶来的小帅和小美也学着余母偷偷从门缝里注视着练得忘乎所以的天玥。
一把怒火烧得天玥浑身不自在，唯有皆练武才能发泄她心中的不快。一回到家她就抓了宝剑到花园里舞剑。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挥动手中的剑时，她无力的瘫倒在草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
“余寒你这个大笨蛋！你不是说喜欢我，爱我吗？你现在又是怎样啊？真是气死我了！男人都是大骗子！”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对着天大吼着，可当她吼完了，脑袋清醒了，她又开始觉得不对劲儿。
“我这是在气什么啊？我有什么资格气他和其他女人暧昧不明啊？赫连天玥，你是不是疯了……”
也许自欺欺人才是她最后安慰自己的办法，可是眼角滑落的炙热泪水又能藏住些什么呢？
余母看着一切，心底明白了些什么。她重新关上门，装作什么也没听到，暗自思考着该找个时间和天玥好好的谈谈。
寂静的夜总是为寂寞无眠的人准备，天玥因为白天的事睡不着觉，悄悄地来到小帅和小美的爱的小窝里看小宝宝海、露、空。
小帅一见是天玥，连忙爬起身来，陪着天玥。
“小帅，你都当爸爸了呢，这种感觉很不错吧？如果……”余寒有了孩子，也会是一个好爸爸吧？天玥轻笑着摸摸小帅的头，可笑容没持续多久就换上了苦涩。
“呜？”不解的小帅偏着脑袋，皱着眉，憨憨的可爱样子逗得天玥直笑。
“谁在哪？出来。”天玥明锐的察觉到其他人的存在，立刻警惕的站起身来。
“天玥，是我啦。”余亦寒见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从暗处走到天玥面前。
“亦寒？你有事吗？”
“我……我……”虽然事前准备了许久，但当他真正面对天玥时他还是忍不住被她冰冷的面孔怔住。
“有什么事就说吧。”见是余亦寒天玥才放下防备，转过头继续抚摸着一脸享受的小帅。
“天玥，这次你们回去就不会再回来了吗？”余亦寒下定决心豁出去，不再吞吞吐吐说不出一个字来。
“……对。”天玥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承认了。
“那……那……我可不可以……”到了最后关头余亦寒还是难为情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是想问我可不可以把晓琉留下吧？”
“咦？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还会读心术？”余亦寒根本没想到天玥会说出他想说的话，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天玥闲适的背影。
“呵呵，那我不会，只是我看得出你很喜欢晓琉而已。”天玥好笑的说着，终于站起身正视他。
“呃……很明显吗？”余亦寒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很明显，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不在避重就轻的追问着，“那……你同意吗？”
“……其实……我看得出晓琉真的很喜欢你，因为从前的她从不会将自己的注意力从我的身上转到男人身上，可是自从来到余家后她不再是一天到晚追着我跑，反而跟你斗嘴的时间更多，那丫头应该是还没发现自己的心意吧。”想到刘晓琉的迟钝天玥不禁莞尔一笑。
“真的是这样吗？晓琉真的喜欢上我了吗？”余亦寒听了天玥的话兴奋到了极点。
“嗯，我其实一直希望晓琉能够离开我，找到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幸福归宿，而不是跟在我身边冒险。亦寒，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代替我成为晓琉的依靠，也请你代我好好的守护她，永远爱惜她。你能向我保证你能永远带给她幸福吗？”多年来的姐妹情真要天玥割舍掉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但一想到这才能让刘晓琉幸福快乐的生活着，天玥还是勉强自己放手了。
“天玥，我答应你，我会用尽我的一生爱晓琉，带给她幸福。”余亦寒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谢谢。”天玥松了口气，对他会心一笑。
“不！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
“亦寒，晓琉是一个很直率的好女孩，在过去的五年里她的眼里都只装着我这个小姐，如果她知道我把她留下，她一定会很伤心，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安慰她，包容她。在我走后再把这个白玉兰坠交给她，就当作我给她的微薄嫁妆，告诉她，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和最疼爱的妹妹，我希望她能永远幸福快乐的活下去，我会在时空的另一端为她祈求幸福。”天玥强忍着欲夺眶而出的泪水，颤着手从脖子上解下自己最珍视的兰花形白玉坠子交给余亦寒。
“天玥，谢谢你，真的，真的很谢谢你。”余亦寒由衷的说着。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房睡了。”为了不让人看见自己脆弱的样子，天玥说完便连忙装身朝楼梯走去。
“天玥。”走到中途，天玥因为余亦寒突然的轻唤停下了脚步，依旧背对着他站着。
“还有事吗？”
“其实我很希望你能和我哥在一起。”
“对不起，那已经不可能了。”泪水再也经不起控制，无声的划过脸颊，滴在了地板上。
“为什么？”余亦寒不能理解两个人明明喜欢着彼此，为什么又不在一起。
“……因为我和他之间有着太多不能跨越的阻碍。”天玥说完便不再停留，捂着欲哭出声的嘴跑上了楼。
“不能跨越的阻隔？那是什么啊？真是搞不懂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余亦寒根本摸不着头脑，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已达成便不再多想，手舞足蹈的跟着上楼睡觉了。
此时的余寒才从客厅角落的吧台里走出，无声的望着二楼，眼中流露着一种复杂的情感。
十五夜的月高悬于天鹅绒般的墨蓝天空中，不曾削减的美让人一见便无法忘却那如受到圣洁月光洗礼般的舒畅感觉。
此时的余家逸出一曲曲优美抒情的舞曲，人们的欢笑声充斥了整间偌大的屋子。今夜的主角——余思柳正兴奋异常的拉着李杰程跟朋友们谈笑着，余父余母热情的招呼着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余亦寒带着刘晓琉在大厅里的餐区吃着各种各样的美味，余寒笑容可掬的接待着各大公司的董事或经理，身旁还跟着厚颜跑来的张颜娜。
舞会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余思柳才注意到一直不见天玥的身影，疑惑的跑去问余父余母，“老爸老妈，天玥姐姐在搞什么啊？怎么到现在还不下来啊？”
“天玥可能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吧，我想她待会儿就会下来了。”余母一边替她理着发，一边温柔的说道。
“啊？那怎么行？马上就要开始跳第一支华尔兹了耶，她怎么可以还不下来？不行，我得去把她拖下来。”余思柳说着就正要往楼上冲去，却见天玥正好下楼来。
一身及地的宝石蓝色长裙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神秘妩媚，如黑绸般的长发在脑后绾了一个简单典雅的髻，略微妆点过的面容在钻石耳环的映衬下美得叫人移不开眼，拉不回神。众人不知何时皆停下了各自的谈笑声，目不转睛的注视那抹婀娜的身影移动着。
天玥走到余思柳的身边，抱歉的说道：“点点，对不起，我刚才穿衣服花了点时间，希望没有太晚。”
“算啦，看在我亲爱的天玥姐姐美得不可方休的份上我就大人大量的不跟你计较啦。”余思柳心情好好的说着。
“是，还是我们点点人最大度。”天玥也微笑着配合着她回答。
“嘿嘿，那当然！天玥姐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常常跟你提到的，我最好的朋友李杰程，他也是我的青梅竹马哦。”余思柳骄傲的拉着李杰程说着，如果不说别人还会以为他们是正在热恋期的情侣。
“你好，我叫赫连天玥，点点常常跟我提起你，你们感情真的很好呢。”天玥率先对有些紧张的李杰程亲切一笑。
“你好，我也可以叫你天玥姐吗？我听点点说了你的很多奇事，我真的很崇拜你呢。”在天玥的亲和力感染下他也渐渐的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呵呵，是吗？”天玥看着他崇拜的目光就完全可以想象余思柳有多么夸张的将她的事情说给他听。
“对啊，天玥姐有空一定要教我一些很帅气的武功哦。”
“呵呵，好啊，只要你吃得了苦。”天玥看得出李杰程和余思柳之间超出友谊的情感，只是两个人都还没发现罢了，而她也觉得他比薛志凯更适合余思柳。原本因为即将离开而有些阴沉的心情，顿时因为大家的愉快而变得明快起来。余思柳和李杰程还拉着天玥聊了许多，她也忍不住在两人搞笑的一唱一和下开怀的笑着。不经意间，天玥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余寒和张颜娜，见她亲昵的挽着她的手臂，心底深处不禁被人狠狠一扯，痛得她要用手按住胸口才能好过一些。
“天玥姐姐，你怎么了？”余思柳见她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担忧的询问着。
“没事。”天玥强迫自己不去多想，不去在意不远处的一切，强颜欢笑的面对余思柳。
“可是……”
“思柳！”余思柳正想继续追问时，薛志凯却突然出现，亲昵的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宝贝，生日快乐，来，这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礼物。”
余思柳接过礼物，尴尬的说着，“你别这样，这人多，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是，那我们一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继续。”薛志凯暧昧的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害得余思柳顿时羞红了一张脸。
天玥看到黯然神伤的李杰程默默地退离余思柳的身边，又见那薛志凯满脸恶心的笑，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但又不想让余思柳为难，只好不吭声，警告性的瞪了一眼薛志凯。被这么一瞪，薛志凯心虚的不敢直视天玥，怕她说出上次的事，害他这次的计划泡汤。
第一支华尔兹的舞曲奏响，余思柳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任务在身，连忙推开薛志凯，拉着天玥就往正在跟余父余母说话的余寒跑去。
“点点，你干什么啊？”突然就被拖着跑，让天玥有些不知所措。
“你跟我来就对了。”余思柳也不多做解释，奋力的绕开人群，终于来到余寒身边，“大哥，快！和天玥姐姐一起去开今晚的第一支舞！”余思柳说着便把天玥往他怀里塞。
“啊？不，不行！我跳不好的！”天玥连忙推辞着。
“没关系，有余寒带着你，不会有问题的。”余母了解宝贝女儿的心思，也在一边帮着腔。
“我还是不行的！”
“小姐，你就去嘛！晓琉好想看你跳你说过的这种奇特的舞哦，你就让我开开眼界嘛。”闻声赶来的刘晓琉和余亦寒也努力的劝说着。
“可是……这样不好吧？”天玥看着余寒身边被气绿了脸的张颜娜，又看了一看一言不发的余寒，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只希望能有个地方能让她逃开这一切恼人的事。
余思柳注意到天玥在意张颜娜的目光，悄悄地移到张颜娜身旁，轻轻一挤便将她挤到了一边。余思柳得逞的偷偷一笑，其他人见此也忍不住偷偷的笑着。
“哎呀！天玥姐姐，你就不要再拖拉了，要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余思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将天玥和余寒两人往外一推，周围的人也都退到了一边，空出了一个宽敞的地方。
此时的灯光也只剩下大厅内的那盏泛着晶莹光芒的巨大水晶灯，人们仿佛隐入了巨大的灰色帷幕中，将整个空间留给了两人，周围除了舞曲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急速跳动的心脏让天玥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呼吸，置身于灯光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般。
“走吧，你记得的。”余寒突然温柔的向她伸出左手，神情专注的注视着天玥。
此时脑中再也装不下更多的思绪，除了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身影，天地间似乎不再存在着其他东西。天玥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余寒的手掌中，他轻轻的一拉，便将她拉入他宽阔的胸膛里。
“注意，要开始了。”
“等等！我还……”天玥有些胆怯的不敢动。
“不要想其他的，只要跟着我的脚步，像上次一样。”
他坚定的眼神让天玥无法不相信他，在这醉人的气氛下，让她不禁开始沉醉了。
“嗯。”
“那开始咯？”
他说着便领着天玥旋转着滑入舞池的中心，伴着每一个动人的乐符，两人尽情的旋转着，舞动着。飘逸的群摆，紧贴着的身躯，交迭的气息，彼此注视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都熏染出了一股浓稠的暧昧味道，让人开始产生如梦境般的幻觉，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一切都还为改变的那一夜的广场上。
余寒，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专注的眼神，喜欢你温柔的笑，喜欢你的低沉声音，喜欢你说我可爱，喜欢你总是能第一个发现我的窘态，喜欢你的一切一切。能像这样和你一起跳舞让我觉得真的好幸福，我真的好希望自己不是一个古人，不是余家的祖先，不是这该死的武林盟主。如果我跟你生在同样的时代，没有这复杂的关系，没有这特殊的身份，我们之间的相遇会不会就能变得不一样了呢？
上天，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遇见了余寒，就算我不能永远的呆在他的身边，甚至永远的无止境痛苦下去，我依旧已经满足，真的满足了……最后请你让时间再流逝的慢一点，就让我最后再沉醉一会儿，拜托，一会儿就好……
“啪啪啪啪……”音乐戛然而止，热烈的鼓掌声回荡在大厅里，久久不绝。
“结束了，你跳得很好。”余寒微笑着说道。
“结束了……”是的，都结束了……是我太贪心了，我不该贪心的指望上天会再给我更多的恩赐，我的梦也该醒了。
“你怎么了？”余寒发现她的失神，眼中尽是担忧。
此时余思柳他们都兴奋的跑到两人面前，兴高采烈的说着，“天玥姐姐，你们真是跳得太好了，让我看得都不想眨眼了！”
“对啊！小姐，这就是你说的那种舞吗？真的是太美了！晓琉也好想学哦！”
“晓琉，你也想学？那我教你吧？”余亦寒连忙自告奋勇的说道。
“你行吗？”刘晓琉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行不行，试了不就知道了，走吧！”余亦寒根本不等刘晓琉答应就把她拖入了人渐渐变多的舞池。
“呵呵，老公我们也去吧？”
“好啊，我们也像他们一样去浪漫一下！”说着两人也消失在舞池中。
“啊？老爸老妈好狡猾哦！竟然抢在我前面，不行！志凯，我们也……耶？志凯跑哪去啦？”余亦寒未见男友身影正纳闷时，李杰程来到她身边，上身微倾，如绅士般的伸出右手邀请道：“请问这位公主是否愿意和在下共舞一曲呢？”
“呵呵，乐意之至。”余思柳笑着学公主一般回礼，跟着李杰程进入舞池。
一时间就只剩下天玥，余寒和张颜娜三人尴尬的站在原地。张颜娜赶紧抱住余寒的手臂，仿佛在宣示着她才是他的女朋友。
“对不起。”天玥觉得再留下来看着他们两人幸福甜蜜的样子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不受控制的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所以为了不让这些事发生，她还是觉得自己该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看着天玥离去的背影，余寒有一股很想追上去的冲动，但自己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他在去寻找时早已不见天玥的身影。张颜娜看着余寒眼中的痴迷与悲伤，正真的意识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她必须先下手为强，否则余寒永远不会再看她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