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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百事可乐(4)

夏世达抓住手机一个劲地发愣。这一个月他还真是在想着白云。那张美洲大陆图老是在脑子里,呼之欲出。可他不想给白云打电话,也不想去看她。他们不是一路的,他们走不到一起,他也不想跟谁走到一起。可是他到底经不起诱惑。说诱惑也不对,与其说白云在诱惑他,还不如说他内心里有个东西在诱惑自己。这些年他过得波澜不惊,让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活死人。可是要让他自己在茫茫人海里找个人生点事出来,他既没这个激情,也没这个理性。夏世达心里生了一只蚂蚁,他每天都感到有几只细足在心尖上,不时挠一下。白云就是招来蚂蚁的那滴蜂蜜。

夏世达跟秘书交代了一下,开车出了大院。途中加了油,办公室这台接待用车是个油老虎。到白云的家快一点了。白云果然做了一桌子菜。夏世达不知道她是一早做好了,还是打完电话后急急忙忙做好的。夏世达赞叹了一声,坐下就要吃。白云很讲究,让他去洗手。

白云拿了甁红酒,倒了两杯,挨着夏世达坐着,要跟他喝交杯酒。夏世达笑笑,由得她喝。喝了几杯,话头就扯开了。夏世达说,过节干了什么呢?白云说,睡觉啊,睡得天昏地暗。夏世达说,不是吧,睡了七天?白云说,我有年春节还睡过十天呢。夏世达就笑。白云说,傻笑什么?夏世达说,你睡好了?白云说,睡好了,精神正好呢,就想找个人折腾一下。夏世达说,找到了吗?白云说,想来想去,还是姓夏的差强人意。夏世达说,饭后我得睡觉。白云说,叫你来就是睡觉的。夏世达说,我是真要睡觉。白云说,我是真让你睡啊。夏世达就不出声了,白云也不出声。

两人喝了会儿闷酒,夏世达要吃饭,白云给他盛了一碗,他三口两口吃完了,又加了一碗。饭后看了会儿电视,夏世达困劲又上来了,就要躺在沙发上睡。白云说,去床上睡,舒服点。夏世达不去,白云说,你是嫌我的床脏吧?夏世达就不好躺沙发了。

白云拿了件红色的睡袍,让他换了。说这样舒服。夏世达想想也好,他不能穿着脏外衣躺人家床上。夏世达虚掩着门,换睡袍时竟然有些心旌摇曳。穿上睡袍后夏世达在门口探了下头,发现白云坐在沙发上看书,根本就没有让他“睡”的意思,轻轻叹了口气。

夏世达把手机调成静音,钻进被子里。被子里全是白云的味道,非常的女人气息。夏世达脑子一阵晕眩,很快就进入了太虚梦境。梦里他自然不会放过白云,他很主动,追得白云满屋子乱跑。这一觉睡得过了头,醒来快四点了。扭头四顾,视线里没有白云,身上却全是白云的味道。夏世达的脑子不辨虚实,身体的感觉却清晰起来,如醍醐灌顶。他掀开被子,打开睡袍,入眼已经不是美洲大陆,简直就是一个世界地图了。夏世达看着睡袍发起呆来,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看来只能让白云替他擦屁股了。这回出丑出大了。夏世达爬起来,把睡袍脱了,搭在床头,冲洗了身子,穿上衣服,仓皇逃遁。

开车回东平的路上,夏世达还有些神思恍惚。他最近是不太对劲,是有些日子没有接触女人了,但也不至于大白天的梦遗啊。夏世达觉得全是白云惹的祸。自从到了东平海关,跟周惠基本上算是分居了。一周回去一次,周惠累,他没情绪,还有点审美疲劳,两人基本上都是倒头就睡。到后来,夏世达干脆睡到书房里了。周惠也没觉得不正常,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过日子。夏世达回过头来想想,跟周惠其实一直是这种状态,就算是刚结婚不久,周惠也从来没主动过,每次都是夏世达主动,她则好像完成一次任务似的。高潮自然没有的,有时候,她甚至没有哼一声。从最开始一周两三次,到后来一个月两三次,再到后来几乎一年半载两三次,她都觉得很正常。她对生活有些熟视无睹。生活中巨大的细小的变化对她来说似乎没有意义。对夏世达来说,也没有意义。对夏世达来说,男欢女爱有些像陈年旧事。问题是,生活中的任何一个细枝末节,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接下来,夏世达和白云见面有些像家常便饭。他们一周会见个两三次。有时是夏世达去白云的家,有时是约好了一起去外面吃饭。有一回踏马路,白云很自然地把手伸过来,揽住夏世达的胳膊。夏世达感觉很好,可是有些担心给熟人撞上。但他到底没有把手抽出来。揽过一次胳膊,以后揽胳膊就是常事了。在白云的床上睡过一次,以后在她床上睡就是常事了。他们有些像情人一样出出进进。可是两人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说白一点,没有性,甚至没有接吻和拥抱。两人像在比赛着回归和复古。在这个开放得男女一见面就会上床的时代,两人的这种状态颇有些不正常。

其实夏世达经常有把白云“睡”了的心思,他是个正当年的男人,他要这个。可是如果睡觉意味着生活方式的改变,他就不愿意了。他怕麻烦。白云是怎么想的夏世达不知道,他也不太想知道。他知道的是,白云也没有表现出要让他睡的样子,但她却经常邀请他去她的家,像跟她过日子一样的吃个饭,时不时还在她床上午休一下。午休而已,无论多晚,白云都不邀请夏世达在她床上“过夜”。夏世达也没有留宿的意思,就算是在白云的床上把她睡了,他还是希望回单位的“单身公寓”睡自己的那张大床。夏世达觉得这种日子很有意思,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天上午开会,夏世达把手机丢在办公室。等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发现手机上有十五个未接电话,全是三妹夏菊的老公刘文打来的。夏世达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打过去。刘文接了电话,像没事人一样,说,哥,没啥事,就是想跟你咨询一件事。夏世达说,讲。刘文说,公司要跟我解除劳动合同,却没有提前通知我,也不给我补钱,我可不可以去有关部门告状?

夏世达一听就傻了。告状倒是一件简单的事,问题是夏世达的四个妹妹,还有众多亲戚全在这个集团公司打工。夏世达参加工作没多久,就把初中刚毕业的三妹夏菊和小学没毕业却一直在外做保姆的二妹夏兰介绍到开发区的制衣厂打工,她们从学徒工做起,做了十多年,尽管还在生产线上滚,却把家乡的穷亲戚穷邻居带出来一串又一串,她们也把自己做成了妻子、母亲。刘文的电话也不简单,他说是咨询事情,其实是将夏世达的军。刘文原来在一家集装箱公司做油漆工,做了很多年,已经是一级技师了。夏菊跟他结婚后,夏世达就劝他转行,那份工钱是多一些,但对身体的危害也大。刘文一开始还不听——夏世达的这几个妹夫尽管都没啥本事,却都有自己的主张,后来公司还真出了几个癌症患者,刘文也感觉身体的哪个地方有些不对劲了。

夏菊介绍刘文进了制衣厂,做包装,钱是少了一大截,人却舒服了。刘文对这个工作却不满意,怪夏世达没有帮他找事。他觉得他的技师证有些用,完全可以在码头找个维修货柜的工作。夏世达懒得理他,货柜维修工是个稀缺的工种,一个码头就那么几个维修工,全南州也就那么几个码头,就那么几个位子,早给人填满了,比夏世达有职有权的人多了去了,他懒得白费劲。

夏世达决定采取安抚政策。他说,告状就算了吧,没啥用,何况公司还有那么多亲戚朋友,你一告状,他们怎么做啊?刘文说,我也是想到这个问题,不然我早告了。夏世达说,你明白就好,这样吧,我帮你打听一下码头维修工的事,这两天给你答复。

夏世达坐在转椅上,犹豫着要不要找叶开帮忙,过问一下码头维修工的事,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另求他人。想到叶开,夏世达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叶开原来在开发区海关当科长,一直在关照着夏世达的众亲戚,他的几个妹妹有什么事基本上不找他,就找她们的叶哥。她们的叶哥也很帮忙,大事小事都亲自出面解决。前年叶开调到了码头监管科,但开发区的事他还继续关心着,夏世达的几个妹妹自然也继续受惠。夏世达想不明白的是:刘文这个事怎么不找叶开,却找到他头上了呢?

夏世达还没来得及理出头绪,夏竹又打电话来了,说工厂要她调休,她准备辞职。夏竹在制衣厂做统计,是四个妹妹里唯一没在线上滚的所谓管理人员。夏竹说,她辞职倒无所谓,问题是她要辞了职,大姐夏梅就做不下去了。夏世达觉得问题不简单,这种倒霉事怎么都赶一块儿了?夏竹说,还不是有人想整林琳。

林琳是夏世达高中同学的妹妹,也是夏世达通过叶开介绍进制衣厂的,后来做了厂长,一直在罩着他的几个妹妹和一众亲戚。夏竹说,林琳和另一个人竞争集团的副总,林琳下来了,那人在打击林琳呢,就拿她的人开刀。夏世达说,我来找找关系,找一找当地的海关有没有用?夏竹说,海关有人出面当然有用,还有一个人可以找,集团有个副总,是你的校友,找找他或许有用。

夏世达决定去开发区,请校友吃顿饭。到开发区五点半,正好赶上工人下班,到处是人。夏世达找到环球公司,把车停在门口,给夏竹打电话。一会儿夏竹和林琳下来了。夏世达看到林琳瘦了一圈,眼眶外突,眼球深陷。夏竹倒是精神不错。看来她那个岗位很轻闲。

夏竹说,跟陈副总约好了,他说也想认识一下你。夏世达说,好,咱们就在这里等他吧。林琳说,我刚才出来时问了一下,陈副总在开会,可能还得半小时。夏世达说,没关系,等一下吧,你们也上车等吧。林琳上了车,看着夏世达就笑。夏世达说,你笑什么?林琳说,夏哥还是太老实,这里海关的人来公司,公司领导一早就派人在门口等着了,可重视了。夏世达笑了笑,说,这叫县官不如现管。林琳说,那你啥时候也做个现管呀,有你罩着,我们也少受资本家的气。夏世达叹了口气,说,对别人来说很容易的事,对我来说,有时很难。林琳不说话了。

等到六点,一个男人走到门口向两边张望。林琳说,是陈峰。她跳下车,喊:陈副总,这里。陈峰走了过来。林琳说,陈副总你坐前面,这是我跟你说过的海关的夏主任。夏世达伸手出,陈峰握了,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夏世达。夏世达说,不好意思,我们海关没有名片。陈峰说,知道你们的习惯,一会儿留个电话。夏世达说,我现在就打给你。

找了个渔村吃海鲜。林琳带的路,说是她们公司经常在那里吃,东西很新鲜。酒店的排场很大,光大厅就有几千张台,房间编号到了一百二十几。海鲜的价格倒不离谱,可是几个菜点下来,再加上汤和酒,夏世达粗算了一下,也要一千三。这一餐饭相当于老娘带着十个孩子半年的生活费了。夏世达想起林琳说他老实的话,觉得自己是很窝囊,一个堂堂的海关办公室主任,居然请企业吃饭,说出去还不让人家看扁?可夏世达还得强装笑脸,把菜单递给小师弟,问他是否满意。

陈峰没看菜单,说,随便吃点,主要是跟师兄聊聊天。

夏世达说,好,有陈总在就好办,我这两个小妹妹,今后还得你多多关照。陈峰说,师兄你别客气,你这两个妹妹都挺好,办事能力很强。夏世达说,还要你栽培,今后海关有什么事,尽管找我。陈峰说,我以前在海南做过外贸,跟海关打过交道,到了这家外企,管人事,但也想认识一下当地海关的人。夏世达说,想认识谁,我可以给你介绍。话说出口,夏世达心里就开始发虚,开发区海关他还真没认识几个人,陈峰真要他介绍,他只能去找人先引见自己了。好在陈峰没再扯这个话题,而是跟夏竹和林琳议论起公司的人事改革,三个人说得唾沫横飞,像开大会一样,把夏世达晾一边了,菜也没怎么吃。买单时剩了一桌子菜,夏世达很想打包,又不好意思开口。四个人出了房间。

夏竹自己坐车回公司。林琳和陈峰回市区,夏世达开车送。夏世达随口问起陈峰爱人在哪里高就。林琳说,就在前面开了家画廊,可以顺便去看看。陈峰就给他爱人打电话,问她在哪里。

陈峰说,不巧得很,我爱人在家。林琳说,没关系,去店里随便看看。夏世达说,我倒认识一些画画的朋友,回头给你爱人介绍一下。陈峰说,好啊,店里就是缺大家的画作。

看完画廊,先送林琳,再送陈峰。把陈峰送到他租住的小区,已经十点了。夏世达把买好的茶叶拿出来,交给陈峰。陈峰客气地推托说,家里有的是茶叶。夏世达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陈峰接过茶叶,说,去家里坐坐吧?这句话尽管说迟了,夏世达感觉陈峰还是实诚的,就说,不早了,改天一定来拜访。

回东平的路上,夏世达心里哽得慌。海关的名声在外,在外人甚至部分同事眼里,他很风光,可是他心里的苦几个箩筐都装不下了,他还不能找人倾诉。

贾世达以为请校友吃个饭就把问题解决了,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第二天,刘文就被辞退,第五天,夏竹也被要求长休。两个妹妹觉得夏世达没用,白请人吃饭,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夏世达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刘文开始重新找工作,夏竹也准备回家,让夏世达替她买火车票。夏世达刚把火车票买好,夏竹来电话了,说不回去了,公司又通知刘文回去上班,而且安排做了拉长,她也不用休假,官复原职,还涨了工资。夏世达拿着火车票,尽管觉得退票很麻烦,还是高兴坏了,可是接下来夏竹一句话把他打蒙了,夏竹说,你不要以为是你校友帮的忙,是叶开安排的,他找了我们集团的老总。夏世达拿着火车票的手不由自主地狂抖起来。

“七一”前,海关和边检搞了一次联欢活动,打羽毛球。打完球,边检的李干事把夏世达拉到一边,问:夏主任,晚上有空吗?夏世达说,干吗呢,大干事?李干事说,赏面吃个晚饭。

夏世达本想拒绝,可是想起他约了好几回了,再拒绝有些说不过去。再说两个人吃饭简单,饭后就算再洗个脚啥的,也不会花太多时间,就答应了。

吃饭的地方在太阳岛。这地方基本上是政府机关的饭堂了,其实里面的东西并不好吃,食客图的是它的环境,是个说话的地方。进了房才发现不是两个人吃饭,除了李干事,里面还有一男一女。女的是万葵,男的在边检做团委书记,开会见过面。

万葵介绍身边的男人说,我老公小叶。小叶说,我跟夏主任见过。伸手跟夏世达握手。万葵递给夏世达一张名片,说,刚开了一家贸易公司,请夏主任多关照。夏世达拿起名片看,上面写着东平市万晟贸易公司总经理万葵。夏世达笑了,心想这贸易公司成立挺快的,大概也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货色。

万葵这些日子没打电话骚扰夏世达,夏世达差不多把她忘了。有一天在饭堂吃饭,保税科的靓女还开玩笑说,夏主任,你的马仔不做报关了?夏世达一时没反应过来。靓女提醒说,你的那个女老乡呀,好些日子没看到她呢。夏世达也玩笑着说,可不要乱说话,影响我前途。

夏世达还以为万葵做报关做不下去了,找了个地方打工呢。她消停下来,他也清静了。没想到她不仅做下来了,还开起了贸易公司,还有钱请他在太阳岛这种贵得没个谱的地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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