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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审讯

跆拳道协会协会的人刚冲出去一半,眼看要接近萧凡。

啪,啪,啪…连续三声冲天枪响,随后不计其数的防爆警察冲了进来。

“不许动,不许动”

听到这话,现场顿时乱了起来。

东海市重点私立高中发生了恶性群殴事件,接到学校校长范长书报警后,警局速度出动了防爆警察;学生是国家未来的希望,如果因为群殴出现伤亡社会各界会影响很大,警局对这种事情也不敢含糊。

校长范长书有午睡的习惯,突然间办公室的玻璃被打碎,一下子从梦中被惊醒,刚想骂句谁干的。

但是看了楼下的情况顿时吓了一身冷汗,很多学生在打群架他认为的;随后给教导处主任梁剑打了个电话,梁剑说在家换灯泡,顿时气的他在电话中臭骂了一顿让梁剑赶紧回来,随后给警局李局长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吴颖也报警了,很多学生也报警了,由于未说明具体情况,警局出警就犹豫了。

学校里有保安处,平时处理一些学生之间的冲突,但这个部门归教导处主任梁剑管辖,今天梁剑没有发话也没有出现,他们看到了学生人数众多怕殃及鱼池,就躲在角落里看热闹了,见到警察来了,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挺直腰板跟随着防爆警察的脚步也来到了现场,装成一个早就在了的样子。

萧凡见警察来了,恐怕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感觉出又累又饿,捡起地上的拐杖来到刘晴婷和吴颖身边,看着她俩一脸煞白的小脸和眼角的泪痕,微笑道:“吓坏了吧,不过你们不够意思没有去提前给我打饭”。

刘晴婷鼻子抽搐了一下,刚想说点什么,但看到萧凡一身灰尘脏兮兮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假装生气的撇了萧凡一眼转过身去道:“你跟吴颖先去吧,我给刘伯打个电话”。

学校里每年都会出现几次大型的群殴事件,但是都没有这次的规模大,显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事件,当然每次都是有预谋的,没有预谋哪能集合这么多人。

李局长身体偏胖,但行动起来动作丝毫不迟缓,看了看眼前的局势:临时判断出这是学校里,跆拳道协会和篮球协会火拼,跆拳道协会目前已经大获全胜,因为篮协协会的人大部分都在地上躺着呻吟,当机立断吩咐手下把跆拳道协会的众人全部控制起来,接近二百的跆拳道协会的人不明所以的就被防爆警察围城一个圈,抱头蹲在地上。

这种学校里群殴案件他处理过不少次,也对学校里各个势力都有过摸底备案。

“报告李局现场已经全部控制起来,但是有不少当事者趁乱逃脱,目前穿跆拳道服的学生一共有一百八十二人不完全是育天高中的学生,但他们都隶属一个叫跆拳道协会的一个组织;穿篮球队服的学生有七十五人,目前他们全部受伤,轻伤七十一人重伤四人,已经联系过120的同志,他们正往这里赶,报告完毕”。

一个个子不高,身体健硕,满脸精神气的警员在李重身边做着报告。

“好了,我知道了,留下这两伙学生的带头人,其他学生都遣散了,争取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收到,保证完成局长分配的任务”

教学楼顶西装笔挺的年轻人看到这一幕,手中装着红酒的高脚杯狠狠摔在地上,但似乎还不解气,把还剩下半瓶的红酒瓶也摔在了地上。

“讨厌的警察,坏了我的好事”

“大少,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身边黑色西装的年轻人喏喏的道:

“你感觉我作为跆拳道协会的会长能躲的了吗,备车我们去警局给这群愚蠢的警察上上眼药”

“是,大少”

看着吃面条吃的正香萧凡,吴颖大眼睛不停的闪烁着,直勾勾看着萧凡的吃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看着我吃饭干什么,你想吃,我再要一碗,算我请客”萧凡从来没有过吃饭的时候被人这么盯着,而且还是个美女。

“看着你吃的这么香,我在想,自己从来没有吃饭的时候吃的这么香,尤其是在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

“没事,这事简单,我可以教你”

吴颖噗呲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边笑边说道:“你这个人很怪异,你明知道我话里并不是这个意思,你偏不往正题上说”

“我怕我没吃完,就被警察带走,所以要少说话,多吃饭”萧凡笑着道: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他心理知道这事肯定有不少后续的麻烦,但最起码要填饱肚子嘛。

“看着你打架,我和晴婷都吓坏了,但心里都相信你,都在为你加油;没有想到的是你事后像没事一样,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这种心态是怎么炼成的”吴颖平静的看着萧凡说道:

“我以前经常惹祸的,被父母打,被师傅打,最后开始被罚站,罚面壁,但最怕的是被罚不让吃饭,所以每次惹祸后就拼命的吃饭,比如现在我还得再吃碗面”

“……”

当萧凡第二碗面没有吃完的时候,警察找了上来。

“谁是萧凡”一个嗓门较大的警察喊道:

“我是,我是,在这里”萧凡嘴里的面条还没完全吞下回答道:

看着萧凡这个傻样,吴颖继续无语中。

三个警察走了过来看着满脸吃相的萧凡,本不美丽的心情更加不美丽了,这个事件最关键的一个人物你不呆在场老老实实的等着被抓,你特么的还有心思在这里吃面,你知道你多耽误警察办案。

“跟我们走一趟吧”

“等下,这点面我还有两口就下去了”

“……”

“……”

东海市警察总局,三个审讯室室里分别关着三伙人;赵花道,赵学志两人在一间审讯室,柳传风一个人在另一间审讯室,最后一间审讯室是萧凡。

等候大厅里坐满了焦急等待的人,刘晴婷,吴颖,刘忠也在其中。

赵学志本还想编造个故事来狡辩,结果被一个非常有经验的警察同志,三忽悠两吓把事情都交代了,赵花道看着自己这个笨蛋弟弟一阵无语,除了回答了几句关键性问话后,就闭口不言了。

柳传风一副潇洒的姿态的坐在被审椅上,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审讯员,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女审讯员叫罗芳,儿子是篮球协会的,这次被打的人就有他儿子一个,最近正赶上她恰逢更年期看谁都不顺眼,今天早晨上班之前还跟丈夫吵了一架。

“柳传风是吧,这次整个事件的策划者是你吧”罗芳也算老审讯员,有十几年的审讯经验,看着柳传风的姿态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单刀直入的道:

柳传风心中大惊,我靠,这能从脸上看出来?虽然策划者真的是他,他也不会承认的,他自认为谁也找不到证据。

“不是,我今天家里有事……”他假装思考状解释道:

“不用说其他的,你就说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哦,那不是”

“今天跆拳道协会打架所有人都是你召集的,是吗?”

“不是”

“听说你们跆拳道协会跟篮球协会恩怨已久,是你决定今天去火拼的是吗”

“不是”

“但有人说这两件事都是因为你,你怎么解释?”

“简直是满口胡言,你们警察在不查明真相之前怎么会……”

“我知道你家里有些背景,但是我不得不重复刚才说的话,你只要说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罗芳打断柳传风的话道:

柳传风心道,你也得问我是或者不是的问题啊,是你让我解释的。

虽然心里那么想但嘴上没有那么说,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根本不是”

“你加个根本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你是想重点阐明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是吗,你越是这么说,我怎么越感觉你嫌疑越大呢”

见柳传风一脸苦笑没有说话的意思,罗芳接着问道:“你不说话是什么态度,我可以认为你心里有鬼,不配合警方办案”。

柳传风确实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这跟本不是“是或者不是”的问题。

但看样子不说话也不行,说道:“不是”。

“不是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那你的意思的是你承认你嫌疑最大了?”

“不是,是”柳传风感觉这件事怎么有点乱,也不是这件事有点乱,是这个问题有点乱。

“你这个回答是什么意思,是你要再次强调你嫌疑最大?怕我不相信?”

“不是”

“那你到底要表达什么观点,你这么戏耍审讯官你感觉有意思吗,这里可是有摄像头的”

柳传风简直感觉跟这老女人根本没法沟通,说了句我要找律师,就不再说话了。

“你找律师的什么意思?你在藐视我作为你的审讯官吗”

“……”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态度恰好证明,你心里有鬼”

“……”

“你组织人打架的时候,想没想被打人的感受?”

“……”

“有没有想过被害人家长的感受?”

“……”

柳传风要疯了,这审讯室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这次主动来是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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