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龑兴奋道:“洞里面有甚么?”花花有些扭捏道:“额,这个,那个,不知道呀。”傲龑气道:“你,我彻底败给你……”花花道:“嘿嘿,我带你进去。”傲龑叫道:“慢!”花花问:“为什么?”傲龑没有因为自己痛得死去落来而失去理智道:“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花花疑问:“有什么奇怪的?”
傲龑真想一巴掌拍醒花花,给他个大白眼道:“你连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洞都不知道,怎么还叫我进去啊,难道里边很安全?”花花被问住了,但还是强词夺理道:“我这不是看你待在这里难受嘛,想找个地方让你休息。”傲龑道:“在这荒郊野岭,高山崖壁上,还是要小心谨慎,否则,只会莫名其妙的死去。”
花花问:“那我们该怎么办?”傲龑凝重道:“我们必须探清洞中是否有高阶凶禽猛兽,有无危险等。”花花道:“不会吧,怎么那么麻烦?”傲龑黑着脸道:“遇到危险,你一转身就跑了,可我呢,现在摔下来我还受着伤。”花花道:“我是那样的人嘛?”傲龑立即点头:“嗯!”花花无奈:“你……”
傲龑道:“你再去看看,有无危险,定要找好退路,到时才好逃跑……”话还没说完,花花就飞跑而去,转眼又一次消失在迷雾当中。傲龑吊在树枝上,慢慢运功疗伤。刚进入定状态,只听见花花在远处叫道:“傲龑,快进来,没有危险。”傲龑有些不确定,但还是顺着树枝,悬崖进去。
他慢慢抱着树枝移动到崖壁前,大约一刻钟时间,才到悬崖的峭壁上。他顺着峭壁缓慢向下移动,不多时便瞧见一个宽约三尺三寸的洞口,从里边传来一阵阵幽风,还有股子香味,沁人心脾,令人迷醉,好像身在百花蜜酿中无法脱身自拔。
傲龑从斜坡上摔下,肋骨断了两根,大腿骨也折了,手臂挫伤,一道半寸深浅的口子从臂膀到手腕,甚是可怖吓人,流出大量的鲜血。他忍着剧痛:“必须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再拖下去,非死不可。”他朝洞口爬去,刚进洞口比较宽敞,待到后来越来越窄,必须用力往里挤才勉强通过。
曲径通幽,有光亮,他有些兴奋,好久没见到那么亮的光。他快速向里爬,经过不懈努力,终于进入其中。
只见里边十分宽敞,明晃晃,亮堂堂,还有些夺目刺眼。原来在石壁上有许多鲜红如血的石头,照亮这个石洞,在石洞中还有一个泉眼,冒出乳白色的汁液,还比牛奶还纯白。冒着腾腾白气,但这洞中不会湿润,相反还很干燥。
这洞分为两间,就像人类生活的房子。傲龑刚进来没看到花花,心想:“这货又跑哪去?”他叫道:“花花,你在哪里?在哪里?哪里?……”这山洞虽小,还有不小的回音。花花回道:“小子,你叫那么大声,想震死我啊?”他不耐烦回应傲龑的话。
傲龑顺着花花的声音而去,拐个角,就看到这货站在那里啃吃着什么。他吃得满脑袋都是黄色汁液。只见一个比他两三倍的椭圆形的东西,一端已被这家伙敲破,流出浓稠的黄色液体,他坐在地上吃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胡吃海喝,风卷残云。
傲龑眼睛刷一下亮晶晶,好像两颗小太阳炽热地看着花花旁边的巨型蛋。花花道:“小子别客气啊,就当自己家一样,随便坐,随便吃喝。”他指着一个圆形大坑道:“里边还有两个,随便拿一个吃,我现在忙,没工夫搭理你,哎呀,饿死了,哇哇,真是美味啊。镬敊那老家伙说:饿了,连吃屁都是香的,果然是真理啊。”
傲龑本来也是饿得两眼冒金星,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扳起蛋,打碎准备也是要大吃特吃的。忽然听到这么倒胃口的一句话,顿时没胃口,心道:“这货存心说话恶心我,想让我不吃,随后他一个就把全部干完,到时连屁估计都没有,还是先别管,等吃饱喝足后,再找这货算账。”于是开始吃。
傲龑跟饿死鬼投胎,吃得美味无比,声音一阵大于一阵。直接仰头,用倒的,只见咽喉处不停跳动,频率很快,看得人眼花缭乱。一旁吃饱的花花,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根骨刺,当做牙签,露出亮晶晶的黄板牙,在那惬意地剃着牙。
花花一脸鄙夷加无语再加我完全不认识这货的表情:“啧啧,真是没见过市面的货,丢人呐。”一副扼剜痛惜的模样。他感叹道:“自从下山后,跟着你就没吃过几顿饱饭,哎,想我堂堂……不说了,说出来都是泪啊。”一副自己受到太多不公平待遇,被傲龑掠待至残的样子,要多惨有多惨,惨不忍睹。
时间过得很快,傲龑的肚子缓慢变大,最后吃饱喝足后,打了个嗝道:“爽快,好久没那么爽。”花花道:“小子,你是几辈子没吃饭了?”傲龑尴尬道:“不是饿嘛。”花花语重心长道:“要记住,我们可是文明人,做什么事都要矜持,要有礼数。”傲龑怒道:“哎呀,你还蹬鼻子上脸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来来,现在我们俩好久没谈话了,趁现在有时间。”
花花道:“小子,我没什么和你谈的,刚吃饱,不易走动,要休息,这样身体才会强壮。”傲龑哪管这些,一上来就要追着花花乱跑,虽说这山洞宽敞,但也没宽到可任意跑的局面,最终花花还是被抓住。
傲龑正要随意**花花时,只见花花的身体愈发的红润,温度越来越高,到最后,傲龑被烫的立即扔掉花花:“花花,你疯了,嘶嘶,好烫啊!”而花花在地上前脚凌空,眼神有些迷离,双夹红晕,东倒西歪,前脚还不停挥舞着,嘴里时而喷出细细的火苗,好像打醉拳。
花花嘴里还不停叫道:“呀,呀,呀……”跳来蹦去,仿佛这个地方完全不够他行走。他走到哪里,哪里就瞬间燃烧起来,但很快又熄灭,不知是因为这山洞不易着火,还是花花发出的温度还没达到着火点,总之他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燃烧过后的黑色痕迹。
傲龑没有办法,又不敢靠近花花,只能干着急。花花飞檐走壁:“嚯嚯,哈哈嘿,哈嘿……”上蹿下跳,闹个不停。如此,半个时辰后,才慢慢停歇,仿佛他体内的精力已经消耗完。
于是花花就躺在堆蛋的大坑旁,呼呼大睡,呼噜声还挺大,嘴里留着口水,鼻子中吹着鼻涕泡,显得格外招笑。呈大字形,还没过多久侧身而卧,后脚还翘着。
傲龑不知道花花发生什么事了,但看到花花没事后躺下睡着,也放下心来。刚才也是把他折腾得够呛,手现在都还是痛的。
他坐下来打坐休息,恢复精力,刚才追花花和躲避他的焰火,消耗也挺大。他有自己的打算,先恢复体力后再疗伤,现在他满身都是伤,而且毒还没解掉,始终是他的一个心病。都已经逼近心脏两寸左右,甚至还有一些直接侵袭到连接左心放的动脉血管中去,再不清除,必定后患无穷,搞不好还因此送命挂掉。
他运转“太阳真经”的疗伤篇,来恢复伤口。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入他的身体,这故力量来得十分突兀,让人毫无防备,没有任何的预兆便如绝堤的河水汹涌澎湃,滔天巨浪般冲进傲龑的身体,让傲龑措手不及。如果是一场决定性的仗,那么傲龑这个雏鸟,小白必败无意,绝无侥幸。
这股庞大的力量不知从何而来,就这么莫名其妙,突如其来。傲龑被吓的差点昏过去,他哪见过这么大的气势。想要去阻挡,简直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力。不去抵抗,这股庞大的外在力量定会把自己撑爆,让自己消失在这世间。
他有些害怕,不停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要死人的。老子不会就这么嗝屁掉吧?我不甘心,我还没享受到美好生活呢,雨雨还在等我,我还要去找爷爷,我还要讨老婆……”什么乱七八糟的他都想了,他想转移注意力,希冀能想出办法来,但是注意力是转出去了,然而脑袋里还是一片浆糊,直接可以做馍馍吃啦。
这股力量越聚越多,他的肉身都开始有些龟裂的迹象。自从他修炼《雷神祖经》以来,一直注重身体的锤炼打熬,可以说肉身已经比同阶的修士强大太多,可以媲美裂元境的修炼者了。可现在,这力量太庞大和狂暴,他的肉身哪能抵挡得住。就如同一只小白兔,哪能跑得过以速度著称的猎豹。
傲龑的肉身开始炸开,有些地方都流出浓密的血汁,连带着皮肤内层的那点油脂都给破掉,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脸部扭曲变形,耳朵流出暴乱的鲜血,他身体上的青筋直往皮外窜,衣服完全炸掉。一身健美的肌肉露出,但不是那种黄澄澄的肉质,而是白皙娇嫩,如刚出身的婴儿般的肌肤,在肌肤上是隆起的一块块肌肉。但现在这身体上溢出密密的血线,傲龑仿佛一个血人。
傲龑承受的痛苦是无与伦比的,他想撕心裂肺地叫出来,但在这力量下,他无法叫出口,他没有放弃,还在集中精力找方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