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们赶快离开此地吧。”傲龑道:“这里不能久留。如果那疯女人为了报复我们,杀过来,我们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现在还中毒呢,走不了。”莫悼黑着脸说道。
“我也是……”石头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
傲龑已经替他俩完全解了毒,但却不能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家伙的脾性,完全无法无天的种,搞不好还遭到这两个混蛋的洗劫。所以他留了一手。
“此地又是另一番世界,我不敢保证待会儿会出现什么诡异的事。”傲龑道:“如果你们非要留在这,我也不勉强。”
“是丫,还是早走为妙,这里颇不宁静。”在傲龑肩上的花花说道,两只眼睛观察四周的变化。有些贼眉鼠眼,高深莫测。
“拓跋秀,我们走吧。”傲龑说道。
“嗯,好,你们就在这荒郊野外,等着凶禽猛兽来问候你们吧。”拓跋秀说完,跟随傲龑而去。
“哼!我可不能让你两过二人世界,谁知道你们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得看着。”莫悼为自己找了个牵强的理由,跟了上去。
“都走了?等等我……”石头蹦跳着也跟随而去。
他们来到这后一直在忙于解毒的事,没注意观察这里的环境,现在才仔细打量四周。
这是一段小道,不过二三丈宽的距离,被两座巍峨雄壮,高耸如云,山势陡峭,奇峰险峻的大山夹着,俨然一条弯曲的山坳。
山高地险,山路崎岖,蜿蜒几十里。一眼忘不到尽头。
这里非常安静,可谓是空山幽谷,声音稍大些都能听见回音。
四周寸草不生,全是石头,没有一丝杂物,一点绿色都看不到。全是石块,一块胜似一块,每块石头都可站许多人。
山谷间的微风吹来,沁人心脾。看着四周都是一片荒凉萧条之景,傲龑等人也仿佛受到感染般。
颓败的石头错落有致地堆积着,摆出各种形状,显得十分神秘,让人沉入其中,好像一种能迷惑人心的幻阵。
“傲龑,这里很古怪。”拓跋秀看着石头摆出的形状。
“怕什么,石头这些都是你的亲戚,你去认认亲,顺便打听一下这到底又是什么鬼地方。”莫悼满不在乎地说道,吩咐一旁的石头。
“呸,他们才是你亲戚。”石头发怒:“别拿我和这些顽石相比,我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呕,就你鬼头鬼脑,石头不像石头,简直四不像的混蛋,想来你厚颜无耻去认亲,别人都不会搭理你。”莫悼奚落道。他对石头刚才出卖他还愤愤不平,心存芥蒂,所以想在口头上让石头吃瘪。
“哼!要去你自己去,别拉上我。”石头鄙夷道,眼中满是不屑之色。
“你们俩有完没完?”拓跋秀翻白眼:“一出来就大吵大闹,耳根畔没一会儿是清净的。”
“实在不行,你们大干一场,分出胜负就不用斗嘴了。”
“想得美,我们可不会上当受骗,你们定是想方设法避开我们,然后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莫悼胡说八道。
“哼!莫悼你思想太龌龊了,傲龑别理他们,我们走……”拓跋秀怒骂爆喝,同时也在想:“荒郊野外,我一个弱质女流和这几个臭流,氓在一起。哼,如果敢冒犯老娘,直接把他们阉割,让他们做不成人。”她发狠下决心道。
“可是如果傲龑想要,我该如何做?唉,要他能对我胡作非为就好了。可惜他喜欢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
“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女孩,能够让他在那么小的年纪留下如此深的印象?”
“我很自私,不愿和别人分享我喜欢的东西,哪怕是人。娘亲说过爱一个人,如果不能拥有,放手对谁都好。”
“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有许多吸引我的地方,他的坚毅果敢,敢作敢为,不惧威胁,机智灵敏。”
拓跋秀拉着傲龑一边向狭窄的山谷沟壑走去,一边埋头苦思,内心苦苦挣扎。
这是一个少女内心最纯真的独白,情窦初开,对异性有好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在青春懵懂之际,又是一块经历过生死,怎能不让她生出情愫。
可她的性格却驱使她和傲龑有缘无分,无法走到最后。她的出现注定只是傲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个美丽的过客。
如果傲龑不是心有所属,也许会是个风流人物,会有许多红颜知己。可他的心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寄存于某人那了。
感情这东西,谁又能说得清。有人认为爱不分距离,即使千山万隔,相距甚远,只要有情,便会有相见之日。
而傲龑就是这类人,和雪翎儿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很小就种下了情种。加之二人在最不该分开的时候分离,就更加使这份纯洁的情愫刻骨铭心,让人难以忘怀。
“小子,这里不像我们想的那般简单。”花花提醒道:“我感觉这里有一股莫名的威势。”
花花自从世界鼎中出来后,很少言语,不像以前那般见到宝贝就大喊大叫,非要弄到手不可。
而今的他沈默少言,有些多愁善感,仿佛一个害羞的大姑娘。
以前花花头上没长角时,活泼开朗,见到美女叫唤个不停,现在的他看到美女虽然还有以前那份猥琐邪恶,可在傲龑眼中仿佛缺少了什么,但又说不上来。
傲龑很想知道花花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发生如此大的改变,但又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和理由。
“花花,你变了。”傲龑有些嗟然叹婉。
“谁说我变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花花并没有承认。
“好吧,我想如果你该告诉我的,我不问,你也会说的。”傲龑叹息道。
“怎么了?”拓跋秀问道,因为傲龑和花花的对话是通过传音,没有高手在此,境界低的拓跋秀是根本听不见的。
“没什么,花花说的对,我们快离开这里。”傲龑说道:“这些怪异的石块好像是一种迷阵,能够把人困在这里。”
“我们快速通过这狭长的山坳,穿过这里。”傲龑道:“莫悼,石头别再吵了,赶快从这里离开。”
傲龑说完,脚踏堕云靴,腾空而起,一个转身向山坳深处飞去。
山风呼啸,发出咧咧的响声。时而如同猛兽的嚎叫怒吼,时而转变鬼怪的哀鸣叫喊,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不会有鬼吧?”石头迟疑道:“这叫声让我有些发毛,我真不想走了,要不我们原路返回得了。”
它跟随傲龑,拓跋秀,莫悼身后,这山风的怒叫让他骨寒毛立。
“哼!胆小鬼,真不知道你怎么混出来的?”拓跋秀揶榆道。
“谁说我胆小了,我那叫预言,将来我可是要成为预言帝的存在。”石头不服气,同时也不会承认。
“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前进。”傲龑道:“你想回到那冰封千里的石湖上,被那疯女人追杀?还是再次回到温度奇高可把人烤融化的地方?”
石头举棋不定,犹豫不决:“可是,前面太可怕了,我不是胆小怕事,这叫机智。所以我认为我们还是就在此地待着得了。”我就不走了,你们去吧。
它干脆停下来,落在一块巨大的石块上:“我和我和我兄弟聊会儿天,你们不用管我。”努努嘴,指向自己脚下的石块,意思很明确:这就是我兄弟,过命的交情。
傲龑等人见状,也相继停住脚步。
“前面可有数之不尽的宝贝,错过了不觉得可惜吗?”花花说道。
“少糊弄我,我可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我是有原则的。”石头不屑道:“况且宝贝又不是大街上的烂白菜,说有就有的。”
“真滴,你可不能骗人。”莫悼两只眼睛贼亮,一大一小的眼珠子如同上千瓦的大灯泡,照亮所有人。
他一直觉得花花很神秘,让人捉摸不透,猜测不明。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花花能够给他带来好运。
“我何时骗过你们?”花花道:“那里的宝贝每一件都是世所罕见,绝无仅有的。”
“不会吧?莫悼,你真相信他?我觉得他就是个神棍中的恶棍。”石头叫道。他觉得花花的出现抢了它风头,让它装逼都很有压力。
“石头你个吃货,就知道胡扯。我们走,别搭理这混蛋。”莫悼说完一路领先,心里兴奋不已,还不时哼着小曲:“这回肯定发财了。等我找到那些宝贝,随便赏一两件给傲龑那家伙,先把中的毒彻底清除。之后再把傲龑洗劫一遍。哼!这家伙太可恶了,竟敢耍大爷我。”
当然这只是他高兴时的打算,一席心里话而已。要是傲龑听到,或许会先下手为强,连莫悼内裤都洗完。
“宝贝,宝贝,都是我的,你们谁也不准和我抢,谁抢我灭谁。”石头经不住诱惑,一冲而起,直奔山坳而去,把傲龑和拓跋秀都甩开老远,直追莫悼而去。
它高声叫喊:“莫悼见者有份,你不能独吞。”
傲龑苦笑:“花花,你是不是忽悠他们的?”
“不这样说,他们能走吗?”花花笑道:“这两个家伙真是别具一格。”
“你两和他两相比,半斤八两,相差无几。”拓跋秀笑着说道,说罢跟随莫悼和石头的脚步飞去。
“咳咳。”傲龑尴尬,不过也跟随而去,转眼进入山坳深处,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