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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百叶窗

在百无聊赖的飞行途中,我常带一本杂志来消磨时间,但这一次除外,因为坐在我身边靠窗的那个人,比任何杂志都要有趣。

他是位中年人,衣着保守中透着粗犷。他长着一个双下巴,一双温和的褐色眼睛,浓浓的眉毛。飞机起飞时,我坐在他的身边,他不经意地瞥了我一眼。我很想和他说话,却找不到话题。飞机升空了,我们都把安全带解开,这时他开口了:“我看你是个侦探小说迷。”说着,用眼瞟向我手中的杂志。

“可能还算不上,”我说,“不过这种好办法可以消磨时间。”

“我也算不上,”他说,“我之所以读侦探小说,为的是要赶时间,对新的犯罪技巧多些了解。”

“你这样说很容易让人误会你是个歹徒,正在研究、学习犯罪技巧。”

他咧开嘴笑了笑,“问题没这么严重,”他说,“银行的钱吸引歹徒,我想对这方面多些了解,以防我工作的银行出事,如此而已。”

“我叫约翰逊,”我说,“很高兴认识你。”

他说:“多年前,我曾亲历一次银行抢劫,那是在加州一个小镇的一家商业银行里。所以,我知道随时可能发生这种事。”

“听起来蛮吸引人的。”我说。

“不错,不仅吸引人,而且紧张刺激。”他说着,靠向椅背,闭上双眼,很明显,他正在回忆那段往事。

我很想知道这件事的原委,于是说道:“讲出来我们一块儿分享怎么样?”

“你会不耐烦的,”他说,同时睁开了眼睛,“不过,好吧。故事很长,事情发生在二十年前,当时我在银行里是个助理出纳员——真正的小职员。我们的银行开办一种夜间存款业务,镇上的生意人可以在商店关门之前,把现金存进来。那时候,镇上所有的商店在星期四都到晚上九点钟才关门,因此,礼拜五上午、夜间存入很多的现金。”

“我明白,”我说,“在F城我有一家运动用品店。”

“哦,真的?F城是一个好地方。嗯,我的工作之一是早上清理夜间的存款,计算好,做好标记,放在出纳员的办公桌上,方便他开业后的工作。所以,我总是全行第一个到达的人,其他的同事要在银行开门前十五分钟才会陆续到来。不过,每天上午银行正式营业之前,我还有半小时自己的时间,我很喜欢那段时间,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时候没有别人在,使你有一种独自为整个银行负责的感觉。”

我理解地点点头。

“有一天早晨,和平日一样,我大约八点钟离开家,等待公交车的到来,这时开过来一辆灰色的福特汽车,停在公共汽车站的旁边,司机探出头来,问我要不要搭便车进城。我说当然,他打开车门,我便上车坐在他身边。”

“在侦探小说里,”我自作聪明地分析说,“你应该对一位陌生人无端地给予你恩惠表示怀疑,他定有所图。你应该说‘不,谢谢’,然后继续等待公交车。”

“也许。不过,那天早上我可是没有防备。于是我上了福特车,可是上了车之后,我发现后座上还有两个人,这使我很惊讶,因为坐在右边的那个人拿着左轮手枪,枪口正对着我。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任何引起别人注意的事,我可以向你保证。因为那人的手枪正警告我别轻举妄动,单是那把枪就够了。

“我们默默地开着车驶向银行,车速平稳。司机将车停在银行的后门,我平常进入的地方,他好像很了解我平常的活动规程。银行背后是条小巷,或者算是弄堂,仅供银行职员进出。在清晨,巷子里没有一个人。

“持枪的男子对我说:‘到了,朋友,下车!’他示意我下去,他和后面的另一个人也跟着下车。持枪的那一个,高高瘦瘦的,头发金黄。另一个比较粗壮,头发浓黑,而且长到后颈。高个子对司机说,‘在汽车上待着!’然后对我说,‘开门,让我们进去!’他的声音冷冷的,温和有礼,显得不慌不忙,好像他每天都在做这种事,也许他真的如此。

“当枪口对着你的时候,我觉得没什么好反抗的,只有唯命是从。于是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当我插进钥匙的时候,胳膊扭动,我看见手腕上手表指着八点十五分,距警卫和同事上班还有一些时间。但是我知道地窖的电子锁时间是定在银行开门营业之前几分钟,我十分肯定他们没办法打开电子锁,除非等到开门。

“我们走了进去,高个子的一句话,让我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他说:‘夜间存款!’那时,我才领悟到,他们的的确确知道我每日的工作规程。他们肯定观察了我好几个上午,注意了我的一举一动,在作案前做好准备,约翰逊先生,你说是不是?”

他看着我时目光很是期待,好像要我称赞他从侦探小说中学到的歹徒的“黑话”。我说:“是的。”听这位威严十足的中年银行家说黑社会的行话,总觉得很奇怪。

“他们逼我来到大门旁边的墙壁上,在那个地方有夜间存款存放着。那时候,银行大门还没有现代这种坚固、透明、装有电眼的设备,而那扇前门里有一道遮挡午后阳光用的活动百叶窗,因为大门右边就是副总的办公桌。每天上午,太阳射进银行时,这扇百叶窗就放低一点儿,午后就那么放着——放低一些——一直到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再拉上去。每天早晨,在我开始对前一天存款进行清理前,拉起百叶窗是我的第一项工作。”他一双安详的眼睛转向我,得意地对我说,“约翰逊先生,你知道我在银行里有很多零星的工作要做,我几乎成了门房。”说完,他大笑一声,然后继续讲述。

“虽然枪就顶在背后,但是习惯的力量占了上风。经过门前时,我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拉起那道百叶窗。就在这时跟在我背后的男子立刻说:‘站住!你在干什么!’我只得站住,说道:‘我每天早上都要将百叶窗拉起,我只是要把它拉上去而已……’不等我说完,他就说:‘今天我们不必了,假如你不介意。你以为我们喜欢街上每个人都看见我们在做什么吗?’

“我想,我至少应做出一些象征性的努力,来表示我的抗议,于是,当我们走近存放夜间存款的壁柜时,我以不大自信的声音说:‘这东西我打不开,那要用特殊的钥匙来开,出纳员那有把钥匙,他要到九点钟才来。’

“较粗壮的矮个儿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枪,走过去站在大门旁,透过百叶窗,看外面街上的情况。高瘦的男子用力将枪顶在我的背部,‘别耍花样,’他说,‘我知道每天早上是谁在这里开这东西,是你!别磨蹭,快点给我打开!’我惊慌失措,掏出钥匙,顺从地打开了壁柜。你说,我能怎样?”

“假如是我的话,我也会照做的。”我安慰他。

“那天是礼拜五的上午,有很多现金和支票,都是商人在夜间存放的。当高个子看见那么多现金时,满意地叫起来,他命令我:‘全部取出来,放进箱子里。’他递给我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我照做,但我的动作尽可能的慢,而且尽量不露痕迹。我想也许我可以拖延一下。然而,当我将所有的钱和支票将进手提箱时,时间仍然只有八点三十分。

“我开始担忧,当他们离开时,会怎么处置我?对此,我根本不抱乐观态度。我见到了他们的脸,我可以向警方描绘他们的长相,我可以指认他们,而且我也和他们一起坐过福特车,我记住了车牌号码。

“高个子说:‘朋友,躺到地上,仰躺。’我照办,在大厅中央的大理石地板上躺着,我有一种感觉,认为我受到了别人的愚弄,小个子就站在百叶窗前,可以一面用枪指着我,一面注意街上的情况。

“高个子看看手表,就在那时候,门旁副经理的电话响了,在空洞的房间里,那铃声就如同警笛。我吓了一跳。高个子用枪对着我,命令道:‘你!去接!’

“他脱下了他的温文有礼:‘接那电话,尽量自然,小子!不然的话,你不会活着接另一个电话。去!’

“电话响了三次,我从地板上爬起来,走过去,接起电话,身后是高个子。矮个子没有说话,但是枪也指向我。‘听筒离开耳朵一点儿,’高个子警告说,‘让我也听得见。’我清清喉咙,对着话筒说:‘喂?’声音大而清晰,那边细细的询问声传来:‘国家商业银行吗?’我听筒拿得远远的,好叫高个子也听得清楚。

“他的枪顶进我的背部。我对话筒说:‘是的,先生。’

“你们营业到下午几点?’声音问,我看见身边的匪徒扬起两道眉毛。

“‘告诉他!’他低声说。

“我对着话筒说:‘我们三点半关门。’

“‘谢谢你。’然后对方挂断电话的声音我们都能听到。

“我放下电话,额头在冒汗,我觉得好似大病了一场。我看看矮个子的枪,正对着我的腹部,而且仅相距五英尺左右。我的双腿发抖,高个子松了一口气。

“‘好,怀特,’他对他的伙伴说,‘回到门旁去。’然后对我说:‘小子,回到原来那个地方。’他向我挥挥枪,我只得又一次躺下。

“‘有着很充足的时间,怀特,’他对他的同伴说,‘看住这小子,我去翻一翻出纳员的抽屉。’

“然后,他就不见了,我可以听见抽屉被拉开的声音,然后是咒骂声,因为他发现抽屉里没有钞票。

“我可以看见新办公桌上的大壁钟,时间慢慢移动着,每一丁点的移动在我看来似乎都是一千年。高个子没搜到什么,再回来时,分针似乎移动了四格。我本可以告诉他,现金一向被存放在地窖里。

“他走回大厅,左手拎提箱,右手握枪。他示意怀特去银行后门,也就是我们进来的地方。这么说,他们不打算等到地窖打开。他们正要离去,我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似乎大理石地板是一种会传声的木板。

“怀特离开门边,枪指着我,问道:‘他怎么处置?’

“‘把他给做了,就像我早先说的。’”

他转向我,嘴角含笑地看着我,两眉皱起:“约翰逊先生,实话告诉你,那时候差一点我就被吓死了,我不知道他们的意思是杀掉我,还是击昏我,或是什么。‘把他做了’可以有很多理解。然后我看见怀特将手枪倒转,俯下身来,将枪柄击在我的头部,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说:“银行业比我想象的更加危险。”

“的确,”他说,“后来我发现,匪徒在半里外有另外一部汽车备用着,那辆福特车还是偷来的。他们来自别的州,镇上没有人认识他们,所以他们认为杀死我根本没必要,而只想击昏我,趁我昏迷的时候逃走。”

“然后呢?”我充满好奇地问。

“当他们从后门逃走时,警察把他们逮住了。”他说,“司机早已被逮住,警方早已团团围住了银行。”

我们可以听见飞机的马达声变了,飞机准备降落了。

“警察?”我惊讶地问,“他们怎么会过来?”

“辛普森找来的。”他说。我迷惑不解地看着他:“谁是辛普森?”

“我中学的同学,”他说,“他当时是银行的出纳员,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怎么会报警的?”

“当他打电话给银行,问我几点钟关门,我告诉他三点三十分,但他知道实际上是三点整。这等于是要他报警的信号。”

当我看见迎面而来的机场跑道时,我伸手去取帽子和外套。

“你的意思是说,那部电话里装了窃听器什么的?”我问,“你和辛普森事先安排的?”

“当然,”他微笑着,很得意于我的惊讶,“我喜欢有备无患,辛普森和我事先商量好的。”

“等等,”我反驳道,“即使如此,辛普森怎么正好在这天早上打电话给你?他每天给你打电话吗?”

“哦,没有!辛普森是个光棍,还没有家。”他说,好像那样就可以解释一切,“他每天早上上班前,总是在银行所在的那条街上拐角处的好妈妈咖啡店吃早饭,因此每天早上八点二十分,他会从银行门前经过。当他经过银行门前,假如发现百叶窗仍然放下,他就会打电话到银行,问银行几点关门。假如我回答不是三点,那就表明有危险,需要报警;假如我之外的人接电话,也要报警;假如没有人回答,也要报警。你知道,事情就是这样。”

“是很简单,”我说,“假如你生病了,某个早上上班没有准时,因此没有拉起百叶窗,那么该怎么办?”

“假如我生病不能上班,那么在他出发用早点之前,我妻子就会给他打电话,百叶窗没有人拉上。”

“反过来呢?假如辛普森在抢劫那天生病了呢?”

“这种巧合不太可能,”他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当飞机轮子着地时,我解开安全带,我说:“这种事对你来说真不公平,不是吗?你冒大险,被匪徒击昏,而你那位辛普森朋友却在咖啡店里吃早点。”我们站起来。

“是的,我想那是事实,”他说,“可是,那时候我们年轻,正如你刚才说的,那是很刺激的,约翰逊先生,你体会不到,当一支枪砸向你的头部的时候,该有多紧张刺激。你昏迷两小时之后重又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

我问:“你现在还工作于国家商业银行?”

“是的,还干老本行,辛普森也是。他现在是银行的董事。”

“太好了,应得的奖励,那你呢?”我问。

“我是董事会的主席,”他说,面带微笑,“你知道,我仍然继续冒险。”

“现在,我终于搞清楚整个故事了。”我含糊地说,“从以前到现在。”

下了飞机,我随着他走出机场。我的外套搭在右臂上,当我们步入机场大厅时,在一股冲动之下,我的右手手指下意识地顶住他的背部——用外套掩盖着——同时对他说:“左转,进男洗手间。”

他的反应十分镇定,但我看到他的双眼倒是略略睁大了些。他略微紧张了一下,然后说道:“洗手间?为什么?”但是脚步没有停止,继续前行。“现在,别跟我说什么只有出纳员手里有唯一的钥匙,”我说,“到了,进去吧!”

我们进到洗手间,正如我所愿——里面没一个人影。

当关上门后,我把手指从他的背部移开,他转过身来。这次他头向后稍稍斜歪着,细细地打量着我,凝视着我的脸。他立刻认出来了。

他说:“约翰逊先生,这么多年来,你没少发福呀,而且还改了名,你在F城真有一家运动用品商店吗?”

“这是我的幻想,”我说,对他微笑,“我在一家运动用品店当店员,不过,假如在下周前我能筹出两千块,我就可以将它买下来。”

“哦,”他说,“这么说来,你改邪归正了?”

“自从出狱后,我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我举起手指,“瞧,刚才顶着你后背就是这个。”

“你为什么不去贷款?”他问。

“你觉得有人愿意把钱贷给一个有前科的人吗?我试过,但都失败了。”

“你没有到我们银行来试试?”

“我正打算去。至少今早我有此想法,当然你还得照常工作。”

“你为什么没有去?”

“当我见到你们银行的那些放款人员和副经理时,我失去了勇气。我知道一定会被他们拒绝,而只有你可以帮助我。”

“所以你就跟随我到机场,上飞机,是不是?”

“是的,我在银行门口碰巧看到你出来,戴着帽子,穿着外套,拎着行李,上了开往机场的计程车。我立刻认出了你,所以跟随你到了机场,并和你登上了同一班飞机。”

他点点头,面无表情:“两千元?”

“是的,只要两千元,但是我没有抵押品。”

他勉强地笑了一下:“那天,约翰逊先生,那个叫怀特的受你指使要‘做掉我’,他用枪柄击我,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孩子。”

“我知道,我并不认为那件事很光彩,不过你应该从事情的另外一个角度去考虑,不是那次抢劫,上级会特别‘注意’你和辛普森?不是那次抢劫,你怎么会有今天的地位?”

我眯起眼睛注视着他,暂时屏住了呼吸。

有一会儿他没有说话。“你说得不错。由于你,我才得到银行上级的注意。这种想法,以前从未有过。因此,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我想我应对你有所报答,辛普森也应该如此。”

“你们每人借我一千元如何?你可以说是私人贷款,我会还你的。”

“我相信你会还的。”他决定得相当利索,说完,他把支票簿拿出来,签了一张两千元支票。我在接过这张支票之后,便跟他握了握手。他看向我的目光满是好奇,“为什么要我到这里?飞机上或大厅里不一样可以向我告贷吗?”我的目光在洗手间光秃秃、镀着瓷砖的墙上凝聚着,对他笑笑,说:“这连百叶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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