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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酒文化

昨天说到农场集团副总“一支笔”李立文陪着他过去的学生现在市电视台做记者的邵菲红,还有公司的第一副总周朝华喝着中国功夫茶,讲着中国人爱听的相声笑话,不觉已近中午,最后周总又提议到“四季河鲜”酒店去吃中餐。

趁着李立文和他的学生边走边说的当儿,周朝华又叫了三个人来陪记者吃饭。“四季河鲜”酒店总经理严柏涛,还有那个稳稳君子李玉楠,再一个是“一夜清香”旅店总经理柳舒。柳舒想起那个天快要亮的那个令人恶心的早晨,本不想来,却耐不住周朝华这个农场集团第一副总的诚恳道歉,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每个人都有错误。周朝华我也一样。谁叫咱们是老爷们呢?你过来陪陪美女记者吧。

听着这样的一些理由,也还算是像一句人话。男人,有时候你为什么像野兽?有时候又像个人?这样这般,柳舒也就来了。

在这个酒桌上就认识了邵菲红。柳舒不太喝好多的酒,就看着公司的人向邵菲红轮流发起进攻。酒店的总经理严柏涛,当然要喝,不然酒店的生意还难说呢?每有朋友来酒店,他每一个包厢都要跑一遍,用客人的酒敬客人,酒喝得多,菜也上得多,酒店的效益也就越好。李总和周总比严总差好多,一次也能喝它七八两;而那个李玉楠,不喜欢说话,却特别喜欢喝酒,早上喝个五两,中午再喝个八两,晚上还喝一斤也是没有问题的。

他们四个人向邵菲红轮流敬一杯,就是四杯,再向邵记者讨一杯回敬酒就是八杯了。中间也穿插着与自己人喝一杯,让邵记者看看,酒不是叫你一个人喝的,周总看看柳舒,说,我们的美女也敬我们美女记者一杯酒吧,柳舒就站起来给邵记者敬酒。

柳舒端起个杯子。想说邵记者,怎么想都有一点像说邵妓者的意味,就改说,邵姐姐,我也敬你一杯酒,我干了。你随便。

邵记者说,我们女人不能说随便,看他们男人敢说不行不?说着将满满一杯酒倒入口中。然后又叹一口气说,这个柳总还真漂亮啊,天上的仙女儿下凡一样,想当年我邵菲红也这样啊,现在老了。

哎,不老不老。美女美女。几个总们差不多异口同声地说。周总补了一句,不老,像这个油煎豆腐一样,外面衣服是红的,里面还是白嫩嫩的。你们看她,今年才28岁,只比我们柳总大一岁两岁。柳总,再敬一杯,好事成双。

一下子,这样邵记者就喝了满满十杯酒了。

周总到底也还是男人,指挥别人怎么工作,柳舒没看见,指挥酒桌的人陪邵记者喝酒却有一套一套的理由。周朝华又问一下严总经理,邵记者到了你的酒店,你欢迎不?严总就站起来和邵记者喝三杯;看他们吃了几口菜后,周总又问邵记者,尊师重教现在还提倡不提倡?这样李立文又和他的学生再喝了三杯;过一会儿,不用周总说话,那个喜欢喝酒的李玉楠,直接提了酒瓶过去,全国统一的说法叫打的,说加深感情,更有礼貌要陪邵记者喝酒,李玉楠不说话,就站在那儿,邵记者明知故问他干吗的?

周总说,给你敬酒的,上次我还叫他来答记者问呢?不记得了?

这么一说,邵记者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来,喝酒吗?

李玉楠不说话,语言都是多余的,行动才是真实的。周总知道李玉楠的心思,叫服务员拿来10个杯子,放在桌上。李玉楠全部倒满。先分给自己五杯。

周总这时发话了,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随便。现在我们李工程师不能说随便了,邵记者不能说不行。

邵记者知道酒场如战场,战场就是男人的世界,发起了战争,应该让女人走开。刚刚说了不服气的话,她也不信那个邪。喝酒时,真理和歪理都要讲。就说,男人和女人拼酒,男人还叫男人吗?干吗要多长那么一点啊?

喝喝喝。呵呵呵,哈哈哈,大家笑成一团。李玉楠脑筋一下急转弯,说,男人和女人比,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说完之后,用手在胸部做了一个隆起动作,象征着女人特征,大家又一阵大笑,这个李玉楠真是一个人才呢。平日没有一句话,要说,那就是字字千金。

李玉楠不管许多,在邵记者那一份里提起来一杯酒拿过来,作为男人照顾女人,不容人家答应不答应,一口气把六杯酒干了。然后就站在那儿,你什么时候喝完,我就什么时候走。

那邵菲红多少是个文化人,第一次听男人与女人的区别竟在这个酒桌上,突然感到记者的这个生涯其实丰富多彩有滋有味。一句成语就解决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别。多么的干净利落,这酒也干净利落的喝。邵菲红想发挥自己的特长,让他们男人喝酒,又提议讲笑话助酒,猜谜语喝酒。

邵记者说,我说一个笑话,如果大家不笑,我喝酒;如果大家笑,就大家喝酒。大家同意后,邵菲红就开始讲了,说有一个局长,有一天刚进办公室,办公室主任的老婆就闯了进来,她挥着一条女式三角裤对局长说:“我老公晚上回家竟然穿了一条女人的内裤回家,您一定要帮助我管管”。局长连连点头说是是是,顺手把三角裤塞进口袋里。晚上回家了,局长老婆洗衣服时发现了局长口袋里的三角裤,对局长说:“以后不许开这样玩笑了,害的人家找了一整天”。结果大家笑,大家都喝酒,柳舒憋不住也喝了一杯酒。

接着大家又提议李立文老师出谜语让大家猜,李立文就问,要荤的还是要素的?大家谜语没有猜先是一阵笑,异口同声说要荤的要荤的。现在谁还要素的?好,我照顾大家,来一个荤素搭配的,谜面是“乳罩”。大家一听谜面首先就是笑,弄得柳舒十分难为情。李立文笑着解释,其实这个谜不荤。它可以猜三件事。谁猜到了,我喝酒,猜错了他喝酒。

周朝华问,猜哪三件事啊?你要先告诉大家在哪个范围啊?

李立文就说,两个是食品名称,一个是社会现象。

严柏涛经理小声说,乳罩是女同志用的,又是可以吃的食品。那就是乳房啊。

李立文先笑了,说,谜面和谜底不能有相同的一个字,这是基本原理。再说了这个食品可以吃到肚子里去的。你说的谜底“乳房”可不能吃到肚子里去的啊?乳房也不是乳汁!然后严肃地说,罚酒一杯!

严经理只得喝了那杯酒,喝完了酒又接着说是馒头吧?大家笑,李立文不做声。大家都说是馒头是馒头!李立文说,谁说馒头谁喝酒。大家面面相觑,李总说,喝!不喝,我不说谜底。四个喊馒头的人只得喝。李立文说,有三个谜底,你们一个没有猜到,还可以继续猜。李玉楠心想喝酒就喝酒,我现在就猜是面包。保险是,就说,两个面包。

大家哈哈大笑,说对了对了。李立文说,谁赞同,谁喝酒,如果三个人赞同,谜底对了,我喝三杯酒,你们还是一人一杯,同意不?结果周总和邵记者陪着李玉楠又喝了一杯酒。三个谜底一个都没有猜到,是什么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明天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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