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明玉笙那个女人害她,一定是!
“没听到朕说的话吗?给朕拖下去!”听到夏侯凛狂怒的声音,侍卫不敢再拖慢,立刻抓住明玉芋的手臂,就往着场外拖。
刷地,有几道目光扫到玉笙身边。有明一寒和大夫人,又有临天公主和付若雅,还有就是夏侯君风夏侯君烯。
最近的那道目光,便是明玉筝。
玉笙吸了吸气,虽然她恨明玉芋,但是却没空做这些啊。而且虽然她也觉得蹊跷,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么多蜜蜂飞来,料想不是这么简单!
“三妹,大姐不是怀疑你,我和你整天的在一起,你做了什么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却觉得,是有人在你身边保护你,代替你教训二妹!”明玉筝的话,让玉笙更加的哑言。
有人在保护她?怎么说的这么玄乎?可是想想,却觉得很是奇怪。那天太后宫殿外,按道理没有人会过来,更何况是墨无殇他们。而也因为这样,夏侯君烯才那么大胆。但是最后,却不单单墨无殇和夏侯君风来了,还有钟离颂他们,现在想想这奇怪的蜜蜂,的确很奇怪。
看了看周围,难道真是有人在背后整天盯着她看?即使是保护,玉笙也觉得有种被人剥光了看一样。哪个人这么变态,整天偷窥似地盯着她,别让她知道,否则让他好看!
“大姐,你这话,是不是太玄乎了!”玉笙无语,但还是继续偷看了一下周围,却怎么都没发现异样。
那边一直敛着心神的曜曜,在看到玉笙偷偷摸摸的看着周围,嘴角微微上扬。她是发现了些什么了么?如果发现了是他做的,会有怎样的反应?
当你是变态!这一点,曜曜暂时是没有想到,只是满脑子,玉笙感激感动流泪投怀送抱的样子。
小小的插曲过去,众人依旧比赛,时间渐渐过去,然后就到了旁边的玉筝。
站起来,玉筝握了握手中的白箫,端庄大方地往着台上走。
玉笙朝着她投以鼓励的目光,她相信就算是不能获胜,也能晋级。
箫声清灵婉转,如同空谷中,突然传出的流动之声,沁人心扉。一曲完落,箫声哑然而止,礼官公布成绩,目前排名第二。
玉笙第一个用力地拍着掌声,这样的成绩,真真是太惊人了!
就连玉筝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成绩,直到回到原位,还是那么的紧张。
又是漫长的比赛,在众人都疲劳昏昏欲睡的时候,终于到了最后一个。
登时,明玉筝紧张地看向她,她可是直到玉笙这家伙,什么都没准备的!
“放心吧大姐,虽然我未必能像你那么厉害,但是鬼点子还是有些的!”说完,朝着玉筝眨眨眼睛,便往台上走。
她早就吩咐心潭帮她准备好了东西。
在她端着东西到台上时,昏睡的人睁开眼睛,没有睡的人好奇地盯着她。
有人用这样的配乐吗?七个小杯子,然后同样七个小碗,然后七个小碟子。
没错,玉笙她想到的是,用简单的杯子和水来奏乐。古代没有钢琴,没有小提琴,而这些古乐器,她又不懂,难不成还上去糊弄一番?倒不如来个新鲜点的东西!
这是她之前业余玩小音乐的时候,曾经试验过的,当时也就是用来奏了一首古风曲子,所以刚好能派上用场了!
“她在干什么?不会乐器,就下来吧!刚刚那二小姐还没丢够脸,这相府的三小姐,还要上去继续表演闹戏?”下面开始窃窃私语,均是对玉笙不以为然和嘲讽。
“就是,现在第一名都在那里了,牡丹宴上还没有几十只鸟一起和鸣的呢?看来这次压轴的就剩下临天公主和第一才女付小姐了!你说她在上面,是不是浪费时间呢?”又是有人在不屑地指控着,一脸的不耐烦。
曜曜听着周围的议论,不由地冷了脸。看着摆弄着奇怪碗碗碟碟的玉笙,整个人紧张了起来。她这样,要是……不,笙笙不会输的,不会输的。
可是,整个人,都不由地坐了起来,盯着台上。
夏侯凛注意到了曜曜的不同,虽然这丫头做事奇怪了些,的确吸引目光,但是他却不觉得,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可是这夜慕晟可是曾经救过明玉笙,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隐情?
不由地,夏侯凛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着,眸子忽明忽暗。
一双玉箸,三套不同的用具,玉笙轻轻地试了试音,瓷器和白玉,加上不同份上的清水,还是能凑出差不多的声音,虽然不至于特别大,但是在场上,前几圈的人听到,还是行的。
叮叮咚咚……清澈的调子,首先是几声卡卡打在木桌上的开调,然后便是淡雅的调子。
周围的人开始专注了起来,从来没想过,出了乐器之外,还有别的东西,能够和出这样清新的曲调。
大气凛然的声音,轻轻的敲打,却如同面前呈现一个华丽的场面,让人不由地沸腾起来……
岁月长河,谁执火,千载之下,光照我。
是豪杰磊落,英姿洒脱,峥嵘岁月,定风波。
婉转流动的嗓音,泻出的是激动人心的气势,令人心中愤慨激昂。
阅尽如画,风尘侠,征战伐,血泼洒。
对与错,谁掌握,这功过,后人说……
从激昂的语调,忽然转变成洒脱豪迈的广阔胸怀,仿佛呈现出一个胸怀如海,霸气万千的王者形象。
江湖漂泊,尘埃落,评茗茶,心萧索。
帷幕深,酒尚温,莲花寞,已沉沦。
盛世风流,千杯酒,我独酌,万古愁。
抬醉眸,蔑王侯,烟消富贵墨长留。
转瞬间,大家如同走到了坊间闹市,在那里看到一个才华风流,遗世独立的风骚墨客,心里不免愤慨惋惜,而又无比敬佩。
开元,美人舞绮罗,倾国是情多,终成祸。
江楼,经年仍悠悠,身如不系舟,谁为谋。
红颜命薄,即使风华绝代,却仍旧成了文人后世批判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