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自知今日和梅太后争辩不出什么结果,便也没有反应,随着她一个人说着去。
“俗话说烈女不侍二夫,既然是夏侯家的媳妇,岂有再嫁的道理!”东太后也听出了梅太后的目的,立刻厉声反对着。虽然她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但是如果她再嫁的话,就必然曜儿手中的东西全部都被夺走。虽然这是时间问题,但是她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如她所愿的。
“姐姐这话未免太过迂腐了,夏侯早就对女子再嫁没有那么多的反对纲条,女子也是人,而且笙儿这是于皇家有恩,哀家决定认她为义女,在正式上宗室玉蝶的时候就是为她选夫之时!”梅太后的话音一落,玉笙等人纷纷惊讶地看着她,要认她为义女?还要为她选夫?“此事哀家已经决定,也已经和皇上商量好了,不容再议!”
梅太后径自下着决定,然后望向玉笙,“这事哀家会替你安排,且不用太过伤心,这次一定帮你选一个满意而又康健的夫婿!”
玉笙还没来得及回答,梅太后便带着人,如同来的时候一般,快步地离去。心潭站在玉笙的身边,听着刚刚梅太后所说的话,面上露出担忧。她怎么觉得,这太后有要将小姐推进火坑的意思?
玉笙茫然地看着曜曜白皙几尽透明的脸容,你为什么要走,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你个可恶的混蛋,坏蛋!你丢下所有的事给我,我不会帮你背,我也不会帮你管。你要走是不是,我就嫁给别人,让你后悔,让你一个人后悔!
泪水滴答滴答地落下,终于像是缺堤一般哗啦啦地落下,他个骗子,他怎么可以这样的一走了之,怎么可以!无声的哭泣,让整个灵堂蔓延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悲戚,没人的眼底慢慢泛红,最后酸意弥漫。
东太后看着,最后只是怒拍了一下椅背,愤恨地起身大步离去。
夏侯国的风俗规矩,一般平民百姓的丧事都是在家里设灵七天,而逐级递升的官员,更是时间加长。只是夏侯凛却以现在正值新年喜气之时,而且边疆正在打仗,不宜过多丧事,特令七天后曜王的灵柩便要送到皇陵地宫入葬。
听此消息,玉笙几欲昏厥,这个意思便是,他们相对的时间,已经不够五天?只是夏侯澈他们担心的,却并非这个问题,而是将来夏侯凛他们的步步逼近。当初曜曜在的时候,他们还有所忌讳,现在曜曜不在的话,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澈王爷,现在只能先按照凤绝的方法去做,王妃怀孕,是暂时保全的最好方法,接着的事情,我们慢慢应对,或者等爷爷有有进一步消息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做定断!”此刻已经是深夜,祭奠的乐官已经暂时下去休息,所以钟离颂在灵堂上来回踱步,征询着夏侯澈的意见。如今梅太后不够七天的时间,便和夏侯凛下要收王妃为义女这一举动,已经说明了他们的迫不及待,而他们就更不能坐以待毙。唯有想法子,将夏侯凛的这个计谋扼杀。
夏侯澈自是知道过中问题,只是……抬头看看灵柩旁边的人,从醒来的时候就一直那般坐着,任谁劝也不听,让他们也颇为的无奈。
“这件事,他都不管了,我为什么要管,他们爱兵权就拿去,我不成皇不成帝,凭什么他的东西要我来理!”玉笙力竭地喊着,却被玉筝飞快地过来,捂住她的嘴。
“三妹,不管怎么样,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不能这么大声!”玉筝看看周围,真是被她吓死了。就算不管,也不用告诉全世界吧,她还巴不得她自己更不安全一点。
“王妃,这府里并不安全,切不要意气用事!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想办法怎么不受皇上和太后他们的控制!”凤绝拧着眉头,担忧的说着,“而且,我怀疑这府里一定还有藏得更深的的内鬼,所以万事得相当的小心。”
这段时间里,他思前想后整件事的发展,觉得插手的不单单是皇上,还有幕后黑手,才会让事情这么顺利的进行。
凤绝的话让夏侯澈和钟离颂都纷纷诧异不解,这府里不是经过整顿的吗,居然还有细作是他们都没有发现的?
“王妃,凤绝不能留在这里太久,这是能让人脉搏呈现喜脉的药,当今天下就只有凤家人知道,王妃作何选择,凤绝就不再干涉了!”凤绝将一盒药放到玉笙的手里,然后冲着各人点头示意。
看着手中的药,玉笙只是茫茫然,心里虽然有怨有气,但是还是无奈地打开盒子,却看到整一盒药却摆成了一个字。黛眉微蹙,凤绝这是什么意思?
七天的祭奠转眼便到,拓大的棺椁被一层一层地钉了起来。灵柩是送到夏侯北边的岐山皇陵里面。这一天,整个夏侯的大小官员都来送行,排满了曜王府外的大街。
此刻随时初春,但是却依旧无比的寒冽,细碎的白雪在漫天地飞舞着,落在白玉的灵柩上,和白玉融为一体。
灵柩封死,真的要送走的那一刻,玉笙终于是崩溃,挡在灵柩之前,不准送灵的人将灵柩抬走。只要曜曜还在,无论是怎样的样子,是醒着还是昏迷,她都觉得他还在,但是现在这样,他要被人抬走,叫她如何也不能接受。
“你们放下他,不许你们动灵柩,你们都不许动!”玉笙将周围的人一个个地推开,谁都不能带走他。是不是她以前太过不珍惜,所以上天才要这么快地将他带走,连让她有心理准备的过程都不给她,连她要跟他道别的机会,也都不给她!
“小姐,王爷已经走了,你要接受事实啊!”心潭从后面将玉笙抱住,但是她却无法控制住已经疯狂了的她,被推到了在地。心潭在一边哽咽着,小姐现在该怎么办,王爷不在了,也几乎带走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