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安放无处安放啊!
“你怎么了?”秦远拿着衣服问她半天没反应,才发现她的眼圈有些红,“该不是你大姨妈闹你了吧?”
楚佩翻了个白眼,“去去去,边上坐着,姑奶奶我自己挑。”
“啧啧,口气真大。”秦远虽然如此,女人的话却也正中他下怀,他最不喜欢和女人出来买衣服了,絮絮叨叨个没完就算了,什么衣服都要在身上试一次问一遍,真不嫌口干舌燥。
可惜他才在休息椅上坐了一小会儿,和边上美丽的导购MM说了一小会儿话,在那娇笑连连中,不远处突兀的出现一个穿着大妈裙子的女人。
他嘴角抽了抽,为什么她的眼光能够奇葩到这种程度!!
楚佩恍然不觉他的鄙夷,还欣喜的拎着裙子,转了个圈,丝质布料的裙子穿在身上仿佛是温泉划过,舒服的不得了,颜色也是紫色,特别好看。
还没开口征询秦远的意见,就感觉自己被一抹阴影遮住,抬头,就看那双狐狸眼眼底的全盘否认,嘴角却勾起揶揄的弧度来,“就你这样,挑个几百遍也只能变成一个美丽的大妈,而不是一个美丽的少女。”
楚佩眼皮跳了跳,“你才大妈,你最大妈!”
楚佩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该怎么开口跟叶默琛说,说她要当他舞伴的事,但是无果。
所以拎着秦远陪她一起买的大包小包,楚佩一回到叶家就把自己关房间里琢磨着要开口的腹稿。
按照那个狐狸男的要求,她必须要以叶默琛女伴的身份才能进宴会,进而有机会见到于诺。
而秦远也特意强调了黎笑曾为女伴的事找过叶默琛。
所以叶默琛根本不可能舍近求远,不要优雅瞩目的钻石黎笑而挑个普普通通哪怕被精心打磨过也只是颗光滑一点的石头的她啊!
越想越觉得是秦远想法子整自己,洗完澡的楚佩颇为惆怅的抱着个枕头盘坐在沙发上。眼前摆放着的电脑里是贵族宴会礼仪注意事项,她却一边神游天外。
手机就是此时响起的。
还吓了楚佩一跳,拿起手机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座机号。
“喂?”
“楚小姐么?”
“……”这声音好陌生,该不是什么诈骗电话吧?楚佩皱眉,“你谁?”
“我是叶总的秘书小张,您现在有空能来一趟公司么?”
现在?楚佩走到阳台,这夕阳西下叶默琛都要下班了她去干嘛。
那边的张秘书似乎已经知道她为什么沉默,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总裁下午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可是”可是我们的关系也不好啊,他在办公室除了处理公务还有其他事情嘛,何况两人从来气场不对盘,她去真的好么?
“楚小姐,总之希望您能来一趟。”
楚佩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那边电话挂掉了。
我去啊,大公司的员工都如此恃才傲物没礼貌么!楚佩又气又闷,却只能换下睡衣,匆匆忙忙赶去永生投资。
那个打电话的张秘书在楼下等待,楚佩有印象,应该是之前第一次带他上楼的那个男人。她的柳眉微微皱起,“发生什么了?”
“今天有个姓黎的小姐来找过叶总,两人中午还一起出去用了餐。之后叶总回来就阴沉着脸,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整整一下午,你就不会进去看看么?”这样的秘书也太不称职了吧,顶头上司不开心就求助外援,还有她算是哪门子外援啊摔,两人是对头好么!
徐徐上升的电梯就和那颗越来越沉的心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叮”一声,楚佩只觉自己的心脏沉到了最底下。
“叶总心情不好。”张秘书也很忐忑,他当然有进去过,但是叶总却叫他放下文件之后下班。他就是因为担心叶总,不然不会这个时候还没回家。
废话,前女朋友回来了还风光无限好,更重要的是求复合求结伴。叶默琛又坚决做一个有信念的男人,说不吃回头草就不吃,且不论那草是被多少牛羊糟践过,还是污污淤泥中独善其身。
“那叶总就交给您了。”
“哎!?”楚佩不解,就看到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张秘书已经转身离开了。喂!不带这样玩的啊,把我叫来你自己闪人?
楚佩嘴角抽了抽,眼睁睁的看着张秘书在走廊尽头的电梯里朝她挥手,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他还冲她深深鞠了个躬。
这反而让楚佩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平辈,而且她年龄甚至更小。
好吧那就算了,她在叶默琛面前也没有多少形象可言,两人针尖麦芒的也不知道对过多少回,顶多再留点糟糕印象,反正最后她要拜托的人是叶英泽而不是他。
“咚咚。”楚佩调整心态,在总裁办公室外敲了敲门。
里面却没有动静,楚佩又抬手敲了敲,指节稍稍用力,谁知办公室的门竟然开了。
扑面而来的酒气!
楚佩小心翼翼的探进脑袋,见没有人,再缓缓的推开门。
落入眼底的办公室景象让她咋舌,一地狼藉,厅装啤酒罐儿,还有白酒瓶,红酒也流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酒味。
楚佩不由皱眉,“叶默琛?”
没有人回答,她目光四下一扫,办公桌前没有人,沙发上没有人,内置休息室敞着大门也没有人。
而矮几上还摆放着许许多多没开封的酒。
“嗝――”
突然角落传来一阵打嗝声,楚佩循声一看,才发现她遍寻不着的男人此时正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灰色的窗帘和他身上的西装色彩很相像,以至于她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注意到。
楚佩连忙上前,“叶默琛?”
男人节骨分明的指尖还捏着一罐扎啤,这会儿额头抵着落地窗,脸上依然是那副千年不变的冰霜脸,却硬生生给人落魄颓废之感。
如果不是此时的他耳根微红,薄唇发白,浑身酒气,楚佩绝对看不出其他异常。当然,还有一点,平日历高高在上的叶默琛绝对不会用这样的姿势坐在地上,何况他还有轻微洁癖。
“叶默琛。”男人没有反应,楚佩走近他,却无意中脚踢到了空酒罐子,“咕噜噜”的声音在偌大又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仿佛一幅画一样的叶默琛动了下脖子,僵硬的抬头看她,复而低头,“你怎么来了。”
呼还好没醉,楚佩扯扯嘴角蹲下,又有点恨铁不成钢,“叶默琛,你这是借酒消愁么?这是你这样头脑发达的男人会做的事?”
“ 嗦。”叶默琛冷哼一声转过头。
夕阳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还没完全消失在地平线的太阳,橘红色的光芒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色有了色彩,看上去像是喝醉了一般。
但是楚佩下意识知道,他没那么容易醉,“好了,不就是个女人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喝点意思下就够了。”说着,她抬手去抓叶默琛的袖子,却突然被反手握住――
“啊!”楚佩低呼,眨眼间落进一个宽大的怀抱,她挣扎了一下,突然头顶传来灼热而急促的呼吸喷吐。
楚佩微愣,刚进办公室的时候酒味已经很浓,这么一会儿嗅觉中枢也该疲劳,没想到,他这边又更加浓烈的酒精味。
他
到底喝了多少?
“不就是个女人么?我要什么没有。”叶默琛蹭蹭她的发顶。
“嗯嗯。”楚佩附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自己这样亲昵,但下一刻她就发觉自己整个人就跟小鸡一样被拎起
叶默琛的手指一颤,被他悬空揪着的楚佩就摔在地毯上,摔了个结结实实。有两份吹来,酒味儿似乎混合在晚霞微风之中。
哀呼声在男人耳边是那么微不足道,他眺望而去,突然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