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清乃是一国之君,他说的话谁敢反驳,更何况又有现实摆在眼前,那‘鱼’的确没吃掉小鸟,就算众人心中有所怀疑,谁也不敢直言说出,除非他不想活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欧阳清比欧阳睿聪明多了,也难对付的多了……
“原来夏郡主是在开玩笑,是雪宁多想了,如果下次夏郡主再想开玩笑时,记得暗示一下雪宁,免得到时雪宁一不小心,再次‘误会’夏郡主。”
既然欧阳清已出面为、欧阳睿、夏轻盈解围,再加上夏轻盈又是独孤绝名义上的妹妹,如果沈雪宁再追究,众人就会数落她的不是了,所正也教训过夏轻盈了,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沈雪宁自然懂得。
“雪宁真是通情达理,难怪像南英这般冷心冷情之人也会为你动情。”欧阳清面带微笑,却未达眼底,沈雪宁眸光微沉:欧阳清在打什么主意,离间她和独孤绝的感情,可惜他们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欧阳清怕是白费心机了……
小手传来一阵疼痛,沈雪宁抬头望向独孤绝,却见他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径直目视前方,比鹰隼还锐利的眸底冰冷流转,沈雪宁微微皱了皱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无奈独孤绝握的太紧,再加上这里人太多,她又不能反抗的太明显,所以抽了半天,她的小手还是被独孤绝紧紧握在手中,分毫未动……
自从欧阳清来到这里后,明月并未再发一言,事不关已一般淡然的观察事态变化。
“难得今日有贵客进宫,朕定要设宴款待,马副统领,传令御膳房……”
“多谢圣皇美意,本王今日还要事需处理,不宜在宫中逗留太久,改日有空,本王定会再来拜访。”独孤绝语气冰冷,话语简洁,听到众人耳中却带着强势、不容置疑的口吻。
“既然如此,那朕也就不再挽留辰王了。”独孤绝做事一向乾纲独断,就算欧阳清挽留,他也绝不会再留下,欧阳清也是人精,自然会做出最明智的处理:“那雪宁是否会留在宫中用膳……”
“本王所说的要事与雪宁有关,所以雪宁会随本王一起回去,圣皇,告辞。”言毕,独孤绝不再理会众人,拉着沈雪宁快步向前走去。
望着独孤绝和沈雪宁渐渐远去的身影,程南英眸底涌上浓浓的伤痛,微微抬头望向天空,一只小鸟正在自由的飞翔:雪宁,你一定要幸福……
皇宫阴谋诡计太多,令人防不胜防,虽然沈雪宁不怕阴谋诡计,但她今天还有一件要事待办,就算独孤绝不带她离开,她也会找借口离去。
行至宫外,沈雪宁终于挣开了独孤绝的手:“王爷,你是回别院还是去其他地方?”
“如此说来王妃不打算回别院。”独孤绝冰冷的语气中略带玩味。
独孤绝,你可真聪明,仅凭一句无关紧要的问话就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不过,沈雪宁也没打算瞒他:“今日是我与冷逸轩一月之约的最后一天,我要去临月楼问他要交待。”
“本王送你过去。”说着,独孤绝就欲拉沈雪宁上马车。
沈雪宁巧妙的躲过了独孤绝伸过来的手:“王爷有要事在身,不可耽搁,况且,这里距离临月楼并不算太远,雪宁自己走过去即可。”说着,不等独孤绝答话,沈雪宁已起身向前走去,望着沈雪宁渐行渐远的身影,独孤绝冰冷的眸底越凝越深。
“王爷,地宫宫主已到。”一道恭敬的男声凭空响起,独孤绝冷眸微眯,目光仍旧望向沈雪宁消失的方向:“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撑到了本王大婚后,让他去别院等候,本王随后就到。”
清雅宫,夏轻盈沐浴更衣过后,洗去了一身的疲惫,躺在舒适的大床上休息,太医开出的解药已服下,软骨散的药力渐渐化去,失去的内力慢慢恢复,暗中运功让内力在体内慢慢运行,整个人舒服了很多,紫色的罗帐随风轻扬,一道白色的身影背对着大床现于床前。
“什么人?”夏轻盈娇斥一声,猛然睁开了眼睛,语出口的同时,纤细的身影已窜出了罗帐,纤于轻扬,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横于那名背对着她而立的白色身影脖颈上。
在看清面前所站的人时,夏轻盈心中一惊,面色大变,立刻撤回了手中的长剑,跪于地面:“参见主人。”
白衣人没有说话,身形未变,反手一掌将夏轻盈打飞了出去,森冷的质问声在房间中响起:“谁让你设计沈雪宁的?”
夏轻盈纤细的身子撞到墙上又反弹了回来:“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想要运功压制体内不断上涌的血气,却意外的发现,原本已恢复的内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知晓是白衣人那一掌所致,却不敢有所怨言:“主人恕罪,轻盈不知沈雪宁乃是自己人。”
“沈雪宁并非自己人,但她是我们这项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枚要棋子,在她成为废棋之前,她不能死。”白衣人语气仍旧冰冷的让人如临腊月的冰窖:“如果让本尊知道你因儿女私情而打乱本尊的计划,你应该知道后果。”
“属下明白。”夏轻盈微低着头,恭敬的回答着,一阵轻风吹过,白衣人不见了踪影,夏轻盈整个人瘫倒在地,长长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今天这关总算过去了……
猛然抬眸,夏轻盈眼底寒光闪现,隐隐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沈雪宁,被主人利用之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也不会例外,看来这次用不着我出手,你的下场就会很惨,绝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临月楼雅间:“古云,那张拜帖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天可是我与沈雪宁一月之约的最后一天……”冷逸轩立于窗前望向窗外,口中说着拜帖之事,脑中的思绪却早已不知飞到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