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也不再低看楚子言,几乎是使出了十成的功力向楚子言袭去,只想一击就可以将楚子言给除掉。
对方眼中的杀意是这样的浓郁,楚子言觉得总是这样拖下去真的不好,“这位大叔,你怎么会用像杜飞这样愚蠢的人呀?”她说着又漫不经心的提到了杜飞,“唔,这杜飞也真够愚蠢的,本来就是被你们利用之人,也不想想若是此事一了,他的命还会在吗?”她更是刻意的将声音放得很大,似乎就是想要身边的人听到似的。
他这是明显的挑拨离间,他们也的确打算此事一了,杜飞也算是彻底的无用了,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杜飞本来就是一个脑子转不过来的人,以为别人会一直用他,也没有打算将这次这批货隐瞒与他们,但是,若是杜飞的脑子稍微转的快了一点,那么杜飞也许就会因为刚刚楚子言的话拒绝就这样完全的将这批货送到他们的手中。
那门主一声冷哼,“到底是死到临头了,竟然只会说一些废话。”话是这样说的,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像四周看了看,结果却见到四周早已空无一人,哪里有杜飞的身影,糟糕,中计了,对方就是想让自己分散精力。
他转过头来,就见楚子言一声冷笑,“是吗?你现在说这话似乎太早了。”楚子言说着就幽幽一笑,在那门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一阵白烟袭来……
是毒烟?那门主心底生出一股警惕之意,连忙捂住自己的鼻子,避免吸入过多的毒气。
这是烟雾弹,根本就没有什么毒气,是楚子言临时制作的,现代的手榴弹威力太大,楚子言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东西来害人的,而且这里没有能做手榴弹的原料,她对这些也是一窍不通,只是利用了可以产生白烟的东西做成了烟雾弹罢了,没有想到用来逃命倒是个不错的方法。
待的烟雾散尽,这里哪里还有楚子言的身影,那门主也不见有昏厥的现象,此时才反应过来,最先开始楚子言提出杜飞只是为了让他分心,最后才利于逃走,后面才是真正的中了楚子言的计谋,那门主不得不佩服楚子言的确够有见识的,孤军深入敌穴,临危不乱,还能及时想到办法脱身,人也足够狡猾,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一个聪明人竟然让对方给逃走了,不过,下一次遇到,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却说楚子言顺着记忆从按时里逃出来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府的宅院这才离开。
几番打斗,楚子言算是清楚了对方的大致手法,但是这人到底是谁终究还是不清楚的,毕竟对方将脸蒙住了,只是那身材看起来倒是有些枯瘦,像是干枯的树枝,明明枯瘦可又透着精力,让人不敢轻视。总之,这个人是个棘手的对手。
见后面并没有人追过来,楚子言也稍微放心了,只是若叫那人知道自己被糊弄了,也会恼羞成怒,唔,先不管了,到时候遇到了再另想办法。
回到提刑府,谢晋连忙赶上前来,“楚兄,你没受伤吧?”关心的表情溢于言表,更不像是作伪。
这个自己猜刚刚认识的人,又没有什么交情,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好呢?楚子言略带疑惑的眼神看向了谢晋,谢晋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似乎有些关心过头了。
谢晋掩饰的低咳一声,半响才以调笑的口吻说道,“唔,我这不是害怕我才新跟着一个‘主子’办事,这‘主子’就出事了,这对我的面子多不好呀。”
谢晋似乎总对自己有些特殊,而且那眼神之中也总流露出来一种怪怪的情感,这是楚子言在几次与谢晋的相处时感觉出来的,对方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恶意,楚子言也很快察觉到自己将心中的疑惑给表示出来了,看到谢晋的尴尬,她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心底总有一种想法,这谢晋若是她的哥哥就好了,谢晋身上那种似哥哥的温和气息让她沉迷,见谢晋掩饰的调笑,楚子言也呵呵一笑,故作大气的说道,“放心吧,我是打不倒的小强,若我真的就那么容易就被打倒了,那我便不是我了。”不过,她说着还是正色的看着谢晋,“谢晋,谢谢你的关心,我愿意把你当做好朋友。”
她的言语不似作假,谢晋有瞬间的错愕,但是还是温和一笑,似有些宠溺的拍了拍楚子言的肩。
晚上想的太多,结果就是第二天起来感觉头重脚轻,黑眼圈留在眼睑下让楚子言看起来有些略显苍白。
楚子言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洗漱完毕,便迎来了谢晋和白静。
白静是早上遇到谢晋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她此时一身男装,倒也是面色如玉,只是有些书生气息。
楚子言看着两人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你让我查的那批银子的流出情况我已经查出来了。”
楚子言一喜,“什么情况?”
谢晋的表情有些凝重,“这些银子都是流入到一些铁器铺子去了,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这批铁器已经打起了,不过已经被全都被买主给运走了,我听那铁器铺的老板说,对方经常在他们那里付高价要求打造一些兵器,还要求不能将此事告诉别人,那老板也是胆小之人,我威胁了一番就说出了这件事。”
“那些兵器都是做什么用的?”
“好像都是一些战场上才会用得上的兵器,这件事只怕……”
谢晋的意思楚子言懂,当初这些人应该也是因为用的上白府的银子才与白府合作,让白府负责暗中打造兵器,这些人都是江湖之人,没有理由需要一些打仗用的兵器,那便证明自己当初的想法的确是对的,这些江湖人恐怕早就已经和朝廷的人勾搭在一起了,只是不知道是南楚的朝堂之人,还是别国安排在南楚的人,不管怎样,这件事情都是一件对南楚朝堂不利的事,若是出了内贼,南楚将会经历一番内部争斗,那样只会给其他的国家留下可乘之机,很容易将南楚置身于危难之中,同时,这若是别的国家安排在南楚的人,只能说明这个国家的君主心思之深,若论起来,楚子言觉得是西冥的可能性最大,西冥是马背上的国家,战马很多,都是良将的好坐骑,只是西冥一直以来都缺少兵器,光有足够强大的战马也不可能和其他国家独斗,兵器楚子言也算是大致对天下四国有了了解,北疆一直以来内乱不断,国君年老,几个儿子都忙着争权夺位,在外丞相又独揽军政大权,北疆的人是没有时间和经历来设计这么多事的,而东越,也是老皇帝执政,只是那老皇帝沉迷于升仙之中,整日都吵闹着想要修炼,早已不理朝政,甚至将皇宫都以已经当成了修仙的居所,皇权几乎全都落在了国师的手中,那国师也至今未娶,单身一人,倾全身之力支撑起了慢慢在开始腐败的东越,另一边,北疆又对东越虎视眈眈,东越本是小国,毗邻于北疆,北疆人大多粗莽,总想将东越踩在脚下,即使内政堪忧,仍然没有忘记吞掉东越的野心,只是因为有东越国师坐阵,几次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