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殿外似乎有声音响起,幕舒月眼底闪过希望的光,她大声的尖叫,“来人啦,来人啦。”
阴风飘过,眼前的鬼影便已经消失不见,可是幕舒月似乎还可以听得到空气中那女鬼喋喋的笑声,满是寒意,让人心生害怕。
幕蕨画拿着手上的宫灯走进了寝殿,然后将殿中的灯点亮,她看着幕舒月上气不接下气瞎起的样子,然后轻声的问道,“姑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幕舒月呆楞的看着幕蕨画,这些年,和幕昊一路走来,她做了很多的坏事,但是幕昊总是一味的包容她,甚至让自己的女儿都放到她的身边来照顾她,她已经习惯了幕昊的相陪,偶然的噩梦,竟然让她这样的害怕,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虚弱的一面,她永远是那个高贵的让皇室都不能看清的贵族子女,她眯了眯眼,看着幕蕨画问道,“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幕舒月睡觉的时候不允许被人轻易进自己的寝殿,今日这个时候,幕蕨画却突然前来,幕舒月下意识的就认为应该是有什么事。
幕蕨画点点头,这才道。“姑母,外面传出消息来了,说是宫外头的那个女人撑不住死了。”
“不,不可能,哀家才不会让她就这样轻易的死了。”幕舒月太激动的出生尖叫着,听到幕蕨画的话,幕舒月只是感觉到身体内一阵寒凉之意,她想到刚刚的梦,又或者刚刚自己所看到的鬼,她的脸色变白,心中却是不由得有几分相信。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夜了,就好好休息。”幕舒月很快就平静下来,看着幕蕨画吩咐道。
看着幕蕨画的身影在寝殿内完全消失,幕舒月脸上的神色已经是变幻莫测了,她随即赶快的就穿好了衣服,然后举着一盏宫灯在自己的床榻下一按,一道暗格打开,幕舒月随后就进了暗格之中,不,她不相信,她要亲自去看看,那个女人被自己折磨了这么多年,她又一边拿药养着,那贱女人特被能活的,怎么就突然间死了呢?她一定要轻易证实一下。
幕舒月在前面走着,心底燃着的就是一股不可置信,曾经的她赢不过那个女人,没有想到连那个女人的替身她都赢不了,她恨那个女人,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和她同命,所以她没办法动那个女人,她便把所有的恨都移到了和那个女人长得相像的寒玉的身上。
皇甫明硕当年真够绝情的,他早知道自己会在他不能护着的时候动那个女人,所以他给她留了这样的一手,他养了蛊,同命蛊,两个人的生命就这样的联系在了一起,她本来也是不知道的,后来还是皇甫明硕留的书信告诉她的,她当时是恨惨了皇甫明硕,他就那样为那个女人着想,将所有不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他容忍自己动他后宫中的女人,就连他曾经宠过的寒玉也不过如此而已,她知道她的所为其实他都知道,她什么都可以做,却唯独不能触碰他的底线,碰了那个女人,哼,那个女人都嫁人了,他还想着干嘛,若是那样的喜欢,当时为什么又要那样的利用伤害,呵呵,原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自私,渴望被爱,却又将利益放在第一位,就像她当年爱上他也是因为他作为皇帝可以给自己很高的风度。
是的,她怕死,她早已沉迷于权利,所以她一直将这个秘密埋葬在自己一个人心中,她害怕别人会想着杀了宫外那个无人守护的女人,然后以此了解她的生命,所以她也一直都没有动过那个女人,只让那个女人平静如愿的活着。
她想的那样的多,心中同时闪过各种各样的感觉,有痛,有恨,又无奈,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一直有一道幽幽的人影跟着她。
幕舒月沿着密道一直走,绕过了密道之后,外面便是一道宽阔的巷子,此时的巷子被月光照亮,可以看清周围的一切,只是偶尔会有风吹来,幕舒月渐渐有些害怕,怎么都感觉这风有种阴气凉凉的感觉,不自觉的,幕舒月加快了脚步,到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楚子言看着前面的身影暗笑,平时挺端庄高贵的样子,那样的高高在上,想不到也会有这样害怕的时候,看来肯定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了。
沿着巷子继续走,不一会儿就可以看到一个大院,这里是这里唯一一间看得过去的宅子,但从外面的设计来说,看得人绝对会以为这里是一户大户人家住的院子,但是,其实这里只是幕舒月用来关押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的地方,正是因为其装饰与一般的不同,这样的大宅子才不会让更多的人注意,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地方竟会关押着一个女人。
这间宅子里的人也是幕昊安排的,平时就像寻常人一样的生活,外面的人看这间宅子的人也只以为是一个商人。
幕舒月快步的停在门前,正准备敲门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身后一阵冷风袭来,然后,再她还没有感觉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昏睡了过去,在她的颈间,郝然就有一只银针在幽暗的月色下闪着光,楚子言随后一推,幕舒月就这样躺在了冰凉的地上。
楚子言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才有一个人跑来开门,估计也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开门的人是一位老汉,见到一位陌生人来便卡在了门口没有让楚子言进,只是问道,“这位公子,你是有什么事吗?”
楚子言正了正神色,“哦,在下是太后娘娘派来的人,娘娘做了噩梦,以为犯人死了,因为不太确信,所以娘娘让在下来确认一下。”
老汉看着楚子言一脸正气的样子状若不解的说道,“公子,这么大晚上的,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你说的话老汉我实在是听不懂。”
楚子言打量了老汉几眼,眼底滑过幽光,这人挺机灵的,这都不上当,还好她之前在幕舒月的寝殿里摸到了一个幕舒月的东西,楚子言想着就将那牌子拿了出来,那牌子是太后御用的牌子,幕舒月平时都很好交给他人,老汉看见了牌子,顿时态度就变得恭敬不已,“原来是娘娘的人,快请进,请原谅老汉我不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