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疼死了。
这时护士过来,埋怨着我俩,“这都几点了,病人需要休息。”
“你这身衣服我又不是没穿过,装什么神气!”女人把咆哮声转移到护士身上,手也从我脖子移下来。
后来我们是被医院保安扔出去的。
女人没再说话。
门口的出租车等待多时,在医院门口按动车铃。
“你还好?”我问她。
她依旧不理我。
拿出手机,n个未接和短信。
是学校各个社团的负责人,总归一个意思,11月文化节要开始了,我得出现。
我群发短信,“对不起,亲人去世。”
没有了耿韶晗,我的舞蹈还有什么意思?没有了耿韶晗,我的台词不应该让编剧废掉吗?
到了充满死亡味道的屋子,我扶着她坐下。她的身子冰凉,肩膀抖动着。
“你说,”她突然抬起头,“晗晗都死了,我还要这房子干什么?”
我撸起袖子,“这是耿韶晗临死之前咬我的痕迹。它让我和耿韶晗合为一个人,所以耿韶晗不会消失,她一直存在。”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女人躺在耿韶晗死掉的位置。
我替她关掉灯,在大厅看电视。
一遍一遍的换台,直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