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到这个项链开始就一直很慌张,你好像想到什么了。”
受到惊吓的猛然转身,溪泽凌春环胸靠在门框上,白色礼服还没有换掉,银色的小耳环有些耀眼,碎发下是充满自信的眼,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张勾勒出迷人笑颜的双唇,都成为这张英俊的脸上足以欣赏的“风景”,这是耍酷的节奏么?
“你究竟想干什么?”
“只是单纯的想要道歉。”溪泽凌春慢慢走到她面前,在她的注视下弯腰捡起地上的项链,在手心爱抚着,小心翼翼的再给倾丝月戴上,“这个项链的名字叫做,丝月之心,它的原型是月兰之约,是我想要送给月的那个项链的改造,另外让人在那颗宝石里面刻上了字。月兰之约没有机会给月戴上,但是丝月之心我可以给你戴上。”
“轰隆~”又一声巨响,这次没等倾丝月反应过来,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月,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唯一,我不会让你做月的替身,不会让你受委屈,只求你能在我身边,哪怕先是以朋友的身份,可不可以?”
抱着她的溪泽凌春,此时说出的话语温柔中参杂着祈求,又似乎很委屈,微微用力的手臂搁在后背,反而让她不忍心,这样的溪泽凌春比冰冷威严的时候更让她狠不下心拒绝,在他的怀里很安心。
可以,还是不可以?她纠结着,其实她没有忘记答应过他的,自己违了两次约,他现在却只求跟自己哪怕是朋友的关系,那么她应该怎么选择呢,难道要把他再惹火么?
“可以。”
“谢谢你,月。”
她的妥协,他的感激,都交融在抱紧的怀里了。雷声依旧,大雨倾盆,而倾丝月却不再害怕,因为在他的怀里,那样安心!
是我错了么?不该坚守所谓的爱情?一直的信念就是易晨修,这段曾经坚守的感情,不还是破碎了么?我,错了么?
于是,要不要再去相信,要不要放弃那个信念,要不要接受或者改变溪泽凌春,成了倾丝月以后应该思考的问题。
时间,会留下最真的人。
他走之后的梦里,再一次出现那个男子的身影,再一次那个场景浮现在眼前,还有易晨修的惨状。
“月月,为什么,为什么不帮我报仇,我是被溪泽凌春害死的,他拆散了我们,而且,他现在对你有好感,不代表以后还会爱着你,我的结局就是你的预兆。”被易晨修缠住的倾丝月,尽管再怎么摇头,再怎么挣扎,再怎么捂住耳朵,都无济于事,他的怨言,他的诅咒,清楚的萦绕在耳畔,挥之不去。
“倾丝月,你知道周芯为你做了什么么?她为了你能平安,特意去求程泽洛,答应程泽洛的要求,做他的女人,只为了他能帮你,能在溪泽凌春面前说说话,她这么做,都是溪泽凌春逼得,如果没有他,周芯就不会这么做,你想想你爱人的哀怨,想想你父母的自由,想想你姐妹的清白,都是因为溪泽凌春……”
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光明,看不到出路,能看到的,只有前方出现的那副画卷,那个里面只有一件房间的画卷,那个已经失去光泽的画卷,再一次,她迷失了心智,再一次,她被控制,再一次,她握住刀柄,走向前方的画卷,再一次,她想毁了它。
“只要毁了它,易晨修就会安息,这种场景就不会再出现,爸妈就会自由,芯也会安全的吧?”倾丝月六神无主的说着这些话,脚步也从未停歇。
“对,只要毁了这个画卷,你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那个声音附和着她,也迷惑着她。
再没有人来阻止,对于那个挂饰,倾丝月也已经视若无睹,当她抬起执刀的手划过黯淡了的画框的时候,只此一刀,画碎尘飞,不留一丝痕迹。
回神的倾丝月惊讶的看着被自己亲手毁了的画。我都做了什么!
“哈哈哈哈,很好,倾丝月,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结果。”在倾丝月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身穿青衣长衫的男子,留着比自己还长的头发,就像一个古代人,他的气势,不低于溪泽凌春,然而他笑得,更加阴险妖邪!轻盈的手捏住她的下颚的力气却很大,凑近了脸,又补充了一句,“在我来迎娶你之后。”
溪泽凌春,没想到能毁了画的竟然会是她,有意思,真有意思!
“不要!”
惊叫、睁眼、起身这一系列的动作同时完成,却发现已经醒了过来,阳光已经很暖和了,蝉鸣也刺激着耳朵,证实已经是上午了。
那幅画被我毁了,是不是溪泽凌春已经不在了?不,不可以!
倾丝月风速穿好衣冲了出去,连鞋子都没穿,因为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找到溪泽凌春,证明他还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不想让他消失,不想让他离开自己,尽管他那么可恶,她翻腾着每一个房间,无视父母的询问,无视程泽洛的阻拦,在一次次失望之后,别墅已经全部找过了,还是没有他的身影。
顿时,她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散掉了,好象是支撑着心房的支柱塌掉了。真的消失了.不可以,溪泽凌春,不可以离开我,我答应你,我做你的女朋友,你给我回来,给我回来!呜呜呜……
不管心里怎么呼唤,溪泽凌春还是没有出现,她相信了,是她让他消失的,一时间心里一阵激痛,不禁的泪不停地流着,不想再憋着,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