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泽洛又道:“周芯小姐叫我洛就好,小姐天生漂亮,我很想以后能有像小姐一样的女朋友。”
“像我一样冷?看来你有受虐倾向。”
“不是,我说的是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孩子。”
“哦,谢谢。”不爱搭理你,你却热脸迎上来,不是受虐倾向就是找打。
“周芯小姐对我这个态度,对春却恭敬有加,难不成你也喜欢春?”程泽洛对自己的魅力一向有信心,现在却不成功,心里恼怒。
“最迷人的最危险。”周芯直说了这一句话,便再也不理会程泽洛,程泽洛虽然吃瘪,却没有发怒,只是静静的看着车。
死寂的病房里,洁白轻盈的窗帘遮挡着黑暗,屋里白色的灯光似在诠释生命的惨状,倾丝月躺在病房里,床榻边一位穿着朴素的妇女坐在旁边看着床上的孩子,睡眼朦胧,加上白天哭过,眼睛肿胀,慢慢地闭合,睡在床边。等她睡了以后,倾丝月睁开眼睛,看着上方条条框框的支架,就知道了这是在医院,因为那是打吊针用来挂吊瓶的。想翻个身,刺痛立马从胳膊传来,雪白的绷带上露出点点鲜红。一双眼睛盯着上方的天花板,右眼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
“当你的泪水划过侧脸,我只能像朋友的体贴。”
“你…”倾丝月瞳孔放大,盯着眼前透明的脸,像极了原本的溪泽凌春。
“嘘…”一只透明的手捂住煞白的小嘴,“月,我不会再纵容你了,等你身体好了,我就娶你。”
“不可以……”没等倾丝月说完,溪泽凌春又消失了,归于平静,倾丝月有些麻木。为什么,都不顾及我的感受!
匆匆忙忙过了几天,倾丝月一直在病房里被人照顾着,溪泽凌春那边也没闲着,程泽洛翻查倾丝月被下药跟这次的事,也有了端倪。
豪华的酒店里,溪泽凌春执酒坐着,程泽洛跟手下人在旁边,恭恭敬敬的站着。
“春,监视的人说,刘雅确实见过幕瑞瑞,而且这几天我调查过上次给倾丝月下药的事,主意是刘雅出的,这次的事也是刘雅花言巧语迷惑了幕瑞瑞,让幕瑞瑞害倾丝月,又提前给易晨修打过招呼,让他在自己跟倾丝月中做选择,听峦说,刘雅要求见你,说做事也要做个明白。”程泽洛一五一十的禀报,即使糊涂人也该明白了,刘雅想要的已经不仅是易晨修了。
“我好像让峦跟她说过,不准伤害倾丝月的,很好。”
“正因为这句话,她要借别人的手除掉倾丝月,然后设计得到你,看她现在的情况,没有要甩掉易晨修的意思,看来是准备最后选择一个的。”
“把刘雅先给我绑到密室,密室很少有女人进去,里面的人恐怕也挺寂寞的。”
这个女人,敢动他的人,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我明白,春,交给我吧,对了,我查到一些易晨修最近的情况……”
在溪泽凌春别墅的密室里,刘雅被关在漆黑冰冷的牢里,身上只盖了一件勉强能都蔽体的长衫,躺在冰冷的地上,头发凌乱不堪,身上更是布满青红粘稠,让人目不忍视。
“这药的滋味怎么样?上过你的那几个男人可都很满意呢。”程泽洛坐在木椅上,那迷人的笑脸现在看起来就像嗜血的魔鬼,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刘雅打着颤,挣扎着起身。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如果被易晨修知道一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也许是太劳累了,刘雅连说出的话都虚弱无力。
“哈哈,就是因为知道你是谁,所以才抓你,还能说话,看来还不够,来人,继续伺候着。”程泽洛大声笑着,笑声回荡在密室,只会让人觉得阴森。
出了密室,程泽洛驾车出去了。
而易晨修那边翻天覆地的找也找不到刘雅,火冒三丈,却也无奈。
溪泽凌春来到倾丝月的病房,把其余的人都遣走,病房里只有倾丝月坐在床上,被绷带缠着动起来不少麻烦。
“月。”溪泽凌春淡笑着,依旧潇洒。
“你怎么来了,不上课么?”过了五六天了,倾丝月的面色红润了些,水汪汪的眼睛警惕的盯着溪泽凌春,还在为那天晚上他说的话而恼怒,也在为他来这里而有些感动,对他的语气稍微和缓,因为在医院的这段日子,易晨修从来没有来过。
“我想你了,对不起,现在才来看你。”
“我没事,你快回去上课吧。”也许是想起他说要娶她的话,倾丝月的语气又冷了下来。
“月,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巧克力,奶茶,还有好多好吃的,还有午饭,来,我喂你吧。”
“我吃饭,那你要答应我不勉强我,好不好。”倾丝月也不是一点不了解他,他是心疼自己的,所以慢慢来。
女人最拿手的,软磨硬泡,装可怜撒娇,不吃不喝寻上吊,我也不是不会的。
“小丫头片子,跟我来这招,你先吃,吃完了我再跟你商量件事。”溪泽凌春从饭盒里夹出一块小肉丸,小心翼翼地送到倾丝月粉嫩的嘴里,倾丝月稍有犹豫地张开大嘴,“气势汹汹”地吞了下去。
“好好吃!”肉丸不腻,滑口,咬下去就有一股香气倾鼻,真是可口!
“嘿嘿,你现在养病不能吃油腻的,所以我亲自做的米线,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看着倾丝月享受的样子,溪泽凌春也是一脸满足。
“你做的?!真好吃。”又欢喜又惊讶的笑着,不美的面容却尽显可爱。
“月要是喜欢,我天天做给你吃,来,尝尝米线。”
倾丝月毫不客气的吃下去,又想起他说的月。
月要是喜欢,可是我是倾丝月,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替身罢了。
倾丝月一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