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见项楚雄啪啪啪三枪击出,逼得雨烟花退了三步,忽见项楚雄峰回路转,一枪横扫击在雨烟花的腰间。雨烟花一个跌列摔倒在地,项楚雄铁枪的力道虽是不是太重,但她也是吃痛不已。雨烟花登时羞容满面,起身冲项楚雄一抱拳道:“项公子武功盖世,雨某技不如人认输了。”项楚雄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项某侥幸赢得一招半式,雨掌门不必放在心上。”雨烟花淡淡一笑:“败军之将,还有何话说,告辞了。”带着巫山派众弟子下山而去。
这时朱九重哈哈一阵大笑道:“项公子以一敌得我太合教与巫山派,余下众人自不是您的对手了,看来中华剑非公子莫属了。”项楚雄道:“我本无心此剑,此剑是林掌门的潇湘洞庭曲唤出的,理当归林掌门所有。”忽听一人高呼道号:“无量天尊,笑话,我们大匈奴还未出手,胜负未分,若说剑归项公子所有,未免言之过早。”朱九重冷冷的笑:“饮风刀你在太合庄,你强取豪夺将绿倚琴据为己有,我们之间的过节,今日也要有一个了断。”
饮风刀哈哈哈一阵大笑道:“太合教自以为有什麽了不起,我看也不过是无能鼠辈。”朱九重道:“几个胡狗也想在大汉兴风作浪,未免是太小瞧了我中原武林。”日逐王哈哈一笑道:“对付你们岂是易事,本王若不是早有准备,何敢逐鹿中原?”说着一摆手,见日逐王身后一个匈奴汉子从身上取下一件物事,放在嘴里一吹发出一阵“呜呜呜”的啸声,原来他在吹哨子。一会山下传来一阵相同的呜呜声,只听见中华峰的四周发出沙沙的声音,不多时见从峰的四面约有三百个匈奴弓弩手上了峰来,将峰顶围了个水泄不通。
朱九重道:“饮风刀你在江湖上也算是颇有威名,想不到竟然也会使如此卑鄙的手段。”日逐王笑道:“我知道各位都是明白人,不用我多说,只我这些手下一发箭,你们都要被射成筛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何乐不为。”江月明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为人所威逼利诱,死又何惧,唯有杀身以成仁。”林兰蝶道:“不错,我非男儿,却愿意效仿公子。”
正这时只听得一阵千娇百媚般的轻笑自远处娓娓传来,接着听一女子之声道:“好一对同命鸳鸯,死了实在可惜。”
江月明咦了一声道:“二哥,哪来的香气。”接着有人道:“什麽味?好香,真香。”林兰蝶道:“花飞雪来了,是七香失魂散。”场上之人皆自大惊失色,纷纷运功抵抗。却为时已晚。只觉体内的内力尽失,空空无一物,场上众人皆自软倒在地,叮叮当当手上兵刃尽数落地。
只见一个火红色的影子旋了过来,到了近前,来人一袭火红色的披风,头发散着直垂腰后,艳光琉璃,媚笑娇滴正是花飞雪。接着一清冠道人正是天机子到了场中央,在天机子身后,一黑一白两个老者正是阴阳双煞,东方羸和司马腾。二人身后一干黄衫汉子持着各样的兵刃上了峰来。花飞雪落定身子,冲着场上众人咯咯笑了两声道:“你们这些妄自称什么名门正派,被我太合教略施小计,就束手就擒了,可笑可笑,实在可笑。”阳煞司马腾上前道:“天军师果然神机妙算,朱雀使的七香失魂散也是天下一绝。”
天机子并不答话,看视着场上众人道:“贫道本无心打扰诸位同道,实是出于无奈,暂且请大家到庄上小住几日。”柳残阳中了毒却忿忿不平吼道:“天机子你在江湖上也有点地位,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不怕天下人耻笑吗?真是无耻之徒。”阴煞东方羸在一旁道:“柳残阳你若乖乖归降我太合教,否则送你归西。”柳残阳破口大骂道:“东方羸,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你大爷我喝五幺六的。”东方羸冷冷道:“我看你是找死。”一掌拍向柳残阳胸口,东方羸的掌心猝然上了一层白霜,砰的一声,打在柳残阳胸口。东方羸随即收回单掌,柳残阳被打倒在地口中自是不停叫骂,尽是不堪入耳的秽语。片刻见柳残阳额角的汗水慢慢变成了寒霜,口中呼出的气也变成了白气。只听见柳残阳咯吱吱的磨牙声,与粗重的呼吸声渐渐稀弱,一会冻得全身僵冻,断了气。场上之人不仅是色,一时声息全无。
忽然有人吼道:“花飞雪,你不要装模作样,赶快杀了我,免的受你这般凌辱。”花飞雪灿烂一笑道:“白姐姐,多有得罪了,往事不堪回首,我知道您心里恨我,可我也恨我自己,但是我有血海深仇在身,等报了仇,我定然到幽兰居负荆请罪,其实仇人就在眼前,您就不要苦苦相逼了!”白冰痕愤道:“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你这****。”花飞雪淡淡一笑不去理会,在场上环视了一遭,细步姗姗到了赵佗羽近前看了看赵佗羽道:“赵先生你仔细瞧瞧我是谁?”赵佗羽心里咯噔一下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只是觉得面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赵佗羽要摇了摇头道:“恕赵某眼拙,想不起夫人是谁。”忽见凌虚子急切道:“赵兄,她她她……是是是……刑宿王邢未央的女儿。”赵佗羽脸一下变了色颤道:“怎麽会?怎麽会?”
饮风刀惊道:“花飞雪你真是刑宿王的女儿?”花飞雪咯咯咯一阵乱笑,一张娇媚的脸忽然变得狰狞起来,笑声嘎然而止,一对泪珠滚落下来,眼光变得迷离。只听她喃喃自语道:“陆郎二十年前我本欲随你而去,可血海深仇未报,只得忍辱负重。是你将杀你的仇人带到我面前的,是吗?一定是,现在我就杀了他们为你报仇。”说完一掌奔赵佗羽头顶击下。
忽听有人高呼道:“三妹且慢。”原来是天机子。天机子见花飞雪一下就要将赵佗羽打死,心中道:“主人有令没有他的旨意,不可轻举妄动。”急忙上前一把将花飞雪的掌给拖住道:“三妹,主人有令,一切要等将这些人押回卧龙庄,禀明主人,后再做定夺。到时这些人不过是展板上的肉任凭你处置,三妹大仇,何急于一时。”天机子走到林兰蝶身前,将跌落在地的中华剑捡了恰来,伸手在剑背上轻轻一擦,轻轻一弹当的一声。天机子道:“果然是一把好剑。”说完“哈哈”大笑。转身来到日逐王跟前道:“日逐王,别来无恙了,绿绮琴拿来吧!”日逐王心道:“事已至此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自己虽受了大单于旨意可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先将琴交出来,以后随机应变。”故意脸做难色吩咐道:“将琴拿上来。”饮风刀干咳两声从身上解下绿倚琴道:“王爷。”日逐王将琴递给天机子,天机子接过琴笑道:“饮先生机关算尽,到头来可是空空一场啊!你为了两件神物,也算煞费苦心。”说完一挥手道:“将这些朋友送到卧龙庄。”朱九重道:“是。”
太合教的一干人将这些人江湖上的人用黑套子将头蒙住抬下山,山下已经有人备好了马车,将众人抬上车,由朱九重押着一路向东驶去。江月明与林兰蝶和项楚雄与青萝被装在一个马车上,一会听见马夫的打马声,车子行了数日,有时稳稳当当,有时颠颠簸簸
这些人昏昏沉沉坐在车里,也不知走了多久。这一日忽听得外面有人道:“玄武使旗开得胜,真是可喜可贺。”只听朱九重嗯了一声道:“主人呢!”那人道:“就在大厅等着您呢!”朱九重道:“快将这些人安置好。”那人道:“小的早就安排妥当,只等玄武使凯旋归来。”朱九重道:“快去吧 !”接着一阵脚步声远去,显是朱九重是去拜见主人去了。接着有人驾驾啪啪的鞭子声,将马车赶进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