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衣女子一惊,见出手之人正是李映雪,姗姗几步到了近前,冲着李映雪咯咯的一阵娇笑道“这位公子好快的剑,看来赤眉帮请到了高手,奴家见识浅薄看不出公子的剑法路数,请公子报一报您的大名,奴家也好记住。”
李映雪一笑道:“在下李映雪,至于我是何门何派,不便相告 。”红衣女子啊哦了一声道:“樊狂风竟然能请到你这样的高手,看来赤眉帮还真不好对付。”李映雪道:“我并不是什么赤眉帮请来的,不过是正好遇见,你竟逼他们同门相残,李某实在是看不过去,是要管一管。”
红衣女子哈哈笑了两声道:“李公子我好心相劝,江湖上的事您是少管为妙。只要你不管此事便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一旁吴明彻道:“兄弟,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你为何要救我?”李映雪道:“吴兄,李某敬你是条汉子,所以一定要管。”吴明彻哈哈哈大笑道:“好,李兄弟真是大丈夫,好汉子。”说着将琴解下道:“琴就交给你了,我也不是什麽好人,死了没什麽可惜的,兄弟快快离开。”李映雪道:“这……这?”吴明彻道:“你还犹豫什麽?”李映雪将琴接过。吴明彻忽见猝然一掌击在自己天灵盖上。李映雪喊道:“吴兄,吴兄。”想要上前阻拦,却为时已晚,吴明彻已毙了命。
红衣女子也是一惊道:“果然是条汉子,不过是保错了主人。”说完转过身来,冲李映雪款款道:“李公子,真是高明,一点小恩小惠,就将吴明彻手中的琴得了过来,不过这可让奴家有些为难了,我花飞雪为此物而来,却不能空手而回。”李映雪哈哈一阵大笑道:“华夏圣物,岂能落入奸人之手。”花飞雪咯咯一阵巧笑道:“李公子,那麽说奴家是奸人了,可是谁又知道你是不是奸人,你难道不是为了绿绮琴而来吗?”
李映雪一时语塞,雪冰盈上前道:“你使七香透骨散,暗箭伤人,却是真人君子所为吗?让吴舵主他们同门相残也是,阴险残忍,可是大丈夫的行径。”花飞雪道:“这小丫头,真是嘴尖舌快,好厉害的一张嘴,不过我本不是什么君子,也不是什么大丈夫,我就是一个妇人,你有没有听说过最毒莫过妇人心呢?”雪冰盈道:“你好不要脸。”花飞雪道:“李公子,琴你给还是不给?”李映雪道:“琴就在我手里,有本事你就来取。”
花飞雪哈哈一笑道:“好,如此只有兵戈相见了。”话未说完一双纤纤玉手伸了出来,取下身后的琵琶,一式手抱琵琶,冲着李映雪妩媚一笑。口中念道:“为君奏一曲,请君倾耳为我听。”玉指拂弦踪踪踪,琴声流出如春风拂面。李映雪侧耳辨认曲中真意,一会琴声越来越难听,心知这五鬼催命弦的厉害。急忙对雪冰盈道:“盈妹这是五鬼催命弦,快捂住耳朵。”雪冰盈见李映雪脸色,已知这花飞雪的琴声不可小视,急忙将耳朵捂住。
这时忽然声调一变,见花飞雪一扣琵琶弦,踪一声,一股劲气射出,奔李映雪咽喉袭来。李映雪一侧身,将这一道劲气躲开。李映雪刚刚躲开琴气,又伴着两道劲力奔自己天井、太阳穴穴射来。李映雪催动太乙神功,一记天罡掌迎了上去,只听嗤的一声,劲气相撞。二人各自向后退了一步,李映雪一步抢上,一剑刺出弯曲不定奔花飞雪刺来。花飞雪登时不知所以道:“这是哪路剑法,招不似招,式似不式。全然捉摸不透。”一时却不知如何破解。
花飞雪身子跃起,左手端琴,右手五指叉开,朝着琴弦呼啦呼啦连扫两下,无形劲气射出,奔的是李映雪右肩两处要穴。李映雪身子一错,借势跃起,剑锋逆转,剑已刺到花飞雪小腹。花飞雪又是一惊,待双腿落地,却就势蹲下,揪住三根琴弦,回头照着李映雪小腹、前胸、面门射来。李映雪左掌一迎,将击向自己面们的一道消了去。李映雪借势一个斜插柳,身子向一旁斜了过去。却脚下如扎了根一般,将两道劲气躲开。接着身子向前一探,剑锋刺向花飞雪前心。花飞雪身形一变,就势一式骑马蹲裆式,将琵琶在膝上一横,道一声:“李公子小心了,这是一招十面埋伏。”话未说完,十指将琵琶做琴式,十指勾弦,只听嗤的一声,十道劲气一起而发,将李映雪封住。李映雪一式天罡掌,劲气吐出,力道奇大,如排山倒海一般将十道劲气尽然消灭。
李映雪不待花飞雪反应过来,身形一晃,剑已削到花飞雪的琴弦上,只听噌的一声十根琴弦尽皆被削断。花飞雪啊了一声惊呼,丢了琵琶,向后滑了去。李映雪身子飞起,向前掠了过去,剑锋直刺花飞雪的咽喉。花飞雪忽然红袖一拂,三道寒光射出,两道奔李映雪射来,另一道却是奔雪冰盈。李映雪急忙剑锋一转,当当当将将三根银针削落。李映雪待要出剑,花飞雪早已如一团火,向远去急驶而去,一会就成了一个小黑点儿,消失在几个人视线里。
李映雪见花飞雪已经远去,转过头道:“雪儿你没事吧!”雪冰盈放开耳朵道:“没事。”李映雪道:“想不到一张琴,竟然给多少人引来杀身之祸。”雪冰盈道:“雪哥你打算将琴怎么处置。”李映雪道:“此物不是吉祥之物,不如将它销毁了,可是终是华夏神物毁了实在太可惜。我想先回杏花溪,告诉冷叔叔让他处置。”二人的马已中毒身亡,二人只得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