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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勇斗歹徒一挑四

不知何处,不知何时,一个声音“尔非庸人,本应加官进爵,偏是时辰不对,虽造化弄人,尔仍可前程似锦。卿本灵山灵气所化,天资聪慧,唉,终究是逃不过那一个字‘命’。罢了,吾今以二事告知于你:”

又一次,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出那个说话的人,没有人,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灰灰蒙蒙,混沌空虚,又一次,他倒退着兜着圈子,试图找出这是哪里,偏偏是旷野一片,又一次他跌倒在地,又一次,他爬起来,还未站稳就开始飞奔,试图逃离那里,偏偏那声音就是如影随形。

“一、人存天地间,讲究心,若是善心则成善人,若是恶心则成恶人,但凡心过的去,人就过的去,问心无愧最是难得。二、卿时运所限,现仅庸人一个,但若有大难过之不去,当高呼,以奉九天玄女勒令三魂归位,大悲天龙,法相法身,念此咒可得无穷之神力,脱得困境。。”

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左顾右盼了好一阵,又揉了揉双眼,仿佛在寻找刚刚梦境中世界。林妙锋无奈的摇了摇头,抓过放在床头的那本书《心理崩溃》,自上大学以来,妙锋天天都在研究心理、灵异和解梦,试图摆脱天天准时而来的梦境,就算不能摆脱,哪怕是弄清楚蛛丝马迹也是好的。上次有本叫《自我催眠》的心理书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加上心理的自我暗示,很有可能会出现自己不是寻常人甚至是超级英雄的幻想,久了甚至会得癔症。妙锋对号入座,可是一较真,又不对,平常也就是觉得自己比较帅,较有办事能力,可能还会觉得每个看他的女生都或多或少的喜欢他,照这个思路,他的梦里应该是左拥右抱,而不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一段废话。他也曾试着去往前往后去回忆梦的开始和结束,可是似乎梦就只有这突突兀兀的一段话,一个声音。没办法,看了两眼目录,轻叹一声,又是一本子的胡说八道,丝毫没有用处。放下书,拿起手机一看,七点,该上课了。

“起床啦,上课啦!”

另外三个舍友从床上坐起,慢悠悠的去刷牙,尿尿,换衣服,收拾书包,突然,郑良驹问了一句:

“今天要上什么课啊?”

“不知道啊,我看看课表,那个,话说今天星期几啊?”

“我看看啊,今天星期六。”

“星期。。****!死胖子!干嘛叫我们起床?星期六,你眼瞎啊?”

“哦,那我继续睡了哈。”

说着妙锋又躺了下去,侧过身,扯了扯被子,闭上眼,又睡去了。另外三个也满脸无神的回到床上。大学就是这样的堕落,当然也可以很勤奋,像隔壁宿舍的李玉文,每天晚上十一点准时睡觉,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没有一天例外,因为晚上十一点到早上六点断网,不能打游戏做任务,那么这种时间是绝对不可以浪费的,必须好好睡觉,以保证明天能有饱满的精神抢人头。

学霸什么的怪物也是有的,这种人很神奇,他们的习惯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理会的,早上六点出现在自习教室,到七点半,上第一节课的人出现,他就离开,然后转战湖边背英语,等大概九点,第一波秀恩爱的恋人,梳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现在湖边时,他们就移步到实验室,研究起所谓最前沿的实验设备,分析起线团一样乱的数据,等到大概下午一点,出现在食堂开始午餐,下午一点半,回到宿舍睡觉,当两点半,大部分人都去教室上课的时候,他们又默默的拿出书本啃了起来,直到下午五点半,大部队上完课吃完晚饭,他再去吃晚饭,然后回来就是睡觉,当十一点所有人都睡觉的时候,学霸开始奋斗了,这时的世界是他们的,这时的宁静是他们的。真正的学霸是不上课的,对他们而言,大学老师那种点到为止的课,不如他们自学来的有效,上课仅仅是为了把不懂的疑问探讨一下。

“死胖子!都一点了,还不起来。”

“周六啊,老大!”

“你忘了,昨晚跟你说的,今天联谊!”

昨晚?对了,程明明昨晚快要熄灯的时候说,今天要和什么人联谊,叫哥儿几个一起,还特别交代对方是女的。

“好,我起来就是了。”

“快点啊!”

妙锋迅速下床,刷牙洗脸,换衣服,出发前还不忘往嘴里丢两个口香糖。路过程明明宿舍时,看到这家伙居然还在吹头发。文兵、和崇圣已经在等他了。

“死胖子,你也来了啊。”

“是啊!”

“知道等下去干嘛不?”

“知道,必须知道啊。”

“干嘛?”

“装傻,充愣,反衬小明,对吧?”

“这你都知道?”

“当然,不然那么多基友不叫,非叫我们几个歪瓜裂枣的,你看看,跟我在一起就显得他瘦,跟你在一起就显得他高,跟崇圣在一起就显得他谈吐温文尔雅。我说的对吧?”

“明白就好,等下不要太嚣张,盖过主角就不好了。我们这个悲剧专业,全他妈是男的,能解决一个是一个。小明,你倒是快点。”

然后,出发,地点,某KTV,几乎是同时,遇见了联谊的另一方,四个女生。唱歌什么的,很是容易,但是要想唱的比小明差,那就是个技术活了,你又要唱出来,又要装的像,不能故意狼嚎什么的,不然人家会觉得很唐突。为了小明,几个基友也是豁出去了,整整一个下午,三个多小时,愣是一首流行歌没唱,倒是什么猴哥,梅花三弄,精忠报国,德玛西亚的吼了一下午。对方估计也是一样的心态,三个女生几乎没有唱什么正常的歌,什么军中绿花,什么打靶归来,硬说是军训刚结束。拜托军训那会儿,光是穿裤衩都觉得热,现在是盖被子都嫌冷,什么跟什么嘛。

散场后,小明怒问:

“你们搞什么飞机,一个下午,没一点正经。”

“我唱的挺开心,真的。”

小明欲哭无泪,怎么就有这么一堆损友,估计这妹子是没戏了。一路上妙锋,崇圣,文兵,仨有说有笑,独那小明一人愁眉苦脸。这时,前方传来一阵躁动,四个男人在欺负一个女的,女的哭哭啼啼,男的则笑的猥琐又****。当大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妙锋冲了上去,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必须冲上去,他没打过架,也没有学过武,只是从灵魂深处有个声音叫他上,他就上了,没有考虑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做事从没有在心中算计过,只是有个直觉告诉他,要这么做,他就做了,当初军训当口令员是这样,后来选班长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妙锋所谓的冲,只不过是迈大了步伐,颇有气势地往那边走去,走到一个男人跟前,左手拎住他的衣领,右手一拳一拳的砸在他的鼻梁上,左脚迈一步、上身摆动、直臂、挥拳、砸在鼻子上、右脚跟进,重复动作,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仿佛是受过专门的训练一样,但是只有妙锋心中清楚,他从不曾习过武,也许是电影中的动作平常想的多了,但是这时的感觉很微妙,像是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一般,如同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给他指点,不用考虑,不用犹豫,如同做过千遍万遍的题,看到前三个字就知道答案一般。就这么边打边走,走出两三米远,松开左手,那个男人再也站不住,倒了下去,双手捂住鼻子,脑中天旋地转。

边上两个男人反应过来,对着妙锋挥拳而来,妙锋却盯准了那个没反应过来的男人,大步走过去,一左一右两个人,两拳打在妙锋的胸口和腹部,虽是翻江倒海的痛,但是他明白,现在不能有半点迟疑,脸上挂着愤怒,双目瞪出火花,鼻孔一张一闭的出着气,那两人看的呆了,妙锋跻身到目标身边,与他错开半个身位,右手从他脖子绕过,然后用力夹到腋下,左手伸出握住右手腕,然后右脚用力一个膝顶,顶在他的小腹,他刚想做些什么动作,被这一顶,浑身乏力,然后妙锋没有给他半点喘息的间隔,左脚小向前挪,以跟上他后退的些许距离,右脚又是一下,再挪,再顶,连续三下,松开左右手,转身往前跨两步,低着头,挺着胸,紧收着腹,双臂架在左右,紧紧握着拳,两腿蹬得笔直,两眼放着光,盯着剩下的两个男人,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盯得两人直发毛。而那个被膝顶的男人如同大虾一般蜷成一团,侧卧在地上。

短短一瞬,两人倒地,现在更是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岂能不发毛?终于一个男人,像下定了决心,大吼一声“啊~”,冲了过来,高举着右拳,几乎是扑了过来。妙锋很淡定,神色不变,越来越近,本就只有小小距离,现在更是近在眼前,妙锋瞳孔一缩,身子一沉,跳了起来,左脚刚好蹬在冲来的人的膝盖上,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身子略微向后飘移,对方虽失去重心,却也依旧向前冲着,这时,妙锋左右掌相对,手指交叉抱拳,十指相扣,高举过头,然后对着对方的天灵盖就砸了下去,对方倒地,顺带着把妙锋也扑倒。妙锋一个侧滚,爬起来,缓缓向最后一个男人走去。

那男人看到三人倒地,转过身,拔腿就跑了,刚刚还作威作福的歹徒,现在却只剩下了逃跑的份。妙锋也不追,不是他不想追,而是他被锤了两拳,又被扑倒,现在虽然气势依旧,却也是强弩之末,难成气候。等他跑得远了,妙锋一会儿抱着小腹,一会儿揉着胸口,蹲了下去,满脸狰狞,强忍着的疼痛,瞬间爆发。

三个兄弟赶紧过来,扶住妙锋,那个女生也挪了过来,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冲突中回过神来,目光呆滞。三人扶着妙锋离开了现场,那个女生也跟着。四基友挪到附近一间奶茶店,那个女的彻底回过神来,买了五杯奶茶,不忘买一杯热的。妙锋一边依依啊啊的叫着,确实痛,一边摸摸肚子,揉揉胸。

“那个,刚刚谢谢你,要不是你。。”

“美女,不怕我也是坏人吗,这里还是有四个禽兽的哟!啊哈哈哈,****,要不要这么痛啊。”

几个基友看妙锋还有心情说笑,也放下心来,你一句,我一句的侃了起来。

“你还知道痛,我以为你看到美女已经羽化升仙了呢,那么猛,一挑四。”

“打球也没见你猛过,什么时候这么灵活的?死胖子?”

“你没看见他刚刚的表现吗?看到美女,什么都抛到脑后了,身上的潜能都被逼了出来,任督二脉分分钟打通。”

“你们正直一点好吗?对了,美女,不开玩笑,怎么惹上那些歹徒的?”

总算,不那么痛了,能定下来,看看这妹子。妹子不高,一米五多,发育得不错,胸挺大,脸也漂亮,鹅蛋型,高鼻梁,小嘴大眼,披肩发,修长白皙的手指透着优雅。比起四个机械系的**丝自是天仙一般的存在了。

“我路过那里,不知得罪谁了,他们就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跑出来,然后,你们就看见了。”

说着低下了头,说不出的娇滴滴,看的哥几个心神一阵不宁。

“这不科学,电视剧里这么问的情况下,女方都会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顺便自我介绍一下的,你怎么就这么一句话打发了?”妙锋回道。

“这个。。”

“怕什么,我们呢是华伦大学,机械专业的,怎么说也是高素质的大学生,尤其是我,很正直的,你放心。”

“你这么说,她凭什么放心?死胖子,够猥琐的。”

“好吧,我也是华伦大学的,新闻系,姓白,他们都叫我小白,你们好。”

然后众人一起回学校,妙锋也回到宿舍,洗澡的时候看到胸前红斑一块,腹部红斑一块,心想,这要多久才能好啊?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说英雄救美的念头时有出现,不过最终总觉得自己没那么勇敢,更对自己刚刚的表现感到不可思议,那些动作是怎么完成的?怎么会这么冷静,难道和梦里的话有什么关联?难道自己真的不是凡夫俗子?呵呵,别想太多,他摇了摇头。喷头出来的水不冷不热,刚刚好,不知怎么突然呛到了,没喝水,没吃东西,居然好端端的被口水呛到了。他咳嗽了一声,胸口一阵恶心,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医务室里,一个老太太,透过眼镜盯着妙锋,又看看妙锋胸前和腹部的伤,缓缓的说道:

“小小年纪,打架斗殴,伤了吧,你算是命好的,有的人这么两下肋骨都要断上几根,开点药,防止并发症,以后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唉,都不知道你父母知道了,会作何感想,总之要好好休息,这两天就不要揉伤处了,过两天过来那点药水回去搽,今天就带点喷剂回去喷,药要记得吃,不要熬夜打游戏。哎啊,现在的小朋友啊,怎么回事。”

妙锋接过药方就走了,老太太却还在絮絮叨叨的,到领药处,护士叫他到注射室一趟,要打一针。

“啊咧!这还要打针?”

“是啊,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打针消炎,会发烧的。”

“能不能,不~打?”妙锋几乎是在哀求。

“呵呵呵,不行!打架的时候那么勇猛,怎么?打个针怕了?”护士笑的同时不忘挖苦道。

注射室里,妙锋坐在椅子上,迟迟不肯脱裤子,他最怕打针什么的了,记得以前总是靠在老爸身上,紧紧的抱住老爸,然后护士打针。突然,妙锋觉得这感觉有些怪异,明明记得以前打针的情形,却记不得何时何地,为了什么打针,记忆似乎有些破碎,可是并不像非常小的时候的事,照理应该记得的,却记不住了。护士正在从安剖瓶中吸注射的药物,妙锋正思考着,注射室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妙锋救下的小白,另一个不知是谁。进来找护士,这医务室一共就两个人,一个老太太负责看病,一个护士负责剩下的所有。

“那个,小白,你过来一下。”

“哦。什么事?”

小白一边问着,一边靠近妙锋。突然,妙锋虎躯一正,双手一拥,一个熊抱在小白腰间,小白试图后退,可是被这个死胖子抱住是你想挣脱就能挣脱的?学校里充满了各种情侣,各种秀恩爱,护士估计也是看的多了,不以为然。单手扯下妙锋的裤子,然后一针扎在妙锋娇嫩的屁股上。妙锋渐渐抽搐起来,嘴里含糊的念叨着:

“我不打针,不要打针,呜呜呜。。”

小白先是突然被抱,惊得叫不出声,后来看到妙锋这个样子,变得哭笑不得。倒是那护士,憋着一肚子笑,轻轻地拍拍妙锋的头,还不忘嘲笑道:

“乖乖,不哭哈!”

然后拔出针,对小白说道:

“好了,你可以领走了。”

然后疯狂的笑着出去了,另一个女生表情怪异的跟了出去。小白则白白被这胖子熊抱,妙锋还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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