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源此时依旧全身无力,本想起身,动了下身子,传来的刺骨痛感不由的让他轻哼了一声。
晨雪看到,急忙上前,这才查探到对方原来是受了伤,满脸焦急,急忙将他扶起放在床上,却早已累得满头大汗,此时她才发现自身竟毫无灵力,扶起贺源竟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觉得走了好久,途中倒下好几次,这才来到晨雪的屋外,靠在墙外,本想呼喊几声,却发现张嘴后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的喉咙干涩,无法言语。只好前去拍门,贺源本想轻轻拍门,身子却不受控制,径自朝着房门倒去。
“吱呀”的一声,房门被贺源倒下的身体撞开了,贺源似是觉得身下压着什么东西,艰难的抬手摸了下,却发现一阵柔软,这才注意到原来是晨雪倒在了地上,心中大急。
轻轻的挪动身子,将自己的身子从晨雪身上爬开,这才注意到此时晨雪一动不动,嘴角的血迹早已干涸,竟是收了伤。
轻轻的将手抬起,放在晨雪身上,查探一番,发觉对方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呼吸还算均匀,想必是没什么大事,这才稍稍心安。
心情放松之际,只觉得全身困意袭来,贺源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的睡去。
日上三竿,透过窗台照进屋内,刺眼的阳光刺进晨雪的双眼,双眼微动,眨了眨,这才睡眼朦胧的醒来。望着躺在自己身旁的贺源,心中一时糊涂。
“我不是受伤了吗?贺源怎么会躺在我的身边?”
心中狐疑,便想将贺源唤醒,轻轻的喊了几声,却发现贺源依旧沉沉的睡着,又轻轻的晃了贺源许久,贺源这才艰难的睁开双眼。
转身给贺源倒了些水,等贺源喝下后这才询问贺源伤势。
贺源自幼学医,岂会不知自身伤势,早已知道自己受了不少内伤,四肢的肌肉许多早已断裂,甚至有些已经断成两截。但不知为何,皮肤表层却毫无损伤。而大多断裂伤口都在皮肤下的肌肉上,内脏却很少受伤。贺源也庆幸如此,若不是如此,怕是早就一名呜呼了。只是心中狐疑,为何大多伤口在皮肤表层,而这些伤口到底是何物所伤。贺源想到这些,不由的又想起了那天祭坛。
一时想的出神,便是晨雪在边上轻轻唤了几声,贺源这才醒了过来。
“你说什么?”贺源一时想的出神,竟没有察觉雪晨刚刚问了些什么。
“我问你如何将自己伤得如此严重。”
“哦,没事,只是些小伤,休息几日便没事了。”贺源轻轻的说道,刚说完,肚子便咕咕的传来了声响。
晨雪见贺源不说,便不再问,听到贺源身上传来的声音,轻轻一笑。即便是她现在也觉得有些饿,莫非是灵力消失了?自己这才会饿,心中不由有些担心,却又不敢告诉贺源。
只见她娇小的身体,轻轻摇摆着,出门便去了,留下一道曼妙的身姿,摇曳间,释放着一股迷人的风情。
走出门外,又娇笑几声说道:“坏人,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贺源在床上看着晨雪摇曳的身段,不由的心猿意马,心中想道:“这妮子,越发的诱人了。”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再乱想,心中一动,开始思考自己的伤势。
如今伤势颇重,怕是几日内不能下床,须得开些药方调理一番,让自己恢复的更快一些。心中一动,便是一副药方赫然出现,这是他十二岁时习得的一偏方,对正符合他此时的伤势。
在贺源沉思之时,木门嘎吱一声被轻轻的推开,只见晨雪双手端着碗面,双眼紧盯着碗,碎步走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将这碗面撒了。
晨雪如此多年,做饭都一成不变,只会做面。晨雪自八岁以来便开始修道,在师傅的看管下,每日便是十分辛苦,而在闲暇之余还习得这碗面的做法,贺源早已感动不已。
见晨雪轻轻的端着面走了进来,不由心中微甜,便想起身,却发现他根本毫无力气。
“我扶你。”晨雪见贺源欲起身,薄薄的嘴唇微微一动,笑吟吟的对着贺源说道,说完将面放在床头,坐在贺源身后,轻轻的将他扶了起来,靠在床边。
“我来喂你吧!”晨雪将贺源扶好,双眼盯着贺源,微微笑道。她知道贺源此时全身无力,说完伸手将面碗端了过来。
“我自己可以。”贺源此时心中欲答应,却又总觉得如此有些尴尬,心中不免有些抵触,缓缓说道,用力抬起双手,竟有些颤抖,显然无法吃饭。
“你这样便是可以吗?”看着贺源如此逞强的模样,柳眉一蹙,嗔道。
少男之心收起,虽然觉得如此暧昧之举动有些尴尬,但自己终究还是要对方来喂的,不再拒绝。整个画面,温馨甜美。
吃过了饭,晨雪摇曳着身形,缓缓出去,她现在确定自己是有些饿了,心中十分诧异,如今辟谷有些时日了,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如今灵气全无,莫非昨天真的是出了什么差错,心中慌乱,却又不想告诉贺源,这才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如今贺源是躺在她屋内休息,她只好冲着贺源房间去了。入了房间,迅速的坐定,急着将功法在体内运转开来。
片刻后,晨雪“咦”的轻叹一声,感受着丝丝灵气进入身体,觉得有些不适,心中疑虑,却并未停下,继续修炼,体内的灵气却是越来越多,缓缓的在体内游走,便开始觉得有些痛,此时心中不由有些慌张。
“难道昨日强行护体,将经脉损伤了,这可如何是好!”心中想到这些,将全身神识放开,仔细查看身体,原来经脉竟然有些丝丝断裂,真的是受伤了。而此时灵气正在从她的经脉中慢慢溢出。
察觉经脉受损,心中忐忑,晨雪不由有些想师傅,自师傅走后,她从来很少有这种情感流露出来,如今确实真的想师傅,若是师傅在身边,怕是不会这样担心了。
“晨雪,晨雪?”正想的入神,却听到贺源正在唤自己,急忙平复了下心情,她并不想贺源知道,如今他身受重伤,若是他知道了,便只能徒增烦恼。
“怎么了?”晨雪回到屋内,黛眉轻皱,缓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