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不住的乐着,还真是一个雏啊,反应这么大。就算离开了手也狠狠的按了一把,看着他快要呆掉的样子,心里惊喜,也暗暗唾弃自己是不是在耍流氓啊。
“其实,我真的就算想剪个头发。”杜易枫唯唯诺诺的道。
“我知道,说吧,你说要剪哪呢?”看着尴尬的小弟弟,一股逗弄的心理就像一捆不屈不饶的线一样缠绕在乐乐的心中,剪不断。
虽然乐乐的衣服已经穿上,但是她也只穿了一个T恤,杜易枫手边还有一个温暖的裹胸之物。
脸上的热度让杜易枫自己快烧到一个巅值,冷静一下,深呼吸,现下的情况自己生存的根本之处,杜易枫不敢有一点的大意,重新闭上双眼,冷静冷静。沉默片刻。
“你这不理发吗?”毕竟有很多这样的店面还是附带着一些美容理发的活的。
“当然有啦,你等一下,我去看看找下东西。”话说着乐乐便开始开门,真的去找些东西。杜易枫想起那哭泣的娇柔,虽然沦落至此,但不一定是“坏人”,是不是!
看着她出去的背影,不像二十八九,倒是更像一个懵懂的小女孩。杜易枫在心底微微一笑,放松了许多,夜深了,这时候有张床也是不错的选择啊,而且看样子她人还好的样子。
心里放开到是让杜易枫更加坦然的面对接下来的生活了。
躺在床上,不过杜易枫倒是没有睡去,默默看了一遍这个房间的布置。
在简单的扫了几眼后,便闭着眼休息下。因为除了一张床外真的没有其他的东西,这里还算贫民区,一个小小的城中村,小小的楼房几乎算上危房,岁月对待它们的沉重就像对女人一样,最后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刷着****,而不能真的去修复那些存在深处的创伤和不可磨灭的年轮。
没过一会,乐乐回来了,不自觉的爬到杜易枫身上,趴在胸膛。像个小孩一样,“没找到,楼上应该有吧,那里是我住的地方,应该有放这东西,你要一起吗?”懵懂的望着杜易枫,娇柔的身躯正好覆盖了杜易枫这一副还没张开的身体。
“那算了,我再出去找找。”
“这条街,除了我会理发,其他人都不会,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你要也只能明天了,你看都什么时候。”
看着乐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杜易枫不由的皱眉,这是什么意思?吃定自己了?
“你吃定我了?”眼睛有点红,沉默的样子让乐乐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沉重是一种暗示也是一种成熟。虽然杜易枫此刻绝不算成熟,但所经历的事让杜易枫有了一种寻常人没有的执着与沉重。
“你,我还是上去帮你剪吧,剪刀什么的真的是在上面,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又没有骗你。”乐乐突然感觉有点不自然了,被望的这种神情看不清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站起身来,打开门要带着杜易枫往上走,看了杜易枫一眼,嘀咕着一个小屁孩怎么这么难对付。又大声地不耐烦的说道:“我又没打算收你几块钱,一个大男人,磨蹭什么东西。”
可能这已经不能从一个表面上去判定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在做这样的事了吧,或说没有什么可以真的判定一个人什么年龄就该去做什么事的。
杜易枫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收敛了一下情绪,跟着乐乐走到屋外走廊里面,在一个扣着一个墙边搭着的一个简单的木梯上了第二层。
原来这个第二层是乐乐晚上住的,算是自己的家,一厅一室,小小的空间打扮的倒是挺温馨。白色的墙壁没有太多的渲染,摆列这一些老旧的家具,一个沙发面对着一个不大的电视,不大的小方桌上也摆放着一瓶鲜花,桌边是一个简单的灶台,稍稍新的电磁炉和那个电视估计是最值钱的物品了,不过干净整洁的气息还是布满了这个不大的地方。敞开的那个小小卧室也不见小女生那种稚气的粉色,只能算上一个家的温馨,如果再加上一个男人和孩子的话,真的算是一个爱心小屋。
可是这样子把自己带进了,这算什么呢,坐在灰色的旧沙发上,看着几本翻看的杂志,内衣?
乐乐立马从背后抢走这些,“不要随便乱看,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哦。”一句话说完,脸上一红,翻开冰箱,问道:“方涛,你喝什么?啤酒吗?”
“额。给我一瓶水就好,谢,谢谢。”
“不好,没水了,来就喝啤酒吧。”
扔了一听啤酒后,乐乐又去找剪刀。
杜易枫看着手里的一听啤酒,这玩意,能喝?自己到底能不能喝根本没试过,万一是传说中的一杯倒呢?不喝?可是自己很饿,也很渴。
啪,打开,闷了一口。一种苦涩的麦味在味蕾慢慢的散开,真心不好喝。倒是饥寒的胃里里有了一点的满足,这就是酒!
慢慢噬着酒,乐乐又重新来到杜易枫的身后,带着一块毛巾塞在了杜易枫的脖子上,小小的方巾只是抵挡下落发,拿着剪刀掐了一下杜易枫的头发,思考着这头头发到底要怎么剪。
“你想剪什么样的啊?你这种发型都是多少年前的了?难道你是一个好学生?你不喜欢时尚一点吗?”
“那个乐乐啊……。”杜易枫听了这话倒是没有什么不满,而是尴尬了下。
“不要叫我乐乐,叫我娟子,这样我自在点,我可不是虚伪的人哦,姐姐是真心的跟你交个朋友哦。”嘻嘻的声音,带着欣许的交到朋友的快乐。
“好吧,你看着剪吧,短点,成熟点的,就好。”杜易枫心里叹着气,这样剪过就真的不会被发现了吗?反差最大的直属光头啊。
两人边聊边剪着,就像普通的理发一样,搞得一点也没有刚才的尴尬,谁也不会去刻意的提些什么敏感的话题。就这样,杜易枫打探着问道,看自己大概多大的时候,乐乐说了一句大概二十吧,这让杜易枫心里安逸不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淡淡的曲眉向上勾捺着,没有了那样的平平的学生头后,额头下的双眸显得很是精神,高挺的鼻梁同样给人一种可以把五官架起来的神韵,笑起来挂着浅浅的微笑,虽然乐乐给剃的是一种板寸,但是给人的感觉并不凶猛,不仅去掉了那份不成熟的外表,还给人第一眼就是一个好人的感觉。
是的,还有什么比给一个逃犯一张看似好人的面相更好的呢!
剪好了头发,乐乐收拾了一下便坐了下来,好像习惯性似得往杜易枫怀里靠着。杜易枫苦笑着这个都二十好几的“姐”,真的很无赖,按现在的情况算,如果除非今晚想睡外面,估计还需要她的收留吧,真的是吃定自己了啊。
“这么晚了,咳咳,乐乐我可不可以在这住啊?”杜易枫看着快在自己怀里缩成一团的乐乐脸红不止。
这个以前某人可没人这样啊,虽然还穿着衣服,可是温软的感觉还是占领了半个身体。一只手已经悄悄的环上了脖子,一头大波式的长发下有的是一个羞涩的面孔。
涂抹晶莹的红唇缓缓吹着香气,长长的眼睫毛眨巴着扮着可怜公主落难记的样子,淡妆的脸蛋上起了一层的微红,令人遐想非非的模样让杜易枫是真的经受着非人的考验。
不要过多的动作杜易枫就已经僵硬了,身体不自觉的像后仰,可是已经陷入沙发很深了……。
“都说了,不要叫我乐乐,家里人都叫娟子。”怪哧的打了一下杜易枫的肩膀,抬着头看着杜易枫,“你说,你晚上想睡哪呢?跟姐姐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