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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暴行

东路“扫荡”的进山日军,根据计划几个小时就行军到了路线中的第一个村庄东山堡。佐佐木的大队人马很快就把村庄包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一只狗也难以逃出包围圈。但佐佐木有些失望,士兵进村里发现除了几只觅食的野狗在那里游荡,什么也没有,连只鸡也找不到,更别说人了。

佐佐木明白了,这些山民早已逃到附近的大山里去了。恼怒之下,佐佐木命令把房子统统烧掉。

佐佐木也知道,山里有的是木料石头,山民很快就会重建家园,即使没有粮食,在这大山里根本饿不死山民,山上有野果、溪里有鱼虾。南方的山和北方的荒山有着根本性的不同,物产很丰富。

霎时,东山堡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佐佐木命令沿山路向下一个村庄开进,走了几小时山路,中午时分,到了下一个村庄。包围了村庄后,这次有一点收获。就是抓到了一个躲在猪圈里的疯老头。这疯老头被士兵拖出来说,一问三不知,只知自己傻笑。佐佐木摇了摇头,几个士兵把疯老头拖走了。

佐佐木马上向清水大佐汇报了情况,清水命令部队继续按预定路线前进。但佐佐木已经有点失望了:这些游击队根本不与自己正面交战,这简直是在消耗自己部队的体力,换句话说就是在浪费兵力和物资。佐佐木打开地图数了一下,在自己行军的路线上还有十几个村庄要过,如果继续这样围剿下去,这次的“扫荡”就变成了纯粹的烧房行动,动用这么多兵力来山里烧房子意义真的不大。但命令就是命令。只是现在的佐佐木,已经没有了刚进山时的好兴致。

佐佐木看着眼前的高山密林,出发时的赳赳战意,已经开始有点消退。就象一个角斗场上的角斗士,一个人站在空地上,手执着剑,找不到一个对手,很孤寂。

佐佐木看了地图,离下一个村庄有点远,他命令停止前进,布置警戒,就地缩营。明天一早再进军。

佐佐木和中路的山口中佐联络上了,山口告诉佐佐木:我们这次进山不是扫荡,是游山玩水。佐佐木一听就放心了,他估计友夫部队也肯定差不多。

黄昏的时候,山上松风阵阵,似浪涛翻滚。一轮夕阳,很快就从山口滑下了。佐佐木命令部队加强警戒。他决定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再按行军路线前进。

半夜,在离日军临时营地不远的山岩上,悄悄地不断有黑影滑下,他们身形敏捷,象猴子一样机灵地跳跃着前进。

这是老八带领的小分队,今天他们一直跟在鬼子队伍附近。当黑夜来临的时候,老八感觉该自己和战友们上场了。

老八他们不打鬼子指挥部,因为指挥部附近鬼子很多,警戒严密。老八跟在后面就专找鬼子的辎重部队麻烦。

老八的战术很简单但有效,弓箭手把鬼子哨兵放倒后,他们就拼命扔出近百颗手雷,那些白天背负粮食军火的驴马,在爆炸的火光中惊得四处乱跑,有的掉下了悬崖摔死。等鬼子在一阵阵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手雷爆炸声中回过神来时,粮食和军火已损失了一大半,但找不到开火的方向,只能在黑夜中用重机枪对准四周乱放一通。

老八很聪明,他不开一枪就带着战士们消失在黑暗中。佐佐木听到的枪声都是自己士兵的三八枪和轻重机枪的声音,佐佐木听了一阵后命令停止射击。

负责辎重的军官向佐佐木报告说,辎重队的军火和粮食已损失近半,运输的驴马在黑暗中大部分被炸死和跑掉。

佐佐木大骂:“八嘎!”。他意识到这样“扫荡”下去对皇军大大不利。

山口的部队收获比佐佐木多一点,因为他们在包围了一个村庄后,在一家地主的地窖里找到了这一家人。这家地主本来就恨死了游击队,当游击队和村里干部在敲锣通知村民都进山躲鬼子时,老地主决定不走,他让家人先躲进地窖,自己就坐在门口,他希望日本人和他交朋友,以后做自己的靠山。

山口满以为围了这么大的一个村庄,收获会大大的。可是进村后使他大失所望。不仅没有抵抗分子,粮食、山民全部见踪影。

山口亲自进了一家村民的房里,房子里除了几张发霉的兽皮、简单的农具、几件破衣服、还有灶台上一些黑乎乎的发霉食物,看样子已经是几天没人了。山口看了第二家也都差不多。

山口走到院子里,看着满目树木参天、郁郁葱葱的大山,发了一会呆。有个伍长跑来报告:抓到几个老白姓。山口手一挥,就带着一群手下去看看。

那正是老地主一家老老少少十几个人。老地主一见领头的山口气势,知道这人是当官的,忙低头哈腰迎上来。山口直面就问:“你的是什么人?这里的人都去哪里了?”老地主满脸堆笑说:“大人,几天前游击队就叫这些穷鬼跑进山林子里去了。还有粮食都带走了。”山口问:“你知道他们都藏在什么地方吗?”老地主说:“在这山林子里藏个十万八万人是找不到的。这山和周边几个县的山都连在一起,就眼前那座山看上去是一溪之隔,大人您要上去,还得绕一天路。”

山口知道完了。他有点生气了,命令烧掉这村子。日本兵们立刻点上火把就烧。

老地主一见忙跪下求山口别烧村里的房子。你日本人把房子烧掉,我在这村里还怎么活,那些穷人随便在山林子里搭个草房、挖块地就能活,我这一家怎么办?

山口头也不回就走了,他不喜欢跪在他面前求生的人。手下的人知道山口的脾气。山口刚走出几步,老地主一家就被刺刀捅死,割掉耳朵扔进熊熊大火里。

山口命令部队以最快速度扫荡下一个村庄。

山口的前锋部队抵达村庄时,受到了阻击。原来是村里几个血气方刚的猎户干的事。

猎户们平时围猎大野猪之类的野兽时,往往都合作分工狩猎,打倒猎物后大家分享。但情况很特殊,猎户张大山的妻子在转移时碰到怀孕足月要生产,大山老婆在床上叫了两天,还是没有把孩子生下,走不了。于是,几个平时要好的猎户朋友自愿留下,准备等他妻子生了孩子后再转移。

他们把家人转移走后,私下带着狩猎工具躲在村口不远的山口上监视鬼子。并以孩子生下就升白布为号。

大山内心非常焦急,倒是几个小伙伴安慰他说:“大山哥,我们就是死了也要保护嫂子生下娃娃,你别急。”

“兄弟们,我打山欠你们了。”大山说完跪在地上给大家一个叩头。大伙连忙拉起大山。

当鬼子的太阳旗在山口飘动时,瞭望的一个喊了起来:“鬼子来了,我们干掉他们。打死一个扯平,打死两个赚了。”

大山看了一下地形说:“大家分散,先用弓箭,再用枪打;打一枪就换地方。”几个弟兄说:“好!”后,就分头找地方把自己藏好。

大山见鬼子的队伍望不到边,扭头见自己房顶还没升起白布,他伸手取箭搭弓,瞄准那个举着太阳旗的鬼子。大山手一松,利箭呼啸飞出,把那个鬼子的脖子射了个对穿,随即身亡,接着跟在后面的几个鬼子也被箭射中倒地。下面的鬼子见前面的人倒下,知道遭袭了,立刻取枪隐蔽射击。子弹打得大山他们身边的断枝乱飞。

大山他们在不断变换位置中,据高临下,箭无虚发,不断有鬼子兵被射中倒地。鬼子很快就涌上来了,大山一声忽哨,几个人退向村里。

鬼子兵调上了机枪,后面的士兵不断象潮水一样涌上来。大山自己今天想带走自己的妻儿可能要多搭上几条弟兄们的性命了。这个铁打的汉子对自己家的方向喊了一声:“孩子他娘,大山对不住你们了。”随后,他自己现身用猎枪开火打倒一个鬼子,然后他很无奈地叫弟兄们朝山上退。

鬼子兵看到大山他们人不多,一面包围村子,一面追击大山他们。子弹象暴雨般追这大山他们打,很快大山他们弓箭也用光了,给猎枪装火药根本来不及。大山在树丛里,转身看了一眼还没有升起白布的家,擦了一把泪,带着兄弟消失在山林里。

村子很快被围实了。

大山家的房门被踢倒时,大山的孩子正在母体里艰难地探出小脑袋。接生婆见有人进来连忙拦在房门,说:“里面有女人生孩子,你们男人不好进来。”

一个鬼子兵二话没说就开枪打死接生婆。几个鬼子踏着接生婆的尸体,端着枪进了房间。

他们看到下体满是血的大山老婆正在生孩子,顿时这些士兵就象豺狼闻到了血腥味。他们把枪一放,两个鬼子扳住大山妻子的大腿,一个上前双手抓住孩子的小脑袋拼命地拉出。可怜的孩子拉出后四肢乱动,脐带还连着母体。血,喷了那鬼子一脸,面目非常狰狞。两个扳腿的鬼子兵哈哈大笑。拿着孩子的鬼子兵,看了手里的孩子一眼后,就狠狠地往地上一摔,象摔一件破衣服一样把孩子摔得没了声音。大山的妻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摔成一堆,但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和叫喊了。

那个摔了孩子的鬼子兵,看见大山妻子的下身不断有血流出,兽性大发了,找了件破衣服用力地塞进去,可怜的女人很快就被塞得气绝。两个扳腿的小鬼子很不尽兴,他们拔出了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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