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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毕业手记

张君,名曰:旭旭。

出生于北方靠近省城的一座小村子。由于村子靠近城市的边缘,交通比较便利,很多村民弃农经商,大字不识一斗的村民凭着一股子“冲劲”成了各种BOSS。

孩子们受到父母的影响,其他地区的孩子们最先认识的汉字是:人、口、手、上、中、下。这里的孩子最先认识的汉字却是:东、南、西、北、中、发、万。

周边十个村子组成一个乡镇,村子各有一座小学。每年,全镇的小学都会进行学习成绩评比,老师的工资按照乡镇的排名而定位。成绩优秀,老师的工资和奖金会提升;成绩低劣,校长的“乌纱帽”可能会保不住。

张家所在的村子每次排名都是最后一名,当村支书准备撤掉校长职务的时候,校长拍了拍硕大的脑袋,想出了良策。

校长下令在学校内设置了一个学前班,7岁的孩子人学,本应该读一年级,校长要求人学的孩子先读学前班,第二年方可升至一年级。

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学生人学的年龄提高了一年,孩子们读一年级的年龄是8岁。

8岁的孩子比7岁的孩子智力发育要成熟很多,学习能力更强一些,考试成绩一下子飞跃了起来。首先在一年级,张家所在的村子学习成绩渐渐名列了前茅。渐渐地,二年级,三年级,四年级……

成绩都名列前茅。

秃顶的范乡长开大会表扬了腹的全体师生,并删发了“特别进步奖状”。时间不久,其他九个村子的校长发现了其中的“猫腻”,纷纷效仿,张家所在的村子又重新回到了倒数第一。

这里的校长作为“良策”的创始人,第二次动了动脑筋”他下令再设置一个学前班,分别叫做小学前班和大学前班。

7岁的孩子先读小学前班,8岁读大学前班,9岁读一年级,又悄悄地把入学的年龄调高了一年。

成绩又一次上去了,秃顶的范乡长再一次开大会表扬这里的全体师生,并颁发“二次跨越奖状”。

其他村子的校长又眼红了,再一次纷纷效仿,导致这里的成绩又一次跌了回来。

孩子们的家长没有文化,校长说什么,他们都会相信。如果哪一天,学前班取消了,他们还会跳起来跟你玩命。他们认为基础是最重要的,没有学前班坚实的基础,怎么能胜任一年级繁重而复杂的课程?

张旭旭就是这样9岁读了一年级,15岁到乡镇里读了初中,成绩一直优秀。当他以全乡镇优异的成绩考上市重点高中的时候,已经是18岁的小伙子。年龄上,同学们都比他小两岁,他理所当然成了寝室里的老大。而且,直到大学一直在寝室里做老大。

高考的时候,张旭旭已经20岁,按照平时的学习成绩,他本来能够进人全国重点大学。由于发挥失利,只够了二类本科分数线。

尽管考得有些砸,也不敢去复读一年。年龄已经比同学们大了两岁,复读一年的话,大学毕业出来就比别人大了三岁,直接影响就业、结婚以及生育……

填报志愿的时候。

班主任为各位学生提出了宝贵的建议,他说:“当今社会医生比较红,不管你是富翁还是官员,谁都会生病,一旦生了病,医生就是大爷,很多病人看病都在送红包。”

有些天生洁癖的女生害怕接触病人,不愿意报考医学专业,班主任又提出了新的建议:“你们可以报考法律专业,到时候做个法官,吃完原告吃被告,油水儿可大了听了班主任的建议,班上70%的人报考了临床医学,成绩好的报考北京医科大学,成绩中等的报考河北医学院,成绩差的报考邯郸医专,再差的报考乡镇卫生学校。剰下30%的人报考了省级政法学院,或者中国政法大学。

张旭旭再三犹豫,没有想到哪个职业是自己的理想职业。中学繁重的课程,也没有让他思考什么是自己最适合的职业,更没有挖掘自己的天分在哪里。只有随着学生们的队伍,一起报考了医学院校。

大学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要毕业了。

回忆大学的生活,张旭旭只记得参加过一次莫名其妙的文学社,每周提供一篇无病呻吟的文章。听说,有的小女生看张旭旭的文章看哭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私人生活方面,大一的时候”对一个女孩子有那么一些想法”正准备表白的时候,被隔壁班一个黑胖的小伙子提前表白了。令张旭旭不服的是,那个小伙子看上去一身匪气,不知道要了什么花招,把那个女孩子泡到手了。

同宿舍的6名同学,大部分都以失败的爱情而结束了大学的恋爱,年龄最小的兄弟郭茂提出了一个点子,说:“咱们搞个联谊宿舍吧,找大一的女生,她们刚人学,很多人还没有谈男朋友,近水楼台是最容易成功的,很多联谊宿舍都发展成了联姻宿舍……”

大伙一致赞同,于是,郭茂便负责打电话找女生寝室洽谈联谊的事情。经过无数次拒绝和嘲讽”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真的搞上了一个女生宿舍。

按照学校的潜规则,男生宿舍需要请女生宿舍吃饭,以表示联谊宿舍的结盟。后来,两个寝室同在一起吃过几次饭,正当这些哥们儿准备下手的时候,对方宿舍的女生们却一个个都有了男朋友。

每当看到某男生和联谊宿舍的女生在一起遛弯儿,郭茂就白人家两眼,愤愤地说:“他妈的,挖我们的墙脚……”

大学课程结束的时候。

很多同学的家长像疯了一样,托关系,找后门,找到某医院,不惜花费重金给孩子“安排”进去实习。

张旭旭的宿舍里面,有6名同学,其中付小波和魏磊已经被家长“安排”进了县级医院,据说花了不少钱,几年后也一直没有混上编制。

当时,只剩下同宿舍的薛刚、郭茂、王红亮、张旭旭。四个人还属于无业游民,用父母的钱来养活着自己。

薛刚和刚刚交往了一个月的女朋友跑到校外租了一间房子,两个人在一起立志考研。薛刚满口大志向,嫌学校环境不好,只有跑到外面租房才能集中精力搞出点名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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