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玫瑰是永远不会过时
早上，我望着被柔安养在透明水瓶里仍旧鲜艳欲滴的玫瑰，唇角是淡淡的笑。
在被柔安塞了一大堆早餐后，我拖着沉重的身躯到了公司。
而在公司门口，我一下子恍惚了，因为雨兰等到了我。
恍惚过后，虽然不太自然，但我还是轻笑：“雨兰，这么早呀。”
雨兰也微笑，只是那抹笑容透着微小却清晰的僵硬。她说：“小伊，不好意思，我想我要浪费你一点时间，因为有些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
望着雨兰，我静了，然后点头。
我们到了一个咖啡厅，空气中弥漫的，是苦。那种苦，很模糊，却很深切。
“小伊，我想，我没有误会什么吧？”
雨兰的话是温柔的，我轻笑，摇头：“我不知道。”
“其实之前我就想到的了，初次见面的异常及话剧的剧情。”雨兰的温柔泛着苦涩，我喝了一小口同样苦涩的咖啡，然后微笑：“那只是曾经，很无谓的曾经。”
“我是不是做了错事？”雨兰眼底有小心翼翼的歉疚，我突然间迷糊。
这失落的世界纯净的心不多，我遇上了，是幸运，却也是折磨，因为，我是浑浊的。说了：“这世界不喜欢分对错。”
“小伊，对不起。”
“雨兰，不要这样。”因为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用掉繁华后，忘了弥偿。而且，爱情这戏剧，不可能场场都会是喜剧结局，我们要做的，只是安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哀怨，不彷徨，不纠缠。
我结束了我们的之间的谈话。任何事情，即便无法做到心甘情愿，也要做到心安理得。
遇到雨兰，有些东西，我选择了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于是，我在已经给了一个省略号的那无知幼稚的爱情后面加了一个句号。再者，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追求，即使会因此伤害到别人，只要不会伤害到他自己，我觉得都是应该的。毕竟，人生来就只是一个人，没有人可以自私得去要求别人为自己着想。只是，我绝不会像他那样做。原因也简单，我太自私。毕竟，我们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在为我们付出时间与生命。但是，对里城，还是心无尘埃了。他有他的风华，我追随不上，只能作罢。
……
夜里，是静，听风的静。我站在窗台边，望星。
柔安要跟伟俊回去探望伟俊妈妈，屋里只有我一人。
而星，闪茫，我拿出手机，准备拍下这随性且碎息的美丽。
而就在这时，有电话打进来，是莫矢。
“小伊！”莫矢独特温柔的轻快声音。
“是我。”的确，是我那平淡无奇的声音。
“啊，可不可以换句台词呀！”莫矢语气中有无奈。
“我是。”这应该算换句台词了吧。不过，显然莫矢不这样认为。
“算了。”这次算是彻底绝望。“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我家门口。”
“天呀，小伊，你太神了！”莫矢的声音因为兴奋，提高了几度。而我，对这种猜猜的把戏有一种鬼魅般的擅长。
“你要进来吗？”有些人就是这样，到了别人家门口却不想进入。不过，显然莫矢不属于这些人。
“当然要。快过来开门。”
我赶紧跑了过去，开了门，莫矢跑进来，脸满是阳光笑容，望向我，问：“小伊，你这里是第一次招待男客人吧！”
“不是。”我摇了摇头，伟俊来过，落离也到过。
“真失望！”笑容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落寞。真是一个善变的人。
“这有什么好失望的，难不成，我还得等你过来后才能招待别人吗？”怎么我突然觉得这些对话中隐约透露着一点性工作者的气息。
“那倒也是。”
脸上笑容再度浮现，无可否认，的确是善变的人。
这善变的人，现在正开始打量我的房子，打量之后，满脸鄙夷：“不怎么样，比不上其他女人。”
“的确，我这里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这点我必须承认。
“你不生气？”莫矢诧异，我笑了笑：“为什么要生气？”我向来就不是一个会为了小事生气的人，更加不会无缘无故生气。
“你不生气？！”莫矢似乎想吃人。
“好，我很生气。”既然有人喜欢别人对他生气，我当然有义务满足他这个要求。
“你不要以为我是故意过来找你的，我只是顺路过来而已。”突然铆足了劲。
“哦。”我走向沙发，坐到了沙发边上，顺便拿起遥控，打开电视，正好在播一位不知出不出名的歌星的音乐会，谈不上动听的乐曲传出。幼稚的大男人的确比幼稚的小男孩还要难搞。
“该死！”莫矢克制着低咒出声：“我现在就要走了，我要到别的女人那里，现在就要，马上就要！”
“这么急呀？那刚才就不要过来我这里浪费时间呀。”我站起来，准备送他出去。
“该死的女人！”莫矢一下子便如爆发的火山，猛地转身，打开门，迅速走了出去，并故意发力，狠狠地将门摔上，发出了一记沉重的闷响。
我站在原地，不动。明亮的房子，不知为何，突然间涌出一种诡异的安静，静得让我害怕。之前一个人的时候，竟无这种感觉，现在又变回一个人竟如此难熬。拥有过，不能拥有，那种无奈，才真叫痛。
仍旧这样静静得站着，久久之后，坐回到沙发边上，缩起双腿，抚摸着冰冷的脚趾，头埋进怀里，不哭，只是流泪。安静着，一直安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很久，也许并不久。
门铃声响起，不规律的门铃声似乎在告诉按门的人心里的不安，浮躁与尴尬。
我站起，擦拭了一下泪水，过去，开了门。门外的莫矢，低着头，脸上有尴尬：“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我是故意回来找你的，我只是想，这么晚了，就你一个小女人在家里不安全，所以……小伊，你怎么哭了？！”
莫矢抬头，看到我之后，紧张得抱住了我的肩。我傻傻地笑，摇了摇头：“不知道。”
莫矢愣了愣，随即却明了般笑了笑，将我紧紧拥入怀里。
这次，换我愣了愣，停了停，不哭了，可也就一下子，一下子之后，我竟然无法克制地哭了起来，疯了得哭，没命得哭，哭得连我自己都哭得自己可怜。一直哭到没有泪水，哭到眼睛酸痛，哭到只能呆呆得坐在沙发上用莫矢递过来的纸巾擦拭泪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难过，也会很难过得哭泣。不过，即使再坚强的人都会有脆弱的时候，而我，向来就不坚强。
“好些了没？”莫矢问。
“应该吧。”
“那，不如我们到海边吧。”莫矢提议，而我摇头：“我要睡了。”
“睡什么睡！”就这样，我被莫矢拉到了海边。
……
海风，在夜里即使温柔也觉得张狂得可怕，海潮声，也似乎故意拍打着那些脆弱的心。旋月，挂在海天之际，零落的光，在海面上闪存。
夜里的海，月，顾影自伶。似乎随时会有美丽的人鱼在月光下跃出，低诉哀歌。
莫矢从身后拥着我的肩，声音温柔如风吹过涟漪：“听说，海洋是女人的眼泪汇成的，坏男人多了，所以有了海洋。刚才哭了这么久，有这种感觉吗？”
“似乎没有。”我摇了摇头。但也许，每个人的眼底都藏着一片海洋，一直，藏到心底。
“我们到海里去吧！”没等我反应过来，莫矢突然间就拉起我的手，朝海水跑去。
挽起裤脚，海水的冰冷顺着脚尖慢慢渗入身体。海沙的温润，让人有种将要深陷的错觉。我缓缓得朝海的深处走去，脚下不时会踩到贝壳，我甚至可以很清晰地触感到它们身上那既古老又年轻的花纹。海就是有这种魔力，原本不愿过来的，过来以后就不愿离去。
“喂，小伊！”
身后的莫矢突然叫唤，我才刚转身，马上发出声音：“搞什么飞机呀！”
莫矢泼了我个全湿，我拉扯着湿透的发，怒火中烧：“都不要命了吗？”
而就在我说出这话的时候，莫矢又泼了我一身海水，脸上还满是得意的笑。真是可笑，坏婆娘不发狠，当我是乖女生了！
于是，我们这两个熟到透了的成年人竟然就好像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那样在海里面玩命得过泼水节。
一直玩到累倒在沙滩上。
躺在沙滩后，我们俩对视了一下，然后都望向夜空，傻傻地笑，莫矢笑得天真，我笑得烂漫。
“感觉不赖吧？”莫矢望着夜空问我。
我点头：“嗯，虽然觉得疯了。”已经很久了，玩得这么真，笑得这么深。
“小伊呀，”莫矢顿了一下，随即温柔：“你现在一个人吧？”
“什么？”莫矢突然凑到我眼前，俊美的脸一下子闯入眼眸，我一下子呆了。
“既然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就这样凑成一对吧！”
莫矢脸上有痞子气的笑容，我仍旧呆滞着，世界恍若安静地只剩下海风的声音。
而海潮，也张扬了不少……
……
“我先回去了。”莫矢将我送回家后便转身离去了。
我望着他略显孤清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如水夜色里，心里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明白。
我开了门，柔安没回来，开了灯，走进了浴室，木讷得洗完澡，打开冰箱，拿出牛奶，来了封，喝了一小口，开了电脑，漫无目的得敲打着键盘，关了电脑，喝光了牛奶，关了灯，躺到了床上。似乎，一切跟往常都是一样的，可是，我知道，一切都大不同了。
躺在床上，茫然得望着天花板，太暗了，只有窗外的月施舍了些许光，天花板上的花纹我都看不清楚。太不可思议了，刚才我，竟然对莫矢说不知道。真的，连我都不知道当时的我为何会说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没想到，我竟然也会让这种事情有机会变得暧昧不明。
为情所困的小女人呀，可悲，可悲。
有东西改变了，的确有东西改变了。可到底是什么，现在的我，想不清楚，不过，很清楚地活着，倒不如活得糊涂些。
现在的我，该睡觉了。
……
“啊！”嗯，是的，不要怀疑，这猪叫般的声音的确是被人发出的，而那个人，是我。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我，一夜好梦，而就在我刚起床的时候，门铃响起，以为是柔安，迷迷糊糊的我立刻就跑出去开门了，而开门之后，首先映入眼眸的是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而莫矢，在说出早上好之后竟然用一种眼睛吃到冰淇淋的眼神看着我，于是，我发出了猪叫。
马上关了门，而那束火红的玫瑰成了牺牲品，被门夹到，落了漫地花瓣。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我穿的是睡衣。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是闷骚型号的，趁着柔安不在，穿了一件战衣。不过，我的身材差，因此，我认为莫矢是在逗我玩。
而在换好衣服后，我才尴尬得笑着将莫矢接进了屋子，并开始打扫那一地残花。
不过，也庆幸，因为这样一场戏剧化的表演，我跟莫矢之间似乎没有那该有的别扭。
“没吃早餐吧？”整理好残花后，莫矢问。我摇头：“刚起床，你也没吃吗？柔安昨天离开之前就帮我准备好了早餐，就放在冰箱，我现在就去拿出来。”
现在的我，似乎退化到了没人照顾就无法生存的地步，唉，都怪柔安。
“我们出去吃。”话音刚落，莫矢就拉起我朝屋外走去。
到了屋外，我又看到了一辆比我还要贵的小车，莫矢如王子一般随性得帮我打开车门，而我，现在的我，承认，有一种作为灰姑娘的虚荣。可是就在前脚跨入车内，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呵呵，我……好像……还没刷牙。”我朝暂时晕菜的莫矢不好意思得笑笑，然后跑回屋内。
为自己做好清洁工作后，我就被莫矢带到了这间餐厅。优雅的环境，清新的音乐，在这么奢侈的餐厅吃这么奢侈的早餐，应该会被上帝诅咒。于是，我只好尽心尽力得喂我的肚子，要不然，诅咒得到了，又没享受到，那就真的很吃亏。
“小伊，你这么专注，我会觉得很挫败耶。”莫矢的声音满是无力的无奈。
我抬起头，停下啃食的动作，故作优雅得用餐巾擦了擦手，说：“我记得，我们是过来吃早餐的。”
“可是，你起码要在肉体以及精神上给我点安慰呀！”莫矢故意用一种暧昧的眼神，一种玩味的声调对我说，而我，则故意忽略掉这话里的暧昧成分，把一个蛋挞放到他的碟里，笑：“这是肉体上的安慰。”再笑：“慢慢吃，别噎着了。这，是精神上的安慰。”
“噢……这安慰真安慰。”莫矢感到挫败，彻底挫败，伊是感到好笑，非常好笑。
吃过早餐，莫矢将我送到公司门口，说有事就开车走了。我站在公司门口，感慨万千，自己家开公司，好处的确不少。
收起仇富心理，我走进公司，而在我走进办公室后，马上，立刻，小爱，亮亮及组长便将我重重包围，开始为了革命，向我开炮。
“小伊，我那天见到总经理特意开车等你吃饭耶，你们是什么关系呀？”这是大嗓门小爱。
“小伊，我听说你跟我们的副总也有几腿耶，你们之间又有什么渊源呀？”这是八卦男亮亮。
“小伊呀，不仅两总，就连莫矢也是，我刚才见到你是被他送过来的，公布消息了，莫矢是总经理的弟弟耶，你们俩又是什么关系呀？”这当然就是剩余的组长了。
“其实嘛，嗯嗯……”我清了清喉。夸张，夸张，太夸张了。我才刚开口，这三人马上就安静了下来，眼里满是好奇的光，一字排开坐在椅子上，全神贯注，这模样，就好像是小学生在等待老师公布成绩。我忍住笑，云淡风轻得说：“其实嘛，我是总经理及莫矢同事的二妈，是副总未来的二岳母。我的真面目是老老总的情妇。”
“不是吧？！”三人显然被炸到。
“怎么？不相信？”我笑问。
“不相信！”三人齐刷刷地摇头，那个整齐劲呀！
“嗯嗯，可以理解，很多人都不相信。”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解决这种事情，最直接，最方便的方法就是扯一通自己都不会相信的废话。
“扯淡！”喧哗后，三人让开，主要原因是我们伟大的总经理大人在这时过来了。
我们所有人，马上就摆出了一副没人会相信自己在工作，而自己又偏偏执着得相信自己是在工作的模样。
待总经理走进办公室后，大家便开始漫游。
唉，想想我，真是越来越放荡了，态度不严谨，工作不认真，就连生活都不检点了。这样子下去可不行。当不了好女人，也不能泼罐子破摔呀。唉，真是无奈，我这人就这样，不敢做好事，又不想做坏事。说实话，原本我是想当出淤泥的青莲的，可没想到还是当了出青莲的淤泥。
果然，人生的编剧，向来就不仅仅是自己。
“小伊小姐，总经理找。”就在我漫游得厉害之际，落离的秘书跑出来公布了这样子一个消息。
而这样的一个消息，马上就让我成了焦点。唉，用XX牌洗发水，成为焦点，你也可以。这句话果然不是扯淡的。
呵呵，硬着头皮，顶着我的一头秀发，上吧！
这总经理找人还真会挑时间。我朝小爱他们尴尬得笑笑，就被秘书带进了办公室，而这个秘书在将我带进去之后，竟然悄无声息得消失了。
落离仍旧埋头工作，只是挥挥手示意我坐到一边的沙发上便再无动作。
我坐到沙发上后，也一直保持着小女人的姿势，动都没动。
气氛，似乎有些许古怪。而时间，过去着……
现在的我，很困，很想睡，我这人就这点出息，无聊就犯困，犯困就渴睡。
“困了就睡一会，你旁边有手提电脑，无聊就上网。”
“啊？”我茫然极了，而落离仍旧继续埋首工作，即使是在跟我说话时都没有抬起头，搞得我又不好意思打扫，只好哦了一声就打开了电脑。
实话说，打开电脑时，心都要跳出来了！这么高级的货色，还是第一次使用。
看了一些有的没的新闻，在网游上游了一会，决定上号跟网友打屁。
而在上线后，柔安果然也在线。就在我想发信息过去之际，柔安发话了。
“哈哈，小伊，你终于开窍了，对嘛，工作的时候偶尔就要偷偷懒嘛！”
唉，有男人养的女人日子就是过得比没男人养的女人滋润。人家是偶尔偷偷懒，你是偶尔不偷懒呀，柔安。
“我必须告诉你，我现在是在工作，只是，这工作似乎怪了点。”
“不明白。”
“那我说明白给你听。现在的我，可以说是奉命上网。无缘无故被落离叫进他的办公室了。”
“看来你们公司挺挣钱。”
“这个似乎不是重点。”
“对耶！那就是说现在是跟落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咯？”附加一个阴险的笑脸。
“嗯嗯。”
“呵呵，小伊……”
“干嘛？坦白说，我突然间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小伊，脱衣服，快！”
“……”无语。
“在脱了是吗？”
“没有。”
“那就快呀！”
“我才不要脱衣服。”
“嘿，笨蛋，谁叫你脱你的衣服，我是叫你脱他衣服，然后强奸他，至于你脱不脱，无所谓。如果你不脱也能办事的话。”
“……”再度无语。
“怎么？开始了吗？”
“没有！”
“那就开始呀！我告诉你小伊，男人就喜欢这玩意，喜欢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征服！我告诉你，我们家伟俊特喜欢这个，总缠着我要我强奸他！”
“oh my god！”
“对！对！对！男人被强奸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叫，我们家伟俊就是。Oh my god！oh my god！oh my god！叫的模样特爽！”
“哦，我的天！”
“对！对！对！叫完on my god接下来就是这样叫。小伊，你太神了，这样都能猜到。”
“我没有在猜！”真的没有！
“不说这些了，重点，我们现在要的是重点！好，快点，快去，要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快，加油努力！加油努力！”
“我还得进修一下。”实在接收不了这么进步的思想，我唯有赶紧下线。也不知道是不经意还是有意识，关上电脑的时候，我竟莫名其妙得朝落离望去，而好死不死，落离竟然也在这时把视线投到这边。噢！天呀，条件反射般，我立刻就低下了头，而且还觉得热热的。
偷看了一下满脸不解的落离。唉，该死的柔安，害得我都没有办法正视我们的总经理大人了。
而就在这时，落离开始收拾桌面的文件，整理好所有资料后，落离从座位站起，此时，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饰在落离的发上，迷人，优雅，带着些许致命的神秘感，恍若神。
“我很帅吧！”落离脸上有自负的神采，眼底却有期待，似乎是在期待我的答案。
我回过神：“比不上莫矢。”这是实话，不过，作为男人，长落离这样就好。
“虽然是实话，可从你口中说出，我很受伤。”
这两兄弟，虽然是异母，可在某方面有些惊人的相似，我也只好笑笑。
“好了，是时候了，我们出去吃午餐吧。”说完，就拉着我朝外面走去。
果然，是很相似。
不过，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后我才想起，我忽略了一些人。
小爱下巴掉到了地上，亮亮石化了，组长可以说是风化了。我低垂着头，看着我们俩拉在一起的手，唉，这次，老老总的二奶当不成了。不过，又讨到饭，这倒也不错。
很快，我们到了上次的那间餐厅，而我，再次喝到了那瓶比我还要贵的酒，当然，这一次，我有仔细品尝。味道很妙，至于妙在哪里，我不知道。
“小伊，你觉不觉得，我们俩挺合得来的。”落离在对面，脸色因为羞涩有些许不自然。这么大的年纪还会害羞脸红还真的很少见。
我点了点头：“嗯嗯，我向来和什么人都能合得到。”
“这个答案我不喜欢，很不喜欢，极度不喜欢！”
落离有些许焦急，搞得我有点想逗逗他，可是又觉得不妥，毕竟，我不想当那些调戏纯情小男生的放荡少妇。我放下手中的酒杯：“那好，你说你喜欢什么答案，我再给你。”
“你对什么人都这样吗？”落离皱眉，我点点头：“大概是吧。印象中都是。”
“呵呵，我喜欢这个答案。”
落离傻傻地笑了，和在公司里面那个成熟睿智的总经理形成了很大反差，我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这么单纯的快乐，我也喜欢，而且向往着。
“不如，我们等一下到城东的游乐园咯，我听说那里新增了许多新型的游乐措施。”
“啊？”
虽然觉得我们这么老的人去游乐园有点莫名其妙，甚至有些不可思议，可是，接下来，我们还是到了游乐园。
购买了两张全票之后，我们两个就狂奔进了游玩区，既然来了，而且买了票，那当然要玩个痛快啦！
我们先后玩了过山车，海盗船，摩天轮，螺旋飞机，打桩。
打桩的时候，强壮的落离还为我们两个赢到了两顶可爱的帽子。我当然很高兴啦，二话不说马上就将它戴到了头上，而且感觉良好，而落离却只是在旁边望着我傻笑，没有一点要戴的意思。这当然不行啦，在我的淫威下，落离最终妥协，戴上了帽子。
“哦，天呀，落离，你很可爱耶！”虽然落离脸色犯难，可这帽子戴在他头上竟然不感突兀，可爱得来又不失成熟男人的魅力。
“真的吗？”落离紧锁的眉头微微放松，却仍旧因为不习惯而怀疑着。
“那当然，看，跟我多配！”我靠近落离的身旁，摆出了一个有史以来最能迷糊自己的姿势。
“哈，那就好，那就好。”落离脸上满是甜蜜的笑，笑得连我的心都觉得甜甜的。我突然有这种感觉，带你去海边的男人，是想分担你的悲伤，而带你去游乐场的男人，是只想让你快乐，没有悲伤。
“哎，落离，我们去玩旋转木马咯！”闪出这个想法，我变得更加积极了。
“好！”落离二话不说，马上就拉着我朝旋转木马跑去，被他拉着的我，突然想：能被这温暖的手拉住一辈子就好了。
旋转木马，带着一种童话般的色彩，转动着，飞翔着……
落离抱着我，紧紧抱着我，而我，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很暖，很暖。
其实，对于我来说，一个可靠的肩膀，温暖的胸膛，已经足够。
“小伊，你觉不觉得我们很像一对恋人？”落离的声音突然温柔，柔情似水。
我突然间迷糊了，回过头，迷茫得望着他，落离温文地微笑，眼眸底柔情万结：“小伊，你有想过要爱我吗？而我呢，竟然想都没想就爱上了你。嗯……那么，不如，我们交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