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市场调查
昨天休了一天的假，不知道怎么回事，上班的时候老想着放假，而放假的时候却老想着上班。因此，今天林小淳早早的到了公司。咦？居然是第一个到，林小淳的心情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样晴朗。
奇怪？都已经是上班的时间了，怎么还没人来的？难道他们都放假了吗？应该不可能吧？林小淳带疑惑走进设计室，真的是空无一人，这种气氛，没有任何动静，林小淳有些害怕。他也没来吗？走到他门边，她不敢敲门，把耳朵贴在门上，探听着门内的动静。
“小淳……”
“啊……”林小淳尖叫了一声，立刻抱头蹲了下来。她整个人缩成一团，不停地打着寒战，更不敢抬头看。
“怎么了？”我吓到她了吗？汤玄凯莫名其妙地看着异常的林小淳，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这声音好熟悉，是他，林小淳慢慢地抬起头，望着这个近在咫尺的能让自己心动的男人。“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刚来上班啊。”奇怪？我怎么不会在这儿，这儿是我工作的地方，不在这儿，那在哪儿？
林小淳战战兢兢地扫了一眼整个设计部，声有点颤抖地问：“那其他同事怎么都不在这儿？”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汤玄凯恍然大悟，她昨天休假了，没有参加会议，不知道情况。汤玄凯瞅着林小淳楚楚可怜的神情，撩起了心中层层涟漪，这小丫头怎么这么胆小？“他们今天外出调查出了，等会儿我也要出去。”
原来是这样啊，刚刚真的快被吓死了。他也要出去，那等会儿岂不是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想想刚才的阴沉的气氛就可怕，我才不要一个人呆在这儿。虽然他也挺可怕的，但跟他出去也好过一个人呆在这儿冒冷汗，于是林小淳大胆地要求：“我也要去。”
“那就走吧。”汤玄凯很爽快地就答应了，看她刚刚害怕的样子，他也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办公室。
今天的太阳公公太热情了，看汤玄凯背上的衬衫都湿了一块，林小淳却是滴汗不占。在南一路路口，汤玄凯忽然停了下来，用袖子抹去额上黄豆般大的汗珠，把一份纸笔交给林小淳。“我们负责南一、二、三、四路，目标是精品店、帽子专卖店和一些喜欢帽子的女孩。因为我们的活动决定得紧急，因此没有专用的调查表，这里有几条我昨晚列出来的问题，你可以挑着问，如果别人不嫌烦的话，你可以问下去，然后就细心点把相关的资料用笔记下来。懂吗？”
“懂。”虽然没做过，但电视上看过，不就是调查嘛，你就等着瞧吧。不过，看看大街上，戴帽子的人还真不多呢。
“好，开始吧。”
林小淳和汤玄凯进了一家大型精品店，在踏进门的那一刹，林小淳有种恋爱的感觉。一对恋人在逛饰品，在华丽丽的精品店中，他们相互挑礼物，然后相互赠礼物。那种感觉一定是最甜蜜的！
穿着亮丽店服的售货小姐微微鞠了个躬，以最迷人的微笑来欢迎他们。“请问两位需要些什么？”
“想看一下你们店里最新款的帽子。”汤玄凯很自然地说。
林小淳好像在做亏心事似的不自在，本来嘛，她们是来调查的，跟做间谍也没什么两样，她有点佩服汤玄凯，可以跟服务小姐那样流畅的交谈着。林小淳不禁摘下一顶米色的太阳帽，太漂亮，太喜欢了。
“这位小姐手中的也是本店最新的款式，是韩国生产的，它赢得了广大年轻者的喜爱。”服务小姐忽然把话题拉到林小淳手中的帽子上。
我不拿你就你说，哪个黄婆不夸自己的瓜好呢？林小淳翻了翻白眼，本来对这帽子挺喜欢的，但经服务小姐一吹，却不那么喜欢了。
汤玄凯拿过林小淳正要放回去的帽子，瞧了又瞧，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虽然没有买，但美丽的售货小姐还是那样地有礼貌恭送他们。
“你好！不好意思，耽搁你几分钟，我是戴雅帽子公司的职员，看你今天戴着帽子，显得你很有品味，可否谈一下你对帽子的欣赏角度？”
林小淳抓住了一个戴着帽子正在逛街的小姐，那位小姐先是惊讶忽然冒出一个人来搭讪，听了林小淳的话后，才消惊为欢。
“噢，帽子啊，这顶帽子是我刚从韩国带过来的，它很配我这套衣服，与我的肤色也衬，看起来蛮有气质的。”那位小姐说着还得意洋洋地摸了摸头上的帽子。
“哦，谢谢你。”林小淳在本子上快速地写着：韩国产品，帽子用来配衣服，还要衬肤色。汤玄凯坐在路边的木凳上，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可怜的国产品。
“看来已经有结论了，走，跟我来。”汤玄凯拉着林小淳的小手，林小淳像触电般，傻了，愣头愣脑地跟着走。
要不是回头确定了一下，汤玄凯还以为自己牵错了手呢，这简直就是婴儿的手，好嫩，好软，好舒服！
戴雅帽子店，装潢时尚，五花八门的帽子把店点缀得五彩缤纷，售帽员都戴着一致的帽子，彬彬有礼。
店长笑盈盈地出来迎接他们，“汤经理，你来了。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最近的销售情况怎么样？”汤玄凯问。
汤玄凯在一边跟店长谈话，林小淳像走进了帽子城堡似的欣赏了起来。这些都是戴雅的帽子，林小淳觉得戴雅的帽子比其他帽子要好看得多，这儿简直是帽子天堂。那一顶洁白的帽子，哇，好漂亮！林小淳情不自禁走过去，手不由己地抚摸着，让林小淳想到了白雪公主，白雪公主戴着这顶帽子在雪花纷飞的雪地里和白马王子尽情地跳舞，七个小矮人手拉着手把两个幸福的人儿围了起来！
“喜欢吗？”汤玄凯看着陶醉在梦里的林小淳，取下帽子，帮林小淳戴上。
有店员小心翼翼地凑在一块，窃窃私语，“不是说汤经理没有女朋友吗？你看汤经理看那小妞的眼神，暧昧着呢。”
“没有女朋友不代表不玩女人，那小妞整一个村姑，兴许也就玩玩罢了。”一个店员轻蔑地盯着林小淳，上下打量着。
店长微微一笑，说：“这是最后一顶了，非常适合这位小姐！”
店长的一句平常话让林小淳掉进了蜜罐里，甜滋滋的。
这帽子像是为她夺颅定做的，太完美了，难道她就是我的白雪公主吗？“去照照看，我的白雪公主。”话一说完，汤玄凯甩甩头，阻止自己想下去。搞什么？被这小丫头感染了吗，居然做起白日梦来了。
他的白雪公主？那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咯！林小淳又不禁地幻想起来，如果这帽子是他设计的那该多好！
“汤经理的作品灵感莫非就是来源于这位小姐？”店长开玩笑地看着汤玄凯，汤玄凯只是笑了笑。
天啊，真是他设计的，可是，就算是他设计的又能怎么样呢？光良的歌里都说了——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这句话毁灭了林小淳所有的想法。
“劳烦店长帮我包起来吧。”汤玄凯忽然说。
他自己设计的帽子还买来做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算了吧，管他买它干嘛呢？林小淳非常舍不得地摘下帽子，眼睁睁地看着心仪的帽子落在了店长手里。原本想等发了薪水再来买的，这家伙明知道我那么喜欢这帽子，竟还把它给买走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打骨子里就坏透了的恶魔。他分明就是要跟我过不去，林小淳咬牙切齿。
这丫头怎么一副深仇大恨的表情，刚刚还笑得跟大红花似的，小女孩就是小女孩，跟六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汤玄凯看着林小淳慢吞吞地跟在后面，这算是小情侣在逛街中闹了小别扭的场面吗？
“送给你！”
汤玄凯把手上的帽子送到林小淳眼前，这帽子本来就是为她买的，能看到有人戴着自己设计的帽子美得像个公主，这算是一名设计师的骄傲吧！
林小淳睁大杏眼，望着不像开玩笑的汤玄凯，这是真的吗？“真……真的吗？”
“傻丫头。”汤玄凯取出帽子，戴在林小淳头上。
这是真的，他把帽子送给我，林小淳感动加激动，说不出话来了，眯了一半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汤玄凯，他真帅！被盯得发毛的汤玄凯轻轻地拍了一下林小淳头。
“继续工作……”
这又算了小情侣和好了，继续甜蜜蜜逛大街吗？汤玄凯第一次不讨厌逛街，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