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林小北是在莫成的怀里睡的,莫成就那样一直抱着她,自己靠在床架上,直到天亮。
林小北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莫成温情的目光,她伸出手抚摸他的脸:“莫成,你不累吗?”
“不累。”莫成说。
小北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的门坏了,怎么办?”说着爬了起来,轻轻拉了拉莫成。
莫成揉揉自己的肩膀,说:“难道你怕我啊?坏了就坏了呗,如果我要真想进来,门就是没坏也拦不住啊,你说呢?”
“这倒也对。”林小北想了想说,“那就算了吧。”
昨晚的事谁都没有再提,昨夜,两人看清了对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也看清了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还需要说什么呢?
早餐他们是外面去吃的,因为是个礼拜天,所以两人决定出去逛逛。
莫成带小北去坐了缆车,当缆车缓缓行到中间的时候,小北觉得心头快要停止跳动了,她几乎不敢往下看,因为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她希望缆车能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当遇到绳索上的小疙瘩的时候,缆车就几乎要停下来,林小北脸色发白,神情紧张,她颤声说:“莫成,还有多远啊?”
莫成看看时间说:“大概还有十多分钟吧,怎么了?”
“我怕,你说我们的车怎么就格外慢呢,会不会出问题了?我们不会掉下去吧?”小北紧张兮兮地说。
“小北,你,不会是有恐高症吧?”莫成看着她苍白的脸还有紧张的样子。
“我,我不清楚,我真的特别害怕。”小北说。
莫成安慰她:“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啊。”说着,把自己的手握在小北的手上,她果然很害怕,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莫成开始讲那时小北上小学时怎样欺负班上那个胖胖的男生的事,小北的情绪开始慢慢放松下来,她说那个小胖子后来一见她撒腿就跑,估计是被她折磨坏了,莫成说谁不怕啊,你那个时候顽皮地像个猴子一样,老师罚站你,不让你回家吃饭,我经常从家里给你带好吃的呢……
两人聊着,不知不觉到了山顶,当脚踩在土地上的那一刹那,林小北知道了什么叫踏实,什么叫安心。
山顶上行人不多,从这里,几乎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热闹繁华的街道从这里看起来就像一条条纵横的线路,人像蚂蚁一样。
而周围绿树环绕,清风习习,偶尔有鸟的鸣叫,果真是好地方。
坐在雅座里,喝会儿茶,听会儿小曲,时光原来可以这样惬意,阳光经过树叶的筛选,变得调皮可爱以来,清风吹过,光影斑驳,凉意阵阵。
小北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逗留了半日,下山的时候,莫成说:“我们走着下吧。”
小北有点感动,这么高的山,得多费劲啊,可是怕她害怕,莫成说走着下,小北迟疑了一下说:“坐缆车吧,二十多分钟就下去了,走的话得两个多小时吧,太累了。”
莫成说:“没事,走吧,上山的乐趣就在于慢慢欣赏,坐车将这份乐趣省了,咱找回来。”
迎着莫成温和的目光,小北点点头,两人沿着小路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