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总之突然一下觉得脑袋痛爆了,随即“我×”二字从我嘴里吼出来至少不低于三遍。
等到精神稍稍恢复一点时,我才发现身子竟然动不了,而我正被像锁魂链一样的链子给死死绑在了那棵大槐树上。
我大力的挣扎几下,结果完全无济于事。
“别白费力气了,这玩意是专门对付你用的。”
那个始作俑者从屋子里出来,他现在穿着道士袍,手里提着桃木剑正在用湿润的白布擦拭着,空气中弥漫着一大股的酒气,看他现在这个模样完全就像是要除妖的阵势。
不过再怎么看,显然是要准备除我啊。
我大骂道:“你这个疯道士快放了我,难道你就是这样给人算命的吗?还是说你已经沦落到连人和妖都分不清了。”
“呵,我要除的就是你这个浑身散发着阴邪之气的人,而今天就是你的死劫。”
他冷笑一声,像看怪物一样满脸嫌恶。
我恼火了,继续骂道:“放你的道士屁,本小爷可是个抓鬼师,跟鬼打交道怎么可能不会沾上一点邪气。”
我极力解释着,要是没有个能说服他的理由,这人迹罕见的也没个救兵,没准他真的把我当妖给除了。
不过他似乎不为所动,我立马想到了什么,又道:“我被血尸咬过,一定是那个时候沾上血尸的气息了。不过我有好好打针,再过几天就好了。”
他一惊,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我,就像在寻求我的可信度一样,我连忙用眼神示意被血尸咬到的地方。
“不信你自己看看,在这肩头呢。”
他一把拉开我的衣服,肩头那处明显的咬痕露了出来,周边还隐约带着一点黑色。
“果然。”
他说着便从院子里的桌上端来一碗酒来到我的跟前。
我落下心来,我想应该是得救了吧。
这种放松下来的心思还没维持到两分钟,那疯道士将酒猛的泼到了我的脚下,惊得我狠狠一缩。
他又道:“必须要除掉你才行。”
而这一次语气竟然更加坚定。
我顿时欲哭不能:“你他吗脑子有病吧?我都说是因为血尸的关系了,况且你不是已经确认过了吗?”
“难道你不知道被血尸咬到之后会全身溃烂而死吗?既然你被咬了为什么还能活蹦乱跳,你就没有想过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似要将我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要收纳眼底一样。
什么叫全身溃烂而死?
当初小三的确是告诉我说如果没有及时就诊的话会感染。
我如实回答他:“没准血尸的病毒还没扩散便被即使治疗了,这个也说得过去吧?”
“一派胡言,被血尸咬了只有死。”他说着,又嘲笑道,“你小子不会被谁给骗了吧?”
“怎,怎么可能?!”
我微微一怔,他的意思是说小三在骗我?
结合当时我被血尸咬后的情况来看的话,似乎真的存在很多疑点,当时的男威明明是要对我说什么的,结果话被小三拦走了,并且那个时候的气氛怪怪的。只是因为当时身处墓中很压抑,我也没有究问下去。
现在细想一下,被一只全身灌满毒药的血尸咬到,怎么可能只是感染这么简单的事。
“你还是等下一次好好投胎吧。”
他冷冷说着便举起了桃木剑,眼睛里的认真给我一种我真的是怪物的错觉。可是,我怎么可能是怪物,我的的确确是被我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我到底又该相信哪一个?!
容不得我在多想,那把莫名感觉很冰冷的桃木剑已经刺过来,削得锋利的刀尖直指我毫无防备的胸口。
他竟然来真的。
眼见着即将面临的危险,我开始畏惧起来。
为什么我要莫名其妙的死去?我明明什么都不清楚才对。
强烈的求生欲望使我再次剧烈挣扎着,我第一次失态般的吼道:“你不能杀我。”
可是,似乎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