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后,阿妈我们又一次架起了篝火,烤着为数不多的羊肉,然后看着他们唱起了民歌,虽然听不懂,可我佩服草原人,为什么呢?因为不管环境怎样恶劣,他们的心胸永远都是那么开阔,如果是中原人,早已为眼前的困境上吊自杀了。
几十匹马,几十只羊。十几个可以搭建起来的毡房。在他们心里这些财产建新家已经搓搓有余了。吃过晚饭睡下后,我没有像以前一样出去看晚上的月亮,早早的就回到毡房休息了,明天还要过河,过河后我们就自由了。过了河我们就有自己的家了。
这一夜过的真快,也许是我回来后第一次睡的如此香甜,看到大家都起来收拾帐篷了,我也早早起来,来到河边洗一把脸。
“云溪,你觉得和我们在一起苦吗?”身后的男人忽然到来给我吓了一跳
“不苦,我很愿意。”回头看着二王子我笑着回答
“如果你觉得苦,随时我都可以送你离开。”二王子说道
“不苦,真的。”我又说了一次,然后笑了笑。
“走吧!过河之后我们就安全了。”男人说道
只是没想到的事儿,二王子这样一问,我居然有些不舍得离开,更没想到这一住就是一年。
会游泳的都过河了,不会游泳的都骑在了马上,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一个人拉着一个人过了河。湍急的河水,明媚的阳光,让大家快乐的唱起了歌,听阿妈说,歌词的大意是看到未来幸福的生活。
看来西域还是好人多,没有战争没有掠夺,就这样我们过起了远古人的生活,过了河后我们又顺着河水走了几十里的荒地,终于找到了喝水轻缓的的地方,地面上还有稀疏的小青草,我们就在这扎营了,一个星期后,毡房外的小草发芽了,一个月后,周围的荒地也在二王子的治理下看到了稀疏的青草,三个月后,将士们从大漠外带回来很多女人,一年后,我们的家园终于建成了,看着漫山遍野的郁郁葱葱,看着眼前的车马牛羊,看着草原上女人们拾捡的牛粪,看着三五个在草地上到处爬的娃娃,那感觉真好。
还有最让人高兴的是卓月怀孕了,而且这几天就临盆了,听阿玛说是个男孩,因为卓月的身材不蠢,肚子尖尖的。一准是男孩。
一年来,大家从开始打猎都无望的环境中一点点的走了过来,没有饭吃,没有羊奶,没有肉,现在我的皮肤很黑,很粗糙,阿妈说现在的我更漂亮了,比以前漂亮,草原的女人都是红脸蛋,黑皮肤。我听后哈哈大笑。
“云溪,云溪、、、”耳边传来的卓月的喊声
“我在,卓月是不是要生了。”我马上转身进了毡房,看到羊毛褥子上的女人裤子都被扯下来了,从大腿中飞快的流下了黄色的液体,我一惊大喊:“阿妈,阿妈卓月要生了,卓月要生了。”然后飞快的跑到卓月身边帮她把裤子退了下来。
“卓月,别怕我去找人烧开水,别怕啊!”我安慰的说道,很多人都听到了,呼赫忙的闯了进来,我一看他那急样就喊:“呼赫,快去烧开水,快叫阿妈会来,去找其他毡房的女人,生过孩子的。男人们都出去,有什么好看的。”我大喊
“所有人都扔下手里的活,开始架起篝火烧水,一会几个生产的女人就进来了,阿妈也闯了进来,然后跑到卓月身边喊道:“卓月别怕,疼就用力喊,赞助力气。
阿妈往卓月的腿下看了一眼说道:“卓月啊!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别怕啊!深呼吸,用力挤!先深呼吸两下,然后在用力,深呼吸!呼呼、、、然后用力。”看着卓月撕心裂肺的哭喊中,我害怕的哭着抓着她的手说:“公主,别怕,云溪在看着你呢?”
“呼赫、、、、、你这个王八蛋。呼赫、、、、”卓月一边哭一边骂着,呼赫在帐房外来回的走,那样急的呀!所有的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阿妈,让呼赫进来吧!卓月需要呼赫!”我小声说着
“男人不能进来,见了女人的血不好。”阿妈拒绝到
“热水,热水。”阿妈喊道
热水来了,一个女人端着热水进来.然后跪在羊毛褥子上,等待着阿妈的下一步指示,听着卓月喊的一声比一声惨烈,我感觉我抓住她的手都在颤抖,这时候阿妈说:“卓月,孩子要声了,加油啊!现在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只要你再用力,孩子的头就出来了。”
“呜呜、、、阿妈我没有力气了。”卓月疼的那感觉想死掉似的。
“卓月,第一个孩子都是难生的,等到第二个,第三个就好了。”阿妈笑着说
“卓月,快用力,卓月孩子在等着,快用力,快用力。深呼吸,两次然后用力、、、”阿妈大声的交代着
看着卓月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然后深呼吸了两次,最后啊、、、的一声喊了出来,阿妈喊道:“孩子的头出来了,卓月,快深呼吸,在呼吸两次,再用力就生出来。”看着卓月咬着自己的辫子,然后红着眼睛再次呼吸了两次之后然后四条腿使劲一瞪,阿妈在后边大喊道:“生出来了,生出来了。”阿妈用剪刀熟练的剪下脐带,然后把孩子吊过来,罩着屁股,啪啪的拍了两下,一声高亢的婴儿啼哭声就传遍了远方。看着孩子嘴里倒出来的血水,哭的大声的洪亮,我说:阿妈为啥要把孩子吊过来啊!”
“傻孩子,刚出生的孩子嘴里都有血水和血块,不吊过来会呛死的。”然后哈哈大笑。呼赫忙的闯了进来看到阿妈手里收拾安静的小婴儿,兴奋的流着泪,然户问道:“阿妈,这是我儿子吗?这真的是我的儿子吗?”呼赫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然后跪在了虚弱的卓月面前说:“公主,谢谢你,我们有儿子了。”卓月点了点头昏睡了过去,二王子随后也进了毡房,看到自己的外甥后,也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大喊道:“家里又多了一个娃娃,多了一个娃娃哈哈哈、、、、”然后从呼赫手里抱过孩子认真的端详着
“二王子,二王子,不好了。很多人骑马过了乌苏里纳河。正往我们这边赶来,有很多人,有老人和小孩,还有很多官兵。”一个士兵在毡房外大声喊道
二王子把孩子还给呼赫后,我和他一起带人骑马往河边赶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