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剑前几日传来消息称,在有施国边界见到一个酷似苏小小的男孩子,司徒延安死寂般心惊起一阵阵涟漪,开始有了新的希翼,所以他早就部署了手下,当苏小小和郝多钱一进入岷山国,他就收到了消息,为了确认苏小小的身份,他才带了六名近卫趁夜来到这里。
可谁知郝多钱甚是谨慎,他们一进入宅院,便被护院发现了,想来这些看似普通的家丁应该不简单。
让司徒延安高兴的是——也是最重要的——这个女人还活着,活蹦乱跳的活着。可当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认出自己的女人,仿佛身体在向后退又要逃跑的样子,自己的心中不免生出点点怒意。
想来冷酷威严的司徒延安,从来没有人敢违逆自己的命令,可怎么到了这个女人的这里,自己的话简直比空气还轻,比白痴还无用。
让你到天一阁来,你不来,还害得我这么多日的——,想到这,司徒延安避开郝多钱的纠缠,打了个手势,示意其他的黑衣人缠住郝多钱,便向苏小小的方向追去。
郝多钱似乎也发现我慌忙逃跑的样子,略微愣了愣神,随即看了看面前忽然聚集的黑衣人,马上就明白了,不由加快了手中的攻势,想挣脱黑衣人的围攻。
而此时的苏小小,哪里想的了那么多,就一个跑字深刻在自己的脑门上。跑出院门后,我也来不及辨认方向,撇开身后的打斗声不停的向前跑。
不知跑了多远,也不知跑了多久,仿佛已经听不见身后的嘈杂声,我此时已经累得全身大汗淋漓,弯着腰,双手放在膝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我前后望了望,没见什么人影,便警惕的躲到旁边的小巷里休息。我缓缓的直起了腰,背部靠在墙上,慢慢的调整着呼吸。
忽然,街上传来“啪”的一声,我的心也随着跳跃了一下,攀着墙沿向外探头小心的看了看,没什么动静。刚刚放心的想要回转身体,可一阵阴风从自己的背后吹来,不由的脊梁涌上阵阵寒意。
我低着头慢慢的扭转身体,想要一探究竟,突然脚面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动,借着街上灯笼中映射出来的微弱光芒,眼角余光中似乎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蜷在自己的鞋子上,好像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一甩一甩的。
啊——,老鼠啊!想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苏小小,最害怕的就是老鼠了。也顾忌不了身后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猛地抬起腿,使劲的在地面上跺脚,边跺脚边逃避着老鼠的追逐,身后仿佛有棵树,不由分说一跃我便攀了上去。
惊魂未定我还没喘口安心气儿,就听耳畔响起死太监阴沉沉的声音,“真没想到你居然怕老鼠,以后可以捉些老鼠和你关在一起,你也许就变得听话了。”
我惊诧的扭转头,才发现自己那里抱得是一棵树,分明是刚刚追踪到此的司徒延安。我如同一个树袋熊一般,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双脚环在他的腰上,如此近的距离,如此暧昧的动作让自己的脸腾的开始发热,他那独特的男性气息迎面拂来,搅得自己不免心跳加快。
倏的,我窘迫的松开手脚,离开他的身体,笔直的站在他的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偷偷的将‘弹药’和弹弓捏在手中,“我不认识你——”